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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兴唯飘香 三铺扛广

    广泉城

    广泉城东区,吕家辖区,其区域有六处为广泉百姓皆知,其作用更是影响方圆数百里,由此也常为人津津乐道,盖以一街二楼三铺扛广泉之名。

    这里的一街自然是兴唯街,而二楼则指,春香楼、飘霜楼,三铺则分别是,环宝铺、永当铺、江郎医铺。其中两楼名声远超其他,更是闻名远外。

    说来倒也怪,数年前广泉喜迎两届殿魁入城,此二人又分别为两楼题诗,为此引得城中人满为患,人头四处攒动,堵的兴唯更是水泄不通,在当时也算引得一场风波趣事。

    其中一人独坐街头,目视春香,看着来往客流,又瞥见楼阁姑娘,于是大笔一挥,在其楼旁挥斥方遒写到。

    楼匾酥媚鸣笛坐,忽见飘欲入心房。烟花彩缕青醉梦,洞房夜夜换新郎。

    而另一殿魁则是来到广泉,闻得广泉四季皆暑,又从未经过寒气,所以大感惊奇。在坐落于飘霜楼就餐饮食时,有感而发写下。

    青阳朱律白藏严节皆酷暑,丝黄藕茄芹萝芋莴皆冷寒,飘霜广泉独善此间炙作冻,解得入喉挂肚流连又忘返。

    此二诗一出,那时自是引得满城喝彩,使得本就盛名的两楼更加名气大躁,经久流传。也让每一位来客体验后大呼,贴切、巴适!

    而此时,无论是春香流客还是飘霜坐客都在议论纷纷,讨论两件事,那便是吴府亲事以及异象之事。

    飘霜楼

    一楼散客大厅处,此时正满座宾客,热闹非凡。

    “小二,再上壶青笋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

    “何府对吴府退婚的事,你知道吧!真是啪啪打脸。”

    “不退婚,又能怎样,难道让整个何府戴绿?”

    “听说好像又许配给了牙子,吴府咋想的,许配给调戏之人,这脸呐,真是丢尽了,这事我能笑一年。”

    “不不,我可以笑两年,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声音浮荡在整个飘霜楼,使得到处都是议论满满。

    “还有两日便是吴府婚宴之事,你听说了没?”此时一名坐在窗边的尖脸汉子一手持着酒杯,兴致勃勃的对着对面的胖子说到。

    “害,这事,我倒觉得吴家做的聪明,既挽回了一些吴家脸面,又给何家留足了面子,还没违背大祭司的意愿,一箭三雕啊。”胖子操着肉乎乎的手,一边夹菜一边眉飞色舞的说到。

    “啧啧,也是,实在是高,这样那吴家大小姐的清白也得以保存,不得不说,吴家还是有些东西的。”尖脸汉子啧啧称奇。

    “谁说不是呢,没点东西,诺大吴府哪能传承至今,四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胖子脸上的肉团微颤,嘟嘟囔囔的小声低语。

    “只是可惜了那小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喽!”这时一名隔壁桌的青年听到后忽然插了一嘴,感慨到。

    “哈哈哈也是,虽说傻是傻了点,不过那姿色确实……啧啧,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些年我曾远远见过一次,那真是人间绝色!”胖子想了想吴雪翎的相貌,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这边正在激烈讨论,而另一边也在低声细语。

    “这异象与震动已经连续六日了,何时是头.......”

    此时一楼只有一处甚是安静,那便是整个一层的东南角落。角落处有着一人独坐一整张桌子,甚是文静。这人面容清秀有佳,头顶一条黑瀑搭肩而下,整个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

    此人听了一会,并没有任何反应与动作,当桌面茶水饮尽后,独自朝着飘霜楼外面走去。

    吴府偏院内,赵安然已经从刚刚的癫狂状态平静躺下,身体上的血红色也开始渐渐褪去,整个人也在此时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赵安然大脑一片混乱,如浆糊一般无二,毫无任何头绪可言。整个表情更是木讷淡漠,不掺杂一丝情感。使其看上去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僵硬,甚是令人骇然惧畏。

    院落中一名婢女端着铜盆从外向内近前,当来到门前,两旁仆从纷纷上前将雕花门扇打开,婢女没有理会看守在门前的两人,劲直的朝着房间走去,当婢女完全进入后,两名仆从再次将门扇关闭。

    当来到屋内,婢女将手中铜盆放置在盆架之上,转而来到床边,看向此时躺在床上的赵安然了。一眼看过后,婢女眼中露出一丝惧怕,原因无他,只因现在的赵安然眼神呆滞,一直死死地盯着上方的房顶横梁。

    婢女胆怯的不敢直视赵安然的脸庞,唯诺磕巴的说道。”公子,奴婢...为您擦拭身体...“

    等了许久,见赵安然没有任何反应,又鼓起勇气再次朝着赵安然望去,见其依旧是如此那般,于是抿了抿嘴唇似是下定主意一般来到铜盆前,用纤细玉手伸进盆中,将巾布从中取出,使劲拧了几下,将水挤出后。颤抖地轻轻敷拭在赵安然的脸上。

    巾布贴在赵安然的脸上后,见赵安然没有动作,婢女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堪堪落下,下一刻胆子更大了些,开始认认真真的为赵安然擦拭。只是整个过程,婢女的心情并没有多少的减缓,一直都是心绪不宁,毕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

    当头部擦拭完毕,婢女将巾布从赵安然身上拿开,来到铜盆前,将巾布浸泡于水中。双手从一旁另拿取一块巾布将手上的水滴擦拭干净后来到赵安然身边,操持着青葱玉手开始为赵安然解衣宽领。

    此时赵安然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完全打湿,成块状分布在整个身体,紧紧的贴在皮肤之上。只是作为当事人的赵安然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始终像那神游体外一般,不关乎自己分毫。若换做赵安然前世的医院恐怕早已被人一巴掌甩在了脸上,然而现在却无人奈何。

    当赵安然胸前布扣被完全解开,婢女则顺势将衣物拉搭至肋处,衣物与身体分离时,带起一些汗水渗透床褥,下一刻衣襟又重叠放在赵安然的肚子上。婢女继续开始将手伸向赵安然的腰间,想要将赵安然侧身扶起。

    突然这时赵安然一手从床边撩起,一把抓在婢女的手上。婢女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冲击,吓得慌忙低头不敢乱动,只是不时的用力想要从赵安然手中挣脱,然而,她的力量再大,也是无法比拟赵安然,始终是无法挣脱而出。

    一想到广泉城中的流言蜚语,一时间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过了一会,见始终挣脱不下,婢女委屈地抬头朝着赵安然脸上望去,这时只见,赵安然正一脸警惕厉然的看着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不由自主开始打眶流转。

    房间内这样的姿势静默了一会后,赵安然将婢女的手朝一旁甩开,接着再次如之前一般安静,只是现在的婢女再也不敢接近分毫,尤其是在看到刚刚赵安然的脸色,更是如此。衣襟被摩挲的褶皱后,婢女还是再次鼓足勇气近前而来,至于原因,只因这是府主安排的事情,如果不能处理得当,下场可不是她所能承受。

    庆幸的是这次赵安然并没有像刚才一般,这时却很是安静,甚至在婢女将他扶起坐下后,都是如此顺从默然。着实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待上身擦拭完毕,婢女从一旁取来新的衣服,再次为赵安然穿上,这才将赵安然扶躺而下,紧接着收拾一下房间,急匆匆逃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