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记忆
微风轻过帘窗，缓缓吹拂着少年已经长长的头发。
他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何处，就如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
利赫特站在门口，带着发自内心的惊喜道：“你醒了。”
吴岷环顾一圈，确认没有别人后，对着利赫特点头，他不太认识这个人，但是那份关心却是实打实能感受的。
“虽然无说你失忆了，但是你这个不说话装高手的样还是那么臭屁，看来是安然无恙的。”利赫特叹气着，将一碗白粥端到吴岷前。
“喝了吧，这么久都靠的营养液，今天早上幸好还没给你输，这碗流体你还是可以吃的。”
无？流体？吴岷面无表情的望向了粥，流体大概就是指的这个白粥了，无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具体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利赫特见吴岷依旧没动，心里也猜测到了几分，心里软上几分，将粥用勺子给吴岷喂。
“你……这是真失忆了，这模样倒是很像你1岁的时候，但是那时候你有点倔，我和你爸还有鹏三个人喂了你几次后你就再没被我们喂过，自己拿着勺子舀着，坚定而有目标，不像之前那股衰样。”
吴岷没有回答，他将手放在利赫特手上将勺子抢了过去。
“现在你也不是那么可爱。”利赫特无语道。
虽说没有了记忆，可是各种知识和经验却在吴岷脑子里，他只是没有习惯去做，而非不会。
“你…叫什么名字？”吴岷在吃完白粥后，带着疑问问道。
“利赫特，或者叫王阿姨也行，反正被某人叫习惯了。”利赫特说道。
利赫特和阿姨……吴岷的认知里面正常雌性人类似乎在六十岁左右才会被叫阿姨不尴尬，对方看起来可能只有19岁，这么自称要不是自嘲，要不就是确实到达那个岁数但是容颜未变。
“你看起来很年轻，无法想象你的真实年龄。”吴岷直言道，然后瞪着他那双黄金瞳看利赫特的眼睛。
“你不算昏睡时间，因该有五百四十七岁，当然，这只是一种直觉，没有实验依据。”
利赫特脸变黑，但没多说什么。
芬格尔忽然从门口探出头，一脸诧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吴岷。
“老吴，你终于醒了，怎么？利赫特医生说你还要过几日出院？”
“没有，我今天就可以出院，谢谢问候，请问你是谁？”吴岷下床起来，虽然动作不太熟练，但利赫特和鹏每天给他作肌肉刺激的情况下还是没有萎缩掉。
“看来失忆了呀……希望你优盘里会有点好康的。”
“嗯，里面有我整理的言灵统筹可能性分析表，确实蛮好看的。”
“无？”利赫特有点疑惑，可是看向吴岷脸上也没有任何有别的记忆的样子。
……
出院，芬格尔陪着吴岷散步，甚至没有康复训练，这个家伙就已经回复原状态了。
回到宿舍，佐藤和真和那个留学生尼歌.希洛克也在，像是提前预知到的。
“我是佐藤和真，旁边的是尼歌.希洛克，你就叫她希洛克就行了。”男孩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道。
吴岷点头，他知道对方一定是认识他的，所以也礼貌的伸手与他握了握。
“前辈好啊~”尼歌.希洛克在那里上进道，带着俏皮与一丝狡黠。
很奇怪，但是没有任何恶意或不良想法，吴岷这样看到，他或许太相信自己直觉了，这样不好。
“喂，芬格尔，吴岷今天醒了吗？我猜没有，但是这个时候你估计也看完他回宿舍了，赶紧上线，E3发布会来了。”路明非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在切菜，姑姑他们出去玩了，他不想去就留在家里自己做饭。
“不……吴岷他醒了，就是有点……”
话未说完，吴岷排了下芬格尔肩膀，透过芬格尔耳边道：“有点想见大家。”
“吴岷，你真醒了！我还说下学期把你泡水里面，毕竟你当初是水生植物人。”
吴岷淡淡微笑，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道：“路明……非，其实我现在有一点失忆，但不知为何还知道你和斐昊，所以为确定情况请劳烦你多带我几天，或者……去一个地方。”
……
第三天，路明非借去实地勘察的理由和吴岷来到了所谓“那个地方”，其实就是长江大坝，去的时候还是晚上。
大叔租了一艘船，借两人到之前中心位置，本想伪装什么渔夫，结果被吴岷揭穿后尴尬的接两人走了。
“路明非，以前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对老唐问过相同的问题，结果他现在死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死亡flag。”路明非吐槽道。
“那你知道除了我师傅斐昊以外还有谁是我比较重要但是死去的人吗？”
