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夜探
夜幕降临，薛诚在秦三带领下，找到一个僻静的土墙边，用飞索跃上村堡，小心避过巡逻的乡丁，身姿敏捷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个小院门口，俩人翻过土墙，来到上房门前。
秦三朝有烛光的房间靠过去，轻轻叩响窗棂：“嫂子，是俺，秦三，开开门。”一个妇人细细应了一声，随即厅堂门开了，薛诚、秦三走了进去。
薛诚看着面前这个妇人，面色憔悴，身材瘦瘦，穿着粗布衣衫，比较干净还没有补丁，不像普通的农妇。
“嫂子，这是俺和明远哥旧日的校尉，薛大哥。””薛大哥好，您请坐。”
看着妇人红肿的双眼，薛诚开门见山：“弟妇，明远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俺生死兄弟，他有啥事，俺不会不管，请你相信俺。这次俺来，是请明远出去做帮手的。明远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俺，俺来帮他解决。”
“这位大哥，不是小妇人不想告诉您，实在是没用啊。”说完，又嘤嘤哭起来。
默默坐了一会，薛诚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着秦三摇了摇头，然后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妇人道：“弟妇，眼下，明远出事，你们母子几个生活没着落，这是十五两银子，先撑住这段日子再说。”
那妇人踌躇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薛诚带着秦三走出屋子，又翻墙出去，四周看了看，朝来的地方摸过去。有个人蹑手蹑脚跟着他们，看见他们爬上土墙，也没吱声，观望了一下就返回村子。
薛诚、秦三从土墙后冒了出来，轻手轻脚跟着那个人，穿街走巷后来到一座高墙大院前，那个人在门上敲了几下铜环，很块门开了，那人走了进去。
薛诚踩着秦三的腿登上高墙，伸手给秦三，秦三借力跃了上来，看见那人进了后院一间正房。
俩人沿着院墙猫身向前走，走到后院，轻轻跳到一排屋顶上，顺着屋顶的楞檐走到那间正房屋顶上，轻轻移开几片瓦片，就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五叔，果然不出您所料，不久前，那个白天来过的小子带着一个人摸进了杨童生家。”
“哦，两个人？村里人说，有十一、二个呢，都骑着高头大马。”
“五叔，晚上确实只来了两个人。”“你有听到严跛子媳妇和他们说啥了？”
“五叔，小侄没那么本事翻墙过去，不知道他们说了啥，看见他们翻墙出来，就悄悄跟着他们，看他们出了村堡，才来您这回话。”
“这帮人是干嘛的呢？看起来来头不小，为啥来找严跛子？”“五叔，那个白天过来的小子，小侄之前好像见过。”
“哦，你见过？”“嗯，之前他来过村堡找严跛子，听说好像是他旧日的同袍。”“同袍？”
静默了一会，那个较老的声音又响起：“长森，你明天还是去和严跛子媳妇再说一下，告诉她，她母子四人想在村堡里呆下去，就不要和外人乱说话。”
“是，五叔。”静了一下，那个年轻一点声音接着说：“五叔，那件事啥时候办？俺们可是收了别人的银子的。”呵斥的声音传来：“你胡说什么呢。”
“是，是，小侄不该胡说，掌嘴。”“你回去吧，管好你的嘴，做好你的事。”“是，小侄告退。”
薛诚、秦三静静趴在屋顶，等脚步声远去，底下也没啥动静，就放好瓦片，蹑手蹑脚迅速离开。
回到借宿的土屋，薛诚立马把马老蛮、李麻子、王大柱、叶飞叫来，几人围坐在土炕上，薛诚把去杨家堡听来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看来，此事只有找明远才能弄清楚。”
秦三叹气道：“俺之前知道一些明远家和族中长老有些过节，却不想弄到今天这田地。
见薛诚及其他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秦三只好说下去：“明远是他岳父的上门女婿，这大伙都知道吧。”大家齐齐点了头。
“可当初，族里是不愿他岳父招上门女婿的，是要他岳父过继族中子弟，俺记得好像是说五族叔家的儿子，但他岳父没答应，他岳父是族学先生，族长不好强硬逼迫。”
叶飞忍不住问道：“秦叔，族里为啥不愿意他岳父招婿？”
秦三看了一眼这毛头小子：“当然是因为家产了，他岳父家在族中祭祀田旁有八十亩上好田。”
听秦三这么一说，大伙儿默默无语，私产争夺在乡间屡见不鲜。
秦三继续往下说：“后来双方各让一步，明远岳父同意拿出三十亩田给族里，族里才勉强同意他招婿。可自从他岳父过世后，族里总是这个那个给他家找茬。嫂子性子柔顺，明远又是上门女婿，说不上话，要不然，兵役怎会落他头上，他家应该出得起银子的。”
薛诚“哼”了一声起身说道：“有些人总是贪得无厌，估计是看着明远虽然没死在战场上，可也瘸了腿，就不管不顾欺负起来了。”
薛诚在炕前走了几步，对几个人说道：“无论如何，趁村堡还没防备得紧，今晚俺们都要找到明远，了解真相，才好走下一步。”
众人都点点头，这里临近西北边疆，大的村子都是村堡样，还有村丁防守，虽然都是乡野村夫，但人多势众，再说，双方矛盾是族里问题，官府都不好插手，不能借助外力，靠他们十几人硬拼是不可取的。
薛诚看着面前手下的沉声下令：“今晚子时开始行动，秦三、李麻子事先负责摸清祠堂位置，李麻子负责接应，之后和大柱一起负责外围警戒。”“是，老大。”
“俺和秦三负责进入祠堂找明远，马老蛮负责带领其他人在村堡外埋伏，叶飞负责准备攀墙的飞索、匕首、干粮、伤药，之后负责祠堂内部警戒。”“是，老大。”“是，师父。”
