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起点（下）
宇梦迪还要反驳，却被天翼一抬手阻止了。
“好了，你们不用吵了。照你们这样吵下去，就没个头啦。”
清雅看着天翼，目光顿时柔和下来，轻声道，“没事的，主人，你放心吧。虽然我不打算改变我的想法，但我的幸福已经不止杀戮这一种了……为了主人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不会再杀人了。”
天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看着清雅温柔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先不说这些。既然你不是圣灵教的人，想必对他们总部的位置，你也并不了解吧。”
清雅点了点头，“加入圣灵教的条件就是要设下一些保密用的禁制，我不加入圣灵教，一部分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天翼深深地看了清雅一眼，“希望你没有在骗我。那你之前说过的血祭呢？那又是什么？”
清雅道，“邪魂师虽然强大，却也跟普通人一样有生老病死。所以，当上一代邪魂师掌权者去世前，一定会培养出一位合格的继承人。这个继承人不仅要实力强大，而且要一心为了圣灵教考虑，永远以圣灵教的利益为中心。而血祭，就是专门为继承人准备的仪式。当圣灵教在大陆上发现一些极具潜力的邪武魂拥有者时，就会为其发动血祭，以进一步强化此人武魂中的邪恶意念，控制他的心智。血祭的效果也绝对恐怖，至少要有百人以上的灵魂才能完成，一旦成功，血祭的对象就会拥有远超常人的天赋和潜力，即使不吞噬人的生命也能自行修炼，而且不用担心邪武魂反噬的问题。主人现在能有这样的修为和实力，恐怕有一多半都是那次血祭的功劳。”
天翼点了点头，这些他其实早就知道的，此次发问也只是为了确定一下而已，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重点。
“好，我要问的就是这么多。接下来我要讲的才是重点。小桃，你也听一下。”
小桃先前只是自己生闷气而已，见天翼如此郑重其事，也端正了态度，仔细聆听着。
“我本是一个普通渔村的孩子，本应过上与普通人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在我六岁武魂觉醒那天，邪魂师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他们觊觎我武魂中作为邪魂师的潜力，发动血祭，令我渔村两百多人口化为怨灵，令我家破人亡，流亡八年，直到遇到小桃，加入史莱克学院以后才安定下来。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我立誓要剿灭每一个邪魂师，彻底将邪魂师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然而邪魂师可以杀尽，人类的邪念却难以去除。只要邪念尚存，邪魂师就永远不会消失。因此，我不仅要杀邪魂师，还要灭掉每一个造成邪魂师出现的普通人。想必，在这样悖逆天道的过程中，我将酿下滔天大罪，成为全大陆魂师口诛笔伐的对象。其中，就包括史莱克学院、本体宗和明德堂这三大组织。”
“人力有时尽，就算我修炼到极限斗罗，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与整个魂师界抗争。因此我决定，建立一个我自己的组织，众人共同对敌。这个组织的成员，都将和我一样，抛弃常人的认知，化为社会变革的洪流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祭品，把自己的整个身体与生命全部投入到对邪魂师的讨伐中去。我们将会走上一条充斥着无尽杀戮与痛苦的不归路，乃至扭曲自己的生命，把自己也变成邪魂师的化身，用邪魂师的方式，成为邪魂师所畏惧的存在——以摧毁自身为代价，摧毁他们的文明。而自己将变得一无所有，成为一个无名之辈。”
说着，天翼的目光率先落在小桃身上，“小桃，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所以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从小就在史莱克学院长大，自然深受史莱克的熏陶。但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是选择我，还是选择史莱克。当然，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毕竟，你是我的爱人，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小桃嘴角处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柔声道，“傻瓜，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整个世界。如果你要与整个世界为敌，那我就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完成这一切！”
