第四章 男の子と硝子（我和硝子）
石田将也，我讨厌这家伙。一边来妄想得到所谓的补偿原谅。一边又清醒着认为它不是补偿。然后又假惺惺地来期待……
他想要的结果。
“嗯！”她迅速跑离我正对的方向，然后下楼躲避我。
啊，啊?
“西宫！”我拉出手渴望着她能够回来，然后竭尽所能地跑向她。
“等，等一下！”我涨红了脸追向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的名字……”
“我是石田啊……”我一个踉跄摔倒了，脸还对着地面。
——这样，这样不就一句话也说不了了吗?
是啊，也是啊。
谁叫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被躲着也好，被刺一刀也好，不管她有什么反应，我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那么答案很明显就告诉我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和她一起，最后却枉失所有。她也是这样想的吧?混蛋石田?我是最自找的傻子，我傻哼哼想得到，又傻呵呵地失去。
如果……
我感受到了她的指纹碰摸我的手指的感觉。
为什么?
为什么她又愣愣地看着我，和小学一样，她还是那副为难的表情。
她明显想要拉我起来，我也配合着缓缓立起来了。
“谢……谢你。”我很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看着同样在看着我的她。
我取出了一本记事本给她——
“这个……是你的……”
我这次找到了见她的理由，“虽然……你可能不再想看到它了……”
看着她不太理解的样子，我连忙啊啊了几声，摆出了手势对着她。
——遗失的东西。
她仿佛被打了一雷，惊讶地看着我，嘴巴张成了典型的o字。
她向我也比划了一下手势……
——为什么你会手语?
这问题让我也有点吃惊：“我，我学的！”
她为什么会关注我学手语这件事?是感觉到有和自己同样的人存在而感到不理解吗?但是我还是仅仅满足于她对我有所回应。
我觉得这样子会很尴尬，就比划了手势边说：“为了和你抱怨一声，听不见你的声音我可是尝了不少苦头的！”
她一页一页地翻查着那本记事本，那种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也不经思考起来……
你也是有些怨言的吧?说来听听啊，把当年的石田将也骂醒了也许我就设限知足了。
哦，是恶心吗?是混蛋吗?哦不，还不够……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那么，以及去死呢?
“这，这个还是不要看了吧……”我伸手打断了她的阅读。
“其实这本记事本也只是充当借口来看你的，我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来找你的。
“我在想，如果小学六年级听得到你的声音该有多好……我们不会再互相消耗彼此，可是就是为了这样，我才讨厌我自己。
“讨厌我对你抱有恶意，讨厌我自私自利来找你，讨厌我当时的年少……太多太多讨厌了，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当过一次好人。我当时和你打架一场，我有幸听到你的声音了。但我却对你恶意不止。所、所以这才令我火大现在的自己，时至今日，我非常不甘心！但是，但是我感觉……我……又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啊，我只是想说……说……”我不禁意味深长，拖顿了好久的长音。——我用了手语和她交流。
“我，”我指了一下自己，“西宫。”又指了一下西宫。
“可以，成为朋友吗……”我将两手交叉合拢，前后轻摇了摇这两只正在合并的手，然后发出了和西宫此时一样为难的表情。
这一切，纵像当时她在夕阳红光下对我做的一切，宛如亲意，时真时假，如梦如幻……
她也是对我做过同样的手势，但是我后悔，后悔我当时不知道这一切还碾碎了这段历史所给的机会。
我的脸感在到灼烧，烘烘的对着她，犹如她红着脸对着我。
这是风，一场突如其来让我们俩措而不及的风。
她拿着记事本遮着下脸，在掩饰着她的表情。
糟了，说太多了！
我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本来打算说声抱歉就消失的，干嘛还要说什么做朋友之类的话啊！
“你、你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啊！亏你能说出这么难为情的话！”我高涨着红屁股说道，这、这就是为了防止尴尬。真是恨死之前说了这么多把别人羞耻死的我了！
她一把牵住我的手。
“呀，快看哪，这就是青春啊……”“哎呀，真是的……”一旁学手语的婆婆阿姨们在起哄。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但我的表情就可证实我的想法。
怎么说呢，实在是尴尬极了！
这突入其来的奇怪的气氛涌来，我们忙走到一座桥上避避风头。
西宫硝子，她目前貌似过得还挺好的。
桥上的老奶奶有意是在等我们的样子，
“啊，你今天也来做面包部吗?”
