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张家兄弟
这天辰时，刘奇带着戊五、己六、庚七、三个百夫长及六个卫兵骑马离开山堡。
三名教导员站在西门口，见他们远去，命守门的小勇、二狗关上门，三人边走边说，一人问道：“买马之事，九哥不是已经拜托宸叔了吗？怎么他还要去榷场？”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回答道：“我估计九哥是要两边下手。”“两边下手？”
“十五，秦州茶马司对茶马交易是有限制的。”“十三哥，茶马交易，朝廷不是说‘以草木之叶，易边马之用，利之最大也’，为何还要限制交易？”
另外一个说道：“十五，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朝廷之所以限制交易，就是要保护茶叶的价格，稳定茶马交易市场，才能长期获取税收。”“表哥说道点子上了，十五，你明白没？”“哦，这样啊。”
“我们不管这些，做好九哥交代的事就好，迟点去看看士兵们状况，这十多天的行军也是辛苦，我们好歹有驴骑，他们可是双脚走。晚上识字班又要开课了，回去也要准备一下，事情还不少呢。”“好的，十三哥。”
小半个时辰后，刘奇一行人来到秦州的榷场，一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嘈杂声，市场上满眼都是车和人，有马车、牛车、骡子车，还有驴、骆驼，那些来互市的人，刘奇只会分辨汉人、吐蕃人、回鹘人，还有一些穿着稀奇古怪的服饰的人，他也不清楚是啥民族。
环顾四周，靠墙都是商铺，中间是停放畜力车的地方，那些车都比较大，有的上面堆着高高的布袋包，那应该是茶叶了，秦州榷场的茶叶大都是从祁山道过来的四川茶，少部分是来自汉中。
转过一个拐角，刘奇看见两个衙役站在一所房子的屋檐下，那房子要比周围的房子稍高，青砖灰瓦，那应该是大提举茶马司在榷场的办事处了，那两个衙役应该是茶马司的人。
刘奇抬步朝他们走去，换马回川，自己是明面上的，宸叔才是私下的，所以和这些官府的人打交道那是不可避免的。
站在台阶上的俩人看着走过来的众人，对视了一眼，这些人一看就是军伍之人，尤其是打头的那人气势不凡，市场上军中之人那是常见，可一般来的是军需官，这人看起来不像军需官。
俩人下意识站直，壬九大踏步走上台阶，递出一份公文，其中一人接过，看完立马满脸笑容，忙走下台阶，拱手一礼：“小的张衙役见过刘少将军。”后面那人也跟着拱手，刘奇微笑回礼，父亲的名头在秦州那是响铛铛，没人不会不给面子，何况这个小小的官差。
“原来是张衙役，这换马交易还请多费心。”“那是自然。不知刘少将军是自己请人相马，还是由茶马司这边派人协助呢？”“请张衙役指派一人指点。”“小的立刻派人，随少将军前去。”
戌时，茶马司张衙役走进了大哥的院落，嫂子章氏一见他就问：“小叔，吃过晚食没？要不要给你来碗汤饼？”“那多谢嫂子了。”
大哥听见院子的对话，走了出来，“早点过来，还有羊肉碎。”“大哥，不打紧，有汤饼就很好。”俩兄弟边说边进了正房，张保示意去里面说话，俩人走进里间。
“咋啦？有紧要的事？”“嗯，大哥，刘家那个九公子回来了。”“哦，他回来了，你在哪里见到他？”“榷场。”“来交易马？”“对。”“交易多少？”“公文上是六百匹，不过是分两批。”
张峻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子的榆树，思索了一会说道：“按理，如果是军中所需，刘老将军只需上书朝廷即可，刘家来榷场交易，那只能是刘家自家要，是不是刘家要有啥动作了？”
“这个不清楚。小弟只是奇怪，这交易的数量也不大，为啥那个九公子要亲自来？”“这个九公子深得老将军喜爱，又是有本事的人，一般的小事确实不值得他千里迢迢过来，那他究竟为啥来？”
兄弟俩静默了一会，就听见章氏的叫声：“小叔，汤面好了，放厅堂桌上了。”“好，我就出来，谢嫂子了。”“别客气，慢慢吃。”
张保走了出去，坐到桌边开吃，张峻也跟了出来，在一边坐下，张保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哥说道：“要不叫人去盯着？”
“不好，九公子可是厉害人，被他发现就糟了。”“大哥，虽然你一直想在军中建功立业，但刘老将军现在也不在西军，要不要费心吧啦去搭上刘家。”
