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五府入手
吃完了丰盛的牛羊烤肉粥，张荣与张邦直同一节奏的拍了拍肚子，此时门外一名张荣的亲卫进来报信，9点也就是巳时初。牛纯要在莱芜城外军营聚将。现在时间是8点半，牛纯特地派人过来提醒张荣，第一次参与聚将别迟到了。
莱芜县城不大，城外军营也就距离张荣住处10里路左右，莱芜城目前还是军管状态，有专供马疾驰的马路，现在骑马出发，半小时时间抵达军营绰绰有余。
“智千（张邦直字），为父先去军营应卯，牛帅今日既聚将，你大哥一时半刻估计不得脱，你且休息吧，待为父回来再作计较。”
“是，爹爹。”
张邦直帮张荣穿戴甲胄，随口应是。
张荣3分钟不到穿戴好甲胄后，便急匆匆的骑马前往城外军营。
张荣也没想到，昨天酒喝了那么多，今天牛纯还有精力去军营聚将，骑在马上的张荣感觉，果然能成事的都有些过人之处。起码喝酒这块，张荣还是佩服牛纯的，不管是酒量还是酒后恢复力，都佩服。黄酒虽然没有白酒烧口，但黄酒喝多了那后劲可比白酒大多了。张荣现在脑仁还疼呢。
未到一刻，张荣便打马来到了牛纯军军营。来到大营门口时，张荣算是见识到一些牛纯的土豪之处。莱芜县城旁的军营一般来说会是一座临时军营，可牛纯军的临时军营也是夯土为营，不管是木栅还是壕沟，都弄的有模有样。最令张荣瞩目的是，军营外，除了进门的正路，其余地方铁蒺藜的寒光能撒出一里地去。
进入军营后，由牛纯亲卫牛富贵引路，张荣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军营内不管是站岗稍位的，还是四处巡逻的兵丁，各个膀大腰圆，张荣就没见过一个身上没几十斤腱子肉的。军营各处帐篷材料也是眼睛能看的出的好，防风防水，小臂高的积雪压在一顶普通帐篷上都没见压垮了。这可不是中军大帐，而是一顶小兵住的普通帐篷。
张荣年轻时也没见过尚处巅峰的金人军队在小兵帐篷这方面能做到如此地步的。更别说现在的金军已经彻底拉了胯了。就连蒙兀人的小兵帐篷都做不到像牛纯军营内这样厚实宽敞，整齐划一的。
军营内布置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四个字：豪奢标准。凡是兵书中有记录的立营要点，张荣都见到了，某些张荣看过的兵书中没提到的要点，张荣也见识到了。张荣这种老油子进军营逛了一点地界，心中就有了大概的成算，这军营要是1万人守，不死个两三万人都摸不到中军营帐的边。
没一会，张荣进了中军营，此时牛纯已经站在营内沙盘边上了。泰安府的山山水水，以及淄州、益都的大致地形模样都在沙盘中纤毫毕现。这是刘平安花了三天时间根据锦衣卫线报以及牛纯提供的无人机拍摄照片整理出的沙盘，精准度直接吊打当下射雕世界留下的迷之地图。起码牛纯是看不懂各地武库中留下的金军地图。
“世辉兄来了？且来军议吧。”
牛纯抬头看见张荣到了中军大帐，挥挥手让他来到自己身边。此时牛纯身边已经站着牛得福、张德彪、徐天德、赵德胜（赵富贵改名）、牛四喜等大大小小的将领。张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小跑着试图混入其中。
虽然距离9点巳时初还有些时间，但中军营内人早已到齐。张荣也不清楚牛纯军是否有提前到位的规矩，只能是尴尬的混入其中，稍后再找个面善的将军打听一下情况。
在见到中军营内的沙盘后，张荣从军多年的杀手本能瞬间觉醒了。不管是淄州的黉山、商山还是淄州与济南府交界的长白山，沙盘刻画的地形与张荣记忆中的地形差别很小，可能只有某些山中樵夫才知道的小路没有刻画，其他道路、城池等环境都被刻画的如同掌上观纹。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军议正式开始吧，大家都议一议，新年战役要不要开。开的话，是以攻下济南府为目标还是夺下益都府结束。”