“你个死神旁边死去的人太多了，我怎么知……别说还真有一个，听那个废柴师兄说你有个女朋友。”
“名字。”
路明非摇头：“我忘了，这个你不应该问芬格尔吗？”
“问过了，都说忘记了，大概是什么言灵效果吧。”吴岷靠着窗户，江水带着潮湿席卷而来。
路明非愣住，没想到对方那么淡定。
“老吴啊，你说要是有一天你有了可以杀死龙王的力量，但是用一次耗费四分之一的生命，你会干嘛？”
“任何值得干的事，想想吧，《地球防卫少年》里面开一次就死一个，你这样的已经不错了，还是你想学美漫康斯坦丁那样骗命？”
“也是吧……”路明非苦笑。
远方传来了低鸣，这种感觉使路明非下意识感觉不妙，就在水面上浮的位置，短短的露出如同鳄鱼般前颚的模样。
“是叫参孙吧，我们来见你了，带我们去那里吧。”吴岷面无表情，他始终以好奇的情绪说道。
“这是……龙吧。”路明非后悔死了，他就不该听眼前失忆后不大正常的吴岷的话，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有好东西。
“唔”那个东西这样回应道，他是那样的恐惧眼前这个带有熟悉气息的人，远古的模糊记忆告诉他，这个人绝对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吴岷将想要逃走的路明非扛在肩上，左脚上了那东西的左颚，两人随着参孙一起沉了下去，遥远的边界是大叔用[悖论]隔绝的网。
路明非努力憋着气，看着越来越遥远的水面几乎要哭出来，他讨厌在水下张开眼，更别提没准备好憋气了。
“可以呼吸的，不用摆出那种模样。”在路明非即将忍不住的时候，吴岷才开口说道。
“你不早说！”路明非大口喘着气。
“你没问。”
好吧，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路明非默默想到，“怪不得某人孤生了。”
参孙带他们直到了青铜城的另一侧，这里本早已倒塌，学院人员也要来勘察，但是现在统统被不可抗力阻扰，他们根本来不了。
参孙将一处断壁掀开，小小的入口就在不远处出现。
他化为了一个奇怪的人形，带着两人进入了那里，里面宽大洪亮，无数火光挂在墙上。
“这位是…e…我王…的侍卫吧，卵在…他身上。”参孙用着不太习惯的中文说道，这语言甚至带点陕西口音。
“什么茧？你们都偷偷对我身体做了什么啊！怎么有点本子的味道了！”路明非捂住自己身体，一脸警惕的看向吴岷。
“龙王持续生命的方式就是结茧，老唐将茧植入了你的精神，就是当时我们和老唐交谈时他给你的红色圆球。”
路明非吞了吞口水，越来越觉得眼前几位不正常。
“王…的侍卫是个…人？”参孙用他那不大聪明的大脑努力思考，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只弱鸡是怎么当上自己主人的担保者的。
“不错了，也没缺胳膊少腿的，按龙类的择偶标准也还行，而且他死的比较快，你们可以骗保。”吴岷继续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
“您说…的算。”五大三粗的参孙决定不思考那么多了，他还是决定交给眼前这个思考的比较多的人。
“龙智商那么高的吗？”路明非好奇道。
“这位算是例外，他当初可能被直系赐福的时候进化方向错了，脑力发展到了人类水平但是不喜欢思考。”吴岷解释道，脑海中奇怪的记忆浮现。
“你还说你记忆缺失了！明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记得住。”
“没有，确实失去了对他人的记忆，但客观的相对真理没忘。”吴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兴奋的笑。
“我…现在怎么…着？献祭自己…然后给…这个人精神刻印吗？”
“不用，老唐弟弟的卵在你这里，你吟唱言灵，他会自行被刻印的。”
路明非愣在那里，还是听不懂他们要干什么。
悠长而庄严的声音响起，那个大老爷们样的参孙开始吟唱，就如吴岷说的，路明非不由自主的在剥夺权利。
言灵.金之御旌
路明非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念出了龙文，他也有言灵了！虽然不知是干什么的。
路明非缓缓伸出手，然后大喊：“ShiningFinger！”
没有任何反应，吴岷和参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路明非吞了口唾沫，再一次念出龙文，然后继续大喊道：“破道之四.白雷！”
参孙无聊的拿起了旁边老唐给他带的小学奥数做了起来。
“不要喊中二词了，言灵的感觉是只要你对什么共感后产生的。”吴岷无奈解释道，连现在失忆的他都替路明非尴尬。
路明非饶头，但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吴岷干脆扔出一块铁片，贴着路明非面颊飞过。