听着小桃充满爱意的话语，天翼心中一阵感动，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目光转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宇梦迪，“梦迪，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能看出，你是一个真正善良纯洁的女孩。天使武魂，让你很自然地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上。所以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宇梦迪神色间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五个字，“我和她一样。”
天翼最后看向清雅，“清雅，我不得不说，要不是因为你的实力，和你在邪魂师中的地位。我一定会亲手将你击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甚至也曾被这样的信念支撑着走过了三年的旅途。后来我才发现，那时的我有多么幼稚。我不会试图说服你，因为只要你在我身边办事，未来就一定会理解这一点。到那时候，我希望你跟在我身边，不是因为血契或其他什么，而是为了赎罪。”
清雅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天翼脸上笑容重现，“好了，现在我们就该为我们的组织取一个名字了。我想，既然我们的敌人是圣灵教，那我们不如就叫戮灵众好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三女同时表示没有意见。
天翼心中大定，再次笑道，“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清雅嘻嘻一笑，轻声道，“只有名字怎么行？我们还要明确自己的职务啊！我都叫你一声主人了，那让我当个秘书什么的没问题吧？”
“啊？”天翼一呆，不禁一阵好笑啊，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宇梦迪却不干了，反驳道，“为什么是你做秘书？当秘书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一个脑子里只有杀来杀去的女人，知道怎么伺候天翼吗？”
说着，宇梦迪又转向天翼，“天翼，我来当你的秘书！怎么样？”
天翼无奈道，“好了好了，这身份什么的根本无足轻重。大家一起合作，没有什么地位上的分别，你们两个，我就当妹妹看待好啦。”
四人又寒暄片刻，这才结束了今晚的“会议”。
……
回到卧室，天翼一头扎进被窝里，经过一天的大战和思考，他早已十分疲惫。
小桃关上房门，躺在天翼身边，紧紧地将自己的身体与他贴合在一起，将自己的温暖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
“天翼。”
“怎么了？”
天翼侧过头，看向小桃俏丽的面庞。
“我知道的，以后你身边不会缺少女人……”
小桃喃喃念叨着，搂着天翼的双手更紧了几分。
“我只希望，你心中永远都有我的位置，好吗？”
“好了，你们不用吵了。照你们这样吵下去，就没个头啦。”
清雅看着天翼，目光顿时柔和下来，轻声道，“没事的，主人，你放心吧。虽然我不打算改变我的想法，但我的幸福已经不止杀戮这一种了……为了主人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不会再杀人了。”
天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看着清雅温柔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先不说这些。既然你不是圣灵教的人，想必对他们总部的位置，你也并不了解吧。”
清雅点了点头，“加入圣灵教的条件就是要设下一些保密用的禁制，我不加入圣灵教，一部分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天翼深深地看了清雅一眼，“希望你没有在骗我。那你之前说过的血祭呢？那又是什么？”
清雅道，“邪魂师虽然强大，却也跟普通人一样有生老病死。所以，当上一代邪魂师掌权者去世前，一定会培养出一位合格的继承人。这个继承人不仅要实力强大，而且要一心为了圣灵教考虑，永远以圣灵教的利益为中心。而血祭，就是专门为继承人准备的仪式。当圣灵教在大陆上发现一些极具潜力的邪武魂拥有者时，就会为其发动血祭，以进一步强化此人武魂中的邪恶意念，控制他的心智。血祭的效果也绝对恐怖，至少要有百人以上的灵魂才能完成，一旦成功，血祭的对象就会拥有远超常人的天赋和潜力，即使不吞噬人的生命也能自行修炼，而且不用担心邪武魂反噬的问题。主人现在能有这样的修为和实力，恐怕有一多半都是那次血祭的功劳。”
天翼点了点头，这些他其实早就知道的，此次发问也只是为了确定一下而已，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重点。
“好，我要问的就是这么多。接下来我要讲的才是重点。小桃，你也听一下。”
小桃先前只是自己生闷气而已，见天翼如此郑重其事，也端正了态度，仔细聆听着。
“我本是一个普通渔村的孩子，本应过上与普通人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在我六岁武魂觉醒那天，邪魂师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他们觊觎我武魂中作为邪魂师的潜力，发动血祭，令我渔村两百多人口化为怨灵，令我家破人亡，流亡八年，直到遇到小桃，加入史莱克学院以后才安定下来。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我立誓要剿灭每一个邪魂师，彻底将邪魂师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然而邪魂师可以杀尽，人类的邪念却难以去除。只要邪念尚存，邪魂师就永远不会消失。因此，我不仅要杀邪魂师，还要灭掉每一个造成邪魂师出现的普通人。想必，在这样悖逆天道的过程中，我将酿下滔天大罪，成为全大陆魂师口诛笔伐的对象。其中，就包括史莱克学院、本体宗和明德堂这三大组织。”
