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侍女与告白
秋织拄着拐杖，几乎是奔跑着冲到了瓦拉寺。他知道夏梳一般会在哪里祭拜神明，不顾他人疑惑的目光，闯进了瓦拉寺的深处。
穿过长长的走廊，愈发深入，温度也愈发降低。明明是不透风的室内，为什么会这么寒冷？秋织的不安越来越浓郁。
木门半开着，秋织急忙地走了进去。
夏梳正痴呆地望着眼前的神像，金色的神像下摇曳着将灭的烛火。
秋织立马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呼唤着夏梳的名字。
“夏梳，夏梳。”
少女的回应是冰冷的躯体和呆滞的神情。秋织的呼喊愈发焦急与强烈，他双手握住了夏梳冰冷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少女的身体却依旧僵硬如常。
秋织从来没有像这样慌乱过，当初腿脚被砍伤时没有，残酷的战争即将来临时没有，被追杀要丢掉小命时也没有。
以往的时候他都会有办法来慰藉心中的慌乱，但这一次，面对着异常的夏梳，他却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秋织从来没有想过夏梳会死，他固执地认为着一定会是作为影子的他先于夏梳死去，这是作为影子的他的责任。
然而，此刻的夏梳带给他的感觉确是切切实实的来自于死亡的冰冷。他已经不想再次失去重要之物了。
无助的秋织就算有着这样的想法，却只能不停呼唤着夏梳的名字，原本自卑的他竟然第一次主动拥抱住了夏梳的身体，没有感受到柔软，只有冰寒入骨。
秋织一遍遍地呼唤着夏梳的名字，就像6岁那年他呼唤着自己的母亲的名字那样。母亲那时候的身体也是这么的冰冷，秋织喊着：
“妈妈，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静静地躺进了土地。
“夏梳，夏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梳缓缓地恢复了体温。
秋织哭了，他不记得他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是在母亲逝去的时候吗，还是在祈求夏梳收留父亲的时候？
他感受到了夏梳的手正抚摸着他的眼睛，如果夏梳想要的话，秋织愿意把这双眼睛送给他。
夏梳哭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也要悲伤地痛哭着，是为了瓦尔塔纳而哭吗，还是为了逃离死亡的释然而苦呢?
她此刻又不那么想要秋织的眼睛了，这双漂亮的眼睛，只有秋织才是它最好的归属。
秋织与夏梳紧紧相拥，深深地哭泣着。
这是秋织第一次因为喜悦而流泪，这是夏梳第一次因为自己而流泪。
…………
这是秋织第一次站在了夏梳的身侧，从前的他只敢在远处默默地观望着。
夏梳搀扶着秋织，但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望向了明亮的星空。
闪烁着的钻石镶嵌在了漆黑的夜空。
远处一个小红点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是夏梳的侍女阿英。
她喘着粗气，站到了秋织与夏梳的面前。尽管身为侍女的阿英很惊讶秋织为什么会出现在夏梳身边，但她的目光却看向了秋织不便的双腿。
“公主殿下，皇，皇上她要杀你。”
夏梳尽管意识到了阿英这么匆忙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她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想杀自己。
她强装镇定地问道:
“阿英，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英的声音带着哭腔。
“臣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皇上变得特别愤怒，嘴里说着什么冒犯神明之类的词语，已经下令了要来抓住公主殿下您。”
夏梳想起来瓦拉寺发生的一切，不免流露出一抹苦笑。
自己竟然还妄想着那些话语都是假的，神明依然眷顾着瓦尔塔纳，却没想到，第一个向自己展露出杀意的是自己的父亲。
“公主殿下，臣妾知道这个消息，就忙跑来告诉了您，公主殿下，臣妾知道一处好去处，快随臣妾一起逃走吧。”
夏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向着阿英走去。
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夏梳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夏梳抬头，尽管她看不见，但她知道这是秋织的手。
“公主殿下，皇上的追兵马上就要来了，您快点过来啊。”
秋织阴冷地看着面前的侍女，问道:
“阿英，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只不过是公主殿下当年久回来的一个小贱民，怎么敢阻挠公主殿下逃亡，你忘了公主殿下对你的恩情吗?”
