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学后的日常
这是裴昊去世后的几个月了，吴岷得到通知自己被升为S级，心里异常平淡，无感于此。
新的学年开始了，新生陆续进校，有些老生本身就住在学校，还有些就跟着新生入校了。
值得一提的是，吴岷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人——楚子航，在记忆中还是个“知心”大哥哥的对方，如今也变了样，在原来学校被称为传奇的他，在这自然也不例外成为焦点。
借芬格尔电脑打开“守夜者”论坛，大概了解了下自己这位师兄的经历，大概是今年，楚子航过来学习，一开始只是被标为B＋血统，这在卡塞尔学院并不算优秀，后来凭实力当上狮心会会长，在多次任务里表现优异，提拔为超A级血统，强行提拔代表其实力已经到了那个程度，“只能说不愧是师兄吗？”吴岷自语道，自己的实力果然还是不够啊，虽说到S级，可吴岷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沾斐昊的光罢了，离楚子航那种硬实力自然还差的远。
继续往下看，楚子航的言灵为89号的君炎，就如他人一样，以君为称，号狮心会之臣，其刀法了得，号称能刀劈子弹，学校最快刀。
剩下的吴岷没去仔细看了，如果说上面还算对楚子航的介绍，剩下的就全都是八卦了，什么楚子航血型年龄，更有甚者把其爱穿什么内裤都扒出来了。
吴岷起身，去往上课的地方，他报了校长的龙系家族谱系入门，似乎因为太无聊的原因，来的人并不多，昂热还是仪表端正讲起课，与吴岷一起听的还有熟人萧瞬，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孩，与曼施坦因教授一起去火葬场的时候，她默默的流泪，也因为此，没让她跟着去老宅。
下一节的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十分无趣，听着拉风却是机械制图，吴岷隐约在自己前面两个听的兴奋的男生身上看到了装备部预备役的影子，他自己本人倒是是没什么兴趣的。
选修的蛇类与龙族研究倒是颇有意思，是实验研究蛇类特征，说白了就是养蛇记录数据，吴岷选了一条鳞树蝰，无他，只是因为这种蛇太像龙种了（基本树蝰属都像龙），只是因为属于蝰亚科，导致鳞树蝰看起来像个“肥宅”，吴岷这只属于幼体，属于特别呆那种，随说鳞树蝰也算剧毒蛇，可惜与它同属的基伍树蝰不同，是属于垫底水平（被咬还是要打稀释后的蝰蛇抗毒血清），喂食时，吴岷几乎是把化冻后的肉塞进鳞树蝰鼻子了，它才反应过来吃，据吴岷的老师讲，这种蛇甚至因为这个特点改去吃虫，成为为数不多的“食虫性蛇类”，吴岷在削冻肉的时候不留神划破了手，一滴血掉到正在望食的鳞树蝰嘴巴边，这个小家伙直接就吞了下去，好在没大碍，只是更加懒的动了。
把鳞树蝰寄养在老师那里，吴岷赶紧去上炼金化学一级，吴岷对化学还是颇有兴趣的，曾多次替原校参省赛，不过可惜得了二等奖，也再次坐实了吴岷“万年老二”的称号。
确是有意思，但实验性也更强，这是吴岷的感受，与自己平时期末的实验不同，卡塞尔的化学实验的危险程度简直是噩梦级，使用氢火焰去除易拉罐的杂质，提纯出纯铝，吴岷做实验时肌肉都紧绷了，这玩意如果爆炸，整个教学楼的得陪葬，好在有惊无险，不过后面的萧瞬拿喷枪的时候差点烧着吴岷的头，吴岷抽抽嘴角，萧瞬则是吐舌头撤过头去，吴岷只能叹口气举手示意老师实验完成。
剩下的时间还剩很多，吴岷来到剑道部练习，打开门看见楚子航在里面，两人相见分外尴尬，这两人都还记得对方，两个熟悉的面瘫见面后仍然是面瘫，吴岷忍着尴尬强行露出一笑道：“额……好久不见，楚学长。”
楚子航也勉强的点头道：“叫真名就行了，不过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吴岷继续傻笑，却见楚子航拿了一把木刀过来，对着吴岷说：“你是来练剑的，我刚好也差个对练对象，可以来帮个忙吗？”
吴岷感到意外，传言中不近任何人的楚子航也没有那么夸张么，拿着木刀，吴岷忽然想到斐昊，如果他还在的话也会如楚子航一样与自己对练吧。