“有感觉了吗？这个言灵是康斯坦丁的直属言灵，大概可以操控一点点金属。”
路明非点头，然后又吟唱一次，他努力的使那金属片移动，可惜事与愿违，金属只是爱答不理的起伏着，没有丝毫动的意思。
“说不定…只是…不会被金属伤…到？”参孙建议道。
“没有，只有到老唐那个层次才有可能，现在明非血统才刚挨边B级，虽然仍然不会受龙族血统影响，但也菜得要死。”吴岷直言道。
“您现在呢？需要我也帮您刻印一下吗？这样你帮我解一下这个数学题就好。”参孙问道。
“我……要知识就够了，提前帮有记忆的我做准备，毕竟不同经历会塑造不一样的人格。”吴岷摇头，“至于你的数学题，自己思考吧，觉得想不出来了就休息一会儿，老唐是给你布置了电视之类的，还有那位记不到名字的校长也答应给电费的。”
“话说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路明非抱怨道。
“老唐交代的，我当初来找的借口甚至没有提他。”吴岷带着无所谓的态度，心安理得的说道。
路明非感觉怪怪的，吴岷还是那个吴岷，就是太过完美了，从不说假话，但是真话也从不说完，自立又自信，似乎还有正确方法论。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路明非疑惑道。
“我将这些书打包带走了，路明非你回去练习吧，哦，对了，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要是无趣可以找我。”吴岷帮某个小孩一样的参孙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带着路明非走了。
水面被隔开，就和摩西分海一样壮观，只是别人大概率没法看见，因为鹏已经格挡住了一切外界事物。
回到船上，摆渡人大叔打开发动机，就这样回去了，水面依旧荡着潮湿的气息，路明非还在乐此不疲的摆弄着那块金属，脑里设想着各种美好的未来。
“你没说你能成为那个模样吧。”吴岷对着路明非说道。
“没…也不可能说，连带着我现在这个能力也不打算长用，我没幼稚到那个地步。”路明非严肃回答。
“嗯，和我原来认识的路明非没有区别，那么……”吴岷眯起眼，“确实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而且特别精妙，既没有让她的存在代替萧瞬，也没有使她呈现在我脑海里，是因为我不熟悉她吗？还是说……”
他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何处，就如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
利赫特站在门口，带着发自内心的惊喜道：“你醒了。”
吴岷环顾一圈，确认没有别人后，对着利赫特点头，他不太认识这个人，但是那份关心却是实打实能感受的。
“虽然无说你失忆了，但是你这个不说话装高手的样还是那么臭屁，看来是安然无恙的。”利赫特叹气着，将一碗白粥端到吴岷前。
“喝了吧，这么久都靠的营养液，今天早上幸好还没给你输，这碗流体你还是可以吃的。”
无？流体？吴岷面无表情的望向了粥，流体大概就是指的这个白粥了，无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具体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利赫特见吴岷依旧没动，心里也猜测到了几分，心里软上几分，将粥用勺子给吴岷喂。
“你……这是真失忆了，这模样倒是很像你1岁的时候，但是那时候你有点倔，我和你爸还有鹏三个人喂了你几次后你就再没被我们喂过，自己拿着勺子舀着，坚定而有目标，不像之前那股衰样。”
吴岷没有回答，他将手放在利赫特手上将勺子抢了过去。
“现在你也不是那么可爱。”利赫特无语道。
虽说没有了记忆，可是各种知识和经验却在吴岷脑子里，他只是没有习惯去做，而非不会。
“你…叫什么名字？”吴岷在吃完白粥后，带着疑问问道。
“利赫特，或者叫王阿姨也行，反正被某人叫习惯了。”利赫特说道。
利赫特和阿姨……吴岷的认知里面正常雌性人类似乎在六十岁左右才会被叫阿姨不尴尬，对方看起来可能只有19岁，这么自称要不是自嘲，要不就是确实到达那个岁数但是容颜未变。
“你看起来很年轻，无法想象你的真实年龄。”吴岷直言道，然后瞪着他那双黄金瞳看利赫特的眼睛。
“你不算昏睡时间，因该有五百四十七岁，当然，这只是一种直觉，没有实验依据。”
利赫特脸变黑，但没多说什么。
芬格尔忽然从门口探出头，一脸诧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吴岷。
“老吴，你终于醒了，怎么？利赫特医生说你还要过几日出院？”
“没有，我今天就可以出院，谢谢问候，请问你是谁？”吴岷下床起来，虽然动作不太熟练，但利赫特和鹏每天给他作肌肉刺激的情况下还是没有萎缩掉。
