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暗幕
冬天的夜里比两人想象中更加寒冷。
第一次在夜间出门的连夏心中的兴奋情绪早已经被今年这个尤为特殊的冬天所打消，她缩着脖子，努力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裹得紧一些。苏九歌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体验过这种天气的她本就恼火的心情被透骨的寒意火上浇油，心态朝着崩溃的边缘一路狂奔。
“等找到了那帮鬼火......有他们好看的！”
她咯吱咯吱地磨着牙，声音里杀气腾腾。而跟在生着气的苏九歌身后走着的连夏脑中却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苏姐姐。”
“嗯？怎么了？”苏九歌回过头来：“想回去了？”
连夏摇了摇头，冷风因为这个动作灌进她的脖颈里，让她打了个寒颤：“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还会有人在街上飚摩托呢？”
感觉连眼睫毛都快要被冻掉的苏九歌眨了眨眼睛，感受着呼啸着的寒风，脑海中沸腾的怒火稍稍冷却了下来。
“的确。”
苏九歌习惯性地伸出手点了下下巴，就立刻被自己戴着的皮手套冰到了。她闪电般拿开手，继续着自己的思路。
“在这种天气里飙车的人不是想得病就是疯了，开着摩托用这种高速吹冷风的话，一般的体能强化型异常者都做不到吧？”
“我也是刚刚吹了下风才想到的。”连夏挠了挠脸。
“干得不错。”苏九歌表扬了连夏一句：“我的能力已经锁定了那几个鬼火少年。他们似乎是在这片区域绕着圈的样子，速度也相当固定，有点不像是真正飙车的人。”
“已经锁定到了吗？什么时候？”
“我可是超S级的远距离火力手哦？”稍稍消了火的苏九歌重新回到了那副活泼的样子：“这种级别的远程异常者一般也同时兼具着感应型的身份，连小夏你可要记好了。”
“那姐姐呢？她能吗？”
“......没受伤的时候能。”苏九歌轻轻呵了口气，看着淡白的雾气在空气中飘散：“那场战役里你的姐姐是最强的主攻手、最强的承伤者、统括全局的掌盘者、以及提前感知敌人一切动向的侦查者。”
“听起来没有姐姐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呢。”
“可以算是吧，当时的我也还不是超S级，否则至少能帮影前辈承担一部分的探查任务。”两人边走边聊着：“如果影前辈没受伤的话，你根本不可能瞒着她偷偷跑出来的。她在全盛状态下专注感知的话，能感受到整座蓝市的动向吧，比只能大致覆盖一个街区的我要强太多了。也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亲身体验了她的那份温柔与强大，我才真心地愿意追随于她。”
“听苏姐姐的这个说法，你和姐姐是不打不相识？”
“嗯......算是吧，当年的我还挺......”苏九歌在脑海里搜索着形容词：“......挺跋扈的？”
“有点想象不出来呢。”
“那是黑历史！不准想！”
两名少女走在寒冷的冬夜之中。
身材高大、面目僵硬的男子们骑着特地将噪音改装到最大的机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狂飙着。他们的脸上并没有飙车党应有的狂热或是别的神情，只是如僵尸般麻木地驾驶着机车，绕着街区转了一圈又一圈。
跟随着苏九歌的感应，连夏和苏九歌两人来到了一处路边。
“他们马上要从这条路口经过，我们先别发出动静，看看他们的情况。”苏九歌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两人避开路灯惨淡的白光，隐藏在一处店铺的墙边。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快速地接近着，苏九歌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下，两人的瞳孔上就都附上了一层浅绿色的纹路。
“视觉强化。”苏九歌轻声说了一句：“注意观察！”
为数五人的男人骑着五辆改装机车一掠而过，只留下在空气中缭绕不绝的烟尘与噪音。
“看清楚了吗？”苏九歌皱了皱眉，看向身旁的连夏。
连夏点了点头，脸颊却显得有点苍白：“感觉......不像是活人的脸。”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苏九歌忽地吐了口气：“我好像明白这里面的秘密了。”
