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如烟
众人出来后，三三两两的分开离去。
李炎支开自己身边的人，独自在街上溜达。
转悠了几圈，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大哥。
人老了，权利，地位就看的更重，等了小半个时辰，行将就木的老王爷终于出现在李炎面前。
“大哥。”
李炎坐在椅子上吃水果，也不起身。
李向平年轻时也是一方枭雄，岁月不饶人，也成了一个需要拐杖的老头子，一头白发苍苍，像是岁月给老人留下最后的尊严。
“怎么样？”李向平在椅子上坐定，开口问道。
“制定了战略方向，你在家养老，哈哈。”李炎随口答道。
“养老就养老吧，当年的烂摊子也算收拾稳妥了，我这处理的还可以吧，总会胜过父王一筹吧！”
“哼，哈哈，父王是自掘坟墓，你是挖自家墙角，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青州王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李炎面前，弯腰盯着李炎看了一眼，然后慢吞吞走到庭前。
“你要对父王有最起码得尊敬，哈哈…前几日我去看了他，给他收拾收拾了，确实啊，自掘坟墓，你有空也去瞧瞧他，多少年了，还不放下吗？”
李炎依旧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水，“你瞪我我就怕了吗？说了一辈子不见他就一辈子不见他，我李炎岂能是个食言自肥之人，”说完起身，走到青州王身边，“你说你个老头子，不能坐着说话吗？”
“我明白你说的，我虽挖了自家院墙，我也重新起了一道新墙，李家，我就全部交给崇阳了。”两人默言良久，李炎等着大哥的下文。
“和当年的局势何其相似啊，父王夺了你的兵权，流放了老二，李家直接失去争夺剑门的优势，”
“如今，你给了兵权，把青云放在南亭青城两度打下的名望用不到他身上，青城这一走，直接绝了老二家那妇人的希望，说到底，这一切还不是咱那老爹留下的祸端，锋芒太盛，又自断臂膀，让老二的儿子留质京城导致其母怨恨，他不仅给自己挖了坟，还给儿子孙子们挖了坟。我们给他填了坟，崇阳，青桐都能平稳过渡，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气。将来青桐的事自己解决，我们也看不到了。”
“你还要去？”青州王问道。
“去，二哥死在剑门关外，当时没来得及看最后一眼，总得在还能动的时候，再去看他一眼。”说完，走回椅子。
青州王也没回原来的位子，在李炎旁边坐下，“如今武关告急，白狼关攻破已无可挽回，就看此战损失多少了，徐家的冀州，赵王的凉州，是此战各家争夺的重点，二皇子三皇子背靠舅家，但此次即位的老大可能性反而更大。”两人不在叙旧，论说天下大势。
“他们家事先且不说，我们李家已与楚王搭线，各方势力，楚王最大，不论谁登极，雍州陆家铁定是没了，孙王两家也想分西北，可鞭长莫及，此次与我们真正争夺的便只有，皇室！”
“此次，凉州我们便不要了，块小，没吃头，他们的家事他们自己解决，徐家的冀州，我们李家要一半，你看如何？”青州王笑着问自己的胞弟。
“剑门以东？”
“不错，我与吴家来人谈的便是剑门关以东，吴家保留，公孙家覆灭，徐家能留多少就凭他们的本事了！”老王爷笑呵呵说道。
“哈哈，你也是心够大，能不能吃下，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得看青城的剑门关，能不能抗住啊！”李炎哈哈大笑，真的是空手套白狼，人越老心越狠那。
“按照你的行兵方案，这半数地盘非我李家莫属，或许吃的下全部，按照崇阳的方案，我们是喝汤的份，要跟其他几家共分，就算如此，我们要一半也不多，多少沾着些青城那孩子的便宜，再说，有你去剑门关，他们也说不出个道道来。打不了打一场。”枭雄老了，依然不改英雄本色，一万兵马换冀州千里之地！
“成，你敢想，我敢做，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看来还非得跑这一趟，既然面子做足，那就给我五千轻骑，还不知道卫老头留的家底子抗不抗揍。哈哈…”李炎拍案而起。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夜便出发！”
“好，代我去看看！”