牛纯本人是很想直接拿下济南府的，但为了防止在战略筹划阶段军中还是一言堂，牛纯经常开这种类似于参谋联席会议。要的就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算尽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可能在临阵战斗阶段牛纯会一直觉得麾下小白将领的计划是那么的无用的，但规划是必不可少的。
计划不仅是将领战略思维的总结，更是将领提高自己逻辑思维能力，以及战略战术能力的必要过程。金末名将能来个张荣，牛纯就已经觉得运气不错了，不过张荣也不是以战略战术能力著称，张荣更多的技能其实是点在政治方面的，不然现代历史上的张荣也不会成为元朝五大汉人世候。
牛纯到底是现代人，对名将什么的，更多的是收集癖以及历史情怀有些感情罢了。现代观念中的名将，不是战略战术能力有多优秀，而是能更多更好的统筹规划好自己的部队与后勤供应能力。
二战名将第一人：朱可夫同志。不管是“火星行动”还是“诺门坎战役”以及其他部分战役指挥，都是除了最终结果是取得了胜利之外，其他不管是士兵的死亡率还是死亡人数都远远超过了敌人。
这种典型的朱可夫风格的战役，也经常被人批评为：除了最终结果，其他方面全部落败。
但朱可夫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不管他指挥哪部分军队，指挥多少军队，总能调动起麾下所有资源并进行合理规划，以最优势的兵力与后勤强度，直接将敌人给推平。这种让己方优势最大化的“人海战术”虽然一直被人诟病，但牛纯却很是欣赏。毕竟这是曼施坦因都束手无策的战术。
以正合，以奇胜！牛纯要的就是以煌煌大势彻底压死对手！
“世辉兄，你先说一下你部所控制的情况吧。”
牛纯直接点了张荣，让他将自己所部情况先讲清楚，先做一个简易版规划。
“好，大帅，属下献丑了。”
张荣很上道的改了称呼，随后开始介绍起自己所部的控制区。
目前蒙兀人主力在西征，穆呼哩也没太大意愿与金朝打大的战略决战，金朝也被一场黄陵冈之战与任城战役给打的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元气，所以张荣部目前势力算是最大的时候，张荣当前占据了占据章丘、邹平、济阳、长山、辛市、蒲台、新城、淄川等地。
可以说要是不出幺蛾子，牛纯全盘接收了张荣的地盘，收拾完益都的地方武装后，牛纯可以直接将战线推到清河。
“嚯，世辉兄，你这可够富裕的，济阳都控制下来了。济南的严实怕是睡不着觉了吧。”
听到牛纯的吐槽，张荣反倒有些沮丧的说道
“非也，寝食难安的非是投蒙的严武叔，而是俺这一介草寇张世辉啊。”
战争打的就是钱粮，相比于身后有蒙兀人河北中都支持的严实，在草莽之间混迹的张荣是真穷鬼，能控制近一个半府的地盘，更多的还是靠张荣在当地的声望，以及蒙兀及金人残暴的统治。
一旦严实准备动真格的与张荣动手，张荣自觉胜算不会超过三成，要是蒙兀人加入战场，那胜算就是一成也无。
“世辉兄你放心，既然你选择了咱，咱必不会让你失望。弟兄们，拿出些真本事来，别让世辉兄觉着所托非人了。”
牛纯笑着让其余将领筹划发表意见，一众将领也笑着轮流述说自己的想法，战略战役模拟直到深夜，就连张荣麾下部众全部叛乱，牛纯及诸将领都制定了一套具备可行性的方案。
在后勤物资有牛纯开挂的情况下，一众将领对是否开启新年战役的意见是一致的，那就是打！
至于是打济南还是打益都府，那就要看接收张荣部地盘是否顺利了。要是顺利的话，淄州全境、滨州府一部、济南府一部全部纳入牛纯麾下，那么新年战役目标将是济南府。要是接收地盘不顺利的话，那么新年战役将以武力收取淄州、益都两府为目标。
不管怎样，战线起码要推到清河一线才能保证牛纯军核心地盘潍州、登莱等地的生产。
