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湿身
等吃完早点赶到住处,已经快十点了。
李速住在一个十多平米的小屋里,他平时只在意吃,至于其他的,能混则混,反正自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的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材丰满,脸上总是抹着一层厚厚的粉,还经常跟李速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所以现在他只能蹑手蹑脚的回去。
“喂!小哥,今天不上班么?”
李速抬起头,见房东在楼上梳着头,居高临下在跟自己说话,心里大喊:“么会这么巧!”
“早上好呀!老板娘,今天不用上班,老板放我一天假!”
“呦!干嘛要放你一天假?你是要去约女朋友呢还是要去相亲?”
听了她的话,心里好没气:“总是拿我没有女朋友开玩笑,我碍于住在你的屋檐下,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如今话倒是越来越多了!”
“都不是,这些小事算什么?我今天要去干一件天大的大事!”
房东见他在下面用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呦!你小子还能有啥大事?还天~天大的大事!”
“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要娶媳妇喽!是以前定的娃娃亲。”
“娶媳妇?就你?哈哈,哈哈哈……”
房东笑得不小心把梳子掉下了楼。
“怎么?不信?”
“哈!跟谁呢?”
“当然是跟我丈母娘的女儿,我小舅子的姐姐。”
“谁?谁是你丈母娘?我要去把她请过来供起来,然后每天早晚三柱香,好让她儿子早些改叫你姐夫!”
跟这房东斗嘴,李速也甘拜下风,虽然自己也曾混迹于这些中年妇女之间,不过现在是越来越有些反感,特别是某些肢体上的接触,不像小时候那样放得开了。
“老板娘,我说不过你,先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啦!”
“喂!先别,你帮我把梳子送上来再说!”
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梳子,真的是有些害怕。每次她叫我上去,不是说些疯话就是拉拉扯扯半天,我这一个黄花小伙子,不小心被她祸害了怎么办?不行,今天她看起来有些反常,我不能上当!
“老板娘!我就不上去啦!我帮你把它丢上来,你看怎样?”
不等房东回答,他已经把梳子捡起来丢了上去。
“喂,我叫你送上来的!”
李速已经到了自己房间门口,那梳子又被房东扔了下来。
他转身又拾起来丢了回去,然后跳进了房里。
门外传来一阵阵咒骂声,李速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想跟我斗,你们不行!”
睡前的娱乐项目是听广播,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播放速度设置在三倍,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而李速却还是不满足。为什么不能再快一些?出个五六倍速不好么?
定时关闭设置在一个小时后,这短短的六十分钟,能让李诉获得比一般人多三倍的信息量。
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手,他想动,却完全使不上劲。
那只手又摸到了自己的脸上,凭着剩下的嗅觉,依稀能判断出这是房东身上的味道。
慢慢的,那手却摸到了胸口,想呼喊,嘴却立刻被堵上了。凭着嘴唇的感觉和鼻子的嗅觉——这是房东的嘴和脸贴过来没错了。
李速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直到‘完事’后,他才稍微有点意识,用尽全力睁开一丝眼睛,模糊的看到房东离去的背影。
雨后初晴,船上已经聚集了十数位客人,小女孩把缆绳解开,楚老汉用竹竿撑起船,往江心驶去。
那江面遇大雨而不涨,阳光照水而不反,而是比往常还要平静不少。
万物好风光,莫不如一个静字。
“夜来遇新雨,眠江舟轻渡。人来变客往,平安才是福。时无一长技,缘来天做主。小儿情戏水,老汉尝苦竹。”
众人不知楚老汉在嘀咕些什么,心里各怀其事。
那小女孩正在船头戏水,突然一指远处江面。
“爷爷,您看前面,好像有个人呢!”
爷爷虽然眼神不是很好,但是江面平静,没有一点阳光反射,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楚老汉把船撑过去停住,小女孩也来帮忙,两个人打算把尸体捞起来,背后却有人叹了一声。
“真晦气!”
好几个人快速移步到船尾去了。
“我说老汉,这多不吉利,还是不要捞上来了吧!我是做生意的,你看,这么多货,要是折在手里怎么办?”