“看来失忆了呀……希望你优盘里会有点好康的。”
“嗯，里面有我整理的言灵统筹可能性分析表，确实蛮好看的。”
“无？”利赫特有点疑惑，可是看向吴岷脸上也没有任何有别的记忆的样子。
……
出院，芬格尔陪着吴岷散步，甚至没有康复训练，这个家伙就已经回复原状态了。
回到宿舍，佐藤和真和那个留学生尼歌.希洛克也在，像是提前预知到的。
“我是佐藤和真，旁边的是尼歌.希洛克，你就叫她希洛克就行了。”男孩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道。
吴岷点头，他知道对方一定是认识他的，所以也礼貌的伸手与他握了握。
“前辈好啊~”尼歌.希洛克在那里上进道，带着俏皮与一丝狡黠。
很奇怪，但是没有任何恶意或不良想法，吴岷这样看到，他或许太相信自己直觉了，这样不好。
“喂，芬格尔，吴岷今天醒了吗？我猜没有，但是这个时候你估计也看完他回宿舍了，赶紧上线，E3发布会来了。”路明非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在切菜，姑姑他们出去玩了，他不想去就留在家里自己做饭。
“不……吴岷他醒了，就是有点……”
话未说完，吴岷排了下芬格尔肩膀，透过芬格尔耳边道：“有点想见大家。”
“吴岷，你真醒了！我还说下学期把你泡水里面，毕竟你当初是水生植物人。”
吴岷淡淡微笑，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道：“路明……非，其实我现在有一点失忆，但不知为何还知道你和斐昊，所以为确定情况请劳烦你多带我几天，或者……去一个地方。”
……
第三天，路明非借去实地勘察的理由和吴岷来到了所谓“那个地方”，其实就是长江大坝，去的时候还是晚上。
大叔租了一艘船，借两人到之前中心位置，本想伪装什么渔夫，结果被吴岷揭穿后尴尬的接两人走了。
“路明非，以前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对老唐问过相同的问题，结果他现在死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死亡flag。”路明非吐槽道。
“那你知道除了我师傅斐昊以外还有谁是我比较重要但是死去的人吗？”
“你个死神旁边死去的人太多了，我怎么知……别说还真有一个，听那个废柴师兄说你有个女朋友。”
“名字。”
路明非摇头：“我忘了，这个你不应该问芬格尔吗？”
“问过了，都说忘记了，大概是什么言灵效果吧。”吴岷靠着窗户，江水带着潮湿席卷而来。
路明非愣住，没想到对方那么淡定。
“老吴啊，你说要是有一天你有了可以杀死龙王的力量，但是用一次耗费四分之一的生命，你会干嘛？”
“任何值得干的事，想想吧，《地球防卫少年》里面开一次就死一个，你这样的已经不错了，还是你想学美漫康斯坦丁那样骗命？”
“也是吧……”路明非苦笑。
远方传来了低鸣，这种感觉使路明非下意识感觉不妙，就在水面上浮的位置，短短的露出如同鳄鱼般前颚的模样。
“是叫参孙吧，我们来见你了，带我们去那里吧。”吴岷面无表情，他始终以好奇的情绪说道。
“这是……龙吧。”路明非后悔死了，他就不该听眼前失忆后不大正常的吴岷的话，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有好东西。
“唔”那个东西这样回应道，他是那样的恐惧眼前这个带有熟悉气息的人，远古的模糊记忆告诉他，这个人绝对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吴岷将想要逃走的路明非扛在肩上，左脚上了那东西的左颚，两人随着参孙一起沉了下去，遥远的边界是大叔用[悖论]隔绝的网。
路明非努力憋着气，看着越来越遥远的水面几乎要哭出来，他讨厌在水下张开眼，更别提没准备好憋气了。
“可以呼吸的，不用摆出那种模样。”在路明非即将忍不住的时候，吴岷才开口说道。
“你不早说！”路明非大口喘着气。
“你没问。”
好吧，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路明非默默想到，“怪不得某人孤生了。”
参孙带他们直到了青铜城的另一侧，这里本早已倒塌，学院人员也要来勘察，但是现在统统被不可抗力阻扰，他们根本来不了。
参孙将一处断壁掀开，小小的入口就在不远处出现。
他化为了一个奇怪的人形，带着两人进入了那里，里面宽大洪亮，无数火光挂在墙上。
“这位是…e…我王…的侍卫吧，卵在…他身上。”参孙用着不太习惯的中文说道，这语言甚至带点陕西口音。
“什么茧？你们都偷偷对我身体做了什么啊！怎么有点本子的味道了！”路明非捂住自己身体，一脸警惕的看向吴岷。
“龙王持续生命的方式就是结茧，老唐将茧植入了你的精神，就是当时我们和老唐交谈时他给你的红色圆球。”
路明非吞了吞口水，越来越觉得眼前几位不正常。
