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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名臣来投

    “天道有轮回,因果有循环”,近期熟读史书的牛纯很清楚,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优胜劣汰这是一成不变的法则。

    不少王朝前期如天地皆同力,君明将勇,打下无边江山。等到王朝末期,那便是运去英雄不自由。不管是多么骁勇的武将还是多么英明的君主,在王朝末年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出各种各样离谱的操作,从而让王朝覆灭,被自然淘汰。

    而被淘汰的失败者将要面对的不止是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帝王当了亡国奴,也不仅仅是徽钦二帝的专属成就。

    很多时候牛纯感叹,历史中总有太多的巧合。很多时候历史都会重演,当初对待别人的辣手总会兜兜转转落回到自己后代身上,可能这就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吧。

    回顾历史,宋朝因“靖康之耻”而被耻笑为大怂,在金人的欺压下难以抬头。那么金国灭亡时,女真贵族的下场又有多惨呢?

    当初金人攻占汴梁后,大肆掠夺财物,皇宫被金人洗劫一空,空到连个人都没留下,当时包括徽、钦二帝在内,所有皇族、贵戚、近臣、各种工匠等14000多人,浩浩荡荡被金人押往北方,再加上俘获的百姓大概有十万人一路向北,说是请皇帝“北狩”其实谁都知道那是“靖康之耻”。

    徽钦二帝与皇后、妃嫔、公主们还一起受了“牵羊礼”,这是一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投降礼,受降的人要脱去衣物披上羊皮跪在金人面前俯首称臣。

    这对于男人都已经是一种尊严的挑战,更何况是古代的女子呢。很多女人包括皇后在内因为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自尽而亡,活下来的女人纷纷沦为金人的玩物,其屈辱程度可想而知。也正式历史上的这一笔,让宋就此在其他汉人统一王朝面前抬不起头。

    等到金人经过一番强掳豪夺之后,曾经光脚的莽汉也开始穿上鞋过上了安于享乐的生活。北宋几百年承平积累出的物产人口,那样丰厚的资产被金人占据后,足以让金人们不需要再去刀口上舔血,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金朝不管是皇帝还是贵族,在享乐面前腐化的很快。

    金朝在金章宗这位金朝第六位皇帝时,在位期间在武功方面,派夹谷清臣、完颜襄等连年出兵征服北方各族,继续掘完连绵九百里的界壕,击退南宋开禧北伐,订立嘉定和议。

    文治方面,黄河三次决口,军费与日俱增,财政入不敷出,为此金章宗大量发行交钞及承安宝货以勉强应付,并继续通检推排及括田靠加剧底层剥削来维持经济平衡。等到金章宗去世时,金朝完美复刻了一块面包50万贯交钞的经济奇迹。

    后宫方面,不知道金章宗是不是宋徽宗托生,在遇到宠妃李师儿之前,金章宗还能有个“明昌之治,宇内小康”的评价。在遇到李师儿之后,重用李氏外戚,任用经童出身的胥持国管理朝政。

    这两位互相勾结,营利干政,使章宗后期的金朝政风逐渐下滑,而黄河泛滥与改道又使金朝国势开始衰退。从此金朝军事逐渐荒废。

    这位使金国由盛转衰的金章宗完颜璟,就是射雕世界完颜康的爷爷,完颜洪烈的亲爹。

    等到牛纯如今的对手,金宣宗继位时。情况又与曾经的北宋何其相似,如果说金章宗像宋徽宗转世,那么金宣宗就像赵九妹转世了。

    同样丢了国都老家与祖坟,同样期望称臣纳贡与蒙兀和亲换来一时的安宁,同样手下一堆还算能打的将军与士兵,企图恢复金国曾经的荣耀。

    可叹的是,历史上赵九妹的对手是已经渐渐腐化以及政斗不断的女真人,而金宣宗遇到的是一代天骄铁木真,这位蒙兀人最大的王——成吉思汗。是要让青草覆盖的地方都成为自己的牧马之地的男人。

    现代历史上,成吉思汗与南宋像曾经金国联合宋国攻打辽国一样,联手攻打金国,金哀宗的表现倒是与宋徽宗如出一辙,亡国关头急忙禅位,想将亡国之君的历史评价交给金末帝完颜承麟。

