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假天尊（一）
结束了中午的打工行程，凤毛麟角马不停蹄地回到家，召唤星影。
星影再次以真身出现在她们面前，尾巴一扫，几乎腰斩了陈悦然家的一株盆栽。
“抱歉。”星影变成西装革履的人形，修补好了那株倒霉的盆栽。
“没事，”陈悦然拿来扫帚，把掉了一地的叶子打扫干净，“你在寺庙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星影露出神秘的微笑：“你们这次碰上《西游记》的经典片段了。”
“啥？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西游记的经典片段那么多。”方岳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
“还记得‘小雷音寺’那一段吗？”
“妖怪假扮佛祖？”陈悦然脑子里迅速回忆起了相关内容。
“没错！恭喜你回答正确！Yeah！”星影今天兴奋得有点莫名其妙，伸出手跟陈悦然来了个givemefive，“不过你们碰上的这个妖怪，假扮的不是佛祖而是天尊。”
“哪位天尊？”
“三清观里的元始天尊。”
“我的天哪，这邪祟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冒充元始天尊？”方岳璇震惊了。
星影耸了耸肩：“没办法，庙太多了，神像也太多了，元始天尊管不过来，有那么几尊神像被调包了也很正常。”
陈悦然给他看了一眼郑潇家那六个护身符的照片：“从照片里能看出来是什么邪祟干的这事吗？”
星影仔细观察着从花盆里翻出来的那个黑雾缭绕的护身符，无奈地摇头说：“看不出来，只能说明它确实是凭借提供信物的方式收走人命的。你们先休息一下，咱们下午去趟三清观。”
陈悦然发现成为龙脉祭司之后最好的一点就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不用急匆匆地赶时间了。比如现在，她可以跟方岳璇一起躺在床上睡一个小时而不用担心时间不够，用铭歌的时间控制能力把这段时间压缩到一分钟以内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睡醒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星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浅灰色的薄风衣，他带着精力充沛的两人传送到了三清观。观内的亭台楼阁古色古香，道路旁绿树环绕，鸟语花香，几座宏伟的大殿前香火十分旺盛。三个人出现在洒满阳光的屋顶上，凤毛麟角险些顺着琉璃瓦筑成的飞檐斗拱一头栽下去。
“这个邪祟不害怕人间的阳气，可以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来去自如，恐怕修为颇高，或者并非来自阴曹地府。”星影说着，把风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又把领子竖起来。
“你这是干嘛，大夏天的不嫌热？”方岳璇一只脚跨在房顶的棱上，堪堪维持住身体的平衡，声音有些抖。
“为了隐蔽。”星影解释道，“我作为得道麒麟，在阳气盛的时候更容易惊动潜藏的邪祟，这件衣服有隔离功能。”
“你刚才不是还说它不害怕人间的阳气吗？”陈悦然保持着和方岳璇完全对称的姿势问他。
“我的阳气不属于人间的范畴，邪祟就算不怕人间的阳气，也很可能怕我的。所以我暂且停在这里，引蛇出洞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他大手一挥，指向正殿，“先趁它没注意，找机会把那座正殿封锁起来，然后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凤毛麟角交换了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希望那个‘鳖’是它而不是我们。”陈悦然语气凉凉地说，“跑到邪祟盘踞多年的主场来，我还真没啥信心困住它。”
“有我在，怕什么。还是那句话，打不过就跑。就算真跑不了我也能把你们救出来，放心吧。”
方岳璇带着陈悦然悄无声息地瞬移到正殿的墙根下。今天不是节假日，来往的人并不多。她们装作是来上香的游客，绕着正殿走了一圈观察周边环境，又进殿装模作样拜了一拜，四处观望一番，最后离开正殿，绕到监控拍不到的死角处。
“有把握吗？”进入殿内之前，方岳璇单手扶墙问陈悦然。
“先试试再说，我刚才看着元始天尊的神像，倒是没觉得有很大的压迫感，手镯也就黑了不到一半。”陈悦然轻声道，“不行的话咱们就跑路呗。”
方岳璇点点头，下一秒两人原地消失，出现在殿内的角落。
神像的后方鲜少有人光顾，前来参拜的香客基本都止步于前方的跪垫。凤毛麟角蹲在神像后方的阴影里，目光扫过周围，陈悦然理清了思路，开始着手修改殿内空间结构。
她用这段时间练出的空间操控能力，跟铭歌一起，以供桌为界限，把殿内分隔成三部分，香客们可以在临近殿门口的那一侧不受影响地参拜，她们也可以在供桌后的神像处不受打扰地完成任务。中间那部分是供桌所在处，像一道几十厘米厚的透明高墙，隔开了两边。这道“墙”内部错乱的空间足以避免游客误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邪祟伤及无辜。