硝子点了点头。
我正在疑惑，老婆婆便好像有意替我解惑似的——
“每周二管理面包的爷爷有事来不了，硝子妹妹每回都积极来补替。”
说是面包管理，倒不如说是给桥下的鲤鱼喂面包。我也不约而同的加入进来送食的队伍里，桥下澈澈的河面里鲤鱼扒开嘴，吸入面包小块，滑溜溜红晕晕的这一切，对人来说却很无聊。这是被时间所蹂躏吗?我尚不清楚，倒是她满有兴致，专注着这些。
“喂面包……让你很开心吗……”我突然跳出来这么句话，冒昧地一问，“为什么你每次来这里，都会这么做呢……”
她向我用手语比划了手势，真诚而毫无保留似的，倒是跟小学的她无异，那副诚挚的样子。
——因为觉得被别人需要很高兴……
“你的想法很奇怪啊！”我直率地大说，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迅速而脱口而出。
她默默地低下了头，我感觉是我说错了什么，但是她马上调整回来后喂鲤鱼。
一想到现在无人所识的我，与她却谈起来，想想真是……
我脸红了，我们应该都是纯洁的吧?是的，天哪，我在想些什么啊！
这次尝试是我过去一切最害羞的事，去和她见面未免有些仓促，我原本就要一股气往桥下跳下去的，却又自作主张地，来寻找自己的幻想。
真恶心啊，桥下的我的面孔，只是一副粗俗又丑的样子。血色的红球，粉刺……
我有什么理由见她，凭这张脸吗?别开玩笑了。
我就是一个畜生。
“小硝，走啦。”后面传来一个女人说的话。
我不禁撇了撇眼，是那位曾经的硝子妈妈吗?
她也扫了我一眼，冷漠而排斥的样子。
她硬拉西宫的手，不断地重复她的命令:“好了，走啦。”
“你先去车里等我吧。”
硝子在摇着头，但这位女人又大拉长音——
“走——啦——去车里等我哦。”
“那个……她说面包还剩一点，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我不经意间插了一句。
她冷冷地对着我，眼里仿佛装满了寒意。
“好了，走吧。”她又一次地说道，“这不是你以前小学的记事本吗?你还留着这些干什么?扔掉了！”
她一把扯过硝子的记事本，往河处大力一扔，那本记事本着水跳洒了。
硝子在之前那一刻，奋力往记事本的方向跳去——
“扑通！”她掉进水里，只为了这么一本记事本。
令人诧异，我觉得硝子完全不必这么拼命去追寻一本普通的记事本，甚至上面充印着她所受过的疤痕，辱骂也好，可是硝子毅然决然得我有些害怕。
“糟了！”我连人带爬地也迅速跳下河里，就像是什么条件反射一样，“扑通”一声犹如那个年少时跳河欢乐的我，但是我不一样，人多多少少都会改变的，即使还行走着一具恶魇般的皮囊。可是硝子，她，会再施舍看我一眼吗……
我一股脑钻进了河里，我的全身都笼进水里，耳朵、眼睛、鼻子，我甚至还睁不开眼，不敢呼吸，犹如宛梦矣。
我连忙起身，却发现记事本像海绵一样塌在我头上。
硝子她仿佛受到了什么激灵，在这河里乱窜，像条受伤的鱼儿在水里挣扎，她的一呼一吸，我仿佛明白了……
是的，她的双耳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我没有机会了。我，没有了再见她的理由和资格。
这是我的责任。
“助听器又坏了吧。”她的母亲一脸冷肃地看着硝子，似乎施予了什么片面的忠告，让我也错愕了一番。
硝子的双耳，是我酿成的大错吗……
“走吧。”她又冷冷淡淡地说着。
“那个！”我掀开满是水渍的脸，大声回喊，“五年前的事真是太对不起了！”
“我现在非常……”
她紧握着硝子的手，又诈一下停下来。
我看不清她们的脸，但是我想我应该知道，她们很恨我了吧……
“后悔！”
我道出了我最想诉说的词，就像大雨滂沱般还在奔跑的人那样，似乎是我的依托借口，又好像毅然决然。
我可能，真的是打伤了他人最后来假惺惺地致歉了吧，毕竟这个坎我是永远也过不去的，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我就是要死了，我也没想着我能活好我自己。
