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丧尸不死？
刘福生看楚衡进去后没动静了，不由有些着急，连忙爬上防盗网，伸出头看楚衡怎么样了，但他把脖子伸的老长，也只能看到楚衡家阳台，而楚衡早就爬进屋子里了。
情急之下刘福生不由大喊道：“嘿，小伙子，你毛事吧？”现在楚衡是他脱困的唯一指望了，可不能有事。
楚衡闻言，探身看了他一眼，靠着墙对外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看楚衡没事，刘福生不由松了口气，继续喊道:“小伙子，帮帮我，你是想进超市却打不开锁是吗？我有办法开超市。”
闻言，楚衡打起精神，探出了头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会开锁，超市那锁我见过，我能开。”
“真的？”什么叫惊喜，这tm就是啊，刚瞌睡老天就送来枕头了，他赶忙道：“你先下来。”
“不行啊。”刘福生面露难色道：“我得到阳台上才能爬出来，但被我老伴堵在房间里了，而这又有防盗网，我出不去。”
楚衡有些好笑，这防盗网，防君子防自己，就是不防小人，无奈，他只好道：“那你等一下，我马上上去。”说完刚想行动，却感觉腿部一阵痉挛，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刘福生见他浑身瘫软的样子，不由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不会…被丧尸咬了吧？”
楚衡闻言一惊，连忙检查了一下身体其它地方，之前他只看了腿上，其它地方还真没看。不过还好，检查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精神上消耗过大加上脱力抽筋了而已，毕竟刚才那下虽然时间很短，但却十分消耗体力，一开始还没太大感觉，现在放松下来，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就全都涌了上来了。
搞清楚状况的他朝刘福生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刚才用力过猛，有点脱力了，需要缓一下。”
“哦，那你休息好再来，我不急，这门还能挡很久。”
楚衡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间，慢慢关上了房门。
“操！操！操！差点就没了了，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啊。”门一关，楚衡就大声发泄着内心的惊惧，随后身体靠着门，慢慢滑到地上，双腿张开，大口呼吸着，手脚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许久，楚衡才缓了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摸了下裤裆，还好，没尿。不过现在的他就算尿了也不觉得丢人。真正直面过恐惧的人才知道，当恐惧来临，身体有什么反应都不过分。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信这世界上有小说里写得那种末日一开始就能乱杀，砍丧尸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天生狠人了，就算有，也不是他。
“真是后怕啊，差一点他就尸骨无存了。”楚衡想不明白，那丧尸被砍掉头后怎么还会动？难道丧尸的死穴不是头颅？
虽然楚衡目睹过人类和丧尸的战斗，但当时场面太过混乱，他并没看到有人被砍掉头颅的丧尸扑倒的一幕，否则今天也不会这么大意。
不过不是头颅的话，那这些怪物的弱点又能是哪？难不成是心脏？那心脏上有没有坚硬的瓣膜保护？……
还是这些怪物根本就是没有弱点的不死族？楚衡有点头疼，过度惊吓地他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军队撤离的那天晚上他明明看到有丧尸被打死了……
“不，不对，他貌似没有亲眼看见过丧尸被杀死，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自己家阳台上。那天晚上天实在太黑了，场面又太混乱，而丧尸刚产生的时候和人类在外貌上又差不多，谁知道中枪倒地是丧尸还是人类？所以有没种可能，其实他看见被打死的不是丧尸，而是正常人？细思极恐啊，楚衡一瞬间又emo了。
以前他压根没怀疑过丧尸是杀不死的，但刚才诡异的一幕，让楚衡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想不明白的楚衡一时间有些恍惚了，用力搓了搓脸，才发现手上沾了些污血，剑柄上也是，那是刚才和丧尸纠缠时留下的痕迹。他嫌弃地捏起了剑，一瘸一拐地走到卫生间…
洗干净手后，楚衡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池子水，然后直接把脸埋了下去，冰冷的水沁湿了楚衡的脸庞，让他瞬间清醒不少，接着他抬起头，接水用力搓了几把脸，直到把脸上擦红了才停下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楚衡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回想灾难爆发那一夜的场景：当时他记得是有不少丧尸被击中了，以那天夜里的火力的密集程度，不可能没有丧尸被击中要害，如果有的话。
