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装神弄鬼
当广场的人群都在寻声望向喊话人的时候，唐好却是被那一声喊声从思绪中惊醒。刚才巫师说道人牲两字，唐好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一件他母亲和父亲的往事。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一直非常的好，夫妻情深即使在唐邑的民间也常被人津津乐道。唯独只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因为一件事争吵的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吓的小唐好在一旁嗷嗷大哭，母亲打不过父亲用剑夹在脖子上逼迫父亲，父亲这才同意母亲的话。起初唐好以为母亲和父亲是因为大姐的死而争吵，母亲和父亲争吵那天正是唐好的大姐战死的那天，后来从大哥口中才知道，母亲是因为反对父亲用人牲才以死相逼的。
那日唐好的大姐出嫁，但是消息提前被土方得知，送亲的队伍行至半道便遇到了土方前来抢亲的队伍。大姐宁死不从以命相搏，最后土方见抢亲不成将大姐乱刀砍死。唐卫侯一怒之下要用土方的俘虏做人牲激励将士，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城内粮草不足，杀了这些俘虏，能省下些口粮。但是唐好的母亲极力反对，最后以命相逼才让唐卫侯放弃这个想法。随后唐好的母亲将土方的俘虏一起释放，回去的俘虏将唐卫侯的仁义传的土方是妇孺皆知。在以后，土方多次攻打唐邑，一些土方的将士都感念唐卫侯夫妇的仁慈，竟然出工不出力，以至于土方的攻势屡屡受挫，最后都无功而返。
唐好从来没有见过人牲，仅仅是从大哥口中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回在这里听到有人说人牲，竟不自觉的分了神。
待唐好心神重新回到广场上时，只见那喊话的刑徒已走至台前。从背影看去，那人约莫四十来岁，沾满污垢的头发披散着垂于脑后。一身亚麻囚服早已破烂不堪，勉强遮身挡体，在这秋雨过后的夜里尽显单薄。那人双脚的镣铐周围布满老茧，一双草鞋衬在脚底，脚跟处的厚茧上带着些许血痕。唐好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突然一揪，悯人之心顿起。
那人放下手中的耒耜，冲着官吏拱手作揖道：
“大人，此为商地，周卜未必适用，因此周卜所示不对。”
这就话把官吏问的是挝耳挠腮，这占卜的事情他本就将信将疑，也不懂什么商卜、周卜的，只是上面催的紧迫，这路修了三天两夜还没半点头绪，这才听人建议请巫师占卜，问问神灵是哪里出了问题。胡乱间找了这样一帮巫者。官吏思索着刚要反问囚徒，只听巫师在一旁先反驳道：
“我这卜法乃数代西侯多年推演，又得九天玄女真传，怎的就不对了？。”
那人不慌不忙拱手慢慢说道：
“我知道刚才尊驾用的卜法得自九天玄女的真传，但是是他老人家针对周塬所设，在周塬自然灵验的很。可是在我商地那就未必了。你也许有所不知，我商地的卜法也是九天玄女所传，只为我商地所设，在周则用周，在商则用商，岂能混淆。”
这一通商卜周卜的说辞一下子把巫师怼的是哑巴吃黄连，一旁的官吏也是更加的莫不着头脑。但见台上台下武卒百姓囚徒都开始议论纷纷。
“在商则用商，在商则用商，周卜不对，卜的不对”突然间囚徒中有几人喊出这几句话。紧跟着台下人声鼎沸喊着，台上的登人武卒也跟风叫喊起来。
官吏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军官倒是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走到官吏身边，贴耳说了几句。
那官吏顿时眼睛明亮起来，正直身子又清清嗓子，举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说道：
“既然在商则用商卜，那么你们之中谁人懂得商卜啊？”
这一问直击要害，底下人只吵着要商卜，但是这祭祀占卜的学问只有专门祭司知道，一般的百姓哪懂得这个啊。“刚燃起的大火一下子又被浇灭了。”