总之，我真像个失败者啊……
“啪！”步步逼近的硝子妈妈给了我答案。
这道耳光，倒是为我支开了一道窗口——让我清醒明白，过去是永远不能触及的，即使面前的人与过去毫无差别，但是过去就是过去，做出来的事与将要做出去的事是不一样的。
我没机会的。
硝子妈妈释然般甩了甩手，我好像也明白了一切。我犯下的错，洗也洗不清了。
硝子妈妈在面对着我，还是那么严肃而冷淡，瞟薄人心，观其众世的样子，伫立在佼佼的长风中。
回去时，我时不时还在浮现硝子离去的背影——她对我说了下次见，可是，那个女人恐怕不会同意了吧……毕竟我做错了一切，是我搅糊的。但是，能去就真的好了……嗯，这样真的好吗?
我在问那本记事本有何重要时，硝子对我这么说过:“因为你把它捡起来还给我了。”
拾起那么零碎又刺眼的记忆，为什么她却把我犯下的错误记录品所珍视下来?
奇怪的家伙……
回到家母亲一脸喜样的盛着晚餐过来。
“你怎么一脸笑嘻嘻的?”我不禁疑惑道。
她持着那份我早上放在她枕边的钱，喜气洋洋地回答道:“你努力了呢……我对你的这份成果很开心呀……”
我不禁一怵，是啊，如果自杀了，母亲的表情一定会彻底不一样了吧……
越过打算自杀的今天，就意味着决定活下去的明天。又一次，因为西宫硝子而改变了命运……
他想要的结果。
“嗯！”她迅速跑离我正对的方向，然后下楼躲避我。
啊，啊?
“西宫！”我拉出手渴望着她能够回来，然后竭尽所能地跑向她。
“等，等一下！”我涨红了脸追向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的名字……”
“我是石田啊……”我一个踉跄摔倒了，脸还对着地面。
——这样，这样不就一句话也说不了了吗?
是啊，也是啊。
谁叫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被躲着也好，被刺一刀也好，不管她有什么反应，我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那么答案很明显就告诉我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和她一起，最后却枉失所有。她也是这样想的吧?混蛋石田?我是最自找的傻子，我傻哼哼想得到，又傻呵呵地失去。
如果……
我感受到了她的指纹碰摸我的手指的感觉。
为什么?
为什么她又愣愣地看着我，和小学一样，她还是那副为难的表情。
她明显想要拉我起来，我也配合着缓缓立起来了。
“谢……谢你。”我很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看着同样在看着我的她。
我取出了一本记事本给她——
“这个……是你的……”
我这次找到了见她的理由，“虽然……你可能不再想看到它了……”
看着她不太理解的样子，我连忙啊啊了几声，摆出了手势对着她。
——遗失的东西。
她仿佛被打了一雷，惊讶地看着我，嘴巴张成了典型的o字。
她向我也比划了一下手势……
——为什么你会手语?
这问题让我也有点吃惊：“我，我学的！”
她为什么会关注我学手语这件事?是感觉到有和自己同样的人存在而感到不理解吗?但是我还是仅仅满足于她对我有所回应。
我觉得这样子会很尴尬，就比划了手势边说：“为了和你抱怨一声，听不见你的声音我可是尝了不少苦头的！”
她一页一页地翻查着那本记事本，那种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也不经思考起来……
你也是有些怨言的吧?说来听听啊，把当年的石田将也骂醒了也许我就设限知足了。
哦，是恶心吗?是混蛋吗?哦不，还不够……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那么，以及去死呢?