但天太黑，谁也不知道那些倒地的是死去的丧尸？还是可怜的倒霉蛋？
所以他怎么能确定那些尸体中有丧尸的？而不是全部都是人类的？要知道那天丧尸的盛宴上，他可是看到有些“尸体”从头到尾都没被丧尸碰过，直到它们重新站了起来，加入这场饕殄盛宴。
所以那场饕殄盛宴上有没有丧尸的尸体？丧尸会吃丧尸吗？楚衡不知道，如果不会的话，那就能说明那天的战斗只有人类有伤亡，丧尸却一只都没有，而那些倒地的丧尸可能那天夜里确实因枪击暂时丧失了活动能力，但第二天一早他们又爬了起来，继续追逐活人？
想到这，楚衡不寒而栗，他连忙来到阳台，那个被他砍掉头的丧尸已经站起来了，提着自己的头四处游荡，好像在找不知道去哪的断掌，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没有弱点的丧尸怎么玩？
“小伙子，怎么了？”刘福生看着突然跑出来的楚衡，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衡看了他一眼，面色苍白地说道：“没什么。”内心则在安慰自己：“冷静，冷静，说不定只是因为自己没杀掉那只丧尸，所以丧尸才不会同类相食，丧尸肯定能杀死的，只是自己没找到要领，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存在杀不死的生物，但丧尸算生物吗？而且丧尸存在本身就不讲道理了，死而复生还讲什么道理？而且万一呢？万一丧尸真的是不死的生物呢？那人类还有未来吗？”
“真没什么事吗？”看着说了一句话就再次魂不守舍的楚衡，刘福生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楚衡回过神来，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事没必要和他说，于是便转移开话题道：“我休息好了，现在上来救你吧。”
刘福生看了他好一会，才慢慢点了点头。
拿起家伙事，楚衡顺着管子爬了上去，刚上到阳台，刘福生那尸化的老伴就朝他扑来，不过…它是不是傻？
“嘭”还没等楚衡动手，它就自己撞在了玻璃门上，直接被玻璃弹了回去，这玻璃还是挺结实的，愣是没碎，看来也是大夏制造的玻璃。
楚衡见状便不着急动手了，反倒是抱臂看着它表演，终于，在撞了两三次后，它成功绕了出来——昨天晚上刘福生回家本来也没关玻璃门。
看着眼前跌跌撞撞跑来的丧尸，生前应该是个老太太，楚衡便自信拔剑冲了上去，一个错身便卸掉了丧尸左边的胳膊，又在它没反应过来之际，伏身回劈，砍断了它的双腿。经过现代工艺重铸的伏胜，削铁如泥不在话下，更何况身体强化有限的丧尸呢？
但谁料到只剩下一只胳膊和脑袋的丧尸还是不肯放弃，挣扎着想转头想咬楚衡的脚。
楚衡见状叹了口气，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顺势挽了个剑花，换成反握剑柄的手势，让剑尖朝下，剑锋则放在丧尸的右臂腋下，停顿了片刻，随后用力一划，丧尸的手和头颅就都掉了下来，还带着半个肩膀。
看着满地的污血，楚衡有些不适，突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刚刚砍那只丧尸没吐，他还以为自己心理素质够强，能承受这一切，但现在亲眼看到自己造成的血腥一幕，他也再也忍不住了。看来是自己是战斗状态下免疫这种掉san值的画面，战斗已结束还作死看的话，就会吐个稀里哗啦。
过了一会，他才止住了吐，他也不想弄得这么血腥，但他更不想有什么意外，不知道丧尸致命弱点的他就只能选择卸掉丧尸的全部爪牙，但都这样了，那丧尸的各个部分还在不停蠕动着，嘴巴不停翕合，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楚衡邹眉，心里一阵心惊肉跳，但却没有再多管这丧尸了，而是踩着一地的污血走进了屋。
刘福生已经听到动静了，但他为了防止他老伴破门，在门口堆了不少东西，所以在楚衡对付他老伴的时候，他在清理，等楚衡进屋，他才清理干净开门。
刚出来的他本来一脸喜色，但看到阳台上自己被大卸八块的老伴，脸上的立马表情一僵，面露哀伤，内心十分复杂。
楚衡察觉到了他的脸色不对劲，看了眼地上的丧尸，立马开口解释道：“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让丧尸彻底解脱，所以…只能这样了，抱歉。”
虽然刘福生心里相当不好受，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楼下那只无头尸的情况他也看到了，知道楚衡这样做无可厚非。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他老伴残骸，默默地放在了洁白的浴缸里，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他老伴身边，两眼无神地看着那张曾令他朝思暮想的脸。
他恨啊，恨这末世，他才刚还完房贷，眼看这日子越过越好了，这末日就让他和他老伴阴阳两隔，死都不得安宁。
他也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出去喝酒？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在家，以至于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更恨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她就算了，就连在她变成怪物后怎么帮他解脱都不知道。