“我既然识得周卜自然也懂得商卜。”只听那囚徒说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又打起精神来。
“用商卜，用商卜”呐喊声随即有起来了。
那官吏也不慌张又问道：
“既然你懂得商卜，不妨且来一试，倘若卜的一样，又该如何啊？”
“既然卜的一样，那就听从大人的吩咐。”
“好，如果卜的一样，这女人腹中的孩子当献给山神。你妖言惑众，当腰斩！”
“可！”那囚徒不假思索的答应到。
那巫师还要上前阻止，被官吏拦到一旁。并命人打开那囚犯脚上的镣铐。
那囚徒健步上台，向军官借来一把短剑，脱去草鞋，赤脚站在台上，又命人取来陶盆放于一个木架之上，盆内点燃炭火，刚要开始便听到刚才的巫师在一旁喊道：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商卜当有鸟羽。”
“是啊，商卜要用到鸟羽，这点我倒是没想到。”那囚徒一时间有些慌神，正在思索如何应对，只听见台下一少女朗声道：
“你怎知没有鸟羽。这个算不算。”说话间，吹响鹤骨笛。只见两只雕鸮盘旋而下，分别落在少女的双肩之上，四目两对灯笼般的大眼镶嵌在圆鼓鼓的脑袋上，一脸萌样。周围的人群不明所以，被吓的纷纷后退。那人群中的少女正是唐好。唐好见那台上孕妇心生怜悯，意识到那囚徒是要救那孕妇，心中不禁升起敬佩之心。
唐渊在身后拉扯着唐好的衣襟，小声的说着让他别惹事。可唐好那管他，随手从两只雕鸮身上各拔下一根羽毛，雕鸮一受疼，本能的拍着翅膀飞走了。唐好愧疚的看了一眼雕鸮，而后阔步走到台前伸手递给了囚徒。
那囚徒感激的接过羽毛，举过头顶向众人展示。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对龟壳和贝壳，走到巫师面前将贝壳还给巫师，自己留下一对龟壳在手中搓揉。
囚徒走到台中，右手持剑口中振振有词，有模有样的舞了起来。
台下的唐好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原来那囚徒口中阴声怪气的用戎狄的方言在骂着那巫师。唐好在北地常年和戎狄打交道，自然是听的懂得。
那盆中的炭火烧的火红的时候，囚徒将那一对龟壳扔了进去，接着围着陶盆继续舞剑。片刻之后听到盆内噼里啪啦的作响，囚徒将羽毛也掷于盆中，顷刻间羽毛化作一缕青烟。听他撕声喊道：
“下民之请已告上天，开示！”只见他挥剑砍倒木架，陶盆落地摔得粉碎，盆中炭火也散落一地。囚徒不待星火消尽立刻赤脚上去踩踏，看的台下人是心惊肉跳，心里不住的喊疼。
“难道他不疼吗？”唐好看着那囚徒脸上丝毫没有疼痛的表情，心中甚是好奇。
囚徒踩灭炭火，附身拔散灰烬，从中找出那一对龟壳，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示，只见那一对龟壳裂开的纹路上清晰的显示着七个字：人心齐，巳开申成。
“上天以明示，路修不好因为城中百姓只想受用而没有参与，上天示警，这路想要修好就要这城中所有人都要参与。”
“那如何叫参与呢？”台下有人问到。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没钱没力的，送饭送水也是参与。”
“那什么时候路能修好呢？”一商贾打扮的人问到
“明日巳时开工，后日申时可成。”
“一派胡言，你这是妖言惑众。”巫师愤怒的在一旁咆哮。
官吏倒是非常冷静的走过来说道：
“那依你所卜的就是正确的？”
“准不准，待后日申时可见分晓。倘若这路修不好，说（悦）甘受腰斩。若是上面怪罪，大人把罪过推我小人身上便是。”囚徒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们甘愿一起受斩”台下的一众囚徒一齐承诺到。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等你到后日。后日申时这路还是没修好，你！还有你们！就等着一起被腰斩弃市。”官吏说完便要转身下台，却被囚徒叫住。
“大人！上天的意思是要全城的人一起参与。”
官吏这才愣过神，气问道：
“难道我也要参与？”
“大人参不参与，小人不敢吩咐，只是这天意若是违背，可能这路修不好就不是我卜的不准了。”
