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任城破
比起那些让蒙古纲等金军高级将领无法理解的大威力火器，木制投石机反而是在蒙古纲等人的认知之内。在见到大型投石机组建起来时，城墙上方的床弩与投石器也象征性的发射了一些“弹药”，可惜的是800米的距离还是超出了这些武器的射程。不管是床弩还是石砲，飞跃500米后，动力势能已经消耗殆尽，扔的再多也只是给牛纯军补充弹药而已。
见城上攻击手段无效，出城强袭又没信心扛着迫击炮弹幕击破牛纯军城门外堵门的1万正军，蒙古纲等守城的金军将领再气急败坏，也只能无奈尽起城中木石、皮货，用以堆土蒙皮，防御即将到来的石砲。
牙吾塔在牛纯军攻城第一天展现出迫击炮威力后，就下令全军整备，随时准备转移。在第三天见到煤气罐大炮轰击任城的浩大场面后。上午炮击完，下午牙吾塔就已全军开拔。
牙吾塔给城内的蒙古纲留了一封务必坚守一个月的信件后，便带着3万本部兵马绕过5000厢军驻守的泗水河北岸邬堡，在牛纯军浮桥与监控磁阳守军的1万牛纯军厢军缝隙间钻了进去，准备攻取邹县，强逼牛纯军主力回援救。
邹县，作为牛纯大军的退路，牛纯自然非常上心，除了城防用水泥竹筋加固了一遍又一遍之外，牛纯还留下了5挺机枪以及50万发子弹作为最后的守备力量。守城张球跟着牛纯混了一两年，别的没学会，龟那是龟的比谁都强。
牙吾塔第一轮试探性攻击，千余先登死士还没摸到城墙呢，就被百余门从南宋采购的神臂弩给射的临阵溃逃了，甚至连后阵掩护的弓弩手阵列都在神臂弩的威胁下有不稳的迹象。
“宋人这是疯了？卖这么多神臂弩！就不怕自己不够用吗？”
牙吾塔看着麾下勇士一轮攻击连城墙都没摸到就被击溃，对着南方无能狂怒的叫骂着，想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去。
之前牛纯横夺四府，包括牙吾塔在内的很多人都对这支异军突起的牛纯军不以为意，在牙吾塔等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趁鲁东无人嚣张一时罢了，等到金军大军亦或是其他势力大军压境，牛纯这样的起义农民军必然如尘埃一般，挥手就能抹去。
现在牙吾塔正面对上了牛纯军之后，再也没有了轻视牛纯军的想法，不提牛纯军那犀利的火器，光是部分缴获的牛纯军斥候尸体，牙吾塔就能见识到牛纯军到底有多富裕！
钢刀、手弩、防弹衣等装备先不提，光是士兵兜里的巧克力棒与糖豆就震撼牙吾塔一整年。从军几十年，牙吾塔这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到底有多恐怖。这样的士卒死一二十个精兵就能换走一个，牙吾塔如此骄傲的人都不觉着亏。
没办法，光是那钢刀、手弩、铠甲等武器装备，十几二十个士兵还真不一定比的上装备价值。为什么野狐岭之战后，金军对阵蒙兀人越打越输？还不是野狐岭之战金军丢盔卸甲丢了太多太多不应该丢的东西。
野狐岭之战前，蒙兀人对付金兵还是比较艰难的，因为蒙兀高原太穷了，军队着甲率实在太低。野狐岭之战时，如果不是金军士气、训练与勇气对比蒙兀人相差太大，野狐岭之战结果真还讲不好。