吴岷没有穿剑道服，也没戴各种防具，直接摆好起手式与楚子航对峙，“3.2.1开始！”楚子航数完向吴岷冲过来，不算专业或精妙，但绝对称的上高超，楚子航的剑势注重快与猛，好在吴岷也算见识过斐昊的剑势，面对楚子航也算游刃有余，偶尔可以做到还击。
“你好像有心事啊，吴岷。”楚子航忽然道，“欸？楚师兄怎么知道的？”吴岷惊讶问道，因为顺口的原因，他直接把楚子航叫做师兄，好在对方也没在意，其实这句师兄也不过分，毕竟对方导师施耐德与曼施坦因是认识的老友。
扯回正题，吴岷正感诧异时，楚子航还是先开口回答了：“你与我对刀时总是以防守，最初我以为是你的习惯，可你回击时却和防守的风格不一，由此推出你心不在焉。”
吴岷暗自吐槽解释牵强，什么风格不一，他承认自己是心不在焉没有主动进攻，回击时也仿照斐昊那样图一刀狠劲，与防守时唯诺不一样，可这就不能解释为自己好不容易反击，想贪一刀攻向楚子航吗？
吴岷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在守夜者论坛看的楚子航的言灵是错的了，对方那是[君炎]啊，这是读心术！ps:虽然吴岷没见过那个言灵是读心的。
与楚子航的决斗是没有下文了，吴岷去射击室练习枪法，与剑道室不同，这里有很多学长学姐在里面试练，与柳德米拉打了个招呼，自己开始了各种练习。
从射击室出来，也早已黑天了，去食堂路上碰到芬格尔，两人决定同行，芬格尔是真心喜欢德国烤猪肘，看着他满嘴流油的样子，吴岷竟也忍不住拿了一份，望着猪肘，吴岷忽然想起自己原本尝试的牛排，“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吴岷望天无语，不过好在因为[贵生]的原因，吴岷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是的，吴岷的[贵生]可以在校内使用，这并不是代表他[贵生]的阶数高于副校长的[戒律]了，血统人家一开始就是S，比吴岷这个超A高，按照吴岷自己的猜想，估计是曼施坦因教授给自己开的后门，每想到这里，吴岷都会感到一阵恶寒，自己不会真是曼施坦因教授私生子吧？还是说曼施坦因教授有龙阳之癖？专挑吴岷这样未成年人下手？不管那种都使吴岷头皮发麻。
回寝室后，吴岷日常打开电脑，要不和路明非聊聊天，要不就与老唐打游戏，这几天芬格尔都不回寝室，去外面不知干什么事情去了。
“懒得取名字，你今天用猎人不错呀，重回卡拉赞的本终于通了，还刷出来隐藏的夜之魇，就是可惜没出什么货。”这是老唐，某个头像是熊猫的家伙，“……”吴岷用省略号回，打字告诉他自己要下线了。自然“懒得取名字”指的就是吴岷了，这个人因为懒加上一堆重名，取了这个名字。
也许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吴岷有些痴痴的笑了起来，但还是有一丝遗憾吧……吴岷笑容又僵硬住了。
…………………………………………………………
另一边，图书馆地下四十米深处，某个人坐在转椅上，嘴里还正在嚼着德国烤猪蹄的脆皮，藏于影中，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现在主控制室没人，我已经让安全系统进入休眠状态，你是不会被拍到的。”诺玛的声音缓缓传来，“你来这里是来见她的吗？”
“嗯，老友重逢么，不可以吗？”那个人缓缓开口带着笑，说罢双手交叉，继续道：“进入EVA人格。”
“……”诺玛沉默，随后道：“我们都是一个整体，不论那个人格，我们都永远是我们，不是她了。”
“够了！”那人一下严肃起来，“你只需要切换到她就行了，这对于超级智能来说并不难吧。”
诺玛没在回答，只是默默下线，巨大屏幕暗下去，黑暗中那繁多的红与绿亮点显出诡异，屏幕开始跳闪出数不清的0和1出来，硬盘灯、显示器、主机指灯疯狂闪烁如同一只乐队迎接谁的来临。
一束光忽然打向转椅前方，荧光的碎片汇聚成一个女孩的形象，影中人不由显出一分怀恋，她的影子斜着站立，半透明，还闪烁着莹莹微光，那黑色的长发慢慢垂下，直至脚下，犹如对过往的追忆，漫长又美好，她微笑着，微光如一层丝绸长裙披在她身上。
转椅上的那个人忽然笑了，嘴里喃喃道：“EVA……”于黑暗中伸出那双手，慢慢伸向那束光中，确只是穿过。