“记得设置一个标记，”铭歌提议道，“供桌上的香炉就挺合适，用烟给星影留下点信息，让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悦然开启时间控制，迅速在新的游客进门之前完成了标记。香炉冒出的烟在接近神像头部的高度不易察觉地分流成弯曲的几股，又在房顶汇聚成一束。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回到神像后面。
“我去知会他一声。”方岳璇说着，离开了正殿。很快她就回来了，对陈悦然做了个OK的手势。
“走起。”陈悦然抓住方岳璇的手，站起来伸长手臂，用另一只手腕上的麟角手镯去触碰神像。
手镯表面和神像接触的部分发出“叮——”的一声长鸣，仿佛物理课上老师敲响了一把音叉，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
“我擦，怎么回事？”方岳璇死死抓住陈悦然的手，空着的那只手在空气中慌乱地摸索着，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麟角手镯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银光，照亮了陈悦然的另一只手，也照亮了两人所在的那一小块空间。
凤毛麟角倒吸一口冷气：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色的虚空，包括脚下也是，她们悬空站在看不见的深渊之上。陈悦然在陷入黑暗的一刹那就开启了净化领域，现在净化领域像一个巨大的肥皂泡，包裹着她们，漂浮在黑暗的虚空里。
下一个瞬间，前方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忽然亮了起来，就像光线暗淡的演播厅忽然被聚光灯照亮。
元始天尊的神像如同舞台上的表演者，高高地矗立在“聚光灯”下——“聚光灯”是神像脑后一个圆盘状的光环。
陈悦然和方岳璇眯着眼看那个发光的“圆盘”，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佛祖、菩萨们脑后的圆光。陷入黑暗之前，她们位于神像背后，而此时这尊神像隔着一段距离，直面她们这两位“观众”，两人一神像大眼瞪小眼，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子。
神像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威严十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响起了回声：“你们是来找我的吗……是来找我的吗……我的吗……”
看来这虚空并不是无边无际的，但是也由不得她们去一探究竟。
陈悦然一甩头发，板着脸冷冷地说：“就是来找你的，你是哪来的邪祟？为什么要出来害人？”
神像发出低沉的笑声，似乎陈悦然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我可不是邪祟，邪祟见了我都要回避三分。我扎根于此，成长于此，并将永存于此。”
方岳璇挑起眉毛：“你不是邪祟，那为什么要害人？一次还不够，还想接着取人性命，你能数得过来给多少人发过假护身符吗？邪祟都没你这么贪婪！”
“贪婪？我不过是在帮人实现愿望罢了，怎么能算贪婪呢，要说贪婪也是人们太贪婪，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来向我祈愿，还是以他们自己的能力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神像嗤笑了一声，“有件事你说对了，我确实数不过来我给多少人发过信物。”
“人们祈愿的对象不是你，而是元始天尊，你个冒牌货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好吗？哪有你这样帮人实现愿望还要取人性命的！”陈悦然恼火地皱起了眉头。
神像脑后的圆光“唰”的一下飞到了她们面前，陈悦然迅速抬起手，麟角手镯的能量震慑住了逼近的圆光。她惊讶地发现麟角手镯变黑的部分依然只有一半，和在郑潇家里把绿植上面挂着的五个真正的护身符全部取下来时一模一样。
不是吧，这家伙的本体近在眼前，力量怎么会跟远处的一个信物一样？
没时间细想，她凝神注力于周身的净化领域，球形的领域迅速扩大了一圈，与此同时麟角手镯上面的花纹亮起来，迸发出一个银色的光圈，咄咄逼人的圆光被迫后退。
之前这片圆光看上去是在神像脑后，此时飞到她们眼前，她们才知道这玩意并不是正好贴在神像脑后的，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因为神像高度有三四米，圆光直径也有三米左右，压迫感十足，简直像要把她们吞噬掉。
“人们祈愿的对象是谁并不重要，求神拜佛的人也不一定比没有信仰的人过得好，”那个威严的声音在她们面前响起，“不管求的是哪路神仙，只要帮他们实现愿望就可以——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信仰会变，利益才是永恒的，而我就是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存在。”