这一下把官吏架的是骑虎难下。官吏不由得问道
“那我要如何参与，总不能和你一样填土背石吧？”
“那到不比，只需大人下令全城之人由我调遣，您只用到工地查看哪里修得不好便行。”囚徒笑呵呵的说着。
“好好好，暂且都依你。”官吏点头应允着，随后向军官发令道：
“传我的话，自今夜至后日申时，全城百姓客商登人武卒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听这位的调遣，违者刖足。”
说罢官吏转身下台进了署衙，那几名巫者也被武卒驱赶出城。霎时间广场上一片欢呼雀跃声，那囚徒像英雄归来般受着众人的喝彩，被人拥抬着到了台下。唐好也兴奋不已连忙上台扶起那名孕妇，又捡起囚徒刚才扔掉的那对龟壳，好奇的看了半天。
“真神奇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心里想着转身追到那囚徒身前，手里拿着龟壳迫切的问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龟壳上的字真的是上天写的吗？”唐好好奇而又兴奋的问着。
“哈哈哈。刚才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要不是你，这把戏哦~，这占卜我也卜不出来。”囚徒想说把戏，但是周围人多嘴杂，顿时改了口。唐好没听出来，孩子般天真的还在追问。
“这占卜之术乃是天策，非有缘人不可得知。姑娘如果真想知道就看有没有缘分了。”囚徒故作神秘的说着。
“有的有的，你说要什么缘。”唐好不假思索的说道。周围的见到这个小丫头如此天真无邪，一时间都乐了起来
“哈哈，你这小丫头，只是我跳了半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饿得不行，若是能吃些酒肉，说不定这缘分就来了。”
“我们也饿得咕咕叫了”一旁的囚徒一齐起哄着。
“不知道姑娘敢不敢给我们这些囚徒取些酒肉送到城东门外的囚作营地？”囚徒问道。
“敢啊敢啊，那有什么不敢。不就是些酒肉吗？本姑娘管饱管够，你们回去等着。”唐好说完立刻转身朝着酒肆跑去，身后是唐渊追赶的身影。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一直非常的好，夫妻情深即使在唐邑的民间也常被人津津乐道。唯独只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因为一件事争吵的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吓的小唐好在一旁嗷嗷大哭，母亲打不过父亲用剑夹在脖子上逼迫父亲，父亲这才同意母亲的话。起初唐好以为母亲和父亲是因为大姐的死而争吵，母亲和父亲争吵那天正是唐好的大姐战死的那天，后来从大哥口中才知道，母亲是因为反对父亲用人牲才以死相逼的。
那日唐好的大姐出嫁，但是消息提前被土方得知，送亲的队伍行至半道便遇到了土方前来抢亲的队伍。大姐宁死不从以命相搏，最后土方见抢亲不成将大姐乱刀砍死。唐卫侯一怒之下要用土方的俘虏做人牲激励将士，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城内粮草不足，杀了这些俘虏，能省下些口粮。但是唐好的母亲极力反对，最后以命相逼才让唐卫侯放弃这个想法。随后唐好的母亲将土方的俘虏一起释放，回去的俘虏将唐卫侯的仁义传的土方是妇孺皆知。在以后，土方多次攻打唐邑，一些土方的将士都感念唐卫侯夫妇的仁慈，竟然出工不出力，以至于土方的攻势屡屡受挫，最后都无功而返。
唐好从来没有见过人牲，仅仅是从大哥口中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回在这里听到有人说人牲，竟不自觉的分了神。
待唐好心神重新回到广场上时，只见那喊话的刑徒已走至台前。从背影看去，那人约莫四十来岁，沾满污垢的头发披散着垂于脑后。一身亚麻囚服早已破烂不堪，勉强遮身挡体，在这秋雨过后的夜里尽显单薄。那人双脚的镣铐周围布满老茧，一双草鞋衬在脚底，脚跟处的厚茧上带着些许血痕。唐好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突然一揪，悯人之心顿起。