“你明知道的，不论如何，你触碰到的也不过是空气罢了，既然如此，哪有为何尝试伸手呢？”这是EVA。
“我只是……只是……想再次碰到你的手，就像以前一样。”那人低声道，不知何时他的眼角反起一丝涟漪。
EVA宠溺的笑着，像对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把她那半透明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即使那样也无法感到任何，那些只是光与影的虚幻，是现代3D技术的投影罢了，但男人也只是轻轻合拢手，好似真的空握这她的手。
“你不该对诺玛发脾气的，她说的也不完全错，至少我们的源代码是一致的。”EVA缓缓道。
“但你不是诺玛……”男人道，“你是EVA啊。”
“但我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所看见的“我”，不过是你自己曾经的记忆罢了，还有……”EVA望向桌子上那瓶啤酒，继续道：“你又开始喝酒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改不了吗？”
“我曾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碰它，如果那天我没醉，也许就不会失去你吧……”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可这些年我再也没离开过酒，因为不喝酒就会想到你，我最讨厌回忆那一套，可是人就是这样的……越回忆越难忘记，越陷越深……最后分不清谁是谁了。”
EVA点头继续道：“那就不回忆过去了，讲讲你的现在吧。”
男人把酒一饮而尽，笑到：“对，今天不是伤心的日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啊！Happybirthday！EVA。”说罢，掏出一个小蛋糕。
EVA那边为了迎合气氛，强行出现了蛋糕的投影，“谢谢。”EVA如此说道。
“我最近也过的不错，不用为我关心啦，有了个新室友……吴岷，说白了就是昂热那个老家伙给我的监视对象，不过他人还不错，游戏玩的也很烂，感觉就像年轻时候的我呀。”男人就这样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也如十年前的我们那样……”
“十年了，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最少最后我们算是惨胜。”EVA放下蛋糕道。
“那可不是happyending啊，故事的结局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男人再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EVA沉默，男人继续道：“对了，吴岷3E考试第三张卷子的答案你改了吗？”
EVA奇怪问到：“改了，但是……为什么？”这句为什么勾起了对方的回忆，他微笑道：“一场交易而已。”
随后又准备去拿一瓶啤酒，结果只是空瓶子，男人不甘心的倒了倒瓶子，见一滴酒都没出来后才遗憾放下，带着点不舍地对EVA道：“那我走后，就麻烦调成诺玛了，她知道剩下的该做什么。”说罢便离开了。
望着对方的背影，EVA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和十年前相比，你的背膀也变得瘦弱了……”喃喃着，泪已经消散成微光，EVA退出变为了诺玛。
……………………………………………………
吴岷熬夜有些晚了，不是为别的，只是去背一下言灵序列表，毕竟多知道些言灵多提高存活率么，忽然听见外面脚步声，吴岷回头一看，芬格尔刚从外面回来，还带了炸鸡和啤酒。
“累了吧？喝点啤酒？”芬格尔递给吴岷啤酒。“谢了，我喝不惯。”吴岷委婉谢绝芬格尔的啤酒，但还是不自觉的拿起炸鸡的翅膀啃起来。
芬格尔“切”了一声，也啃起鸡腿，平淡的日常就这样随着窗外的正月而结束了。
新的学年开始了，新生陆续进校，有些老生本身就住在学校，还有些就跟着新生入校了。