楚老汉回头作了一揖。
“诸位客商,老汉对不住大伙了,船行不漏人,河神爷既然只要了他的命,那这尸身肯定是要还给他的家人的。”
众人见他说得诚恳,也不便再去阻拦。
爷孙二人合力才把尸体捞上来,客商则全部移到船尾,看也不敢看上一眼。
“爷爷,他好像还有些气呢!”小女孩试着探了一下鼻口,欢喜的大叫。
“快抬进仓去。”老汉把了把脉,这人确实还没死。
客商听闻这人还活着,有几个也赶过来帮忙。
船到东岸,客人自散去,又有新人赶着登船,小女孩急问爷爷这人怎么办?
老汉思考了好大一下,露出为难之情。
“不知他家住在江这边还是对岸?”
小女孩陷入思考,其善良的一颗心早已开动。
“不如就先留他在船上,客人们一上船,就问一下有没有人识得,若是没有,那就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啦!”
楚老汉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先这样。
人满船开,老汉又行礼。
“各位大爷,我和孙女刚从江中救上一人,可不知他家住哪里,烦请诸位来认一认,幸有认得,才好去告知他家里人。”
就这样一直问到第三天,已经渡了好几十船客人,可还是无人识得。
这一趟,老汉又问了一遍,然后多个客人轮流进到船舱查看,都说没见过。
到最后一个富商,摸着胡子认了良久,忽而皱起眉头。
“这好像……好像是李家的四公子!”
“您认得他?”楚老汉和小女孩甚是欢喜。
“谈不上认识,李家远在京城,李四公子又从不出门,一般人还真见他不到,我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只是不知他为何到了这里?”
听得他家远在京城,楚老汉脸上又没了笑容。
“这位大爷,我看他病得不轻,这里又无医无药,恐怕救不活他,还是得帮他找到家人。”
“不错,我知道这李家这二小姐,她就住在对岸,等船一停,我马上前去告知!”
李速只能依稀记得,有人在不停的喂自己水,冷的热的,稀的稠的,不管不顾,全都灌进嘴里来。
真是十分恼火,自己早已经喝得装不下,但还是不停的再灌,想说几句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日落西山,黑夜降临,屋里被烛光照得通明,最近,他又被人灌一种苦味液体。
这一次,他感觉一阵阵恶心传来,用手尽力一扒。
‘当’
一声碗摔碎的声音传入耳中,李速一惊,终于睁开了眼睛。
还来不及细看眼前,就觉得肚腹里翻江倒海,弹坐起来就开始哇哇大吐。
想到这一段时间喝下去的各种东西,就更觉得恶心。这一下,直吐到天昏地暗,再也呕不出什么来才结束。
才躺下休息一会儿,又觉得有人在喂自己苦水,赶忙一骨碌坐起来。
见有个妇女在惊愕地看着自己,一手捧碗,一手拿匙。良久,那女子唰唰流下泪来,脸上却充满笑容。
“感谢老天爷,感谢祖宗保佑……”
那人把手放到李速头上,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柔声哭泣。
“四弟,你终于醒了!”
李速摇了摇头,他实在是太虚弱,没有一丝力气说话。
“你饿了么?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李速点了点头,可才喝了半碗粥,就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再次醒来,这次总算有些力气了,用眼光扫了一圈屋子,确是空无一人,才坐起来伸个懒腰,肚子开始咕咕的在叫。
正想出去找吃的,只见门打开,昨晚的那个女子带着一群人走进来,她们手里都端着碗碟。
闻到饭菜的香味,瞬间精神为之一振,有了些气力。
早就有人抬来两张桌子,拼在床边,然后把饭菜依依摆到桌上。
他下不去床,只能坐在边上,筷子也不用,首先用手把那些带汤的全部打翻,然后才各种狼吞虎咽,毫不留情。
这一开吃,把屋里的人惊得是目瞪口呆,心想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位少爷,怎会是这么个吃相?莫不是饿死鬼投胎?还是以前被家里虐待了?
风卷残云,桌上早已一片狼藉,李速觉得胃都快要被撑炸了,可嘴还是停不下来。
稍微恢复了些气力,便小声问道:“还有么?”
“你才初醒,还是少吃些才好。”
那女子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让李速心里一阵发毛。看她那装束打扮异样,房间里还点满蜡烛,再有一群人围在身后,就觉得自己身处险境了。
“你是谁?我在哪里?”
女子微笑道:“四弟,不认识我了么?”