原来发出声音的东西是圆光而不是神像。
星影再次以真身出现在她们面前，尾巴一扫，几乎腰斩了陈悦然家的一株盆栽。
“抱歉。”星影变成西装革履的人形，修补好了那株倒霉的盆栽。
“没事，”陈悦然拿来扫帚，把掉了一地的叶子打扫干净，“你在寺庙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星影露出神秘的微笑：“你们这次碰上《西游记》的经典片段了。”
“啥？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西游记的经典片段那么多。”方岳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
“还记得‘小雷音寺’那一段吗？”
“妖怪假扮佛祖？”陈悦然脑子里迅速回忆起了相关内容。
“没错！恭喜你回答正确！Yeah！”星影今天兴奋得有点莫名其妙，伸出手跟陈悦然来了个givemefive，“不过你们碰上的这个妖怪，假扮的不是佛祖而是天尊。”
“哪位天尊？”
“三清观里的元始天尊。”
“我的天哪，这邪祟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冒充元始天尊？”方岳璇震惊了。
星影耸了耸肩：“没办法，庙太多了，神像也太多了，元始天尊管不过来，有那么几尊神像被调包了也很正常。”
陈悦然给他看了一眼郑潇家那六个护身符的照片：“从照片里能看出来是什么邪祟干的这事吗？”
星影仔细观察着从花盆里翻出来的那个黑雾缭绕的护身符，无奈地摇头说：“看不出来，只能说明它确实是凭借提供信物的方式收走人命的。你们先休息一下，咱们下午去趟三清观。”
陈悦然发现成为龙脉祭司之后最好的一点就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不用急匆匆地赶时间了。比如现在，她可以跟方岳璇一起躺在床上睡一个小时而不用担心时间不够，用铭歌的时间控制能力把这段时间压缩到一分钟以内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睡醒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星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浅灰色的薄风衣，他带着精力充沛的两人传送到了三清观。观内的亭台楼阁古色古香，道路旁绿树环绕，鸟语花香，几座宏伟的大殿前香火十分旺盛。三个人出现在洒满阳光的屋顶上，凤毛麟角险些顺着琉璃瓦筑成的飞檐斗拱一头栽下去。
“这个邪祟不害怕人间的阳气，可以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来去自如，恐怕修为颇高，或者并非来自阴曹地府。”星影说着，把风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又把领子竖起来。
“你这是干嘛，大夏天的不嫌热？”方岳璇一只脚跨在房顶的棱上，堪堪维持住身体的平衡，声音有些抖。
“为了隐蔽。”星影解释道，“我作为得道麒麟，在阳气盛的时候更容易惊动潜藏的邪祟，这件衣服有隔离功能。”
“你刚才不是还说它不害怕人间的阳气吗？”陈悦然保持着和方岳璇完全对称的姿势问他。
“我的阳气不属于人间的范畴，邪祟就算不怕人间的阳气，也很可能怕我的。所以我暂且停在这里，引蛇出洞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他大手一挥，指向正殿，“先趁它没注意，找机会把那座正殿封锁起来，然后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凤毛麟角交换了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希望那个‘鳖’是它而不是我们。”陈悦然语气凉凉地说，“跑到邪祟盘踞多年的主场来，我还真没啥信心困住它。”
“有我在，怕什么。还是那句话，打不过就跑。就算真跑不了我也能把你们救出来，放心吧。”
方岳璇带着陈悦然悄无声息地瞬移到正殿的墙根下。今天不是节假日，来往的人并不多。她们装作是来上香的游客，绕着正殿走了一圈观察周边环境，又进殿装模作样拜了一拜，四处观望一番，最后离开正殿，绕到监控拍不到的死角处。
“有把握吗？”进入殿内之前，方岳璇单手扶墙问陈悦然。
“先试试再说，我刚才看着元始天尊的神像，倒是没觉得有很大的压迫感，手镯也就黑了不到一半。”陈悦然轻声道，“不行的话咱们就跑路呗。”
方岳璇点点头，下一秒两人原地消失，出现在殿内的角落。
神像的后方鲜少有人光顾，前来参拜的香客基本都止步于前方的跪垫。凤毛麟角蹲在神像后方的阴影里，目光扫过周围，陈悦然理清了思路，开始着手修改殿内空间结构。
她用这段时间练出的空间操控能力，跟铭歌一起，以供桌为界限，把殿内分隔成三部分，香客们可以在临近殿门口的那一侧不受影响地参拜，她们也可以在供桌后的神像处不受打扰地完成任务。中间那部分是供桌所在处，像一道几十厘米厚的透明高墙，隔开了两边。这道“墙”内部错乱的空间足以避免游客误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邪祟伤及无辜。