“嗯，回来时我带些二哥坟前的土回来，去看看老头子，哈哈…等我好消息吧！你安心养老！哈哈…”
看着李炎大笑而去，老王爷转头看了看上代青州王埋葬之地，喃喃自语，“爹，李家又兴盛了，您老可以瞑目了，可以瞑目了！”
李青桐出了兵部大门，暗暗捏紧了拳头，李青城，李青云，你们两个等着，如今我也有了兵权，而且是一方元帅，不再是个提线木偶了，这几年，你们两兄弟风头出够了，也该到我了！
“李胜，通知下去，明日演武场点将，让我那班兄弟明日可不要缺席了，今儿早早准备，错过了明日，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是，元帅！小的提前恭喜大公子夺得元帅之位！”李胜跟在李青桐身后，满脸笑容的讨好李青桐。
“这次就算了，我还不是元帅，莫在人前显摆，被我知道了饶你不得，知道了吗？”李青桐说的如此，脸上确实掩盖不住的喜悦，显然刚刚的元帅称呼让他十分受用。
“是是，小的知错了，元帅，啊不，”李胜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大公子英明神武，小的这就去通知，保证每一个都通知到，大公子您看，我…”
“行了，去把我的事做好，少不得你的好处，就你那点心思瞒得住谁！”
“是，小的这就去”，李胜一溜烟跑远了，李青桐想了想，李胜这种人，使唤一下还可以，战场上你死我活，他们可不顶用，亲兵都是没上过战场的，勇武是够了，经验不足，得去找些经过战事的悍卒，补充亲卫，时间充裕，得亲自去请几个族内靠得住兄弟！先去找三叔，让他家老二做我前军将军，打定主意，直奔李崇明府邸而去。
李崇明离开兵部，并未回府，长年驻守汉水，青州城没有几个能聊的来的人了，长年在外，兵权有名无实，自己也乐的远离勾心斗角，富贵一生，儿女平安就是自己最大的念想了，大儿子从文，在汉水治下做一方县令，娶了个商人之女，执意要娶，便随了他意，那女子倒也贤惠，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儿媳下个月就要生了，本来给父王办完寿宴，就要辞官跟夫人一起回去抱孙子的，多一人不多，少了自己也不是什么事，眼下，又要去南亭关，当真是烦不胜烦！
“嗯？不错，这个法子好！”李崇明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好办法，跑到胡老头家，威逼利诱搞来两大坛子好酒，直奔户部而去。
等李崇明到了户部李崇山的小院时，看到自己六叔跟二哥正在院中喝酒，满桌子菜，就可怜兮兮的一壶酒，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两坛子酒，心里直得意，这法子好，不错不错！
李崇山见自家三弟来了，忙起身相迎，“三弟来了啊，来就来，还这么客气，”手上倒是一点不客气的把两坛酒拎走，又取三个大碗，一双筷子，拍开封，酒香扑面，“嗯，好酒，”还未坐定，就给自己倒了满碗，一气喝完！
“我说，你这可不尊老爱幼了，你六叔就干看着吗？”李炎不满了，酒喝了，话说了，还不给自己满上，这就过分了！
李崇山忙给六叔和三弟倒上，“六叔你还不知道他嘛，有了喝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六叔，我陪你喝一碗。”
各自喝了一碗解解馋，李崇山倒上酒，“刚跟六叔说青城的事呢，你就来了，你去南亭关，也没什么事，专程来找我喝酒的吗？”
“哈哈，这偌大青州城能喝你的酒的可不多，一个呢，是来找你喝酒，另一个，就是请你帮个小忙，这三弟难得开口，又当着六叔的面，你不能不给面子吧！”李崇明又跟李炎碰了一碗。
李崇山不理他的小动作，“说说看，小事不登门，我还不知道你。”
“嘿，这是你不答应也不成，就跟你明说吧，我那儿媳妇快生了！”说完，满脸得意，就差明着说快恭喜我了。
李家嫡系孙子辈，李青桐与李崇明长子李青辰成了婚，其他均为娶妻，李青桐还未有孩子，李青辰即将出世的孩子就成了青州王府的嫡孙！
“行啊老三，口风挺紧的啊！”李崇山给了自己三弟一拳。
“本来打算父王贺寿之时说的，现在让你先知道了，你说，我的事你帮不帮吧！”李崇明撂下一句话，等着二哥接下。
“恭喜恭喜，又是喜事一桩，这岂有不答应之理！”李炎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多谢，同喜同喜！”
李炎支开自己身边的人，独自在街上溜达。