秋织握紧了夏梳的手，淡然说道:
“你也不用在伪装了，倘若你真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的话，又怎么会侮辱我这种被公主殿下拯救了的人。”
阿英原本焦急的面孔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面露狠色，逐步朝着秋织逼近，左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东西。语气却与刚才一样。
“公主殿下，您别着急，我马上就会救您出来，这个秋织一定是想害你。”
秋织面无表情地看着阿英走了过来。
“如果我是当朝皇上，你敢向我出手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是当朝皇上。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
夏梳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挡在了秋织的身前，说道:
“阿英，你先别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公主殿下，什么话都暂且留着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您的安全。”
阿英亮出了尖刀，刀面上闪烁着皎洁的月光。
夏梳还想阻止，却已经听见了刀锋刺入身体的声音。
她变得惊慌起来，害怕着失去身旁的秋织，她握紧了秋织的手，拥抱住了他。
她在心里希望着。
秋织，你不要死啊。
阿英刺向了她自己。
因为秋织利用了自己的【权柄】欺骗了她。此时在阿英的意识里，秋织就是那位君临天下的瓦尔塔纳的皇帝。
“公主殿下，臣妾帮您把麻烦解决了。”
阿英的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夏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更加地抱紧了秋织。
“公主殿下，我还活着。”
如果不算当年为了父亲向公主的请求，这应该是秋织第一次与夏梳说话。
“为什么，秋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秋织做了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也有可能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他将他的【权柄】包括他的弱点都告诉了夏梳。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阿英，父王，他们都想杀我?”
“是的。”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权柄】?”
“当初背叛同伴自己逃生的时候。”
夏梳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知道，如果再追问的话，秋织接下来的回答将会十分沉重，而出生在贵族的她不可能感同身受。
只不过，秋织好像都是立马回答他的问题，和他对自己【权柄】的描述一模一样诶。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不清楚，但我想带你回我的故乡，那里暂时安全。”
“你为什么会到瓦拉寺来找我。”
“因为我担心你。”
“你为什么会担心我?”
“因为我是你的影子。”
“影子是什么意思?”
秋织想劝告夏梳不要再问了，但回答的话语抢先一步说出口。
“因为我想报答你。”
“你怎么报答我了?”
“韩家的那位向你提亲的公子被我用【权柄】骗了，放弃了对你的追求。王家不愿意参加你举办的晚会被我用【权柄】骗了，带着一大堆礼物前往。还有…………”
秋织把这些年对夏梳的帮助全部说了出来。其实他还可以说很多，但夏梳把他的话语打断了。
“这些竟然全都是你做的?”
“是的。”
“那，你有没有用【权柄】骗过我?”
“没有。我不想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夏梳的脸倏地红了，她娇嗔地捏了一下秋织的腰。
“公主殿下，别再问了。”
秋织做出在人间最后的挣扎。
“不要，你是不是天天跟踪我?”
“是的。”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简直太变态了。”
“我只会在远处观望的，我视力很好。”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夏梳问出这句话后立马就后悔了，自己刚才这么脑子一热就问出来了呢?她连忙想收回，但秋织的话语紧随而来。
“是的，我喜欢你。”
夏梳本就红着的脸更加红润了，她羞怒地推开了秋织，又想到了他的腿脚不便，又把他拉了回来。
秋织此时的脸也很红，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表白竟然会是这么一种情形。
“那，你喜欢我多久了?”
“应该从你拯救了我那时候吧，记不太清楚了。”
“不是什么拯救啦，对我来说，就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对我来说，就是拯救。”
夏梳拗不过秋织，为什么此时她的心情在震惊之外居然还有几分欣喜，不懂喜欢的少女很好奇。
“那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不喜欢。”
“为什么?”