见李速摇摇头,她也不多说话,往床上理了理被子。
“你大病初愈,还是多休养才好,慢慢会好起来的。”
吃饱后困意袭来,也没有精力再去多想,倒头就睡下了。
李速住在一个十多平米的小屋里,他平时只在意吃,至于其他的,能混则混,反正自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的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材丰满,脸上总是抹着一层厚厚的粉,还经常跟李速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所以现在他只能蹑手蹑脚的回去。
“喂!小哥,今天不上班么?”
李速抬起头,见房东在楼上梳着头,居高临下在跟自己说话,心里大喊:“么会这么巧!”
“早上好呀!老板娘,今天不用上班,老板放我一天假!”
“呦!干嘛要放你一天假?你是要去约女朋友呢还是要去相亲?”
听了她的话,心里好没气:“总是拿我没有女朋友开玩笑,我碍于住在你的屋檐下,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如今话倒是越来越多了!”
“都不是,这些小事算什么?我今天要去干一件天大的大事!”
房东见他在下面用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呦!你小子还能有啥大事?还天~天大的大事!”
“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要娶媳妇喽!是以前定的娃娃亲。”
“娶媳妇?就你?哈哈,哈哈哈……”
房东笑得不小心把梳子掉下了楼。
“怎么?不信?”
“哈!跟谁呢?”
“当然是跟我丈母娘的女儿,我小舅子的姐姐。”
“谁?谁是你丈母娘?我要去把她请过来供起来,然后每天早晚三柱香,好让她儿子早些改叫你姐夫!”
跟这房东斗嘴,李速也甘拜下风,虽然自己也曾混迹于这些中年妇女之间,不过现在是越来越有些反感,特别是某些肢体上的接触,不像小时候那样放得开了。
“老板娘,我说不过你,先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啦!”
“喂!先别,你帮我把梳子送上来再说!”
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梳子,真的是有些害怕。每次她叫我上去,不是说些疯话就是拉拉扯扯半天,我这一个黄花小伙子,不小心被她祸害了怎么办?不行,今天她看起来有些反常,我不能上当!
“老板娘!我就不上去啦!我帮你把它丢上来,你看怎样?”
不等房东回答,他已经把梳子捡起来丢了上去。
“喂,我叫你送上来的!”
李速已经到了自己房间门口,那梳子又被房东扔了下来。
他转身又拾起来丢了回去,然后跳进了房里。
门外传来一阵阵咒骂声,李速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想跟我斗,你们不行!”
睡前的娱乐项目是听广播,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播放速度设置在三倍,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而李速却还是不满足。为什么不能再快一些?出个五六倍速不好么?
定时关闭设置在一个小时后,这短短的六十分钟,能让李诉获得比一般人多三倍的信息量。
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手,他想动,却完全使不上劲。
那只手又摸到了自己的脸上,凭着剩下的嗅觉,依稀能判断出这是房东身上的味道。
慢慢的,那手却摸到了胸口,想呼喊,嘴却立刻被堵上了。凭着嘴唇的感觉和鼻子的嗅觉——这是房东的嘴和脸贴过来没错了。
李速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直到‘完事’后,他才稍微有点意识,用尽全力睁开一丝眼睛,模糊的看到房东离去的背影。
雨后初晴,船上已经聚集了十数位客人,小女孩把缆绳解开,楚老汉用竹竿撑起船,往江心驶去。
那江面遇大雨而不涨,阳光照水而不反,而是比往常还要平静不少。
万物好风光,莫不如一个静字。
“夜来遇新雨,眠江舟轻渡。人来变客往,平安才是福。时无一长技,缘来天做主。小儿情戏水,老汉尝苦竹。”
众人不知楚老汉在嘀咕些什么,心里各怀其事。
那小女孩正在船头戏水,突然一指远处江面。
“爷爷,您看前面,好像有个人呢!”
爷爷虽然眼神不是很好,但是江面平静,没有一点阳光反射,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楚老汉把船撑过去停住,小女孩也来帮忙,两个人打算把尸体捞起来,背后却有人叹了一声。
“真晦气!”
好几个人快速移步到船尾去了。
“我说老汉,这多不吉利,还是不要捞上来了吧!我是做生意的,你看,这么多货,要是折在手里怎么办?”