转悠了几圈，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大哥。
人老了，权利，地位就看的更重，等了小半个时辰，行将就木的老王爷终于出现在李炎面前。
“大哥。”
李炎坐在椅子上吃水果，也不起身。
李向平年轻时也是一方枭雄，岁月不饶人，也成了一个需要拐杖的老头子，一头白发苍苍，像是岁月给老人留下最后的尊严。
“怎么样？”李向平在椅子上坐定，开口问道。
“制定了战略方向，你在家养老，哈哈。”李炎随口答道。
“养老就养老吧，当年的烂摊子也算收拾稳妥了，我这处理的还可以吧，总会胜过父王一筹吧！”
“哼，哈哈，父王是自掘坟墓，你是挖自家墙角，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青州王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到李炎面前，弯腰盯着李炎看了一眼，然后慢吞吞走到庭前。
“你要对父王有最起码得尊敬，哈哈…前几日我去看了他，给他收拾收拾了，确实啊，自掘坟墓，你有空也去瞧瞧他，多少年了，还不放下吗？”
李炎依旧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水，“你瞪我我就怕了吗？说了一辈子不见他就一辈子不见他，我李炎岂能是个食言自肥之人，”说完起身，走到青州王身边，“你说你个老头子，不能坐着说话吗？”
“我明白你说的，我虽挖了自家院墙，我也重新起了一道新墙，李家，我就全部交给崇阳了。”两人默言良久，李炎等着大哥的下文。
“和当年的局势何其相似啊，父王夺了你的兵权，流放了老二，李家直接失去争夺剑门的优势，”
“如今，你给了兵权，把青云放在南亭青城两度打下的名望用不到他身上，青城这一走，直接绝了老二家那妇人的希望，说到底，这一切还不是咱那老爹留下的祸端，锋芒太盛，又自断臂膀，让老二的儿子留质京城导致其母怨恨，他不仅给自己挖了坟，还给儿子孙子们挖了坟。我们给他填了坟，崇阳，青桐都能平稳过渡，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气。将来青桐的事自己解决，我们也看不到了。”
“你还要去？”青州王问道。
“去，二哥死在剑门关外，当时没来得及看最后一眼，总得在还能动的时候，再去看他一眼。”说完，走回椅子。
青州王也没回原来的位子，在李炎旁边坐下，“如今武关告急，白狼关攻破已无可挽回，就看此战损失多少了，徐家的冀州，赵王的凉州，是此战各家争夺的重点，二皇子三皇子背靠舅家，但此次即位的老大可能性反而更大。”两人不在叙旧，论说天下大势。
“他们家事先且不说，我们李家已与楚王搭线，各方势力，楚王最大，不论谁登极，雍州陆家铁定是没了，孙王两家也想分西北，可鞭长莫及，此次与我们真正争夺的便只有，皇室！”
“此次，凉州我们便不要了，块小，没吃头，他们的家事他们自己解决，徐家的冀州，我们李家要一半，你看如何？”青州王笑着问自己的胞弟。
“剑门以东？”
“不错，我与吴家来人谈的便是剑门关以东，吴家保留，公孙家覆灭，徐家能留多少就凭他们的本事了！”老王爷笑呵呵说道。
“哈哈，你也是心够大，能不能吃下，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得看青城的剑门关，能不能抗住啊！”李炎哈哈大笑，真的是空手套白狼，人越老心越狠那。
“按照你的行兵方案，这半数地盘非我李家莫属，或许吃的下全部，按照崇阳的方案，我们是喝汤的份，要跟其他几家共分，就算如此，我们要一半也不多，多少沾着些青城那孩子的便宜，再说，有你去剑门关，他们也说不出个道道来。打不了打一场。”枭雄老了，依然不改英雄本色，一万兵马换冀州千里之地！
“成，你敢想，我敢做，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看来还非得跑这一趟，既然面子做足，那就给我五千轻骑，还不知道卫老头留的家底子抗不抗揍。哈哈…”李炎拍案而起。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夜便出发！”
“好，代我去看看！”
“嗯，回来时我带些二哥坟前的土回来，去看看老头子，哈哈…等我好消息吧！你安心养老！哈哈…”
看着李炎大笑而去，老王爷转头看了看上代青州王埋葬之地，喃喃自语，“爹，李家又兴盛了，您老可以瞑目了，可以瞑目了！”