“人力有时尽，就算我修炼到极限斗罗，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与整个魂师界抗争。因此我决定，建立一个我自己的组织，众人共同对敌。这个组织的成员，都将和我一样，抛弃常人的认知，化为社会变革的洪流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祭品，把自己的整个身体与生命全部投入到对邪魂师的讨伐中去。我们将会走上一条充斥着无尽杀戮与痛苦的不归路，乃至扭曲自己的生命，把自己也变成邪魂师的化身，用邪魂师的方式，成为邪魂师所畏惧的存在——以摧毁自身为代价，摧毁他们的文明。而自己将变得一无所有，成为一个无名之辈。”
说着，天翼的目光率先落在小桃身上，“小桃，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所以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从小就在史莱克学院长大，自然深受史莱克的熏陶。但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是选择我，还是选择史莱克。当然，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毕竟，你是我的爱人，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小桃嘴角处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柔声道，“傻瓜，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整个世界。如果你要与整个世界为敌，那我就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完成这一切！”
听着小桃充满爱意的话语，天翼心中一阵感动，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目光转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宇梦迪，“梦迪，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能看出，你是一个真正善良纯洁的女孩。天使武魂，让你很自然地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上。所以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宇梦迪神色间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五个字，“我和她一样。”
天翼最后看向清雅，“清雅，我不得不说，要不是因为你的实力，和你在邪魂师中的地位。我一定会亲手将你击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甚至也曾被这样的信念支撑着走过了三年的旅途。后来我才发现，那时的我有多么幼稚。我不会试图说服你，因为只要你在我身边办事，未来就一定会理解这一点。到那时候，我希望你跟在我身边，不是因为血契或其他什么，而是为了赎罪。”
清雅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天翼脸上笑容重现，“好了，现在我们就该为我们的组织取一个名字了。我想，既然我们的敌人是圣灵教，那我们不如就叫戮灵众好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三女同时表示没有意见。
天翼心中大定，再次笑道，“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清雅嘻嘻一笑，轻声道，“只有名字怎么行？我们还要明确自己的职务啊！我都叫你一声主人了，那让我当个秘书什么的没问题吧？”
“啊？”天翼一呆，不禁一阵好笑啊，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宇梦迪却不干了，反驳道，“为什么是你做秘书？当秘书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一个脑子里只有杀来杀去的女人，知道怎么伺候天翼吗？”
说着，宇梦迪又转向天翼，“天翼，我来当你的秘书！怎么样？”
天翼无奈道，“好了好了，这身份什么的根本无足轻重。大家一起合作，没有什么地位上的分别，你们两个，我就当妹妹看待好啦。”
四人又寒暄片刻，这才结束了今晚的“会议”。
……
回到卧室，天翼一头扎进被窝里，经过一天的大战和思考，他早已十分疲惫。
小桃关上房门，躺在天翼身边，紧紧地将自己的身体与他贴合在一起，将自己的温暖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
“天翼。”
“怎么了？”
天翼侧过头，看向小桃俏丽的面庞。
“我知道的，以后你身边不会缺少女人……”
小桃喃喃念叨着，搂着天翼的双手更紧了几分。
“我只希望，你心中永远都有我的位置，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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