“好，大伙去准备吧。”
秦三朝有烛光的房间靠过去，轻轻叩响窗棂：“嫂子，是俺，秦三，开开门。”一个妇人细细应了一声，随即厅堂门开了，薛诚、秦三走了进去。
薛诚看着面前这个妇人，面色憔悴，身材瘦瘦，穿着粗布衣衫，比较干净还没有补丁，不像普通的农妇。
“嫂子，这是俺和明远哥旧日的校尉，薛大哥。””薛大哥好，您请坐。”
看着妇人红肿的双眼，薛诚开门见山：“弟妇，明远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俺生死兄弟，他有啥事，俺不会不管，请你相信俺。这次俺来，是请明远出去做帮手的。明远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俺，俺来帮他解决。”
“这位大哥，不是小妇人不想告诉您，实在是没用啊。”说完，又嘤嘤哭起来。
默默坐了一会，薛诚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着秦三摇了摇头，然后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妇人道：“弟妇，眼下，明远出事，你们母子几个生活没着落，这是十五两银子，先撑住这段日子再说。”
那妇人踌躇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薛诚带着秦三走出屋子，又翻墙出去，四周看了看，朝来的地方摸过去。有个人蹑手蹑脚跟着他们，看见他们爬上土墙，也没吱声，观望了一下就返回村子。
薛诚、秦三从土墙后冒了出来，轻手轻脚跟着那个人，穿街走巷后来到一座高墙大院前，那个人在门上敲了几下铜环，很块门开了，那人走了进去。
薛诚踩着秦三的腿登上高墙，伸手给秦三，秦三借力跃了上来，看见那人进了后院一间正房。
俩人沿着院墙猫身向前走，走到后院，轻轻跳到一排屋顶上，顺着屋顶的楞檐走到那间正房屋顶上，轻轻移开几片瓦片，就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五叔，果然不出您所料，不久前，那个白天来过的小子带着一个人摸进了杨童生家。”
“哦，两个人？村里人说，有十一、二个呢，都骑着高头大马。”
“五叔，晚上确实只来了两个人。”“你有听到严跛子媳妇和他们说啥了？”
“五叔，小侄没那么本事翻墙过去，不知道他们说了啥，看见他们翻墙出来，就悄悄跟着他们，看他们出了村堡，才来您这回话。”
“这帮人是干嘛的呢？看起来来头不小，为啥来找严跛子？”“五叔，那个白天过来的小子，小侄之前好像见过。”
“哦，你见过？”“嗯，之前他来过村堡找严跛子，听说好像是他旧日的同袍。”“同袍？”
静默了一会，那个较老的声音又响起：“长森，你明天还是去和严跛子媳妇再说一下，告诉她，她母子四人想在村堡里呆下去，就不要和外人乱说话。”
“是，五叔。”静了一下，那个年轻一点声音接着说：“五叔，那件事啥时候办？俺们可是收了别人的银子的。”呵斥的声音传来：“你胡说什么呢。”
“是，是，小侄不该胡说，掌嘴。”“你回去吧，管好你的嘴，做好你的事。”“是，小侄告退。”
薛诚、秦三静静趴在屋顶，等脚步声远去，底下也没啥动静，就放好瓦片，蹑手蹑脚迅速离开。
回到借宿的土屋，薛诚立马把马老蛮、李麻子、王大柱、叶飞叫来，几人围坐在土炕上，薛诚把去杨家堡听来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看来，此事只有找明远才能弄清楚。”
秦三叹气道：“俺之前知道一些明远家和族中长老有些过节，却不想弄到今天这田地。
见薛诚及其他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秦三只好说下去：“明远是他岳父的上门女婿，这大伙都知道吧。”大家齐齐点了头。
“可当初，族里是不愿他岳父招上门女婿的，是要他岳父过继族中子弟，俺记得好像是说五族叔家的儿子，但他岳父没答应，他岳父是族学先生，族长不好强硬逼迫。”
叶飞忍不住问道：“秦叔，族里为啥不愿意他岳父招婿？”
秦三看了一眼这毛头小子：“当然是因为家产了，他岳父家在族中祭祀田旁有八十亩上好田。”
听秦三这么一说，大伙儿默默无语，私产争夺在乡间屡见不鲜。
秦三继续往下说：“后来双方各让一步，明远岳父同意拿出三十亩田给族里，族里才勉强同意他招婿。可自从他岳父过世后，族里总是这个那个给他家找茬。嫂子性子柔顺，明远又是上门女婿，说不上话，要不然，兵役怎会落他头上，他家应该出得起银子的。”
薛诚“哼”了一声起身说道：“有些人总是贪得无厌，估计是看着明远虽然没死在战场上，可也瘸了腿，就不管不顾欺负起来了。”
薛诚在炕前走了几步，对几个人说道：“无论如何，趁村堡还没防备得紧，今晚俺们都要找到明远，了解真相，才好走下一步。”
众人都点点头，这里临近西北边疆，大的村子都是村堡样，还有村丁防守，虽然都是乡野村夫，但人多势众，再说，双方矛盾是族里问题，官府都不好插手，不能借助外力，靠他们十几人硬拼是不可取的。
薛诚看着面前手下的沉声下令：“今晚子时开始行动，秦三、李麻子事先负责摸清祠堂位置，李麻子负责接应，之后和大柱一起负责外围警戒。”“是，老大。”
“俺和秦三负责进入祠堂找明远，马老蛮负责带领其他人在村堡外埋伏，叶飞负责准备攀墙的飞索、匕首、干粮、伤药，之后负责祠堂内部警戒。”“是，老大。”“是，师父。”
“好，大伙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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