当天确定好战役目标之后，张荣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便跟着徐天德率领的1万正军及3万预备军前往淄州接收张荣军地盘，或者是为攻取淄州修筑前沿基地。
之所以派徐天德前往，是因为徐天德是牛纯观察下最稳重的将领。稳字突出在其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做人做事，都没有任何差错。一天两天稳的住，牛纯不觉有什么，跟着自己快两年一直这么稳，牛纯就很欣赏了。牛纯有种莫名的感觉，徐天德将来能力很可能达到乃至超过濠州徐天德。
先前牛纯大扩军，正军5万还好说，厢军扩充到了20万，还有75万半军半农的预备军。早些时候沈恪、张球等人还劝牛纯，步子不能一下拉太大，不然容易扯着蛋。但没想到，近一年时间过去，牛纯军开始兵力紧张了。
济阳州府，任城、嘉祥、鱼台三县，事关黄河与三湖之地，还有单州楚丘等地完颜合达重兵，牛纯不得不安排5万厢军在济州府高筑墙、广积粮。滕州府与济州府同样情况，沛县更是控制三湖之地训练水军的安全阀，牛纯也安排了4万厢军驻防滕州府各个要地。
剩下的承县、沂州府、莒州府、密州府、登莱、宁海、潍州府等地各自驻防了1万厢军与5万预备军。防备南宋方面间歇性神经病发作。对方能送四府之地，未尝就没有拿回去八府之地的意愿！
牛纯拿下兖州后，为了防备东平府放心的严实部及金军残部，兖州牛纯还要留下3万厢军扼守泰安府西部门户。等牛纯进泰安府时，20万厢军已经散干净了。3万正军的后勤工作都是紧急集合起来的8万预备军在做。现在正军行军速度都为了照顾预备军而慢了不少。
当时间来到1222年时，伴随着徐天德带去的大量钱粮肉食，张荣所部控制的地区，大部分都被和平接收，唯有浦台、济阳二县出了岔子。
浦台县是距离河北太近，驻守浦台的杨城担心张荣投了牛纯之后，牛纯将自己当炮台顶在前线，日思夜想，日日深恐的情况下下，杨城直接投了滨州严实部。济阳则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严实为了控制清河，直接率领清河水军顺流而下，一轮强攻便夺下了济阳。
济阳守军连夜逃到章丘，靠着章丘长白山山势峻拔，重峦迭嶂的地形，勉强在张荣不在的日子里，将章丘县给守了下来。
其余诸县，则是张荣、徐天德，兵至皆平。
1222年1月上旬，淄州被牛纯整个给拿了下来。徐天德亲率1万正军屯守章丘，牛纯亲率2万正军屯守泰安府城奉符。刘平安锦衣卫全线活跃，送来了大量济南府的情报。牛纯趁着过年还有几天时间，不断和麾下将军们分析着攻取济南的可行性。
在获取了大量情报之后，牛纯得知济南府如今今非昔比，除了严实本部的3万大军之外，蒙兀人从河北东路又调来了3万多人，牛纯如今手头能调动的也就3万正军及3万预备军了，剩下的5万预备军要在淄州府防守并修筑要地棱堡。
在兵力用到极处时，最好战的张德彪也不得不承认，现在非攻击济南的时机。战机已过，形势所迫，无奈之下牛纯不得不掉转枪头，开始收拾掉地盘内最碍眼的突出部：益都府。
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潍州府驻守老巢的2万正军1万厢军，并牛纯从淄水一路向东的1万大军合计4万战力完备的军队，直接将益都府临朐、益都、临淄、寿光、乐安、博兴六县，一个个的给啃了下来。
现在冬天也就蒙兀人还能保持充沛的战斗力，剩下的不管是严实还是金军，都要卧在城里猫冬，猫冬的军队是一点支援意愿都没有。在寒冬的配合下，益都府六县攻取下来的伤亡损失并不大，牛纯也多少松了口气。
益都打完了，新年也过了，再次得手五府之地，大半个齐鲁拿下，吃撑了的牛纯停下了攻伐的脚步，开始转入全面防御，并消化所得地盘。
这一次牛纯将总部从潍州转移到了莱芜，张球、孔明之、王宇等人负责地盘的农业生产，牛纯在扩军，改编整顿军队之余，大量精力投入到了莱芜工业中心的建设中来。