楚老汉回头作了一揖。
“诸位客商,老汉对不住大伙了,船行不漏人,河神爷既然只要了他的命,那这尸身肯定是要还给他的家人的。”
众人见他说得诚恳,也不便再去阻拦。
爷孙二人合力才把尸体捞上来,客商则全部移到船尾,看也不敢看上一眼。
“爷爷,他好像还有些气呢!”小女孩试着探了一下鼻口,欢喜的大叫。
“快抬进仓去。”老汉把了把脉,这人确实还没死。
客商听闻这人还活着,有几个也赶过来帮忙。
船到东岸,客人自散去,又有新人赶着登船,小女孩急问爷爷这人怎么办?
老汉思考了好大一下,露出为难之情。
“不知他家住在江这边还是对岸?”
小女孩陷入思考,其善良的一颗心早已开动。
“不如就先留他在船上,客人们一上船,就问一下有没有人识得,若是没有,那就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啦!”
楚老汉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先这样。
人满船开,老汉又行礼。
“各位大爷,我和孙女刚从江中救上一人,可不知他家住哪里,烦请诸位来认一认,幸有认得,才好去告知他家里人。”
就这样一直问到第三天,已经渡了好几十船客人,可还是无人识得。
这一趟,老汉又问了一遍,然后多个客人轮流进到船舱查看,都说没见过。
到最后一个富商,摸着胡子认了良久,忽而皱起眉头。
“这好像……好像是李家的四公子!”
“您认得他?”楚老汉和小女孩甚是欢喜。
“谈不上认识,李家远在京城,李四公子又从不出门,一般人还真见他不到,我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只是不知他为何到了这里?”
听得他家远在京城,楚老汉脸上又没了笑容。
“这位大爷,我看他病得不轻,这里又无医无药,恐怕救不活他,还是得帮他找到家人。”
“不错,我知道这李家这二小姐,她就住在对岸,等船一停,我马上前去告知!”
李速只能依稀记得,有人在不停的喂自己水,冷的热的,稀的稠的,不管不顾,全都灌进嘴里来。
真是十分恼火,自己早已经喝得装不下,但还是不停的再灌,想说几句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日落西山,黑夜降临,屋里被烛光照得通明,最近,他又被人灌一种苦味液体。
这一次,他感觉一阵阵恶心传来,用手尽力一扒。
‘当’
一声碗摔碎的声音传入耳中,李速一惊,终于睁开了眼睛。
还来不及细看眼前,就觉得肚腹里翻江倒海,弹坐起来就开始哇哇大吐。
想到这一段时间喝下去的各种东西,就更觉得恶心。这一下,直吐到天昏地暗,再也呕不出什么来才结束。
才躺下休息一会儿,又觉得有人在喂自己苦水,赶忙一骨碌坐起来。
见有个妇女在惊愕地看着自己,一手捧碗,一手拿匙。良久,那女子唰唰流下泪来,脸上却充满笑容。
“感谢老天爷,感谢祖宗保佑……”
那人把手放到李速头上,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柔声哭泣。
“四弟,你终于醒了!”
李速摇了摇头,他实在是太虚弱,没有一丝力气说话。
“你饿了么?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李速点了点头,可才喝了半碗粥,就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再次醒来,这次总算有些力气了,用眼光扫了一圈屋子,确是空无一人,才坐起来伸个懒腰,肚子开始咕咕的在叫。
正想出去找吃的,只见门打开,昨晚的那个女子带着一群人走进来,她们手里都端着碗碟。
闻到饭菜的香味,瞬间精神为之一振,有了些气力。
早就有人抬来两张桌子,拼在床边,然后把饭菜依依摆到桌上。
他下不去床,只能坐在边上,筷子也不用,首先用手把那些带汤的全部打翻,然后才各种狼吞虎咽,毫不留情。
这一开吃,把屋里的人惊得是目瞪口呆,心想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位少爷,怎会是这么个吃相?莫不是饿死鬼投胎?还是以前被家里虐待了?
风卷残云,桌上早已一片狼藉,李速觉得胃都快要被撑炸了,可嘴还是停不下来。
稍微恢复了些气力,便小声问道:“还有么?”
“你才初醒,还是少吃些才好。”
那女子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让李速心里一阵发毛。看她那装束打扮异样,房间里还点满蜡烛,再有一群人围在身后,就觉得自己身处险境了。
“你是谁?我在哪里?”
女子微笑道:“四弟,不认识我了么?”
见李速摇摇头,她也不多说话,往床上理了理被子。
“你大病初愈,还是多休养才好,慢慢会好起来的。”
吃饱后困意袭来,也没有精力再去多想,倒头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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