“王…的侍卫是个…人？”参孙用他那不大聪明的大脑努力思考，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只弱鸡是怎么当上自己主人的担保者的。
“不错了，也没缺胳膊少腿的，按龙类的择偶标准也还行，而且他死的比较快，你们可以骗保。”吴岷继续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
“您说…的算。”五大三粗的参孙决定不思考那么多了，他还是决定交给眼前这个思考的比较多的人。
“龙智商那么高的吗？”路明非好奇道。
“这位算是例外，他当初可能被直系赐福的时候进化方向错了，脑力发展到了人类水平但是不喜欢思考。”吴岷解释道，脑海中奇怪的记忆浮现。
“你还说你记忆缺失了！明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记得住。”
“没有，确实失去了对他人的记忆，但客观的相对真理没忘。”吴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兴奋的笑。
“我…现在怎么…着？献祭自己…然后给…这个人精神刻印吗？”
“不用，老唐弟弟的卵在你这里，你吟唱言灵，他会自行被刻印的。”
路明非愣在那里，还是听不懂他们要干什么。
悠长而庄严的声音响起，那个大老爷们样的参孙开始吟唱，就如吴岷说的，路明非不由自主的在剥夺权利。
言灵.金之御旌
路明非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念出了龙文，他也有言灵了！虽然不知是干什么的。
路明非缓缓伸出手，然后大喊：“ShiningFinger！”
没有任何反应，吴岷和参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路明非吞了口唾沫，再一次念出龙文，然后继续大喊道：“破道之四.白雷！”
参孙无聊的拿起了旁边老唐给他带的小学奥数做了起来。
“不要喊中二词了，言灵的感觉是只要你对什么共感后产生的。”吴岷无奈解释道，连现在失忆的他都替路明非尴尬。
路明非饶头，但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吴岷干脆扔出一块铁片，贴着路明非面颊飞过。
“有感觉了吗？这个言灵是康斯坦丁的直属言灵，大概可以操控一点点金属。”
路明非点头，然后又吟唱一次，他努力的使那金属片移动，可惜事与愿违，金属只是爱答不理的起伏着，没有丝毫动的意思。
“说不定…只是…不会被金属伤…到？”参孙建议道。
“没有，只有到老唐那个层次才有可能，现在明非血统才刚挨边B级，虽然仍然不会受龙族血统影响，但也菜得要死。”吴岷直言道。
“您现在呢？需要我也帮您刻印一下吗？这样你帮我解一下这个数学题就好。”参孙问道。
“我……要知识就够了，提前帮有记忆的我做准备，毕竟不同经历会塑造不一样的人格。”吴岷摇头，“至于你的数学题，自己思考吧，觉得想不出来了就休息一会儿，老唐是给你布置了电视之类的，还有那位记不到名字的校长也答应给电费的。”
“话说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路明非抱怨道。
“老唐交代的，我当初来找的借口甚至没有提他。”吴岷带着无所谓的态度，心安理得的说道。
路明非感觉怪怪的，吴岷还是那个吴岷，就是太过完美了，从不说假话，但是真话也从不说完，自立又自信，似乎还有正确方法论。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路明非疑惑道。
“我将这些书打包带走了，路明非你回去练习吧，哦，对了，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要是无趣可以找我。”吴岷帮某个小孩一样的参孙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带着路明非走了。
水面被隔开，就和摩西分海一样壮观，只是别人大概率没法看见，因为鹏已经格挡住了一切外界事物。
回到船上，摆渡人大叔打开发动机，就这样回去了，水面依旧荡着潮湿的气息，路明非还在乐此不疲的摆弄着那块金属，脑里设想着各种美好的未来。
“你没说你能成为那个模样吧。”吴岷对着路明非说道。
“没…也不可能说，连带着我现在这个能力也不打算长用，我没幼稚到那个地步。”路明非严肃回答。
“嗯，和我原来认识的路明非没有区别，那么……”吴岷眯起眼，“确实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而且特别精妙，既没有让她的存在代替萧瞬，也没有使她呈现在我脑海里，是因为我不熟悉她吗？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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