那人放下手中的耒耜，冲着官吏拱手作揖道：
“大人，此为商地，周卜未必适用，因此周卜所示不对。”
这就话把官吏问的是挝耳挠腮，这占卜的事情他本就将信将疑，也不懂什么商卜、周卜的，只是上面催的紧迫，这路修了三天两夜还没半点头绪，这才听人建议请巫师占卜，问问神灵是哪里出了问题。胡乱间找了这样一帮巫者。官吏思索着刚要反问囚徒，只听巫师在一旁先反驳道：
“我这卜法乃数代西侯多年推演，又得九天玄女真传，怎的就不对了？。”
那人不慌不忙拱手慢慢说道：
“我知道刚才尊驾用的卜法得自九天玄女的真传，但是是他老人家针对周塬所设，在周塬自然灵验的很。可是在我商地那就未必了。你也许有所不知，我商地的卜法也是九天玄女所传，只为我商地所设，在周则用周，在商则用商，岂能混淆。”
这一通商卜周卜的说辞一下子把巫师怼的是哑巴吃黄连，一旁的官吏也是更加的莫不着头脑。但见台上台下武卒百姓囚徒都开始议论纷纷。
“在商则用商，在商则用商，周卜不对，卜的不对”突然间囚徒中有几人喊出这几句话。紧跟着台下人声鼎沸喊着，台上的登人武卒也跟风叫喊起来。
官吏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军官倒是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走到官吏身边，贴耳说了几句。
那官吏顿时眼睛明亮起来，正直身子又清清嗓子，举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说道：
“既然在商则用商卜，那么你们之中谁人懂得商卜啊？”
这一问直击要害，底下人只吵着要商卜，但是这祭祀占卜的学问只有专门祭司知道，一般的百姓哪懂得这个啊。“刚燃起的大火一下子又被浇灭了。”
“我既然识得周卜自然也懂得商卜。”只听那囚徒说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又打起精神来。
“用商卜，用商卜”呐喊声随即有起来了。
那官吏也不慌张又问道：
“既然你懂得商卜，不妨且来一试，倘若卜的一样，又该如何啊？”
“既然卜的一样，那就听从大人的吩咐。”
“好，如果卜的一样，这女人腹中的孩子当献给山神。你妖言惑众，当腰斩！”
“可！”那囚徒不假思索的答应到。
那巫师还要上前阻止，被官吏拦到一旁。并命人打开那囚犯脚上的镣铐。
那囚徒健步上台，向军官借来一把短剑，脱去草鞋，赤脚站在台上，又命人取来陶盆放于一个木架之上，盆内点燃炭火，刚要开始便听到刚才的巫师在一旁喊道：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商卜当有鸟羽。”
“是啊，商卜要用到鸟羽，这点我倒是没想到。”那囚徒一时间有些慌神，正在思索如何应对，只听见台下一少女朗声道：
“你怎知没有鸟羽。这个算不算。”说话间，吹响鹤骨笛。只见两只雕鸮盘旋而下，分别落在少女的双肩之上，四目两对灯笼般的大眼镶嵌在圆鼓鼓的脑袋上，一脸萌样。周围的人群不明所以，被吓的纷纷后退。那人群中的少女正是唐好。唐好见那台上孕妇心生怜悯，意识到那囚徒是要救那孕妇，心中不禁升起敬佩之心。
唐渊在身后拉扯着唐好的衣襟，小声的说着让他别惹事。可唐好那管他，随手从两只雕鸮身上各拔下一根羽毛，雕鸮一受疼，本能的拍着翅膀飞走了。唐好愧疚的看了一眼雕鸮，而后阔步走到台前伸手递给了囚徒。
那囚徒感激的接过羽毛，举过头顶向众人展示。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对龟壳和贝壳，走到巫师面前将贝壳还给巫师，自己留下一对龟壳在手中搓揉。
囚徒走到台中，右手持剑口中振振有词，有模有样的舞了起来。
台下的唐好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原来那囚徒口中阴声怪气的用戎狄的方言在骂着那巫师。唐好在北地常年和戎狄打交道，自然是听的懂得。
那盆中的炭火烧的火红的时候，囚徒将那一对龟壳扔了进去，接着围着陶盆继续舞剑。片刻之后听到盆内噼里啪啦的作响，囚徒将羽毛也掷于盆中，顷刻间羽毛化作一缕青烟。听他撕声喊道：
