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吃瘪
村民们都愣了，小孩子们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谁也没想到一向性格软弱的姜老三居然会上脚踹自己的大嫂。
姜方氏嚣张跋扈惯了，以前仗着自己嗓门大、力气大，尽欺负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后来，她儿子考上了秀才，她更是肆无忌惮，在群里差不多是横着走，谁也不敢招惹她。
姜老三居然踢了她，这简直就是狠狠下了姜方氏的面子，村民们一方面觉得解气，另一方面又隐隐担心姜老三。
姜方氏心口疼得发麻，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猛地抬头看向姜老三，刚要破口大骂，就见姜老三将姜大娘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盯着她，像一头猎豹。姜方氏发憷，发狠的话说出去瞬间变了味儿：“你……你想干嘛，我是你大嫂。”
姜老三冷哼，大嫂，这女人居然还有脸说她是自己的大嫂，瞎了良心，害了他闺女，还在他面前欺负他媳妇，真当他是任人揉捏的柿子了。
姜大娘还想着扑过去打姜方氏，姜老三怕她受伤，赶紧将她抱在怀里。
姜老三看向一脸恶心的姜方氏：“姜方氏，少在我面前说你是我大嫂，我恶心。”
姜雪儿看向姜大娘，见她脸色惨白，神色不对，便冲姜老三道：“爹，你先跟我娘去借牛车吧，咱们早些搬家吧。”
“好。”姜老三也不想跟姜方氏多费唇舌，他心里也决定了，若是姜方氏再闹下去，搬出宝丰村后，他就彻底和大哥一家断绝关系，再也不回这糟心的地方了。
姜方氏一听姜雪儿这么说，冲了过去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手臂，然后一巴掌甩了过去。
姜雪儿好歹也是警察，妇人家的一巴掌还不至于让她无力招架，她一闪身，挣脱姜方氏的桎梏，然后见姜方氏扑了个空，因为用了太大，还径直摔在站在姜雪儿身后看热闹的邓老五身上。
围观的众人瞪大眼睛，瞧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久久无法回神。
邓老五是谁，村里有名的地痞无赖，站在姜雪儿身后也只是因为姜雪儿生得漂亮，想趁机占她便宜，如今姜方氏扑了上来，他求之不得。
胸口柔软处被人捏了捏，姜方氏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邓老五，张嘴就骂：“你个短命鬼，连老娘你都敢动，不想活了是不是？”
围观众人捂嘴偷笑，他们方才可瞧得一清二楚，要说，这邓老五还真是饥不择食，怪不得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媳妇儿。
方才姜方氏推邓老五那一下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不痛不痒的，反倒勾起了男人都有的那点小心思。他也是真的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脸玩味儿：“姜家大嫂，是不是你家男人床上功夫不行，满足不了你，你心痒难耐，所以瞧上了我这个年轻力壮的。”
围观的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姜方氏哪里被人这么调戏过，一张老脸涨地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闻讯赶来的姜伯儒父子三人赶紧围到姜方氏身旁。
“孩子他娘，怎么了？”姜伯儒问道。
姜方氏红着一张脸，这事儿让她怎么说，她被姜伯儒问蒙了，劈头盖脸地骂过去：“你这个挨千刀的，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要你媳妇儿被这帮人欺负死你才开心。”
姜伯儒一脸懵，围观的人笑得更加厉害了。
姜雪儿可没心情看这出闹剧，她看着姜老三和姜大娘：“爹，咱们赶紧借牛车吧，天色也不早了。”
姜老三点点头，看看日头，便决定直接去村长家借牛车。
这里都快闹翻天了，也没见村长一家出来瞧一瞧，主持一下公道，姜雪儿大概也能猜出村长是个既懦弱又怕惹事儿的人，也不知道这牛车能不能借得到。
姜方氏那边专注于骂丈夫，完全没注意到姜雪儿他们已经悄悄离开了。
到了村长家，大门紧闭。
姜雪儿走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半天没回应，便出声询问：“有人在家吗？”依旧没有回应。姜雪儿回头看向姜老三夫妇：“爹娘，似乎没人在家。”
姜老三叹了口气：“雪儿，来扶着你娘。”