“这个不好说，前一阵子还听都统说，刘老将军可能重回西军掌权呢。”“真的？那趁这次机会和刘家搭上关系。”“嗯，九公子那边不好盯着，你叫人盯着刘家堡，也许有机会。“”好的。“”你赶紧吃完，再议一仪。”
几天后，张峻被人叫到军营门口，家里一个下人看见他出来，立马上前一礼：“大爷，二爷叫您赶紧回家一趟，有要事。”“好，知道了，你等着。”
不一会，张峻骑马奔出，下人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张峻一进院子直奔正房，张保坐在厅堂里等他，见大哥进来，往里一指，俩兄弟进了里间，关上房门。
“有啥发现？”张保抿着嘴笑了，“大哥，却有发现。”“哦，说说。”“刘家堡私下和回鹘人交易，买马。”“也买马？”张保点点头，“买多少，知道吗？”“具体数不清楚，这几天大概也有二、三百吧。”
“这么多？刘家榷场交易六百，私下还交易几百，加起来大概一千了，那可不少了，一般的马现价是三十贯，这一千匹也要三万贯了，如果都要好一点的马，那是五十贯，就要五万贯了，刘家还真是大手笔啊。”“大哥，你说，刘家怎么突然要买这么多马？”
“看来这个九公子的亲兵有一千。”“大哥的意思是，九公子为自己的亲兵买马？”“嗯，因而他才亲自来。”“他怎么一下有这么多亲兵？”
“也许和最近的形势有关。“”哦，大哥，最近边境又不妥吗？“”嗯，前不久从都统那里得知，北边辽国要完蛋了，西夏国边军不安分，可能又要开战了。你知晓就好，不要外传。”张保郑重点点头。
“唉，又要和西夏打，大打还是小打？年年打不休。”“估计是大打，要不刘家不会那么急着买马。唉，还不是金国给闹的，奶奶的，这辽国也忒差劲，干不过自己的下属国。”张保心里吐槽，咱们也好不到那去啊，年年花钱买平安。
“大哥，那咱们咋办？”“咱们也得准备准备。等下和你嫂子好好盘算一下家里的银钱，也要买些马，招些人手。”
“那小弟也回去盘一盘，拿些银钱过来给大哥。”“就怕弟妇不肯，还是算了吧。”“大哥，放心，这个她会肯的，这可是保家之事。“”那行，你好好与她说。刘家堡那边继续盯着，榷场那你也要多费些心思。”“好，明白了。”
三名教导员站在西门口，见他们远去，命守门的小勇、二狗关上门，三人边走边说，一人问道：“买马之事，九哥不是已经拜托宸叔了吗？怎么他还要去榷场？”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回答道：“我估计九哥是要两边下手。”“两边下手？”
“十五，秦州茶马司对茶马交易是有限制的。”“十三哥，茶马交易，朝廷不是说‘以草木之叶，易边马之用，利之最大也’，为何还要限制交易？”
另外一个说道：“十五，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朝廷之所以限制交易，就是要保护茶叶的价格，稳定茶马交易市场，才能长期获取税收。”“表哥说道点子上了，十五，你明白没？”“哦，这样啊。”
“我们不管这些，做好九哥交代的事就好，迟点去看看士兵们状况，这十多天的行军也是辛苦，我们好歹有驴骑，他们可是双脚走。晚上识字班又要开课了，回去也要准备一下，事情还不少呢。”“好的，十三哥。”
小半个时辰后，刘奇一行人来到秦州的榷场，一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嘈杂声，市场上满眼都是车和人，有马车、牛车、骡子车，还有驴、骆驼，那些来互市的人，刘奇只会分辨汉人、吐蕃人、回鹘人，还有一些穿着稀奇古怪的服饰的人，他也不清楚是啥民族。
环顾四周，靠墙都是商铺，中间是停放畜力车的地方，那些车都比较大，有的上面堆着高高的布袋包，那应该是茶叶了，秦州榷场的茶叶大都是从祁山道过来的四川茶，少部分是来自汉中。
转过一个拐角，刘奇看见两个衙役站在一所房子的屋檐下，那房子要比周围的房子稍高，青砖灰瓦，那应该是大提举茶马司在榷场的办事处了，那两个衙役应该是茶马司的人。
刘奇抬步朝他们走去，换马回川，自己是明面上的，宸叔才是私下的，所以和这些官府的人打交道那是不可避免的。
站在台阶上的俩人看着走过来的众人，对视了一眼，这些人一看就是军伍之人，尤其是打头的那人气势不凡，市场上军中之人那是常见，可一般来的是军需官，这人看起来不像军需官。