楚衡在一旁陪着，没有打搅他，只是有点尴尬，虽然变成这样不是自己的错，但把他老伴大卸八块的活却是他干的，虽然不至于有负罪感，但心里总归有点不是滋味，换位思考一下，就算是情有可原，遇到类似的事自己心里也难免有丝埋怨吧？唉，这狗日的末日，把一切都变得一团糟。
看着失魂落魄的刘福生，楚衡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他一下，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着他的肩膀，憋出“节哀”两个字。
刘福生看了他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收拾东西，转身和楚衡走了。
他…想活，虽然这世界上好像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了，但他仍然想活，哪怕是苟活…
擦干净了鞋子上的污血，楚衡先爬了下去。再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家，刘福生长叹一声，跟着楚衡下去了。
回到家中，楚衡先招呼起刘福生喝水，然后再拿出了些食物来。
刘福生爬了一天的下水道，又被困了一晚上，早就又渴又饿了，也不客气，抓起食物吃了起来。
吃完食物，刘福生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楚衡递了根，楚衡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他才给自己点上，狠狠吸了两口，却难受地咳了出来，他这几十年烟龄的老烟鬼竟然被呛到了？
楚衡本来不喜欢烟味的，但念在他死了老伴，也就没有计较，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并未打搅，过了一会儿，刘福生平复了咳嗽，开口道：“我叫刘福生，你可以叫老刘，小伙子怎么称呼？”
楚衡道：“我叫楚衡。”
刘福生点了点头，主动问起了那家超市的情况：“你砸的时候没把锁给砸坏吧？”
楚衡摇了摇头，他刻意避开了那把锁。
“那就好。”
“那等下你和我一起下去，你开锁我搬东西？”
这下老刘为难了，有点发怵，他年纪大了，腿脚没年轻人灵活了，他怕自己跑慢了坏事，也怕自己死在下面，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隐晦表示自己不想下去，不过他可以教楚衡怎么开锁。
楚衡想了一下，同意了，他也怕自己和刘福生爬墙的时候刘福生掉下来，那乐子就大了，所以综合考量了一下，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
情急之下刘福生不由大喊道：“嘿，小伙子，你毛事吧？”现在楚衡是他脱困的唯一指望了，可不能有事。
楚衡闻言，探身看了他一眼，靠着墙对外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看楚衡没事，刘福生不由松了口气，继续喊道:“小伙子，帮帮我，你是想进超市却打不开锁是吗？我有办法开超市。”
闻言，楚衡打起精神，探出了头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会开锁，超市那锁我见过，我能开。”
“真的？”什么叫惊喜，这tm就是啊，刚瞌睡老天就送来枕头了，他赶忙道：“你先下来。”
“不行啊。”刘福生面露难色道：“我得到阳台上才能爬出来，但被我老伴堵在房间里了，而这又有防盗网，我出不去。”
楚衡有些好笑，这防盗网，防君子防自己，就是不防小人，无奈，他只好道：“那你等一下，我马上上去。”说完刚想行动，却感觉腿部一阵痉挛，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刘福生见他浑身瘫软的样子，不由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不会…被丧尸咬了吧？”
楚衡闻言一惊，连忙检查了一下身体其它地方，之前他只看了腿上，其它地方还真没看。不过还好，检查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精神上消耗过大加上脱力抽筋了而已，毕竟刚才那下虽然时间很短，但却十分消耗体力，一开始还没太大感觉，现在放松下来，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就全都涌了上来了。
搞清楚状况的他朝刘福生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刚才用力过猛，有点脱力了，需要缓一下。”
“哦，那你休息好再来，我不急，这门还能挡很久。”
楚衡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间，慢慢关上了房门。