“记得设置一个标记，”铭歌提议道，“供桌上的香炉就挺合适，用烟给星影留下点信息，让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悦然开启时间控制，迅速在新的游客进门之前完成了标记。香炉冒出的烟在接近神像头部的高度不易察觉地分流成弯曲的几股，又在房顶汇聚成一束。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回到神像后面。
“我去知会他一声。”方岳璇说着，离开了正殿。很快她就回来了，对陈悦然做了个OK的手势。
“走起。”陈悦然抓住方岳璇的手，站起来伸长手臂，用另一只手腕上的麟角手镯去触碰神像。
手镯表面和神像接触的部分发出“叮——”的一声长鸣，仿佛物理课上老师敲响了一把音叉，紧接着两人眼前一黑。
“我擦，怎么回事？”方岳璇死死抓住陈悦然的手，空着的那只手在空气中慌乱地摸索着，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麟角手镯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银光，照亮了陈悦然的另一只手，也照亮了两人所在的那一小块空间。
凤毛麟角倒吸一口冷气：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色的虚空，包括脚下也是，她们悬空站在看不见的深渊之上。陈悦然在陷入黑暗的一刹那就开启了净化领域，现在净化领域像一个巨大的肥皂泡，包裹着她们，漂浮在黑暗的虚空里。
下一个瞬间，前方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忽然亮了起来，就像光线暗淡的演播厅忽然被聚光灯照亮。
元始天尊的神像如同舞台上的表演者，高高地矗立在“聚光灯”下——“聚光灯”是神像脑后一个圆盘状的光环。
陈悦然和方岳璇眯着眼看那个发光的“圆盘”，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佛祖、菩萨们脑后的圆光。陷入黑暗之前，她们位于神像背后，而此时这尊神像隔着一段距离，直面她们这两位“观众”，两人一神像大眼瞪小眼，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子。
神像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威严十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响起了回声：“你们是来找我的吗……是来找我的吗……我的吗……”
看来这虚空并不是无边无际的，但是也由不得她们去一探究竟。
陈悦然一甩头发，板着脸冷冷地说：“就是来找你的，你是哪来的邪祟？为什么要出来害人？”
神像发出低沉的笑声，似乎陈悦然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我可不是邪祟，邪祟见了我都要回避三分。我扎根于此，成长于此，并将永存于此。”
方岳璇挑起眉毛：“你不是邪祟，那为什么要害人？一次还不够，还想接着取人性命，你能数得过来给多少人发过假护身符吗？邪祟都没你这么贪婪！”
“贪婪？我不过是在帮人实现愿望罢了，怎么能算贪婪呢，要说贪婪也是人们太贪婪，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来向我祈愿，还是以他们自己的能力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神像嗤笑了一声，“有件事你说对了，我确实数不过来我给多少人发过信物。”
“人们祈愿的对象不是你，而是元始天尊，你个冒牌货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好吗？哪有你这样帮人实现愿望还要取人性命的！”陈悦然恼火地皱起了眉头。
神像脑后的圆光“唰”的一下飞到了她们面前，陈悦然迅速抬起手，麟角手镯的能量震慑住了逼近的圆光。她惊讶地发现麟角手镯变黑的部分依然只有一半，和在郑潇家里把绿植上面挂着的五个真正的护身符全部取下来时一模一样。
不是吧，这家伙的本体近在眼前，力量怎么会跟远处的一个信物一样？
没时间细想，她凝神注力于周身的净化领域，球形的领域迅速扩大了一圈，与此同时麟角手镯上面的花纹亮起来，迸发出一个银色的光圈，咄咄逼人的圆光被迫后退。
之前这片圆光看上去是在神像脑后，此时飞到她们眼前，她们才知道这玩意并不是正好贴在神像脑后的，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因为神像高度有三四米，圆光直径也有三米左右，压迫感十足，简直像要把她们吞噬掉。
“人们祈愿的对象是谁并不重要，求神拜佛的人也不一定比没有信仰的人过得好，”那个威严的声音在她们面前响起，“不管求的是哪路神仙，只要帮他们实现愿望就可以——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信仰会变，利益才是永恒的，而我就是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存在。”
原来发出声音的东西是圆光而不是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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