“要追上去吗，苏姐姐？”
“要追。”
苏九歌牵起连夏的手，脚下黑白二色的气体快速地组成了一个圆盘状的图纹。随着图纹中双色的烟气迅速升腾，两人的身形也在其中快速淡去。等连夏再次睁开眼睛，她们已经到了另一处路口。
通过传送抢在机车男们到来之前赶到他们前方的苏九歌取出一气盘，黑白二色的气体尽数转化为厚重的泥土之色。她将一气盘指向面前的地面，那片地面上微弱的土黄色光芒一闪后再无任何反应。
“简单的地面软化。”苏九歌收起一气盘，取出碧绿的绽花枪：“等他们骑车过来的时候，地面就会软化下陷将他们困住。”
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上就出现了五道影影绰绰的身影，那熟悉的轰鸣之声也又一次传进苏九歌和连夏耳中。
“准备战斗！”
苏九歌一声令下，连夏连忙取出苏九歌给她的两支电击棍。随着她按下电击棍的开关，数截棍身从握柄之中弹射而出，形成了两支长约一米二的短棍。
面目僵硬的机车男们车轮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下去，如泥沼般将他们的机车吞没。他们面无表情地从机车上离开，各自从衣服底下抽出武器摆出战斗的姿势。
苏九歌笑着耍了个枪花，率先冲了上去。
连夏借助着自己敏捷的身形不断地躲避着眼前的两名机车男的攻击。机车男们使用的武器都是短小的水果刀，身上也都有着不强的能量。连夏连续避开对手的数次攻击，甩手一棍抽在其中一个人的腹部。
能将常人一瞬电晕的电击传入机车男的体内，却只是让他的动作略微僵硬了一下。连夏瞳孔猛缩，急忙向后一跃躲开机车男反手还击的一刀。
苏九歌挥枪扫开一个双手上套着指虎扑上来的男人，又转身一脚将拿着钢管的男人踹飞出去。最后一个拿着长砍刀的男人合身扑上，却被枪尖悄然变钝的绽花枪一枪捅中心口。
这同样是足以让普通人失去意识的攻击，但却同样没能将机车男击倒。
“......果然，他们已经死了。”
苏九歌轻轻地叹息了一身，长枪在空中划过的弧线里开始有浅淡透明的水流涌出。水流裹上机车男们的身体后迅速结成坚冰，最终带着内里被冰冻起来的尸体一并化作齑粉。
第一次在夜间出门的连夏心中的兴奋情绪早已经被今年这个尤为特殊的冬天所打消，她缩着脖子，努力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裹得紧一些。苏九歌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体验过这种天气的她本就恼火的心情被透骨的寒意火上浇油，心态朝着崩溃的边缘一路狂奔。
“等找到了那帮鬼火......有他们好看的！”
她咯吱咯吱地磨着牙，声音里杀气腾腾。而跟在生着气的苏九歌身后走着的连夏脑中却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苏姐姐。”
“嗯？怎么了？”苏九歌回过头来：“想回去了？”
连夏摇了摇头，冷风因为这个动作灌进她的脖颈里，让她打了个寒颤：“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还会有人在街上飚摩托呢？”
感觉连眼睫毛都快要被冻掉的苏九歌眨了眨眼睛，感受着呼啸着的寒风，脑海中沸腾的怒火稍稍冷却了下来。
“的确。”
苏九歌习惯性地伸出手点了下下巴，就立刻被自己戴着的皮手套冰到了。她闪电般拿开手，继续着自己的思路。
“在这种天气里飙车的人不是想得病就是疯了，开着摩托用这种高速吹冷风的话，一般的体能强化型异常者都做不到吧？”
“我也是刚刚吹了下风才想到的。”连夏挠了挠脸。
“干得不错。”苏九歌表扬了连夏一句：“我的能力已经锁定了那几个鬼火少年。他们似乎是在这片区域绕着圈的样子，速度也相当固定，有点不像是真正飙车的人。”
“已经锁定到了吗？什么时候？”
“我可是超S级的远距离火力手哦？”稍稍消了火的苏九歌重新回到了那副活泼的样子：“这种级别的远程异常者一般也同时兼具着感应型的身份，连小夏你可要记好了。”
“那姐姐呢？她能吗？”
“......没受伤的时候能。”苏九歌轻轻呵了口气，看着淡白的雾气在空气中飘散：“那场战役里你的姐姐是最强的主攻手、最强的承伤者、统括全局的掌盘者、以及提前感知敌人一切动向的侦查者。”
“听起来没有姐姐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呢。”