莱芜县城不大，城外军营也就距离张荣住处10里路左右，莱芜城目前还是军管状态，有专供马疾驰的马路，现在骑马出发，半小时时间抵达军营绰绰有余。
“智千（张邦直字），为父先去军营应卯，牛帅今日既聚将，你大哥一时半刻估计不得脱，你且休息吧，待为父回来再作计较。”
“是，爹爹。”
张邦直帮张荣穿戴甲胄，随口应是。
张荣3分钟不到穿戴好甲胄后，便急匆匆的骑马前往城外军营。
张荣也没想到，昨天酒喝了那么多，今天牛纯还有精力去军营聚将，骑在马上的张荣感觉，果然能成事的都有些过人之处。起码喝酒这块，张荣还是佩服牛纯的，不管是酒量还是酒后恢复力，都佩服。黄酒虽然没有白酒烧口，但黄酒喝多了那后劲可比白酒大多了。张荣现在脑仁还疼呢。
未到一刻，张荣便打马来到了牛纯军军营。来到大营门口时，张荣算是见识到一些牛纯的土豪之处。莱芜县城旁的军营一般来说会是一座临时军营，可牛纯军的临时军营也是夯土为营，不管是木栅还是壕沟，都弄的有模有样。最令张荣瞩目的是，军营外，除了进门的正路，其余地方铁蒺藜的寒光能撒出一里地去。
进入军营后，由牛纯亲卫牛富贵引路，张荣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军营内不管是站岗稍位的，还是四处巡逻的兵丁，各个膀大腰圆，张荣就没见过一个身上没几十斤腱子肉的。军营各处帐篷材料也是眼睛能看的出的好，防风防水，小臂高的积雪压在一顶普通帐篷上都没见压垮了。这可不是中军大帐，而是一顶小兵住的普通帐篷。
张荣年轻时也没见过尚处巅峰的金人军队在小兵帐篷这方面能做到如此地步的。更别说现在的金军已经彻底拉了胯了。就连蒙兀人的小兵帐篷都做不到像牛纯军营内这样厚实宽敞，整齐划一的。
军营内布置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四个字：豪奢标准。凡是兵书中有记录的立营要点，张荣都见到了，某些张荣看过的兵书中没提到的要点，张荣也见识到了。张荣这种老油子进军营逛了一点地界，心中就有了大概的成算，这军营要是1万人守，不死个两三万人都摸不到中军营帐的边。
没一会，张荣进了中军营，此时牛纯已经站在营内沙盘边上了。泰安府的山山水水，以及淄州、益都的大致地形模样都在沙盘中纤毫毕现。这是刘平安花了三天时间根据锦衣卫线报以及牛纯提供的无人机拍摄照片整理出的沙盘，精准度直接吊打当下射雕世界留下的迷之地图。起码牛纯是看不懂各地武库中留下的金军地图。
“世辉兄来了？且来军议吧。”
牛纯抬头看见张荣到了中军大帐，挥挥手让他来到自己身边。此时牛纯身边已经站着牛得福、张德彪、徐天德、赵德胜（赵富贵改名）、牛四喜等大大小小的将领。张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小跑着试图混入其中。
虽然距离9点巳时初还有些时间，但中军营内人早已到齐。张荣也不清楚牛纯军是否有提前到位的规矩，只能是尴尬的混入其中，稍后再找个面善的将军打听一下情况。
在见到中军营内的沙盘后，张荣从军多年的杀手本能瞬间觉醒了。不管是淄州的黉山、商山还是淄州与济南府交界的长白山，沙盘刻画的地形与张荣记忆中的地形差别很小，可能只有某些山中樵夫才知道的小路没有刻画，其他道路、城池等环境都被刻画的如同掌上观纹。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军议正式开始吧，大家都议一议，新年战役要不要开。开的话，是以攻下济南府为目标还是夺下益都府结束。”
牛纯本人是很想直接拿下济南府的，但为了防止在战略筹划阶段军中还是一言堂，牛纯经常开这种类似于参谋联席会议。要的就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算尽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可能在临阵战斗阶段牛纯会一直觉得麾下小白将领的计划是那么的无用的，但规划是必不可少的。