    结果金末帝比宋钦宗还要惨,在位时间不足一个时辰,蒙兀大军就攻城了国都,被蒙古人抓了个正着,最后金末帝死于乱军之中,不过幸运的是他的遗体被亲信抢走,最后安葬在泾川县完颜村芮王墓。

    而金哀帝比曾经受牵羊礼的宋徽宗还惨,大势已去时,金哀宗被逼无奈只能上吊自尽,死前嘱咐手下,蒙古和南宋都不会放过他的尸体,他死后尽快火化,避免遗体遭受欺辱。

    当他的尸体刚烧一半时,蒙兀与南宋的将领赶到,他们灭火抢尸,把金哀宗的尸体一分为二,一半拿去给成吉思汗交差,另一半则被南宋埋于大理寺狱库,意为天天接受刑罚的折磨。

    金国的皇帝都这样了,金国的皇亲贵戚们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蒙宋大军灭金之后,双方君主均下诏“惟完颜一族不赦”,完颜一族几乎被杀绝,侥幸生存的只能隐名埋姓苟且偷生。最为凄惨的就是金国的贵族、妃嫔、太后等女性,成为蒙兀人的俘虏之后受尽非人虐待,比之北宋皇室所遭受的侮辱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名鼎鼎的《尝后图》就是在此时完成的。

    如果说以前牛纯看史书时,对金国妇孺悲惨的境遇还有些许的怜悯,如今在经历了任城,鲁桥镇两场真正的“血战”之后,牛纯只想说:请加大力度,你们不行就换我来!

    现在,在金国的汉人,不仅金人、蒙人拿他们不当人,连宋人都拿他们不当人。鲁桥镇战场少部分侥幸活下来的汉人妇孺都说过,她们中间不少人都是南逃至宋境被驱逐遣返到金国这一死地的。

    自大也好,圣母也罢,牛纯觉得自己身为汉族,眼见自己同胞被欺凌到如此境地,而自己又侥幸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牛纯想为同为汉人的同胞们做些什么。

    首先,牛纯亲自举着摄影机在鲁桥镇战场拍摄着还未被收拢安葬的尸体,那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残酷,牛纯要录制下来,让所有参军的人都瞧瞧,没有人守护的族群是有多么凄凉。

    其次,牛纯想在射雕世界激发北域汉人的民族主义情绪了。“今日欲救汉人,无他术焉,亦先建设一民族主义国家而已。”

    如果说之前牛纯是靠钱粮酒肉,让牛四喜这样的流民为自己效命,那么在打赢任城与鲁桥镇之战,西境战火暂时平息之后,牛纯想要麾下军队,不再是为了钱粮酒肉,而是为了汉人复兴而战。

    汉人的荣耀自从被挫宋一句“东华门外唱名,方是好男儿”给败的一干二净了!到了现在连移剌蒲阿这样的亡国奴契丹人都能看不起汉人,都敢用汉人民户来填城!

    牛纯准备用铁与血来唤醒汉人的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

    1个月后,寒冬腊月,白雪纷飞,牛纯靠着无数煤气罐站上了心心念念的泰安府莱芜城头。血在鲁桥镇已经流的够多的了,莱芜拿下之后,铁也将不再是困扰牛纯是问题。

    牛纯来到射雕世界,也想给自己大军装备燧发枪、米尼弹。可是光大宗粮食搬运都让牛纯累的一度直不起腰来,牛纯腰子再猛也经不起搬运钢铁的消耗。牛纯刚起步时占领的地盘,高炉牛纯能立的起来,但没有铁矿啊。

    从现代社会搬运铁矿制作枪支牛纯也想过,尝试过一点流程后,牛纯直接放弃了短期内全军转火器部队的想法。一支燧发步枪大概需要3~4千克的钢铁,光是5万正军装备燧发枪,那就最少需要150吨的钢铁。这仅仅是制作燧发枪的钢铁最低成本,还没算燧发枪武器需要的弹丸成本。

    一颗燧发枪弹丸约需铁30克,5万正军一轮齐射就是1.5吨钢铁的消耗。除非牛纯当场变身祖国人,或者牛纯啥也不干,连续两三个月一天到晚的搬运钢铁,这才可能囤积出一场高烈度战役军队所需的钢铁消耗。