不过败了就是败了，先败野狐岭再丢中都，金国已经是日薄西山之像了。像牙吾塔本部精锐金军，着甲率也超不出三成。古代不是近现代，靠着强悍的工业体系能大批量的制造武器装备。古代不少铠甲武器放将领家里都是传家之宝。丢了坏了再买一套会发现根本买不起的那种。
牙吾塔也很无奈，经营几十年的中都丢了之后，金国制造武器装备的作坊都全丢给了蒙兀人，现在金军完全是凭借最后一口气强撑，什么时候这口气散了，金国也就散了。
在仆散安贞死后，牙吾塔就认清了现实。在对阵牛纯军后，牙吾塔感觉现实已经在那钱糊自己的脸了。牛纯军主力装备好，牙吾塔能理解。现在挑个后方守备的军队，弓弩器械足的让牙吾塔感觉自己是在收复中都！可能中都城防都不一定有如此多的守城器械。
邹县、磁阳与泗水河构成的三角区域内，牙吾塔大营立于此间，双方塘骑斥候每日争斗从未停歇，但正经的战斗却在牙吾塔撞邹县撞的一脸灰后停了下来。
牙吾塔在邹县外等了三天，不管是浮桥处坞堡还是邹县都是一动不动，彻底绝了牙吾塔以优势骑兵突袭牛纯军援军的希望。围点打援什么的，有电报交流，牙吾塔就算彻底锁了邹县，牛纯都不带怕的。
牙吾塔算是彻底没了招，在任城一天急过一天的催促下，牙吾塔不断签发命令，强令南阳湖、昭阳湖与微山湖三湖水师配合南京路援军，强攻滕州府城。与此同时，感知到牛纯军乌龟战术的牙吾塔命令曲阜、泗水两县金军大部趁夜离城，前往磁阳县归蒙古纲调遣，以便随时驰援任城。
牙吾塔本人则是率3万本部兵马再次转战泗水河下游、南阳湖旁的鲁桥镇，牙吾塔准备全力敲掉鲁桥镇这个控制南阳湖的牛纯军守备要点。邹县打不动，3000预备军守备的鲁桥镇棱堡还敲不动的话，牙吾塔觉得大金国可以洗干净身体穿上寿衣给自己一个体面了。
在牙吾塔带着本部大军东奔西跑时，牛纯站在炮兵阵地所在的小土丘上，用望远镜看着炮火硝烟下的任城，煤气罐大炮连续7天的怒吼，20门炮打废了三门。在无人机的观察下，任城守军还是军心士气尚存，并无半点即将崩溃的迹象。
“没办法了，鲁桥镇那边扛不住多久，德福，让刘三宝用猛火油弹吧。”
“是，大帅。”
听到牛纯提出要用猛火油弹，牛得福本来就扑克的面孔变的更加肃然了。
军令传到刘三宝这里，刘三宝也是默然一阵，不过还是接受了军令。一队士卒从库营内小心翼翼的搬运出约一吨重的猛火油弹，替换之前投掷的了黑火药弹。
这种猛火油不是古法制作的石油，而是牛纯采购的脂肪酸铝皂、环烷酸铝皂等与汽油进行胶凝作用而制成的绝杀武器。没到紧急时刻牛纯也不准备动用，不过现在鲁桥镇那边守军开始有明显压力，牛纯也不想3000部下全军覆没，只能动用大杀器尽可能快的攻破任城。
“预备，放！”
之前作为煤气罐大炮补充武器的投石车，开始投放真正的绝杀武器，胶状的凝固汽油在被煤气罐炸弹点燃之后，将任城南侧城墙烧成地狱火墙，之前藏在城墙拐角处或者其他隐秘堡垒中的金军纷纷被炽热的火舌给逼了出来，再配上持续轰鸣的煤气罐炮弹，任城守军一时之间损失惨重。
“快！速速将各处的水袋、水囊、唧筒、麻搭通通取来！”
守备南城的蒙古纲，看着南城墙上的大火，当即下令从其他城墙处调用一切能调用的灭火装备，可惜蒙古纲这次面对的是超出其认知的火焰武器。
随着各类储水用具被金兵推入火中，火焰随着水流愈发狂热，仿佛水不是在灭火，而是在助燃。伴随着持续轰鸣的煤气罐炮弹炸裂，投石车投放到任城南城墙上的凝固汽油随着动能以及水流开始在整个任城南城四处溅射、扩散。