“操！操！操！差点就没了了，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啊。”门一关，楚衡就大声发泄着内心的惊惧，随后身体靠着门，慢慢滑到地上，双腿张开，大口呼吸着，手脚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许久，楚衡才缓了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摸了下裤裆，还好，没尿。不过现在的他就算尿了也不觉得丢人。真正直面过恐惧的人才知道，当恐惧来临，身体有什么反应都不过分。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信这世界上有小说里写得那种末日一开始就能乱杀，砍丧尸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天生狠人了，就算有，也不是他。
“真是后怕啊，差一点他就尸骨无存了。”楚衡想不明白，那丧尸被砍掉头后怎么还会动？难道丧尸的死穴不是头颅？
虽然楚衡目睹过人类和丧尸的战斗，但当时场面太过混乱，他并没看到有人被砍掉头颅的丧尸扑倒的一幕，否则今天也不会这么大意。
不过不是头颅的话，那这些怪物的弱点又能是哪？难不成是心脏？那心脏上有没有坚硬的瓣膜保护？……
还是这些怪物根本就是没有弱点的不死族？楚衡有点头疼，过度惊吓地他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军队撤离的那天晚上他明明看到有丧尸被打死了……
“不，不对，他貌似没有亲眼看见过丧尸被杀死，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自己家阳台上。那天晚上天实在太黑了，场面又太混乱，而丧尸刚产生的时候和人类在外貌上又差不多，谁知道中枪倒地是丧尸还是人类？所以有没种可能，其实他看见被打死的不是丧尸，而是正常人？细思极恐啊，楚衡一瞬间又emo了。
以前他压根没怀疑过丧尸是杀不死的，但刚才诡异的一幕，让楚衡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想不明白的楚衡一时间有些恍惚了，用力搓了搓脸，才发现手上沾了些污血，剑柄上也是，那是刚才和丧尸纠缠时留下的痕迹。他嫌弃地捏起了剑，一瘸一拐地走到卫生间…
洗干净手后，楚衡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池子水，然后直接把脸埋了下去，冰冷的水沁湿了楚衡的脸庞，让他瞬间清醒不少，接着他抬起头，接水用力搓了几把脸，直到把脸上擦红了才停下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楚衡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回想灾难爆发那一夜的场景：当时他记得是有不少丧尸被击中了，以那天夜里的火力的密集程度，不可能没有丧尸被击中要害，如果有的话。
但天太黑，谁也不知道那些倒地的是死去的丧尸？还是可怜的倒霉蛋？
所以他怎么能确定那些尸体中有丧尸的？而不是全部都是人类的？要知道那天丧尸的盛宴上，他可是看到有些“尸体”从头到尾都没被丧尸碰过，直到它们重新站了起来，加入这场饕殄盛宴。
所以那场饕殄盛宴上有没有丧尸的尸体？丧尸会吃丧尸吗？楚衡不知道，如果不会的话，那就能说明那天的战斗只有人类有伤亡，丧尸却一只都没有，而那些倒地的丧尸可能那天夜里确实因枪击暂时丧失了活动能力，但第二天一早他们又爬了起来，继续追逐活人？
想到这，楚衡不寒而栗，他连忙来到阳台，那个被他砍掉头的丧尸已经站起来了，提着自己的头四处游荡，好像在找不知道去哪的断掌，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没有弱点的丧尸怎么玩？
“小伙子，怎么了？”刘福生看着突然跑出来的楚衡，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衡看了他一眼，面色苍白地说道：“没什么。”内心则在安慰自己：“冷静，冷静，说不定只是因为自己没杀掉那只丧尸，所以丧尸才不会同类相食，丧尸肯定能杀死的，只是自己没找到要领，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存在杀不死的生物，但丧尸算生物吗？而且丧尸存在本身就不讲道理了，死而复生还讲什么道理？而且万一呢？万一丧尸真的是不死的生物呢？那人类还有未来吗？”
“真没什么事吗？”看着说了一句话就再次魂不守舍的楚衡，刘福生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楚衡回过神来，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事没必要和他说，于是便转移开话题道：“我休息好了，现在上来救你吧。”
刘福生看了他好一会，才慢慢点了点头。
拿起家伙事，楚衡顺着管子爬了上去，刚上到阳台，刘福生那尸化的老伴就朝他扑来，不过…它是不是傻？
“嘭”还没等楚衡动手，它就自己撞在了玻璃门上，直接被玻璃弹了回去，这玻璃还是挺结实的，愣是没碎，看来也是大夏制造的玻璃。
楚衡见状便不着急动手了，反倒是抱臂看着它表演，终于，在撞了两三次后，它成功绕了出来——昨天晚上刘福生回家本来也没关玻璃门。
看着眼前跌跌撞撞跑来的丧尸，生前应该是个老太太，楚衡便自信拔剑冲了上去，一个错身便卸掉了丧尸左边的胳膊，又在它没反应过来之际，伏身回劈，砍断了它的双腿。经过现代工艺重铸的伏胜，削铁如泥不在话下，更何况身体强化有限的丧尸呢？
但谁料到只剩下一只胳膊和脑袋的丧尸还是不肯放弃，挣扎着想转头想咬楚衡的脚。
楚衡见状叹了口气，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顺势挽了个剑花，换成反握剑柄的手势，让剑尖朝下，剑锋则放在丧尸的右臂腋下，停顿了片刻，随后用力一划，丧尸的手和头颅就都掉了下来，还带着半个肩膀。
