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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危机

    浩瀚无垠的宇宙虚空,一颗紫气升腾的庞大星球,被五颗卫星拱卫,显现出一种独尊于过去未来的霸者气象。

    五颗月亮卫星,也都各有意象好似宇宙尊者的述道之地。一者有如沧浪水星,泛起阵阵高峰大浪,浪尖上生出道道紫色电蛇,在碰撞的虚空出闪现空间裂缝;其二好似地狱磨盘,阵列分明的区别出六道区域,每块区域衍生不同的地狱恶鬼修罗、天界仙凡畜生,又在卫星轮盘的旋转中不断湮灭;其三就是规整地块,意象归凡有层层绿意透出,各处皆有草木花蕾虚影探出隐入,好像这是哪个势力用心培植的药园;其四仿如刺猬海胆,射出束束金铁黑光,有如不断生长的钢铁丛林又好似阵列整齐的出阵兵伍;其五已是碎星裂陨,遍处皆是裂谷断峰,深浅不一大小各异的坑疤星罗棋布,深处闪现断裂破损的道纹,已辨别不出曾载有何种道则。

    庞大星球构造奇特,只有一块不可目测的大陆,其余是无尽汪洋,一条雄伟莫测的山脉贯通南北直达两极横亘在大陆之上,其上还有九条较小山脉从高大的山脉两侧延出,其中北边有条五山脉南边有四条山脉,东边有四条山脉西边有五条山脉,这十条山脉把整块大陆分割成十一份。九条山脉拱的中央,有一座直入云霄链接虚空的山峰,此峰从低到高演化出各种各异的不世奇景,围着它的三块平原灵气淼淼远胜其他。

    此时,在这颗星球最东北方向的山脉北部中段,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群山之中,却有一地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秘地。青葱草地接驳叠嶂山林,潺潺溪水取做勾联,一幢古朴自然的小屋点缀其间。

    屋前小花园有一对夫妇悠闲踱步。只见一位着青绿淡雅书生长袍,胸纹霜梅白雪印摆银边做袖,腰系紫晶龙头带,墨玉环箍发,脚踏雪白蟒皮鞋的男子,正右手抬掌左手扶肩拥着一位梳单边堕马髻插白玉簪着绣刻丝瑞草云雁广绣双丝绫鸾衣步牡丹蚕丝鞋的女子缓缓往前踱步。女子面无妆容修饰却是红润光泽,双手环腹微抬显示已然孕有多月,目里满是幸福愉悦,步伐轻稳显然胎中小宝并没成为负担。

    男子目光从妻子身上移开,环视一周后仰头看向秘地天空略显沉默抿了抿嘴,然后神色一整眼瞳放大目露凶光好似盘算着找人寻仇。女子显然留意到丈夫的神态变化,开口安慰道“苍郎可是在担心那恶人寻来,这雪珠秘境隐于茫茫白雪烈烈北风中,又数万载不曾开放,气息独立应该是周天难测,宣、沧、昆三族绝对没有能算出雪珠秘境的算师。”

    男子开口回言,“追寻我们的人当中昆族峰主手下有一个七劫老道可能要破镜入仙台二层天了,若是他舍命一算,我们一家三口还是很危险的。”

    “更何况要卦算阴阳爻和不死神药在手的你和我,对方便是仙台境也卜不出任何信息,即便是当世王者,再秘境加持掩盖下他最多算得出个方向。”男子话音未落,平起右手掌心炁影流动现出一把外露紫意内影绿光的橙色双轴卷册,“为夫真正担心的是这卷册的变化,”只见男子双手平展渐次拖动卷轴,只见册里记录着成千上万种花草藤木各现微光展出真影,然后男子双手一翻反滚卷轴合上再拖开,封面变内容,册里一片濛濛紫气,一列列紫金神文透出一股霸气贵意。男子接着说道“霜儿,你肚里的孩子还未出生,便引动这数万载未现的霸血传承,不管是血脉返祖还是造化再生都是绝代霸体啊,如此精纯的霸血才是我俩被昆池追杀的指引。”

    男子右手一拂卷册便被收起,寻思“始祖斩去霸血,再传草木一脉,不曾想竟将霸血经卷留在卷册封面,不知有何真意。”