值得一提的是，吴岷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人——楚子航，在记忆中还是个“知心”大哥哥的对方，如今也变了样，在原来学校被称为传奇的他，在这自然也不例外成为焦点。
借芬格尔电脑打开“守夜者”论坛，大概了解了下自己这位师兄的经历，大概是今年，楚子航过来学习，一开始只是被标为B＋血统，这在卡塞尔学院并不算优秀，后来凭实力当上狮心会会长，在多次任务里表现优异，提拔为超A级血统，强行提拔代表其实力已经到了那个程度，“只能说不愧是师兄吗？”吴岷自语道，自己的实力果然还是不够啊，虽说到S级，可吴岷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沾斐昊的光罢了，离楚子航那种硬实力自然还差的远。
继续往下看，楚子航的言灵为89号的君炎，就如他人一样，以君为称，号狮心会之臣，其刀法了得，号称能刀劈子弹，学校最快刀。
剩下的吴岷没去仔细看了，如果说上面还算对楚子航的介绍，剩下的就全都是八卦了，什么楚子航血型年龄，更有甚者把其爱穿什么内裤都扒出来了。
吴岷起身，去往上课的地方，他报了校长的龙系家族谱系入门，似乎因为太无聊的原因，来的人并不多，昂热还是仪表端正讲起课，与吴岷一起听的还有熟人萧瞬，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孩，与曼施坦因教授一起去火葬场的时候，她默默的流泪，也因为此，没让她跟着去老宅。
下一节的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十分无趣，听着拉风却是机械制图，吴岷隐约在自己前面两个听的兴奋的男生身上看到了装备部预备役的影子，他自己本人倒是是没什么兴趣的。
选修的蛇类与龙族研究倒是颇有意思，是实验研究蛇类特征，说白了就是养蛇记录数据，吴岷选了一条鳞树蝰，无他，只是因为这种蛇太像龙种了（基本树蝰属都像龙），只是因为属于蝰亚科，导致鳞树蝰看起来像个“肥宅”，吴岷这只属于幼体，属于特别呆那种，随说鳞树蝰也算剧毒蛇，可惜与它同属的基伍树蝰不同，是属于垫底水平（被咬还是要打稀释后的蝰蛇抗毒血清），喂食时，吴岷几乎是把化冻后的肉塞进鳞树蝰鼻子了，它才反应过来吃，据吴岷的老师讲，这种蛇甚至因为这个特点改去吃虫，成为为数不多的“食虫性蛇类”，吴岷在削冻肉的时候不留神划破了手，一滴血掉到正在望食的鳞树蝰嘴巴边，这个小家伙直接就吞了下去，好在没大碍，只是更加懒的动了。
把鳞树蝰寄养在老师那里，吴岷赶紧去上炼金化学一级，吴岷对化学还是颇有兴趣的，曾多次替原校参省赛，不过可惜得了二等奖，也再次坐实了吴岷“万年老二”的称号。
确是有意思，但实验性也更强，这是吴岷的感受，与自己平时期末的实验不同，卡塞尔的化学实验的危险程度简直是噩梦级，使用氢火焰去除易拉罐的杂质，提纯出纯铝，吴岷做实验时肌肉都紧绷了，这玩意如果爆炸，整个教学楼的得陪葬，好在有惊无险，不过后面的萧瞬拿喷枪的时候差点烧着吴岷的头，吴岷抽抽嘴角，萧瞬则是吐舌头撤过头去，吴岷只能叹口气举手示意老师实验完成。
剩下的时间还剩很多，吴岷来到剑道部练习，打开门看见楚子航在里面，两人相见分外尴尬，这两人都还记得对方，两个熟悉的面瘫见面后仍然是面瘫，吴岷忍着尴尬强行露出一笑道：“额……好久不见，楚学长。”
楚子航也勉强的点头道：“叫真名就行了，不过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吴岷继续傻笑，却见楚子航拿了一把木刀过来，对着吴岷说：“你是来练剑的，我刚好也差个对练对象，可以来帮个忙吗？”
吴岷感到意外，传言中不近任何人的楚子航也没有那么夸张么，拿着木刀，吴岷忽然想到斐昊，如果他还在的话也会如楚子航一样与自己对练吧。
吴岷没有穿剑道服，也没戴各种防具，直接摆好起手式与楚子航对峙，“3.2.1开始！”楚子航数完向吴岷冲过来，不算专业或精妙，但绝对称的上高超，楚子航的剑势注重快与猛，好在吴岷也算见识过斐昊的剑势，面对楚子航也算游刃有余，偶尔可以做到还击。
“你好像有心事啊，吴岷。”楚子航忽然道，“欸？楚师兄怎么知道的？”吴岷惊讶问道，因为顺口的原因，他直接把楚子航叫做师兄，好在对方也没在意，其实这句师兄也不过分，毕竟对方导师施耐德与曼施坦因是认识的老友。