“可以算是吧，当时的我也还不是超S级，否则至少能帮影前辈承担一部分的探查任务。”两人边走边聊着：“如果影前辈没受伤的话，你根本不可能瞒着她偷偷跑出来的。她在全盛状态下专注感知的话，能感受到整座蓝市的动向吧，比只能大致覆盖一个街区的我要强太多了。也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亲身体验了她的那份温柔与强大，我才真心地愿意追随于她。”
“听苏姐姐的这个说法，你和姐姐是不打不相识？”
“嗯......算是吧，当年的我还挺......”苏九歌在脑海里搜索着形容词：“......挺跋扈的？”
“有点想象不出来呢。”
“那是黑历史！不准想！”
两名少女走在寒冷的冬夜之中。
身材高大、面目僵硬的男子们骑着特地将噪音改装到最大的机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狂飙着。他们的脸上并没有飙车党应有的狂热或是别的神情，只是如僵尸般麻木地驾驶着机车，绕着街区转了一圈又一圈。
跟随着苏九歌的感应，连夏和苏九歌两人来到了一处路边。
“他们马上要从这条路口经过，我们先别发出动静，看看他们的情况。”苏九歌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两人避开路灯惨淡的白光，隐藏在一处店铺的墙边。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快速地接近着，苏九歌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下，两人的瞳孔上就都附上了一层浅绿色的纹路。
“视觉强化。”苏九歌轻声说了一句：“注意观察！”
为数五人的男人骑着五辆改装机车一掠而过，只留下在空气中缭绕不绝的烟尘与噪音。
“看清楚了吗？”苏九歌皱了皱眉，看向身旁的连夏。
连夏点了点头，脸颊却显得有点苍白：“感觉......不像是活人的脸。”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苏九歌忽地吐了口气：“我好像明白这里面的秘密了。”
“要追上去吗，苏姐姐？”
“要追。”
苏九歌牵起连夏的手，脚下黑白二色的气体快速地组成了一个圆盘状的图纹。随着图纹中双色的烟气迅速升腾，两人的身形也在其中快速淡去。等连夏再次睁开眼睛，她们已经到了另一处路口。
通过传送抢在机车男们到来之前赶到他们前方的苏九歌取出一气盘，黑白二色的气体尽数转化为厚重的泥土之色。她将一气盘指向面前的地面，那片地面上微弱的土黄色光芒一闪后再无任何反应。
“简单的地面软化。”苏九歌收起一气盘，取出碧绿的绽花枪：“等他们骑车过来的时候，地面就会软化下陷将他们困住。”
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上就出现了五道影影绰绰的身影，那熟悉的轰鸣之声也又一次传进苏九歌和连夏耳中。
“准备战斗！”
苏九歌一声令下，连夏连忙取出苏九歌给她的两支电击棍。随着她按下电击棍的开关，数截棍身从握柄之中弹射而出，形成了两支长约一米二的短棍。
面目僵硬的机车男们车轮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下去，如泥沼般将他们的机车吞没。他们面无表情地从机车上离开，各自从衣服底下抽出武器摆出战斗的姿势。
苏九歌笑着耍了个枪花，率先冲了上去。
连夏借助着自己敏捷的身形不断地躲避着眼前的两名机车男的攻击。机车男们使用的武器都是短小的水果刀，身上也都有着不强的能量。连夏连续避开对手的数次攻击，甩手一棍抽在其中一个人的腹部。
能将常人一瞬电晕的电击传入机车男的体内，却只是让他的动作略微僵硬了一下。连夏瞳孔猛缩，急忙向后一跃躲开机车男反手还击的一刀。
苏九歌挥枪扫开一个双手上套着指虎扑上来的男人，又转身一脚将拿着钢管的男人踹飞出去。最后一个拿着长砍刀的男人合身扑上，却被枪尖悄然变钝的绽花枪一枪捅中心口。
这同样是足以让普通人失去意识的攻击，但却同样没能将机车男击倒。
“......果然，他们已经死了。”
苏九歌轻轻地叹息了一身，长枪在空中划过的弧线里开始有浅淡透明的水流涌出。水流裹上机车男们的身体后迅速结成坚冰，最终带着内里被冰冻起来的尸体一并化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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