    所以牛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大量采购网球线与部分铁皮,用以制作弓弩,冷兵器短期内还是无法从牛纯军部队中淘汰。

    就像兔子家驰骋战场半个多世纪的59坦克,到了2017年,兔子家还有2000多辆59各种型号在军队中服役,不是更好的技术未点亮,也不是经济问题缺钱,而是有各种各样的现实问题摆在眼前,牛纯不得不大批量的装备冷兵器,以便第一时间将军队给武装起来。

    任城-鲁桥镇战役,这场勉强算的上是战略决战的战役,其影响是及其深远的。战役结束之后,短期内完颜合达没有了东进的可能,牛纯西部边界安稳。南部是南宋,牛纯借南宋两个胆子南宋也不敢直接灭了牛纯和蒙兀人、金人对线。北面穆呼哩忙着按住三晋与冀州此起彼伏的反抗力量,短期内也无力南下,这就给牛纯一段极好的空窗期。

    牛纯也不负上天美意,11月底,牛纯就带着大军一路向东、狂飙突进。逼降兖州三县,煤气罐炮轰开了泰安府城奉符县,以及金军3万重兵把守的莱芜县。

    莱芜县2万余还活着的金军俘虏以及之前5万余鲁桥镇及任城俘虏中,近8千女真人被牛纯挑了出来塞进了莱芜县的矿山内挖坑。女真人没把汉人当过人,牛纯自然不会对女真人客气。民族主义极端起来,那可就是能克死犹太吸血鬼的黑暗势力。

    站在莱芜县城墙上,牛纯举目向东方眺望。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跟着自己四处征讨的3万正军皆有17式防寒保暖套装,一路尾随驻扎,维持秩序的厢军预备军,也有军大衣装备。配上牛纯军配属的优良伙食,正军还能再冲一阵。还有在潍州随时机动待命的2万正军,也可作为补充兵力,加入到这次的新年战役中来。

    还不等牛纯继续在脑中构思接下来的战法,亲卫营指挥使牛得福前来汇报,占据章丘、邹平、济阳、长山、辛市、蒲台、新城及淄州之地的盗匪头子,张荣前来请降!

    “张荣!你是说那个淄州的张荣来请降了!”

    牛纯听到张荣这个名字当即回过神,跟牛得福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历城张世辉前来请降。”

    “好!好啊!赶紧的,带咱去接他”

    说罢,牛纯就急不可耐的催促牛得福带路。

    这个张荣可是牛纯盯了好久的了,牛纯研读金末元初的历史,汉人战将中,稍稍知名一些的,不是在南宋便是在蒙兀,齐鲁地界唯一能让牛纯有机会招揽的只有这个张荣张世辉。牛纯甚至准备好了控制住淄州后,去黉堂岭三顾茅庐的。

    现代历史上的张荣官至济南路万户,封济南公,追赠推忠宣力正义佐命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济南王,谥忠襄。光这一连串的官职与谥号就能说明张荣的能力了。起码比现在牛纯麾下这一堆只会打呆仗的泥腿子强!

    而且张荣还算是汉人里比较有气节的了,起码这位是真做到了无可奈何时才投降了蒙兀。

    现代史书记载:元太祖问张荣以孤军数载,独抗王师之故,责其投降归附之晚,张荣对曰:“齐鲁地广人稠,悉归陛下。臣不能独立,若尚有倚恃,仍不款服。”元太祖佩服张荣的敢言,拊其背曰:“真赛因拔都儿也。”授金紫光禄大夫、山东行尚书省,兼兵马都元帅,知济南府事。

    牛纯喜欢张荣除了能打仗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张荣这货真的很男人,一生拥有7个儿子。

    长子张邦杰,有勇力年十七岁入值为宿卫,随元太宗东征西战立有军功。

    次子张邦直,邳州行军万户南征有军功。

    三子张邦彦,济南行省尚书。

    四子张邦允,淄州知府。

    五子张邦孚,大都督府郎中。

    六子张邦昌,奥鲁屯田总管。

    七子张邦宪,英勇知兵有祖风,后随世祖忽必烈平定天下立有大功,淮安路总管,赠宣忠秉义功臣、中奉大夫、河南江北行中省参知政事、护军,追封济南公,谥贞毅。

    得到这样一个名臣,就是买一送七啊!牛纯美的都快冒出鼻涕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