    “想必苍郎早有对策。”女子道。

    “还有三月便是此地五月明空之日,到时便是霸血感应最强之刻,那日你便暂时将月桂树取出,以不死神药光辉遮掩霸血感应,”男子回道,“我在布上神阵阻挡,不能让人能借了天象感知孩子暴露我们的行踪”。

    “宝宝出生以后,我们一家人便按计划转道主脉山峰,寻你苍家阵台升空登月,再以其上五色祭坛登临别的生命古星去吧。”女子道。“虽说此星有助霸体修行,我担心咱两护不住孩儿,反而会让宝宝成为他人升华血脉的祭品。”

    “霜儿不必忧心,到时跨出秘境之后,便以玄玉台连度虚空直抵阵台升空,如果没有变故这将是我们待在苍天星最后的一段时间了,再回来就是宝宝修行有成之日了。”男子道。

    男女二人不知觉间已经围坐在小凉亭圆木桌椅上了。

    女子伸手握住丈夫双掌道,“祖洞里的朽木古董不破封出来,修为超越你我的各族长老供奉他们也不会舍得来追踪我们的。”

    “多谢夫人安慰了!”男子道“若不是夫人为我苍家延续独脉,夫人或许已经斩道成王了,苍恕对不起夫人啊。”

    “苍郎何须如此,没有苍郎相助我也没可能救活我太阴遗脉至宝,再说宝宝也流淌我太阴皇族血脉,是你我两族血脉结晶,将来为了太阴传承或许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宝宝,”女子大方软语直言“霸体星非霸血传承斩道太难,你我皆不修霸体想要成王,早晚要设法离去的,夫君该多多勤勉不要沉迷于炼丹,早日破境为斩道做准备才好。”

    “为夫惭愧,往日多由夫人相护,今后必当赶上,不让夫人忧心。”男子笑到。

    “不知为何你家始祖一位绝代霸体却传下一部种药炼丹的传承,超绝战力的霸体经竟要隐于经书封面。”女子挑眉道。

    “夫人就不要笑话为夫了,始祖万苦活出二世,却未争得证道之机,还在葬帝星域惨败,就绝了战力追求,只留了一句,‘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的感叹,连祖洞自封都不选的坐化了,不然我苍家也不至于,到眼前就只余我这一个独苗。”男子头疼道,“想来老祖当年应该是斩去了霸体本源。”

    女子突然右手抚摸腹部,“这小调皮,又踢我了。”

    男子赶紧蹲下侧耳靠近妻子腹部想听听孩子动静。一幅祥和幸福场景呈现在无人探知的秘境里。

    与此同时,银装素裹的外界群峰之间。一只弑天兽俯卧于茫茫冰雪上呼吸之余四方寒气被迅速席卷开来,其背上或站或座着两人,站着的是一位面显稳重的长髯中年,座着的是位聊赖青年嘴里还叼着一根神草;在弑天兽右手斜对面离地半丈悬浮着一艘雕龙画凤耀耀生光的华丽天船,船台中央龙椅上座着一位一手握酒杯另一手搂着一位弱柳扶风的女子的昂藏大汉,两手边各一队披甲执锐的猛士,身旁还立一位左手举盘右手掐须的白须道长;弑天兽往再左三男三女一字排开,有穿地狱绣图衣的,有抗恶鬼旗的,有背负修罗刀的,有手托畜生印的,有眉间纹刻天人眼的,最后一位微微靠前的是一位白发白眉面色红润的平凡老翁,其他五人隐隐以其为主。

    竟有三方不同势力齐聚此间,不知所谋何事!

    大汉率先开口道,“你沧家就来两人,沧原你难不成要靠座下的畜生去绝苍峰山的后不成,啊哈哈哈哈!”

    弑天兽低声嘶吼,四目透出红光死死盯住大汉,欲择机而噬。显然此兽灵智甚高,且半点不畏大汉作态。

    “昆池,你不好好守着南边,领着船队来着极北之地驱散我方圆万里山民,可是越界了!吾不准尔等在此嚣狂更不允你伤损我沧族下人,否则就不要怪我发符调来沧澜兽伍逐你出境。”弑天兽上站着的沧原开口威胁道。