无数火炬一般的人跳到城门上方储水的五星池亦或是居民家中的大水缸中，依旧难以扑灭那蚀骨钻心的火焰。直至五星池与水缸内的水渐渐烧开，水中的金兵也早早的没了声息。
“唉，中原大地使此类武器，我也要折寿了。”
牛纯看着望远镜中金兵被火烧的伸拳舒腿，不少人被炮弹轰的头脸粉碎，皆死于城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焦臭味，没多时，牛纯所在之地便臭不可闻。如此惨剧，看的牛纯亦是心有戚戚。
“都怪赵九妹！要不是他不思进取，任城也不会被金军占据。”
牛纯此刻心中有多愧疚，便对赵九妹有多愤恨。
在刘三宝不断添“柴”下，任城南城的大火整整烧了6个小时，北风吹的堵门的牛纯军正军都不得不退军暂避城中吹来的浓烟。这也提醒了牛纯，以后放火之前要记得观察一下风向。也幸好这次是烧城，任城外围的护城河牛纯也没填，城内的火烧的再大也烧不出城。要是在野外来这么一出的话，牛纯很可能就要烧到自己了。从古到今在浓烟之下被击溃乃至全军覆没的军队不知凡几。
等到大火渐渐消散，牛纯使用无人机观察下，整个南城已无一活人，牛纯这才命令1万正军在预备军开路下，出击任城。没一会儿，嘴上包着湿布的正军与预备军就控制了整个南城渐渐向城北方向摸去。
此时城内剩余的3万余还不愿放弃抵抗的金军，在蒙古纲的指挥下开始与牛纯军进行最残酷的巷战。可惜的是，在养精蓄锐多时的迫击炮小队轰击下，蒙古纲手头能指挥的铁甲兵，在对牛纯军造成大量伤亡之前就覆灭于猛烈的炮火之中。
金军内最能战，最敢战的那一批战士死亡之后，在死亡的威胁下，剩余的金兵开始毫无秩序的从其余三门出逃，就连蒙古纲亲兵接连砍杀数十人都无法止住城内金军崩溃的局势，等到四门渐渐被牛纯军夺取，眼见无力回天的蒙古纲亲率百余名亲兵，战死在冲锋的路上。
至此，历时12天的任城之战落下帷幕。任城内守备的5万金军，伤亡1万5千人，被俘1万3千人，其余近3万人四处逃散，不知所踪。
攻下任城之后，齐鲁大地相当于告别了金国的统治，齐鲁大地的西方门户被牛纯给锁上了。金国仅存的泰安府，也将是牛纯与蒙兀人争夺的下一个战场。
当任城被破的消息传到单州府鱼台县金国南京路元帅府大营内，时任权元帅左监军的完颜合达痛惜的闭上了双目，金国又失一要地，再折一员大将。作为金国宗室子弟，面对金国日薄西山的局面，完颜合达只能强迫自己要更加的冷静，这样才能利用手头仅有的力量，为金国多续一口气。
“移剌蒲阿，阿里喝、如今任城已破，鲁桥镇还需多少时日能拿下！”
完颜合达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移剌蒲阿、阿里喝二将，前线主将移剌蒲阿硬着头皮出列解释道
“元帅，两日内鲁桥镇坞堡必破！”
“再给你最后两日，如若不克，后果你自己掂量。”
“谢元帅！”
移剌蒲阿拜谢完颜合达宽裕最后两日，出鱼台大营之后，移剌蒲阿转头对着水军主将阿里喝发狠。
“吾已在元帅前立两日军令状，还望将军以国事为重！”
“都统放心，在下必全力以赴。”
阿里喝官阶其实比移剌蒲阿要高一些的，但是亲卫军出身，京官大三级，阿里喝也不想和移剌蒲阿闹的不愉快。
要说移剌蒲阿也是倒霉，此次移剌蒲阿跟随完颜合达这位宗室将领出征滕州，本以为是打农民军前来镀金的，没想到金没镀到，人头倒是快镀石灰了。再次抵达鲁桥镇时，移剌蒲阿也不管伤亡了，开始强令麾下大军攻城，并且去信牙吾塔，以亲卫军都统名义请牙吾塔配合作战强攻。