扯回正题，吴岷正感诧异时，楚子航还是先开口回答了：“你与我对刀时总是以防守，最初我以为是你的习惯，可你回击时却和防守的风格不一，由此推出你心不在焉。”
吴岷暗自吐槽解释牵强，什么风格不一，他承认自己是心不在焉没有主动进攻，回击时也仿照斐昊那样图一刀狠劲，与防守时唯诺不一样，可这就不能解释为自己好不容易反击，想贪一刀攻向楚子航吗？
吴岷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在守夜者论坛看的楚子航的言灵是错的了，对方那是[君炎]啊，这是读心术！ps:虽然吴岷没见过那个言灵是读心的。
与楚子航的决斗是没有下文了，吴岷去射击室练习枪法，与剑道室不同，这里有很多学长学姐在里面试练，与柳德米拉打了个招呼，自己开始了各种练习。
从射击室出来，也早已黑天了，去食堂路上碰到芬格尔，两人决定同行，芬格尔是真心喜欢德国烤猪肘，看着他满嘴流油的样子，吴岷竟也忍不住拿了一份，望着猪肘，吴岷忽然想起自己原本尝试的牛排，“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吴岷望天无语，不过好在因为[贵生]的原因，吴岷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是的，吴岷的[贵生]可以在校内使用，这并不是代表他[贵生]的阶数高于副校长的[戒律]了，血统人家一开始就是S，比吴岷这个超A高，按照吴岷自己的猜想，估计是曼施坦因教授给自己开的后门，每想到这里，吴岷都会感到一阵恶寒，自己不会真是曼施坦因教授私生子吧？还是说曼施坦因教授有龙阳之癖？专挑吴岷这样未成年人下手？不管那种都使吴岷头皮发麻。
回寝室后，吴岷日常打开电脑，要不和路明非聊聊天，要不就与老唐打游戏，这几天芬格尔都不回寝室，去外面不知干什么事情去了。
“懒得取名字，你今天用猎人不错呀，重回卡拉赞的本终于通了，还刷出来隐藏的夜之魇，就是可惜没出什么货。”这是老唐，某个头像是熊猫的家伙，“……”吴岷用省略号回，打字告诉他自己要下线了。自然“懒得取名字”指的就是吴岷了，这个人因为懒加上一堆重名，取了这个名字。
也许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吴岷有些痴痴的笑了起来，但还是有一丝遗憾吧……吴岷笑容又僵硬住了。
…………………………………………………………
另一边，图书馆地下四十米深处，某个人坐在转椅上，嘴里还正在嚼着德国烤猪蹄的脆皮，藏于影中，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现在主控制室没人，我已经让安全系统进入休眠状态，你是不会被拍到的。”诺玛的声音缓缓传来，“你来这里是来见她的吗？”
“嗯，老友重逢么，不可以吗？”那个人缓缓开口带着笑，说罢双手交叉，继续道：“进入EVA人格。”
“……”诺玛沉默，随后道：“我们都是一个整体，不论那个人格，我们都永远是我们，不是她了。”
“够了！”那人一下严肃起来，“你只需要切换到她就行了，这对于超级智能来说并不难吧。”
诺玛没在回答，只是默默下线，巨大屏幕暗下去，黑暗中那繁多的红与绿亮点显出诡异，屏幕开始跳闪出数不清的0和1出来，硬盘灯、显示器、主机指灯疯狂闪烁如同一只乐队迎接谁的来临。
一束光忽然打向转椅前方，荧光的碎片汇聚成一个女孩的形象，影中人不由显出一分怀恋，她的影子斜着站立，半透明，还闪烁着莹莹微光，那黑色的长发慢慢垂下，直至脚下，犹如对过往的追忆，漫长又美好，她微笑着，微光如一层丝绸长裙披在她身上。
转椅上的那个人忽然笑了，嘴里喃喃道：“EVA……”于黑暗中伸出那双手，慢慢伸向那束光中，确只是穿过。
“你明知道的，不论如何，你触碰到的也不过是空气罢了，既然如此，哪有为何尝试伸手呢？”这是EVA。
“我只是……只是……想再次碰到你的手，就像以前一样。”那人低声道，不知何时他的眼角反起一丝涟漪。