俩人下意识站直，壬九大踏步走上台阶，递出一份公文，其中一人接过，看完立马满脸笑容，忙走下台阶，拱手一礼：“小的张衙役见过刘少将军。”后面那人也跟着拱手，刘奇微笑回礼，父亲的名头在秦州那是响铛铛，没人不会不给面子，何况这个小小的官差。
“原来是张衙役，这换马交易还请多费心。”“那是自然。不知刘少将军是自己请人相马，还是由茶马司这边派人协助呢？”“请张衙役指派一人指点。”“小的立刻派人，随少将军前去。”
戌时，茶马司张衙役走进了大哥的院落，嫂子章氏一见他就问：“小叔，吃过晚食没？要不要给你来碗汤饼？”“那多谢嫂子了。”
大哥听见院子的对话，走了出来，“早点过来，还有羊肉碎。”“大哥，不打紧，有汤饼就很好。”俩兄弟边说边进了正房，张保示意去里面说话，俩人走进里间。
“咋啦？有紧要的事？”“嗯，大哥，刘家那个九公子回来了。”“哦，他回来了，你在哪里见到他？”“榷场。”“来交易马？”“对。”“交易多少？”“公文上是六百匹，不过是分两批。”
张峻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子的榆树，思索了一会说道：“按理，如果是军中所需，刘老将军只需上书朝廷即可，刘家来榷场交易，那只能是刘家自家要，是不是刘家要有啥动作了？”
“这个不清楚。小弟只是奇怪，这交易的数量也不大，为啥那个九公子要亲自来？”“这个九公子深得老将军喜爱，又是有本事的人，一般的小事确实不值得他千里迢迢过来，那他究竟为啥来？”
兄弟俩静默了一会，就听见章氏的叫声：“小叔，汤面好了，放厅堂桌上了。”“好，我就出来，谢嫂子了。”“别客气，慢慢吃。”
张保走了出去，坐到桌边开吃，张峻也跟了出来，在一边坐下，张保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哥说道：“要不叫人去盯着？”
“不好，九公子可是厉害人，被他发现就糟了。”“大哥，虽然你一直想在军中建功立业，但刘老将军现在也不在西军，要不要费心吧啦去搭上刘家。”
“这个不好说，前一阵子还听都统说，刘老将军可能重回西军掌权呢。”“真的？那趁这次机会和刘家搭上关系。”“嗯，九公子那边不好盯着，你叫人盯着刘家堡，也许有机会。“”好的。“”你赶紧吃完，再议一仪。”
几天后，张峻被人叫到军营门口，家里一个下人看见他出来，立马上前一礼：“大爷，二爷叫您赶紧回家一趟，有要事。”“好，知道了，你等着。”
不一会，张峻骑马奔出，下人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张峻一进院子直奔正房，张保坐在厅堂里等他，见大哥进来，往里一指，俩兄弟进了里间，关上房门。
“有啥发现？”张保抿着嘴笑了，“大哥，却有发现。”“哦，说说。”“刘家堡私下和回鹘人交易，买马。”“也买马？”张保点点头，“买多少，知道吗？”“具体数不清楚，这几天大概也有二、三百吧。”
“这么多？刘家榷场交易六百，私下还交易几百，加起来大概一千了，那可不少了，一般的马现价是三十贯，这一千匹也要三万贯了，如果都要好一点的马，那是五十贯，就要五万贯了，刘家还真是大手笔啊。”“大哥，你说，刘家怎么突然要买这么多马？”
“看来这个九公子的亲兵有一千。”“大哥的意思是，九公子为自己的亲兵买马？”“嗯，因而他才亲自来。”“他怎么一下有这么多亲兵？”
“也许和最近的形势有关。“”哦，大哥，最近边境又不妥吗？“”嗯，前不久从都统那里得知，北边辽国要完蛋了，西夏国边军不安分，可能又要开战了。你知晓就好，不要外传。”张保郑重点点头。
“唉，又要和西夏打，大打还是小打？年年打不休。”“估计是大打，要不刘家不会那么急着买马。唉，还不是金国给闹的，奶奶的，这辽国也忒差劲，干不过自己的下属国。”张保心里吐槽，咱们也好不到那去啊，年年花钱买平安。
“大哥，那咱们咋办？”“咱们也得准备准备。等下和你嫂子好好盘算一下家里的银钱，也要买些马，招些人手。”
“那小弟也回去盘一盘，拿些银钱过来给大哥。”“就怕弟妇不肯，还是算了吧。”“大哥，放心，这个她会肯的，这可是保家之事。“”那行，你好好与她说。刘家堡那边继续盯着，榷场那你也要多费些心思。”“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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