还好夏梳堵住了秋织的嘴巴，让她什么也没听清，她知道，秋织会这么认为的理由。
夏梳没有再问问题了。她现在心小鹿乱撞的，砰砰直跳着。
秋织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定惹夏梳生气了，尽管是【权柄】所带来的无法阻止的行为。
“那，那个，如果公主殿下不想我待在身边的话，我会离开的。我会帮您找好新的去处与帮手的。”
“别喊我公主殿下，喊我夏梳。”
“夏，夏梳殿下。”
“是夏梳，不是夏梳殿下。”
“夏梳。”
秋织害羞得像一个小女人一般，面上的红晕快要突破皮肤的桎梏了。
“不要，你待在我身边就行。”
“可是，我腿脚不便，还得殿下您搀扶着，这样会拖您的后腿。”
“你怎么又喊殿下了。”
“我怕我会拖夏梳你的后腿。”
“不会的。”
秋织还想反驳，但手心突然多了一抹纤柔。
夏梳羞红着脸，将自己的小手塞进秋织搭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里。
秋织的手原是做过农活的，但因为身体残疾，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农具了。
夏梳只觉得秋织的手很温暖。
“好啦好啦，都别问问题了，赶紧赶路吧。”
夏梳说道。
穿过长长的走廊，愈发深入，温度也愈发降低。明明是不透风的室内，为什么会这么寒冷？秋织的不安越来越浓郁。
木门半开着，秋织急忙地走了进去。
夏梳正痴呆地望着眼前的神像，金色的神像下摇曳着将灭的烛火。
秋织立马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呼唤着夏梳的名字。
“夏梳，夏梳。”
少女的回应是冰冷的躯体和呆滞的神情。秋织的呼喊愈发焦急与强烈，他双手握住了夏梳冰冷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少女的身体却依旧僵硬如常。
秋织从来没有像这样慌乱过，当初腿脚被砍伤时没有，残酷的战争即将来临时没有，被追杀要丢掉小命时也没有。
以往的时候他都会有办法来慰藉心中的慌乱，但这一次，面对着异常的夏梳，他却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秋织从来没有想过夏梳会死，他固执地认为着一定会是作为影子的他先于夏梳死去，这是作为影子的他的责任。
然而，此刻的夏梳带给他的感觉确是切切实实的来自于死亡的冰冷。他已经不想再次失去重要之物了。
无助的秋织就算有着这样的想法，却只能不停呼唤着夏梳的名字，原本自卑的他竟然第一次主动拥抱住了夏梳的身体，没有感受到柔软，只有冰寒入骨。
秋织一遍遍地呼唤着夏梳的名字，就像6岁那年他呼唤着自己的母亲的名字那样。母亲那时候的身体也是这么的冰冷，秋织喊着：
“妈妈，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静静地躺进了土地。
“夏梳，夏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梳缓缓地恢复了体温。
秋织哭了，他不记得他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是在母亲逝去的时候吗，还是在祈求夏梳收留父亲的时候？
他感受到了夏梳的手正抚摸着他的眼睛，如果夏梳想要的话，秋织愿意把这双眼睛送给他。
夏梳哭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也要悲伤地痛哭着，是为了瓦尔塔纳而哭吗，还是为了逃离死亡的释然而苦呢?
她此刻又不那么想要秋织的眼睛了，这双漂亮的眼睛，只有秋织才是它最好的归属。
秋织与夏梳紧紧相拥，深深地哭泣着。
这是秋织第一次因为喜悦而流泪，这是夏梳第一次因为自己而流泪。
…………
这是秋织第一次站在了夏梳的身侧，从前的他只敢在远处默默地观望着。
夏梳搀扶着秋织，但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望向了明亮的星空。
闪烁着的钻石镶嵌在了漆黑的夜空。
远处一个小红点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是夏梳的侍女阿英。
她喘着粗气，站到了秋织与夏梳的面前。尽管身为侍女的阿英很惊讶秋织为什么会出现在夏梳身边，但她的目光却看向了秋织不便的双腿。
“公主殿下，皇，皇上她要杀你。”
夏梳尽管意识到了阿英这么匆忙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她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想杀自己。
她强装镇定地问道:
“阿英，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英的声音带着哭腔。
“臣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皇上变得特别愤怒，嘴里说着什么冒犯神明之类的词语，已经下令了要来抓住公主殿下您。”
夏梳想起来瓦拉寺发生的一切，不免流露出一抹苦笑。
自己竟然还妄想着那些话语都是假的，神明依然眷顾着瓦尔塔纳，却没想到，第一个向自己展露出杀意的是自己的父亲。
“公主殿下，臣妾知道这个消息，就忙跑来告诉了您，公主殿下，臣妾知道一处好去处，快随臣妾一起逃走吧。”
夏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向着阿英走去。
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夏梳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夏梳抬头，尽管她看不见，但她知道这是秋织的手。
“公主殿下，皇上的追兵马上就要来了，您快点过来啊。”
秋织阴冷地看着面前的侍女，问道:
“阿英，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只不过是公主殿下当年久回来的一个小贱民，怎么敢阻挠公主殿下逃亡，你忘了公主殿下对你的恩情吗?”