“这，这个还是不要看了吧……”我伸手打断了她的阅读。
“其实这本记事本也只是充当借口来看你的，我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来找你的。
“我在想，如果小学六年级听得到你的声音该有多好……我们不会再互相消耗彼此，可是就是为了这样，我才讨厌我自己。
“讨厌我对你抱有恶意，讨厌我自私自利来找你，讨厌我当时的年少……太多太多讨厌了，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当过一次好人。我当时和你打架一场，我有幸听到你的声音了。但我却对你恶意不止。所、所以这才令我火大现在的自己，时至今日，我非常不甘心！但是，但是我感觉……我……又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啊，我只是想说……说……”我不禁意味深长，拖顿了好久的长音。——我用了手语和她交流。
“我，”我指了一下自己，“西宫。”又指了一下西宫。
“可以，成为朋友吗……”我将两手交叉合拢，前后轻摇了摇这两只正在合并的手，然后发出了和西宫此时一样为难的表情。
这一切，纵像当时她在夕阳红光下对我做的一切，宛如亲意，时真时假，如梦如幻……
她也是对我做过同样的手势，但是我后悔，后悔我当时不知道这一切还碾碎了这段历史所给的机会。
我的脸感在到灼烧，烘烘的对着她，犹如她红着脸对着我。
这是风，一场突如其来让我们俩措而不及的风。
她拿着记事本遮着下脸，在掩饰着她的表情。
糟了，说太多了！
我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本来打算说声抱歉就消失的，干嘛还要说什么做朋友之类的话啊！
“你、你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啊！亏你能说出这么难为情的话！”我高涨着红屁股说道，这、这就是为了防止尴尬。真是恨死之前说了这么多把别人羞耻死的我了！
她一把牵住我的手。
“呀，快看哪，这就是青春啊……”“哎呀，真是的……”一旁学手语的婆婆阿姨们在起哄。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但我的表情就可证实我的想法。
怎么说呢，实在是尴尬极了！
这突入其来的奇怪的气氛涌来，我们忙走到一座桥上避避风头。
西宫硝子，她目前貌似过得还挺好的。
桥上的老奶奶有意是在等我们的样子，
“啊，你今天也来做面包部吗?”
硝子点了点头。
我正在疑惑，老婆婆便好像有意替我解惑似的——
“每周二管理面包的爷爷有事来不了，硝子妹妹每回都积极来补替。”
说是面包管理，倒不如说是给桥下的鲤鱼喂面包。我也不约而同的加入进来送食的队伍里，桥下澈澈的河面里鲤鱼扒开嘴，吸入面包小块，滑溜溜红晕晕的这一切，对人来说却很无聊。这是被时间所蹂躏吗?我尚不清楚，倒是她满有兴致，专注着这些。
“喂面包……让你很开心吗……”我突然跳出来这么句话，冒昧地一问，“为什么你每次来这里，都会这么做呢……”
她向我用手语比划了手势，真诚而毫无保留似的，倒是跟小学的她无异，那副诚挚的样子。
——因为觉得被别人需要很高兴……
“你的想法很奇怪啊！”我直率地大说，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迅速而脱口而出。
她默默地低下了头，我感觉是我说错了什么，但是她马上调整回来后喂鲤鱼。
一想到现在无人所识的我，与她却谈起来，想想真是……
我脸红了，我们应该都是纯洁的吧?是的，天哪，我在想些什么啊！
这次尝试是我过去一切最害羞的事，去和她见面未免有些仓促，我原本就要一股气往桥下跳下去的，却又自作主张地，来寻找自己的幻想。
真恶心啊，桥下的我的面孔，只是一副粗俗又丑的样子。血色的红球，粉刺……
我有什么理由见她，凭这张脸吗?别开玩笑了。
我就是一个畜生。
“小硝，走啦。”后面传来一个女人说的话。
我不禁撇了撇眼，是那位曾经的硝子妈妈吗?