计划不仅是将领战略思维的总结，更是将领提高自己逻辑思维能力，以及战略战术能力的必要过程。金末名将能来个张荣，牛纯就已经觉得运气不错了，不过张荣也不是以战略战术能力著称，张荣更多的技能其实是点在政治方面的，不然现代历史上的张荣也不会成为元朝五大汉人世候。
牛纯到底是现代人，对名将什么的，更多的是收集癖以及历史情怀有些感情罢了。现代观念中的名将，不是战略战术能力有多优秀，而是能更多更好的统筹规划好自己的部队与后勤供应能力。
二战名将第一人：朱可夫同志。不管是“火星行动”还是“诺门坎战役”以及其他部分战役指挥，都是除了最终结果是取得了胜利之外，其他不管是士兵的死亡率还是死亡人数都远远超过了敌人。
这种典型的朱可夫风格的战役，也经常被人批评为：除了最终结果，其他方面全部落败。
但朱可夫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不管他指挥哪部分军队，指挥多少军队，总能调动起麾下所有资源并进行合理规划，以最优势的兵力与后勤强度，直接将敌人给推平。这种让己方优势最大化的“人海战术”虽然一直被人诟病，但牛纯却很是欣赏。毕竟这是曼施坦因都束手无策的战术。
以正合，以奇胜！牛纯要的就是以煌煌大势彻底压死对手！
“世辉兄，你先说一下你部所控制的情况吧。”
牛纯直接点了张荣，让他将自己所部情况先讲清楚，先做一个简易版规划。
“好，大帅，属下献丑了。”
张荣很上道的改了称呼，随后开始介绍起自己所部的控制区。
目前蒙兀人主力在西征，穆呼哩也没太大意愿与金朝打大的战略决战，金朝也被一场黄陵冈之战与任城战役给打的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元气，所以张荣部目前势力算是最大的时候，张荣当前占据了占据章丘、邹平、济阳、长山、辛市、蒲台、新城、淄川等地。
可以说要是不出幺蛾子，牛纯全盘接收了张荣的地盘，收拾完益都的地方武装后，牛纯可以直接将战线推到清河。
“嚯，世辉兄，你这可够富裕的，济阳都控制下来了。济南的严实怕是睡不着觉了吧。”
听到牛纯的吐槽，张荣反倒有些沮丧的说道
“非也，寝食难安的非是投蒙的严武叔，而是俺这一介草寇张世辉啊。”
战争打的就是钱粮，相比于身后有蒙兀人河北中都支持的严实，在草莽之间混迹的张荣是真穷鬼，能控制近一个半府的地盘，更多的还是靠张荣在当地的声望，以及蒙兀及金人残暴的统治。
一旦严实准备动真格的与张荣动手，张荣自觉胜算不会超过三成，要是蒙兀人加入战场，那胜算就是一成也无。
“世辉兄你放心，既然你选择了咱，咱必不会让你失望。弟兄们，拿出些真本事来，别让世辉兄觉着所托非人了。”
牛纯笑着让其余将领筹划发表意见，一众将领也笑着轮流述说自己的想法，战略战役模拟直到深夜，就连张荣麾下部众全部叛乱，牛纯及诸将领都制定了一套具备可行性的方案。
在后勤物资有牛纯开挂的情况下，一众将领对是否开启新年战役的意见是一致的，那就是打！
至于是打济南还是打益都府，那就要看接收张荣部地盘是否顺利了。要是顺利的话，淄州全境、滨州府一部、济南府一部全部纳入牛纯麾下，那么新年战役目标将是济南府。要是接收地盘不顺利的话，那么新年战役将以武力收取淄州、益都两府为目标。
不管怎样，战线起码要推到清河一线才能保证牛纯军核心地盘潍州、登莱等地的生产。
当天确定好战役目标之后，张荣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便跟着徐天德率领的1万正军及3万预备军前往淄州接收张荣军地盘，或者是为攻取淄州修筑前沿基地。