李青桐出了兵部大门，暗暗捏紧了拳头，李青城，李青云，你们两个等着，如今我也有了兵权，而且是一方元帅，不再是个提线木偶了，这几年，你们两兄弟风头出够了，也该到我了！
“李胜，通知下去，明日演武场点将，让我那班兄弟明日可不要缺席了，今儿早早准备，错过了明日，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是，元帅！小的提前恭喜大公子夺得元帅之位！”李胜跟在李青桐身后，满脸笑容的讨好李青桐。
“这次就算了，我还不是元帅，莫在人前显摆，被我知道了饶你不得，知道了吗？”李青桐说的如此，脸上确实掩盖不住的喜悦，显然刚刚的元帅称呼让他十分受用。
“是是，小的知错了，元帅，啊不，”李胜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大公子英明神武，小的这就去通知，保证每一个都通知到，大公子您看，我…”
“行了，去把我的事做好，少不得你的好处，就你那点心思瞒得住谁！”
“是，小的这就去”，李胜一溜烟跑远了，李青桐想了想，李胜这种人，使唤一下还可以，战场上你死我活，他们可不顶用，亲兵都是没上过战场的，勇武是够了，经验不足，得去找些经过战事的悍卒，补充亲卫，时间充裕，得亲自去请几个族内靠得住兄弟！先去找三叔，让他家老二做我前军将军，打定主意，直奔李崇明府邸而去。
李崇明离开兵部，并未回府，长年驻守汉水，青州城没有几个能聊的来的人了，长年在外，兵权有名无实，自己也乐的远离勾心斗角，富贵一生，儿女平安就是自己最大的念想了，大儿子从文，在汉水治下做一方县令，娶了个商人之女，执意要娶，便随了他意，那女子倒也贤惠，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儿媳下个月就要生了，本来给父王办完寿宴，就要辞官跟夫人一起回去抱孙子的，多一人不多，少了自己也不是什么事，眼下，又要去南亭关，当真是烦不胜烦！
“嗯？不错，这个法子好！”李崇明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好办法，跑到胡老头家，威逼利诱搞来两大坛子好酒，直奔户部而去。
等李崇明到了户部李崇山的小院时，看到自己六叔跟二哥正在院中喝酒，满桌子菜，就可怜兮兮的一壶酒，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两坛子酒，心里直得意，这法子好，不错不错！
李崇山见自家三弟来了，忙起身相迎，“三弟来了啊，来就来，还这么客气，”手上倒是一点不客气的把两坛酒拎走，又取三个大碗，一双筷子，拍开封，酒香扑面，“嗯，好酒，”还未坐定，就给自己倒了满碗，一气喝完！
“我说，你这可不尊老爱幼了，你六叔就干看着吗？”李炎不满了，酒喝了，话说了，还不给自己满上，这就过分了！
李崇山忙给六叔和三弟倒上，“六叔你还不知道他嘛，有了喝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六叔，我陪你喝一碗。”
各自喝了一碗解解馋，李崇山倒上酒，“刚跟六叔说青城的事呢，你就来了，你去南亭关，也没什么事，专程来找我喝酒的吗？”
“哈哈，这偌大青州城能喝你的酒的可不多，一个呢，是来找你喝酒，另一个，就是请你帮个小忙，这三弟难得开口，又当着六叔的面，你不能不给面子吧！”李崇明又跟李炎碰了一碗。
李崇山不理他的小动作，“说说看，小事不登门，我还不知道你。”
“嘿，这是你不答应也不成，就跟你明说吧，我那儿媳妇快生了！”说完，满脸得意，就差明着说快恭喜我了。
李家嫡系孙子辈，李青桐与李崇明长子李青辰成了婚，其他均为娶妻，李青桐还未有孩子，李青辰即将出世的孩子就成了青州王府的嫡孙！
“行啊老三，口风挺紧的啊！”李崇山给了自己三弟一拳。
“本来打算父王贺寿之时说的，现在让你先知道了，你说，我的事你帮不帮吧！”李崇明撂下一句话，等着二哥接下。
“恭喜恭喜，又是喜事一桩，这岂有不答应之理！”李炎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多谢，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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