姜雪儿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扶住姜大娘，见姜老三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开口：“二大爷，我是老三，你开一下门。”
里面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半天，门才被打开，门后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他开口：“三叔，你快进来吧，我爷爷在家里的。”
几人进去，少年立即将院子门关上。
姜雪儿一进院子，便瞧见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二大爷，他屁股底下是一把竹椅，坐的时间长了，椅子两边的扶手被摩挲得格外光滑。
姜老三礼貌地问候了一下他，接着将来意说了出来。
二大爷得知他是来借牛车的，犹犹豫豫半天没说话，姜雪儿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道：“二大爷，其实不是借。”
一院子人疑惑地看向她，她这才娓娓道来：“方才是我爹糊涂了，我们是来租你家的牛车的。”
“也行。”二大爷管她是不是个孩子，也不管她说的话作不作数，便继续道，“五文钱一天。”
“行，五文就五文。”姜雪儿爽快地应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铜板，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姜老三，“爹，你那有没有十文钱啊，我到时候还给你。”
姜老三本来想告诉她十文钱都能租个更好的车了，却见姜雪儿眼眸里闪着光，十分期待的模样，便从怀里拿出钱袋子，从里面取出是个铜板递给她。
“谢谢爹。”姜雪儿甜甜地笑着，然后看向二大爷：“二大爷，这钱给你。”
少年红着脸走过去接过，然后迅速走到一旁，低头站着。
姜雪儿一脸懵，这是啥意思，看上自己了？
她还真是走到哪都有桃花啊，在皇宫有个靖王，在宝丰村还有个这么纯情的少年。不过，她可没那个兴趣，她可是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六的大姐姐，不忍心祸害年轻人啊。
“二大爷，现在，可以将牛车牵出来了吗？”姜雪儿笑着问道。
“嗯，你们等等。”说着，二大爷看向呆呆地站在一边的少年，“铁柱，去给你三叔套一下牛车。”
姜方氏嚣张跋扈惯了，以前仗着自己嗓门大、力气大，尽欺负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后来，她儿子考上了秀才，她更是肆无忌惮，在群里差不多是横着走，谁也不敢招惹她。
姜老三居然踢了她，这简直就是狠狠下了姜方氏的面子，村民们一方面觉得解气，另一方面又隐隐担心姜老三。
姜方氏心口疼得发麻，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猛地抬头看向姜老三，刚要破口大骂，就见姜老三将姜大娘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盯着她，像一头猎豹。姜方氏发憷，发狠的话说出去瞬间变了味儿：“你……你想干嘛，我是你大嫂。”
姜老三冷哼，大嫂，这女人居然还有脸说她是自己的大嫂，瞎了良心，害了他闺女，还在他面前欺负他媳妇，真当他是任人揉捏的柿子了。
姜大娘还想着扑过去打姜方氏，姜老三怕她受伤，赶紧将她抱在怀里。
姜老三看向一脸恶心的姜方氏：“姜方氏，少在我面前说你是我大嫂，我恶心。”
姜雪儿看向姜大娘，见她脸色惨白，神色不对，便冲姜老三道：“爹，你先跟我娘去借牛车吧，咱们早些搬家吧。”
“好。”姜老三也不想跟姜方氏多费唇舌，他心里也决定了，若是姜方氏再闹下去，搬出宝丰村后，他就彻底和大哥一家断绝关系，再也不回这糟心的地方了。
姜方氏一听姜雪儿这么说，冲了过去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手臂，然后一巴掌甩了过去。
姜雪儿好歹也是警察，妇人家的一巴掌还不至于让她无力招架，她一闪身，挣脱姜方氏的桎梏，然后见姜方氏扑了个空，因为用了太大，还径直摔在站在姜雪儿身后看热闹的邓老五身上。
围观的众人瞪大眼睛，瞧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久久无法回神。
邓老五是谁，村里有名的地痞无赖，站在姜雪儿身后也只是因为姜雪儿生得漂亮，想趁机占她便宜，如今姜方氏扑了上来，他求之不得。
胸口柔软处被人捏了捏，姜方氏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邓老五，张嘴就骂：“你个短命鬼，连老娘你都敢动，不想活了是不是？”
