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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心绪不宁 暴乱不堪

    能量大口悬浮于头顶,直接朝下吞噬,如料想般将赵安然裹挟其中。下一刻整个空间都开始暗沉下来,变得没有任何光泽与色彩,有的只是无边的死寂与处处的悲凉。

    这黑暗不知道沉浸了多久,无声无息静止在原处。此时没有人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空间会如何变幻,亦或者就此永远封禁。

    渐渐的过了很久……

    “嘀嗒…嘀嗒…”

    这时,空间中心处忽然传来两下嘀嗒声,向四方散去,来回混响不断。这声音瞬间便打破了这场无名孤寂。在空间中是如此的动听,是如此的绵柔悦耳,以至于让整个空间都泛起一丝暖意。

    下一刻,从嘀嗒处泛起一抹瑕光,那瑕光挣扎的想要脱离而出,又想要刺破黑暗,慢慢的瑕光由一变二,由二变三,像破壳般逐渐冲出一条裂缝,那裂缝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促使整个空间的光芒也越来越多。最后随着一声吼叫,完全冲脱而出,而后一下便点燃了整个空间。

    “啊…啊啊…”

    ………………

    吴府偏院内

    “江郎,时过三日,这牙子当下如何?”吴中有些急切的在一旁踱步询问。

    “三爷莫急,此子体征正常,唯独气象薄弱,想来定是精神受挫,再稍候两日,待心平气缓,再且看看。”郎中对着赵安然察观体征。同时一本正经的安慰着吴中。

    “江郎,我怎能不急,现今广泉人人都在关切此事,再余两日便是期限,到时莫不要全城看我吴家笑话?”吴中一脸的忧愁尽显脸颊,一种说不出的痛楚装满了整个身体。

    郎中看到吴中的急切,一时间也是毫无办法,自他从医以来,这种状况也是头次相见。虽表面在强装镇定安慰吴中,但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待我想想”

    郎中说完话,便走出房间,站在院中仰头深思。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吴中的性子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忽然冲出房间,对着郎中有些不满的说到。

    “江郎可有对策?若是不可,我再寻他人试试。”

    “对策倒有,不过只能冒险一试,三爷用否?”郎中皱着眉头,很是慎重的询问到。

    吴中看到郎中的表情,一下便想到了什么,忽然冷静下来,问道。

    “什么险?”

    “若有惊无险便相安无事,若稍作差池,便短暂记忆流窜,若从重者,则记忆丧失,从攒积记!”郎中看了一眼吴中的表情,踱步轻叹。

    “这……”

    吴中此时忽然有些犹豫不决,因为造成的后果可能太大,先不说府中事宜,光是大祭司那里,便不是他所能承受。

    “既然如此,江郎便授手治疗吧!切勿耽搁了。”

    就在吴中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这时从院外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二哥!”

    “吴府主!”

    吴中与郎中看到来人,纷纷行礼。

    郎中有些疑惑的看着吴玉成,明知道弊端还要如此行事,着实令他不解,尤其是此时的吴玉成是那么坚定。

    “二哥,这…”

    吴中也是一脸的不信,在他眼中,一向平和稳重的二哥绝不会做出如此草率决定,而今天却是一反常态,令人疑惑不解,如噎在喉。

    吴玉成看到吴中张口,慌忙挥手示意阻止了吴中的话语,接着朝着郎中说到。

    “好了,三弟。江郎还请施以援手,吴某在此谢过了。”

    “既然如此,老夫那便先行医治。”郎中说完便大步走去屋中。

    待郎中走后,吴玉成看到吴中的表情,突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二哥,因何生笑?”

    吴玉成听到吴中的话,一时笑得更甚了一份,接着语重心长的说到。

    “三弟,若那牙子正常醒来,会娶雪翎?先不说外界的诟病与人前讽刺,单这一条痴傻恐怕便令其退避三舍。”

    吴中听到吴玉成的上半部分话语,先是一怔,接着不自觉的便摇起头来。再当听到后半部分,更是恍然大悟。

    “那大祭司?”

    “三弟,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人入了吴家的门,如何行事自然归属吴家家事。若那牙子正常醒来,你敢放心将雪翎交于他手?这人身世诡秘,你我皆不知根底,若没了记忆,岂不是更好?再者说,大祭司所提这几日异象之事,破局之人,便是这位,雪翎能尽早与之成亲,于家族于雪翎都不算坏处。”吴玉成语重心长的对着吴中说到。

    “二哥,吴中愚昧,差些行了错事!”吴中听着吴玉成的话,越听越是明白,最后佩服的朝着吴玉成行了长兄之礼。

    房间内,郎中来到床边,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团针灸袋,在赵安然侧边展开,接着从中取出银针依次扎在印堂、中冲、百会、大敦、合谷......等处。

    当一切就绪,又开始对每一个穴位上的银针进行旋转摩挲,事毕后,只见其运用指尖之力分别重击在赵安然的身体上。

    “啊…啊啊…”

    忽然,就在这时,一声吼叫从床上传来,打断了郎中的所有动作,郎中见状,突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只因为他的医治手段还没尽皆使用而出,便出现如此变故,确实令他一时间乱了手脚。不过很快,郎中便镇定了下来,本来还没有把握的事,现在看来已经成了,心中多少有些庆幸,没有坏了招牌。

    赵安然疼痛的幡然坐起,此时两手正在紧抓头皮,肘部护在两边头颅,不停的摇晃颤抖,口中凄惨的嚎叫声,始终不断地响彻在整个院落。

    门外吴玉成,吴中二人正在聊天商讨,突然听到房中传来的叫声,也是一阵的感慨江郎医力。下一刻,也不再犹豫耽搁,一起朝着房间走去。

    现在的赵安然,脑海中一片混乱,既说不清,也道不明,所有的东西全部涌现而出,挤压的大脑疼痛非凡,犹如爆裂一般痛苦不堪。

    吴玉成推门而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全身青筋峰起的赵安然,接着便是那比之院落内更加响彻的嚎叫。

    此时的赵安然可以说是相当吓人,整个身体都变得通红发紫,再加上那一根根鼓起的青筋,和那暴起的血管,活脱脱一个莽人形象。身上银针被他扯掉的到处都是,针眼也是在这一刻冒出一些鲜血,使之更加阖人。

    赵安然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整理思绪,突然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强制性的稳住心神向门口看去。

    吴玉成看到赵安然朝着自己望来,一点也不为所动,始终气色如一的盯在赵安然身上。只见其一双通红的双眼,骇人非凡,散乱的头发披搭的到处都是。

    下一刻,刚刚有些控住心神的赵安然,又是失守了那片阵地,再次挠头嚎叫。

    “江郎医力非凡,针到病除,乃我广泉之福也。”吴玉成没有理会赵安然的嚎叫,反而在这时朝着郎中说到。

    “不敢当!不敢当!此子乃吉人天相,老朽可不敢贪功!”郎中谦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