秋织握紧了夏梳的手，淡然说道:
“你也不用在伪装了，倘若你真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的话，又怎么会侮辱我这种被公主殿下拯救了的人。”
阿英原本焦急的面孔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面露狠色，逐步朝着秋织逼近，左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东西。语气却与刚才一样。
“公主殿下，您别着急，我马上就会救您出来，这个秋织一定是想害你。”
秋织面无表情地看着阿英走了过来。
“如果我是当朝皇上，你敢向我出手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是当朝皇上。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
夏梳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挡在了秋织的身前，说道:
“阿英，你先别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公主殿下，什么话都暂且留着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您的安全。”
阿英亮出了尖刀，刀面上闪烁着皎洁的月光。
夏梳还想阻止，却已经听见了刀锋刺入身体的声音。
她变得惊慌起来，害怕着失去身旁的秋织，她握紧了秋织的手，拥抱住了他。
她在心里希望着。
秋织，你不要死啊。
阿英刺向了她自己。
因为秋织利用了自己的【权柄】欺骗了她。此时在阿英的意识里，秋织就是那位君临天下的瓦尔塔纳的皇帝。
“公主殿下，臣妾帮您把麻烦解决了。”
阿英的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夏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更加地抱紧了秋织。
“公主殿下，我还活着。”
如果不算当年为了父亲向公主的请求，这应该是秋织第一次与夏梳说话。
“为什么，秋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秋织做了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也有可能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他将他的【权柄】包括他的弱点都告诉了夏梳。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阿英，父王，他们都想杀我?”
“是的。”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权柄】?”
“当初背叛同伴自己逃生的时候。”
夏梳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知道，如果再追问的话，秋织接下来的回答将会十分沉重，而出生在贵族的她不可能感同身受。
只不过，秋织好像都是立马回答他的问题，和他对自己【权柄】的描述一模一样诶。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不清楚，但我想带你回我的故乡，那里暂时安全。”
“你为什么会到瓦拉寺来找我。”
“因为我担心你。”
“你为什么会担心我?”
“因为我是你的影子。”
“影子是什么意思?”
秋织想劝告夏梳不要再问了，但回答的话语抢先一步说出口。
“因为我想报答你。”
“你怎么报答我了?”
“韩家的那位向你提亲的公子被我用【权柄】骗了，放弃了对你的追求。王家不愿意参加你举办的晚会被我用【权柄】骗了，带着一大堆礼物前往。还有…………”
秋织把这些年对夏梳的帮助全部说了出来。其实他还可以说很多，但夏梳把他的话语打断了。
“这些竟然全都是你做的?”
“是的。”
“那，你有没有用【权柄】骗过我?”
“没有。我不想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夏梳的脸倏地红了，她娇嗔地捏了一下秋织的腰。
“公主殿下，别再问了。”
秋织做出在人间最后的挣扎。
“不要，你是不是天天跟踪我?”
“是的。”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简直太变态了。”
“我只会在远处观望的，我视力很好。”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夏梳问出这句话后立马就后悔了，自己刚才这么脑子一热就问出来了呢?她连忙想收回，但秋织的话语紧随而来。
“是的，我喜欢你。”
夏梳本就红着的脸更加红润了，她羞怒地推开了秋织，又想到了他的腿脚不便，又把他拉了回来。
秋织此时的脸也很红，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表白竟然会是这么一种情形。
“那，你喜欢我多久了?”
“应该从你拯救了我那时候吧，记不太清楚了。”
“不是什么拯救啦，对我来说，就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对我来说，就是拯救。”
夏梳拗不过秋织，为什么此时她的心情在震惊之外居然还有几分欣喜，不懂喜欢的少女很好奇。
“那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不喜欢。”
“为什么?”
还好夏梳堵住了秋织的嘴巴，让她什么也没听清，她知道，秋织会这么认为的理由。
夏梳没有再问问题了。她现在心小鹿乱撞的，砰砰直跳着。
秋织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定惹夏梳生气了，尽管是【权柄】所带来的无法阻止的行为。
“那，那个，如果公主殿下不想我待在身边的话，我会离开的。我会帮您找好新的去处与帮手的。”
“别喊我公主殿下，喊我夏梳。”
“夏，夏梳殿下。”
“是夏梳，不是夏梳殿下。”
“夏梳。”
秋织害羞得像一个小女人一般，面上的红晕快要突破皮肤的桎梏了。
“不要，你待在我身边就行。”
“可是，我腿脚不便，还得殿下您搀扶着，这样会拖您的后腿。”
“你怎么又喊殿下了。”
“我怕我会拖夏梳你的后腿。”
“不会的。”
秋织还想反驳，但手心突然多了一抹纤柔。
夏梳羞红着脸，将自己的小手塞进秋织搭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里。
秋织的手原是做过农活的，但因为身体残疾，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农具了。
夏梳只觉得秋织的手很温暖。
“好啦好啦，都别问问题了，赶紧赶路吧。”
夏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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