围观众人捂嘴偷笑，他们方才可瞧得一清二楚，要说，这邓老五还真是饥不择食，怪不得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媳妇儿。
方才姜方氏推邓老五那一下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不痛不痒的，反倒勾起了男人都有的那点小心思。他也是真的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脸玩味儿：“姜家大嫂，是不是你家男人床上功夫不行，满足不了你，你心痒难耐，所以瞧上了我这个年轻力壮的。”
围观的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姜方氏哪里被人这么调戏过，一张老脸涨地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闻讯赶来的姜伯儒父子三人赶紧围到姜方氏身旁。
“孩子他娘，怎么了？”姜伯儒问道。
姜方氏红着一张脸，这事儿让她怎么说，她被姜伯儒问蒙了，劈头盖脸地骂过去：“你这个挨千刀的，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要你媳妇儿被这帮人欺负死你才开心。”
姜伯儒一脸懵，围观的人笑得更加厉害了。
姜雪儿可没心情看这出闹剧，她看着姜老三和姜大娘：“爹，咱们赶紧借牛车吧，天色也不早了。”
姜老三点点头，看看日头，便决定直接去村长家借牛车。
这里都快闹翻天了，也没见村长一家出来瞧一瞧，主持一下公道，姜雪儿大概也能猜出村长是个既懦弱又怕惹事儿的人，也不知道这牛车能不能借得到。
姜方氏那边专注于骂丈夫，完全没注意到姜雪儿他们已经悄悄离开了。
到了村长家，大门紧闭。
姜雪儿走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半天没回应，便出声询问：“有人在家吗？”依旧没有回应。姜雪儿回头看向姜老三夫妇：“爹娘，似乎没人在家。”
姜老三叹了口气：“雪儿，来扶着你娘。”
姜雪儿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扶住姜大娘，见姜老三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开口：“二大爷，我是老三，你开一下门。”
里面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半天，门才被打开，门后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他开口：“三叔，你快进来吧，我爷爷在家里的。”
几人进去，少年立即将院子门关上。
姜雪儿一进院子，便瞧见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二大爷，他屁股底下是一把竹椅，坐的时间长了，椅子两边的扶手被摩挲得格外光滑。
姜老三礼貌地问候了一下他，接着将来意说了出来。
二大爷得知他是来借牛车的，犹犹豫豫半天没说话，姜雪儿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道：“二大爷，其实不是借。”
一院子人疑惑地看向她，她这才娓娓道来：“方才是我爹糊涂了，我们是来租你家的牛车的。”
“也行。”二大爷管她是不是个孩子，也不管她说的话作不作数，便继续道，“五文钱一天。”
“行，五文就五文。”姜雪儿爽快地应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铜板，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姜老三，“爹，你那有没有十文钱啊，我到时候还给你。”
姜老三本来想告诉她十文钱都能租个更好的车了，却见姜雪儿眼眸里闪着光，十分期待的模样，便从怀里拿出钱袋子，从里面取出是个铜板递给她。
“谢谢爹。”姜雪儿甜甜地笑着，然后看向二大爷：“二大爷，这钱给你。”
少年红着脸走过去接过，然后迅速走到一旁，低头站着。
姜雪儿一脸懵，这是啥意思，看上自己了？
她还真是走到哪都有桃花啊，在皇宫有个靖王，在宝丰村还有个这么纯情的少年。不过，她可没那个兴趣，她可是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六的大姐姐，不忍心祸害年轻人啊。
“二大爷，现在，可以将牛车牵出来了吗？”姜雪儿笑着问道。
“嗯，你们等等。”说着，二大爷看向呆呆地站在一边的少年，“铁柱，去给你三叔套一下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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