    只见平凡老翁右手虚抬翻掌下压,不见威胁但现神威,周遭百里再也不见风雪,场面顿时一静,昆池大汉眯眼摩挲美人滑腻腰间,沧原转首凝目静待老翁言语。

    “老夫宣德,忝长年岁,望二位听我一言。沧老弟,我方只是追人至此,还望理解,拿人之后即刻回返。”老翁又转头看向大汉,“既然已经在此会面,想必二位已有默契,我等三方目标人物相同,大可各取所需,合力共擒之。”老翁缓言慢语道。

    “我要活捉苍恕,以便完成家族任务,你们不可对其下死手。”沧原道。

    “你沧家何必再执着九阳祭呢。数万载前破苍峰山血祭整个苍州都引不出秘藏小世界,另类至尊的手段凡人何必觊觎。不如去祖洞请出你家老祖!帮你们淘淘苍族遗宝。”昆池怂恿调侃。

    “姚如霜杀我族中嫡系,还望二位将她交予我族处理。”老翁宣德。

    “不行,姚如霜也是我的,你那不论不类的六道轮回阵可不是我大戟卫的对手,宣德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撕破脸面苍天真灵山上你怕不是要再退几峰。”昆池威胁道。

    “昆池峰主,若将姚如霜让我捉拿祭天回去告慰惨死后裔,苍天真灵山上我族便退上三峰。”宣德回言。

    昆池右手敲着龙椅沉思不语。

    旁边长髯托盘老道神识传音道,“峰主,吾观宣德六人中眉间天眼之人当有观天测地的寻人本事,峰主若是不意宣家人插手只要得其一丝血液,吾可以即刻咒杀了她,若峰主要借其助力吾并无把握遮掩此行目标,望峰主早做决策。”

    沧原道,“二位!这人可都还没寻到踪迹更是未曾擒拿,就讨论处置,你们二位何必如此托大。吾族追索数万载,自其转入一脉单传就在无所获,尔等何来自信在此凿凿。不若三方就此合作,我只要苍恕,姚如霜你等相商再做处理。”

    昆池起身大作宣言,“我等各凭本事,二位莫要干扰我才好,不然别怪我戟下无情”话音未落手抚侧腰小袋一杆三色小旗便闪现在手,只见他摇了摇,华丽大船金光闪动成膜,然后嗖得一声便华虹远去,只留得原地顿时一阵风雪扰动。

    宣德转睛目视昆池离去方向随意迈出一步侧向沧原道,“沧原小弟,吾若寻得那二人踪迹定当立即告知于你,还望小弟也能将姚如霜交于我,让我得以告慰在天之灵。”

    沧原抬手飘出一块乳白色玄玉飞向宣德,“只要激活上面兽纹便可言语十息,到时我自有感知。姚如霜于我无用随手送你便是。”

    宣德起手接过亦飘飞出一块墨色玉珏,两面皆有小炉,“此物碎我即能感知,沧原小弟可以之传信与我。”说完拱手作别转身踏空远去,其后五人亦各施手段疾驰赶上。

    一场仓促短暂的谈判合作草草结束!显然三方各有打算。

    风雪复又归来,坐在沧原背后的青年这才开口,“二哥,咱真能抓住苍家遗孤?瞅这两人好像都各有底牌似的,要不把兽伍调来,真能建功也能去主峰府库里换几件宝贝。”

    “不必如此,兽伍震慑四方不宜轻动。苍家遗孤抓与不抓无甚区别,族中已寻得此陆洲衰微缘由,守峰镇脉才是我们的主责,这会我们相机行事”,沧原手中打出法力慢慢封印宣德送予的墨色玉珏同时回答道。

    沧原背后青年站起靠在弑天兽狰狞背刺上说:“他们都碍我族南寻苍家多少年了,如今把苍家遗孤赶到极北定有缘由,不如就让我去探寻探寻。”

    “哦!你不是来我这东面躲清闲的嘛?怎么突然意动。”沧原。

    “修为不得寸进已有廿载,此番元神忽有感应,怕是我破镜二重天的机会来也,便想走动走动。”

    “先回驻地,看看族中有无苍家遗孤更多信息传来,特别是这一代的苍恕,早先我听闻他交友极广。若非这次昆宣二族逐其北来,我等还不知其真名,还有他那个即将斩道成王的妻子,传言是太阴一脉流亡到这的遗孤,你可不一定是她对手。”沧原。

    青年拍拍尖刺,弑天兽便也踏空西飞。“也好,多做了解少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