她也扫了我一眼，冷漠而排斥的样子。
她硬拉西宫的手，不断地重复她的命令:“好了，走啦。”
“你先去车里等我吧。”
硝子在摇着头，但这位女人又大拉长音——
“走——啦——去车里等我哦。”
“那个……她说面包还剩一点，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我不经意间插了一句。
她冷冷地对着我，眼里仿佛装满了寒意。
“好了，走吧。”她又一次地说道，“这不是你以前小学的记事本吗?你还留着这些干什么?扔掉了！”
她一把扯过硝子的记事本，往河处大力一扔，那本记事本着水跳洒了。
硝子在之前那一刻，奋力往记事本的方向跳去——
“扑通！”她掉进水里，只为了这么一本记事本。
令人诧异，我觉得硝子完全不必这么拼命去追寻一本普通的记事本，甚至上面充印着她所受过的疤痕，辱骂也好，可是硝子毅然决然得我有些害怕。
“糟了！”我连人带爬地也迅速跳下河里，就像是什么条件反射一样，“扑通”一声犹如那个年少时跳河欢乐的我，但是我不一样，人多多少少都会改变的，即使还行走着一具恶魇般的皮囊。可是硝子，她，会再施舍看我一眼吗……
我一股脑钻进了河里，我的全身都笼进水里，耳朵、眼睛、鼻子，我甚至还睁不开眼，不敢呼吸，犹如宛梦矣。
我连忙起身，却发现记事本像海绵一样塌在我头上。
硝子她仿佛受到了什么激灵，在这河里乱窜，像条受伤的鱼儿在水里挣扎，她的一呼一吸，我仿佛明白了……
是的，她的双耳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我没有机会了。我，没有了再见她的理由和资格。
这是我的责任。
“助听器又坏了吧。”她的母亲一脸冷肃地看着硝子，似乎施予了什么片面的忠告，让我也错愕了一番。
硝子的双耳，是我酿成的大错吗……
“走吧。”她又冷冷淡淡地说着。
“那个！”我掀开满是水渍的脸，大声回喊，“五年前的事真是太对不起了！”
“我现在非常……”
她紧握着硝子的手，又诈一下停下来。
我看不清她们的脸，但是我想我应该知道，她们很恨我了吧……
“后悔！”
我道出了我最想诉说的词，就像大雨滂沱般还在奔跑的人那样，似乎是我的依托借口，又好像毅然决然。
我可能，真的是打伤了他人最后来假惺惺地致歉了吧，毕竟这个坎我是永远也过不去的，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我就是要死了，我也没想着我能活好我自己。
总之，我真像个失败者啊……
“啪！”步步逼近的硝子妈妈给了我答案。
这道耳光，倒是为我支开了一道窗口——让我清醒明白，过去是永远不能触及的，即使面前的人与过去毫无差别，但是过去就是过去，做出来的事与将要做出去的事是不一样的。
我没机会的。
硝子妈妈释然般甩了甩手，我好像也明白了一切。我犯下的错，洗也洗不清了。
硝子妈妈在面对着我，还是那么严肃而冷淡，瞟薄人心，观其众世的样子，伫立在佼佼的长风中。
回去时，我时不时还在浮现硝子离去的背影——她对我说了下次见，可是，那个女人恐怕不会同意了吧……毕竟我做错了一切，是我搅糊的。但是，能去就真的好了……嗯，这样真的好吗?
我在问那本记事本有何重要时，硝子对我这么说过:“因为你把它捡起来还给我了。”
拾起那么零碎又刺眼的记忆，为什么她却把我犯下的错误记录品所珍视下来?
奇怪的家伙……
回到家母亲一脸喜样的盛着晚餐过来。
“你怎么一脸笑嘻嘻的?”我不禁疑惑道。
她持着那份我早上放在她枕边的钱，喜气洋洋地回答道:“你努力了呢……我对你的这份成果很开心呀……”
我不禁一怵，是啊，如果自杀了，母亲的表情一定会彻底不一样了吧……
越过打算自杀的今天，就意味着决定活下去的明天。又一次，因为西宫硝子而改变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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