自此，鲁桥镇棱堡迎来了棱堡战术成立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见城上攻击手段无效，出城强袭又没信心扛着迫击炮弹幕击破牛纯军城门外堵门的1万正军，蒙古纲等守城的金军将领再气急败坏，也只能无奈尽起城中木石、皮货，用以堆土蒙皮，防御即将到来的石砲。
牙吾塔在牛纯军攻城第一天展现出迫击炮威力后，就下令全军整备，随时准备转移。在第三天见到煤气罐大炮轰击任城的浩大场面后。上午炮击完，下午牙吾塔就已全军开拔。
牙吾塔给城内的蒙古纲留了一封务必坚守一个月的信件后，便带着3万本部兵马绕过5000厢军驻守的泗水河北岸邬堡，在牛纯军浮桥与监控磁阳守军的1万牛纯军厢军缝隙间钻了进去，准备攻取邹县，强逼牛纯军主力回援救。
邹县，作为牛纯大军的退路，牛纯自然非常上心，除了城防用水泥竹筋加固了一遍又一遍之外，牛纯还留下了5挺机枪以及50万发子弹作为最后的守备力量。守城张球跟着牛纯混了一两年，别的没学会，龟那是龟的比谁都强。
牙吾塔第一轮试探性攻击，千余先登死士还没摸到城墙呢，就被百余门从南宋采购的神臂弩给射的临阵溃逃了，甚至连后阵掩护的弓弩手阵列都在神臂弩的威胁下有不稳的迹象。
“宋人这是疯了？卖这么多神臂弩！就不怕自己不够用吗？”
牙吾塔看着麾下勇士一轮攻击连城墙都没摸到就被击溃，对着南方无能狂怒的叫骂着，想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去。
之前牛纯横夺四府，包括牙吾塔在内的很多人都对这支异军突起的牛纯军不以为意，在牙吾塔等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趁鲁东无人嚣张一时罢了，等到金军大军亦或是其他势力大军压境，牛纯这样的起义农民军必然如尘埃一般，挥手就能抹去。
现在牙吾塔正面对上了牛纯军之后，再也没有了轻视牛纯军的想法，不提牛纯军那犀利的火器，光是部分缴获的牛纯军斥候尸体，牙吾塔就能见识到牛纯军到底有多富裕！
钢刀、手弩、防弹衣等装备先不提，光是士兵兜里的巧克力棒与糖豆就震撼牙吾塔一整年。从军几十年，牙吾塔这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到底有多恐怖。这样的士卒死一二十个精兵就能换走一个，牙吾塔如此骄傲的人都不觉着亏。
没办法，光是那钢刀、手弩、铠甲等武器装备，十几二十个士兵还真不一定比的上装备价值。为什么野狐岭之战后，金军对阵蒙兀人越打越输？还不是野狐岭之战金军丢盔卸甲丢了太多太多不应该丢的东西。
野狐岭之战前，蒙兀人对付金兵还是比较艰难的，因为蒙兀高原太穷了，军队着甲率实在太低。野狐岭之战时，如果不是金军士气、训练与勇气对比蒙兀人相差太大，野狐岭之战结果真还讲不好。
不过败了就是败了，先败野狐岭再丢中都，金国已经是日薄西山之像了。像牙吾塔本部精锐金军，着甲率也超不出三成。古代不是近现代，靠着强悍的工业体系能大批量的制造武器装备。古代不少铠甲武器放将领家里都是传家之宝。丢了坏了再买一套会发现根本买不起的那种。
牙吾塔也很无奈，经营几十年的中都丢了之后，金国制造武器装备的作坊都全丢给了蒙兀人，现在金军完全是凭借最后一口气强撑，什么时候这口气散了，金国也就散了。