EVA宠溺的笑着，像对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把她那半透明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即使那样也无法感到任何，那些只是光与影的虚幻，是现代3D技术的投影罢了，但男人也只是轻轻合拢手，好似真的空握这她的手。
“你不该对诺玛发脾气的，她说的也不完全错，至少我们的源代码是一致的。”EVA缓缓道。
“但你不是诺玛……”男人道，“你是EVA啊。”
“但我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所看见的“我”，不过是你自己曾经的记忆罢了，还有……”EVA望向桌子上那瓶啤酒，继续道：“你又开始喝酒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改不了吗？”
“我曾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碰它，如果那天我没醉，也许就不会失去你吧……”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可这些年我再也没离开过酒，因为不喝酒就会想到你，我最讨厌回忆那一套，可是人就是这样的……越回忆越难忘记，越陷越深……最后分不清谁是谁了。”
EVA点头继续道：“那就不回忆过去了，讲讲你的现在吧。”
男人把酒一饮而尽，笑到：“对，今天不是伤心的日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啊！Happybirthday！EVA。”说罢，掏出一个小蛋糕。
EVA那边为了迎合气氛，强行出现了蛋糕的投影，“谢谢。”EVA如此说道。
“我最近也过的不错，不用为我关心啦，有了个新室友……吴岷，说白了就是昂热那个老家伙给我的监视对象，不过他人还不错，游戏玩的也很烂，感觉就像年轻时候的我呀。”男人就这样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也如十年前的我们那样……”
“十年了，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最少最后我们算是惨胜。”EVA放下蛋糕道。
“那可不是happyending啊，故事的结局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男人再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EVA沉默，男人继续道：“对了，吴岷3E考试第三张卷子的答案你改了吗？”
EVA奇怪问到：“改了，但是……为什么？”这句为什么勾起了对方的回忆，他微笑道：“一场交易而已。”
随后又准备去拿一瓶啤酒，结果只是空瓶子，男人不甘心的倒了倒瓶子，见一滴酒都没出来后才遗憾放下，带着点不舍地对EVA道：“那我走后，就麻烦调成诺玛了，她知道剩下的该做什么。”说罢便离开了。
望着对方的背影，EVA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和十年前相比，你的背膀也变得瘦弱了……”喃喃着，泪已经消散成微光，EVA退出变为了诺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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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岷熬夜有些晚了，不是为别的，只是去背一下言灵序列表，毕竟多知道些言灵多提高存活率么，忽然听见外面脚步声，吴岷回头一看，芬格尔刚从外面回来，还带了炸鸡和啤酒。
“累了吧？喝点啤酒？”芬格尔递给吴岷啤酒。“谢了，我喝不惯。”吴岷委婉谢绝芬格尔的啤酒，但还是不自觉的拿起炸鸡的翅膀啃起来。
芬格尔“切”了一声，也啃起鸡腿，平淡的日常就这样随着窗外的正月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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