看着满地的污血，楚衡有些不适，突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刚刚砍那只丧尸没吐，他还以为自己心理素质够强，能承受这一切，但现在亲眼看到自己造成的血腥一幕，他也再也忍不住了。看来是自己是战斗状态下免疫这种掉san值的画面，战斗已结束还作死看的话，就会吐个稀里哗啦。
过了一会，他才止住了吐，他也不想弄得这么血腥，但他更不想有什么意外，不知道丧尸致命弱点的他就只能选择卸掉丧尸的全部爪牙，但都这样了，那丧尸的各个部分还在不停蠕动着，嘴巴不停翕合，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楚衡邹眉，心里一阵心惊肉跳，但却没有再多管这丧尸了，而是踩着一地的污血走进了屋。
刘福生已经听到动静了，但他为了防止他老伴破门，在门口堆了不少东西，所以在楚衡对付他老伴的时候，他在清理，等楚衡进屋，他才清理干净开门。
刚出来的他本来一脸喜色，但看到阳台上自己被大卸八块的老伴，脸上的立马表情一僵，面露哀伤，内心十分复杂。
楚衡察觉到了他的脸色不对劲，看了眼地上的丧尸，立马开口解释道：“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让丧尸彻底解脱，所以…只能这样了，抱歉。”
虽然刘福生心里相当不好受，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楼下那只无头尸的情况他也看到了，知道楚衡这样做无可厚非。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他老伴残骸，默默地放在了洁白的浴缸里，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他老伴身边，两眼无神地看着那张曾令他朝思暮想的脸。
他恨啊，恨这末世，他才刚还完房贷，眼看这日子越过越好了，这末日就让他和他老伴阴阳两隔，死都不得安宁。
他也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出去喝酒？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在家，以至于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更恨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她就算了，就连在她变成怪物后怎么帮他解脱都不知道。
楚衡在一旁陪着，没有打搅他，只是有点尴尬，虽然变成这样不是自己的错，但把他老伴大卸八块的活却是他干的，虽然不至于有负罪感，但心里总归有点不是滋味，换位思考一下，就算是情有可原，遇到类似的事自己心里也难免有丝埋怨吧？唉，这狗日的末日，把一切都变得一团糟。
看着失魂落魄的刘福生，楚衡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他一下，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着他的肩膀，憋出“节哀”两个字。
刘福生看了他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收拾东西，转身和楚衡走了。
他…想活，虽然这世界上好像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了，但他仍然想活，哪怕是苟活…
擦干净了鞋子上的污血，楚衡先爬了下去。再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家，刘福生长叹一声，跟着楚衡下去了。
回到家中，楚衡先招呼起刘福生喝水，然后再拿出了些食物来。
刘福生爬了一天的下水道，又被困了一晚上，早就又渴又饿了，也不客气，抓起食物吃了起来。
吃完食物，刘福生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楚衡递了根，楚衡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他才给自己点上，狠狠吸了两口，却难受地咳了出来，他这几十年烟龄的老烟鬼竟然被呛到了？
楚衡本来不喜欢烟味的，但念在他死了老伴，也就没有计较，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并未打搅，过了一会儿，刘福生平复了咳嗽，开口道：“我叫刘福生，你可以叫老刘，小伙子怎么称呼？”
楚衡道：“我叫楚衡。”
刘福生点了点头，主动问起了那家超市的情况：“你砸的时候没把锁给砸坏吧？”
楚衡摇了摇头，他刻意避开了那把锁。
“那就好。”
“那等下你和我一起下去，你开锁我搬东西？”
这下老刘为难了，有点发怵，他年纪大了，腿脚没年轻人灵活了，他怕自己跑慢了坏事，也怕自己死在下面，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隐晦表示自己不想下去，不过他可以教楚衡怎么开锁。
楚衡想了一下，同意了，他也怕自己和刘福生爬墙的时候刘福生掉下来，那乐子就大了，所以综合考量了一下，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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