在仆散安贞死后，牙吾塔就认清了现实。在对阵牛纯军后，牙吾塔感觉现实已经在那钱糊自己的脸了。牛纯军主力装备好，牙吾塔能理解。现在挑个后方守备的军队，弓弩器械足的让牙吾塔感觉自己是在收复中都！可能中都城防都不一定有如此多的守城器械。
邹县、磁阳与泗水河构成的三角区域内，牙吾塔大营立于此间，双方塘骑斥候每日争斗从未停歇，但正经的战斗却在牙吾塔撞邹县撞的一脸灰后停了下来。
牙吾塔在邹县外等了三天，不管是浮桥处坞堡还是邹县都是一动不动，彻底绝了牙吾塔以优势骑兵突袭牛纯军援军的希望。围点打援什么的，有电报交流，牙吾塔就算彻底锁了邹县，牛纯都不带怕的。
牙吾塔算是彻底没了招，在任城一天急过一天的催促下，牙吾塔不断签发命令，强令南阳湖、昭阳湖与微山湖三湖水师配合南京路援军，强攻滕州府城。与此同时，感知到牛纯军乌龟战术的牙吾塔命令曲阜、泗水两县金军大部趁夜离城，前往磁阳县归蒙古纲调遣，以便随时驰援任城。
牙吾塔本人则是率3万本部兵马再次转战泗水河下游、南阳湖旁的鲁桥镇，牙吾塔准备全力敲掉鲁桥镇这个控制南阳湖的牛纯军守备要点。邹县打不动，3000预备军守备的鲁桥镇棱堡还敲不动的话，牙吾塔觉得大金国可以洗干净身体穿上寿衣给自己一个体面了。
在牙吾塔带着本部大军东奔西跑时，牛纯站在炮兵阵地所在的小土丘上，用望远镜看着炮火硝烟下的任城，煤气罐大炮连续7天的怒吼，20门炮打废了三门。在无人机的观察下，任城守军还是军心士气尚存，并无半点即将崩溃的迹象。
“没办法了，鲁桥镇那边扛不住多久，德福，让刘三宝用猛火油弹吧。”
“是，大帅。”
听到牛纯提出要用猛火油弹，牛得福本来就扑克的面孔变的更加肃然了。
军令传到刘三宝这里，刘三宝也是默然一阵，不过还是接受了军令。一队士卒从库营内小心翼翼的搬运出约一吨重的猛火油弹，替换之前投掷的了黑火药弹。
这种猛火油不是古法制作的石油，而是牛纯采购的脂肪酸铝皂、环烷酸铝皂等与汽油进行胶凝作用而制成的绝杀武器。没到紧急时刻牛纯也不准备动用，不过现在鲁桥镇那边守军开始有明显压力，牛纯也不想3000部下全军覆没，只能动用大杀器尽可能快的攻破任城。
“预备，放！”
之前作为煤气罐大炮补充武器的投石车，开始投放真正的绝杀武器，胶状的凝固汽油在被煤气罐炸弹点燃之后，将任城南侧城墙烧成地狱火墙，之前藏在城墙拐角处或者其他隐秘堡垒中的金军纷纷被炽热的火舌给逼了出来，再配上持续轰鸣的煤气罐炮弹，任城守军一时之间损失惨重。
“快！速速将各处的水袋、水囊、唧筒、麻搭通通取来！”
守备南城的蒙古纲，看着南城墙上的大火，当即下令从其他城墙处调用一切能调用的灭火装备，可惜蒙古纲这次面对的是超出其认知的火焰武器。
随着各类储水用具被金兵推入火中，火焰随着水流愈发狂热，仿佛水不是在灭火，而是在助燃。伴随着持续轰鸣的煤气罐炮弹炸裂，投石车投放到任城南城墙上的凝固汽油随着动能以及水流开始在整个任城南城四处溅射、扩散。
无数火炬一般的人跳到城门上方储水的五星池亦或是居民家中的大水缸中，依旧难以扑灭那蚀骨钻心的火焰。直至五星池与水缸内的水渐渐烧开，水中的金兵也早早的没了声息。
“唉，中原大地使此类武器，我也要折寿了。”
牛纯看着望远镜中金兵被火烧的伸拳舒腿，不少人被炮弹轰的头脸粉碎，皆死于城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焦臭味，没多时，牛纯所在之地便臭不可闻。如此惨剧，看的牛纯亦是心有戚戚。