“下民之请已告上天，开示！”只见他挥剑砍倒木架，陶盆落地摔得粉碎，盆中炭火也散落一地。囚徒不待星火消尽立刻赤脚上去踩踏，看的台下人是心惊肉跳，心里不住的喊疼。
“难道他不疼吗？”唐好看着那囚徒脸上丝毫没有疼痛的表情，心中甚是好奇。
囚徒踩灭炭火，附身拔散灰烬，从中找出那一对龟壳，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示，只见那一对龟壳裂开的纹路上清晰的显示着七个字：人心齐，巳开申成。
“上天以明示，路修不好因为城中百姓只想受用而没有参与，上天示警，这路想要修好就要这城中所有人都要参与。”
“那如何叫参与呢？”台下有人问到。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没钱没力的，送饭送水也是参与。”
“那什么时候路能修好呢？”一商贾打扮的人问到
“明日巳时开工，后日申时可成。”
“一派胡言，你这是妖言惑众。”巫师愤怒的在一旁咆哮。
官吏倒是非常冷静的走过来说道：
“那依你所卜的就是正确的？”
“准不准，待后日申时可见分晓。倘若这路修不好，说（悦）甘受腰斩。若是上面怪罪，大人把罪过推我小人身上便是。”囚徒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们甘愿一起受斩”台下的一众囚徒一齐承诺到。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等你到后日。后日申时这路还是没修好，你！还有你们！就等着一起被腰斩弃市。”官吏说完便要转身下台，却被囚徒叫住。
“大人！上天的意思是要全城的人一起参与。”
官吏这才愣过神，气问道：
“难道我也要参与？”
“大人参不参与，小人不敢吩咐，只是这天意若是违背，可能这路修不好就不是我卜的不准了。”
这一下把官吏架的是骑虎难下。官吏不由得问道
“那我要如何参与，总不能和你一样填土背石吧？”
“那到不比，只需大人下令全城之人由我调遣，您只用到工地查看哪里修得不好便行。”囚徒笑呵呵的说着。
“好好好，暂且都依你。”官吏点头应允着，随后向军官发令道：
“传我的话，自今夜至后日申时，全城百姓客商登人武卒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听这位的调遣，违者刖足。”
说罢官吏转身下台进了署衙，那几名巫者也被武卒驱赶出城。霎时间广场上一片欢呼雀跃声，那囚徒像英雄归来般受着众人的喝彩，被人拥抬着到了台下。唐好也兴奋不已连忙上台扶起那名孕妇，又捡起囚徒刚才扔掉的那对龟壳，好奇的看了半天。
“真神奇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心里想着转身追到那囚徒身前，手里拿着龟壳迫切的问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龟壳上的字真的是上天写的吗？”唐好好奇而又兴奋的问着。
“哈哈哈。刚才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要不是你，这把戏哦~，这占卜我也卜不出来。”囚徒想说把戏，但是周围人多嘴杂，顿时改了口。唐好没听出来，孩子般天真的还在追问。
“这占卜之术乃是天策，非有缘人不可得知。姑娘如果真想知道就看有没有缘分了。”囚徒故作神秘的说着。
“有的有的，你说要什么缘。”唐好不假思索的说道。周围的见到这个小丫头如此天真无邪，一时间都乐了起来
“哈哈，你这小丫头，只是我跳了半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饿得不行，若是能吃些酒肉，说不定这缘分就来了。”
“我们也饿得咕咕叫了”一旁的囚徒一齐起哄着。
“不知道姑娘敢不敢给我们这些囚徒取些酒肉送到城东门外的囚作营地？”囚徒问道。
“敢啊敢啊，那有什么不敢。不就是些酒肉吗？本姑娘管饱管够，你们回去等着。”唐好说完立刻转身朝着酒肆跑去，身后是唐渊追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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