之所以派徐天德前往，是因为徐天德是牛纯观察下最稳重的将领。稳字突出在其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做人做事，都没有任何差错。一天两天稳的住，牛纯不觉有什么，跟着自己快两年一直这么稳，牛纯就很欣赏了。牛纯有种莫名的感觉，徐天德将来能力很可能达到乃至超过濠州徐天德。
先前牛纯大扩军，正军5万还好说，厢军扩充到了20万，还有75万半军半农的预备军。早些时候沈恪、张球等人还劝牛纯，步子不能一下拉太大，不然容易扯着蛋。但没想到，近一年时间过去，牛纯军开始兵力紧张了。
济阳州府，任城、嘉祥、鱼台三县，事关黄河与三湖之地，还有单州楚丘等地完颜合达重兵，牛纯不得不安排5万厢军在济州府高筑墙、广积粮。滕州府与济州府同样情况，沛县更是控制三湖之地训练水军的安全阀，牛纯也安排了4万厢军驻防滕州府各个要地。
剩下的承县、沂州府、莒州府、密州府、登莱、宁海、潍州府等地各自驻防了1万厢军与5万预备军。防备南宋方面间歇性神经病发作。对方能送四府之地，未尝就没有拿回去八府之地的意愿！
牛纯拿下兖州后，为了防备东平府放心的严实部及金军残部，兖州牛纯还要留下3万厢军扼守泰安府西部门户。等牛纯进泰安府时，20万厢军已经散干净了。3万正军的后勤工作都是紧急集合起来的8万预备军在做。现在正军行军速度都为了照顾预备军而慢了不少。
当时间来到1222年时，伴随着徐天德带去的大量钱粮肉食，张荣所部控制的地区，大部分都被和平接收，唯有浦台、济阳二县出了岔子。
浦台县是距离河北太近，驻守浦台的杨城担心张荣投了牛纯之后，牛纯将自己当炮台顶在前线，日思夜想，日日深恐的情况下下，杨城直接投了滨州严实部。济阳则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严实为了控制清河，直接率领清河水军顺流而下，一轮强攻便夺下了济阳。
济阳守军连夜逃到章丘，靠着章丘长白山山势峻拔，重峦迭嶂的地形，勉强在张荣不在的日子里，将章丘县给守了下来。
其余诸县，则是张荣、徐天德，兵至皆平。
1222年1月上旬，淄州被牛纯整个给拿了下来。徐天德亲率1万正军屯守章丘，牛纯亲率2万正军屯守泰安府城奉符。刘平安锦衣卫全线活跃，送来了大量济南府的情报。牛纯趁着过年还有几天时间，不断和麾下将军们分析着攻取济南的可行性。
在获取了大量情报之后，牛纯得知济南府如今今非昔比，除了严实本部的3万大军之外，蒙兀人从河北东路又调来了3万多人，牛纯如今手头能调动的也就3万正军及3万预备军了，剩下的5万预备军要在淄州府防守并修筑要地棱堡。
在兵力用到极处时，最好战的张德彪也不得不承认，现在非攻击济南的时机。战机已过，形势所迫，无奈之下牛纯不得不掉转枪头，开始收拾掉地盘内最碍眼的突出部：益都府。
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潍州府驻守老巢的2万正军1万厢军，并牛纯从淄水一路向东的1万大军合计4万战力完备的军队，直接将益都府临朐、益都、临淄、寿光、乐安、博兴六县，一个个的给啃了下来。
现在冬天也就蒙兀人还能保持充沛的战斗力，剩下的不管是严实还是金军，都要卧在城里猫冬，猫冬的军队是一点支援意愿都没有。在寒冬的配合下，益都府六县攻取下来的伤亡损失并不大，牛纯也多少松了口气。
益都打完了，新年也过了，再次得手五府之地，大半个齐鲁拿下，吃撑了的牛纯停下了攻伐的脚步，开始转入全面防御，并消化所得地盘。
这一次牛纯将总部从潍州转移到了莱芜，张球、孔明之、王宇等人负责地盘的农业生产，牛纯在扩军，改编整顿军队之余，大量精力投入到了莱芜工业中心的建设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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