“都怪赵九妹！要不是他不思进取，任城也不会被金军占据。”
牛纯此刻心中有多愧疚，便对赵九妹有多愤恨。
在刘三宝不断添“柴”下，任城南城的大火整整烧了6个小时，北风吹的堵门的牛纯军正军都不得不退军暂避城中吹来的浓烟。这也提醒了牛纯，以后放火之前要记得观察一下风向。也幸好这次是烧城，任城外围的护城河牛纯也没填，城内的火烧的再大也烧不出城。要是在野外来这么一出的话，牛纯很可能就要烧到自己了。从古到今在浓烟之下被击溃乃至全军覆没的军队不知凡几。
等到大火渐渐消散，牛纯使用无人机观察下，整个南城已无一活人，牛纯这才命令1万正军在预备军开路下，出击任城。没一会儿，嘴上包着湿布的正军与预备军就控制了整个南城渐渐向城北方向摸去。
此时城内剩余的3万余还不愿放弃抵抗的金军，在蒙古纲的指挥下开始与牛纯军进行最残酷的巷战。可惜的是，在养精蓄锐多时的迫击炮小队轰击下，蒙古纲手头能指挥的铁甲兵，在对牛纯军造成大量伤亡之前就覆灭于猛烈的炮火之中。
金军内最能战，最敢战的那一批战士死亡之后，在死亡的威胁下，剩余的金兵开始毫无秩序的从其余三门出逃，就连蒙古纲亲兵接连砍杀数十人都无法止住城内金军崩溃的局势，等到四门渐渐被牛纯军夺取，眼见无力回天的蒙古纲亲率百余名亲兵，战死在冲锋的路上。
至此，历时12天的任城之战落下帷幕。任城内守备的5万金军，伤亡1万5千人，被俘1万3千人，其余近3万人四处逃散，不知所踪。
攻下任城之后，齐鲁大地相当于告别了金国的统治，齐鲁大地的西方门户被牛纯给锁上了。金国仅存的泰安府，也将是牛纯与蒙兀人争夺的下一个战场。
当任城被破的消息传到单州府鱼台县金国南京路元帅府大营内，时任权元帅左监军的完颜合达痛惜的闭上了双目，金国又失一要地，再折一员大将。作为金国宗室子弟，面对金国日薄西山的局面，完颜合达只能强迫自己要更加的冷静，这样才能利用手头仅有的力量，为金国多续一口气。
“移剌蒲阿，阿里喝、如今任城已破，鲁桥镇还需多少时日能拿下！”
完颜合达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移剌蒲阿、阿里喝二将，前线主将移剌蒲阿硬着头皮出列解释道
“元帅，两日内鲁桥镇坞堡必破！”
“再给你最后两日，如若不克，后果你自己掂量。”
“谢元帅！”
移剌蒲阿拜谢完颜合达宽裕最后两日，出鱼台大营之后，移剌蒲阿转头对着水军主将阿里喝发狠。
“吾已在元帅前立两日军令状，还望将军以国事为重！”
“都统放心，在下必全力以赴。”
阿里喝官阶其实比移剌蒲阿要高一些的，但是亲卫军出身，京官大三级，阿里喝也不想和移剌蒲阿闹的不愉快。
要说移剌蒲阿也是倒霉，此次移剌蒲阿跟随完颜合达这位宗室将领出征滕州，本以为是打农民军前来镀金的，没想到金没镀到，人头倒是快镀石灰了。再次抵达鲁桥镇时，移剌蒲阿也不管伤亡了，开始强令麾下大军攻城，并且去信牙吾塔，以亲卫军都统名义请牙吾塔配合作战强攻。
自此，鲁桥镇棱堡迎来了棱堡战术成立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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