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退让
6.退让
宋嬷嬷走出大夫人的房间，向外有去，在转角忽遇一个人影，险些撞上。
正是敏棋。
敏棋笑盈盈地看着宋嬷嬷，问道：“嬷嬷，这是要到哪里去？”
宋嬷嬷答道：“管事的媳妇前来回话，说门角边上聚了一群乞丐前来要饭，我这正打算找几个小厮，拿上家伙把他们轰走。”
敏棋却说：“他们也是可怜见的，在这城里被到处赶来赶去。”
说罢，敏棋伸手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宋嬷嬷道：“嬷嬷不如拿了这些，散给那些花子，叫他们好生离去便是。”
宋嬷嬷赶紧推诿道：“小姐，大可不必，只要打他们一顿就是了，何必白白破费？”
敏棋也不由宋嬷嬷拒绝，拉过她，直接把碎银塞在她的手心当中，说道：“嬷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给了他们，当是为我积福吧。”
宋嬷嬷只好收下银子，向离去的敏棋行礼。
敏棋转身离开后，面色变得阴沉难看下来，在自己的贴身侍婢耳边嘱托了几句。
侍婢有些迟疑，认真问道“小姐，您确定要这样做吗？这赌上的，可是你自己全部的名声啊……”
敏棋铁青着脸说：“这锅水就快要烧开了，扬汤止沸已经是不顶用了，最有效的办法，就只剩下釜底抽薪了。”
敏棋走后，站在暗处的大夫人走到了宋嬷嬷身边，问：“怎么样？”
宋嬷嬷如实禀告：“小姐似乎是有所行动了。”
大夫人点点头，满意说道：“如此看来，方才在窗外偷听的咱们说话的，必是敏棋了。”
宋嬷嬷问：“太太，您为何不亲自支招，非得让小姐自己来呢？”
大夫人叹道：“我不能一直护着敏棋，将来要是嫁入富察府上，当家的事都只能她自己操心着，如今，该做什么的想法我已经透露给她，至于怎么做到，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和嫁给富察公子的决心了。”
羽书顺着梯子爬上墩锁，瞧见画晴和小若都围在墩锁外的小窗口上叽叽喳喳。
画晴扭头看见羽书提着药盒，对着墨馨大叫：“三姐姐，你还不快点躲起来，羽书来给你送苦苦的药啦！”
墨馨笑说：“小傻瓜，我就是想躲，在这儿我能躲到哪去呢？”
羽书打开盒子，端出药从小窗户递进去，说：“小姐，快些趁热喝了，疹子才能消下去。”
墨馨接过药后一饮而尽，苦得皱起眉头。还咳了两下。
画晴见墨馨那么痛苦，忧心说道：“唉，真想替姐姐分担一点痛苦呢，你何必非要真的吃下那撒有松花粉的梨花糕呢？这也太遭罪了。”
墨馨用帕子擦擦嘴，强颜欢笑道：“若是不能假戏真做，那么就是有人伤害未遂，自然不能与真受苦相提并论了。”
羽书也说：“是啊，小姐虽然受了点苦，但是听闻大夫人已经松口，等着她与老太太祈福回来，便可以放了小姐出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画晴欢呼雀跃起来。
“真的吗？”躺着的尺素听到能有出去的希望，深陷的眼睛里都有了闪光，强撑着病体坐起来问道，“我终于也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是，”羽书和墨馨相视一笑，终于计划奏效了，接着又从药盒里端出另一碗汤药说，“不过你得先把病养好。”
“啊？又要喝啊，这药涩得紧呢……”尺素瘪瘪嘴说，画晴和小若都捂嘴笑她。
羽书说：“你得的可是疟疾，自然药吃得也得久些浓些，到时候解了禁足，可别让我扶着你走出这里。”
墨馨接过尺素的药说：“好了，我来喂你吧，”
尺素忙说：“小姐，这可如何使得啊。”
“你跟着我在这里吃了不少苦，除了一句对不起，我还该谢谢你的，就不要计较什么主仆规矩了，”墨馨环顾着这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感激道，“还有你们大家，谢谢你们。”
要不是有着他们的支持，墨馨只怕自己会钻入牛角尖里，自暴自弃，一蹶不振。
“尤其是你，”墨馨对画晴说，“你愿意帮三姐姐的忙，真是不枉咱们的情谊。”
画晴摆摆手无所谓道：“额娘不会受不住老太太几句话的，反倒是三姐姐，我知道你是受了额娘的冤枉，当真委屈你了，只要能放三姐姐出来，什么事什么忙我都会去帮的。”
墨馨点头，再三和画晴确认：“你在梨花糕上加入松花粉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画晴说：“放心吧三姐姐，宋嬷嬷没收梨花糕后就放在额娘房里，能随意进出额娘屋里的除了二姐姐，也就只有我了，我照着你的方法，捏了把松花粉藏在袖子里，在额娘房里装作淘气，东摸西看，趁着打开食盒的时机撒了进去，没有人会在意我的举动的。”
墨馨听到言及敏棋，面上的表情黯淡了下去，又强撑笑容，夸奖画晴
墨馨受罚祠堂，被冤枉，关进墩锁，从头到尾敏棋再没出现过。墨馨没有找到敏棋帮忙而是选择了画晴，因为她知道自己与敏棋之间一定存在隔阂与裂痕了。
墨馨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切还是只能静待出去的时候，当面厘清。
尺素喝完药后，画晴与小若就要先离开了，墨馨叫住了小若，让画晴先走，她还有些话要吩咐小若。
“你办得不错，配合画晴也做得很好，”墨馨说，“我可以让羽书给你一些银子，拿回去先给你家救急吧。”
小若感激涕零，不住向墨馨磕头言谢，说：“小姐能再给奴婢一个机会，还接济奴婢的家里，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定会为小姐赴汤蹈火的！”
墨馨点点头，让小若先下去了。
羽书之前曾提醒过墨馨，房里的奴才们会在祠堂站出来做大夫人的人证，除了迫于大夫人是当家主母的威严，还有就是因为墨馨当时只是受罚守着祠堂，而底下的奴才可就惨了，被罚停了一年的饷银。
一年的工钱，也许对墨馨这种主子来说没有几两，可是对着底下的奴才，那就是救水救火的钱。
也难怪这些奴才变节，当羽书告诉了墨馨后，墨馨才知道因为自己平时的任性，竟可能会害了身边无辜的人。
“这些人里，也不是都不能再用了，”羽书说，“奴婢观察了一段时间，有个侍女叫小若，那日大夫人把这些奴才召集起来，承诺参与人证队伍的，可以免去半年罚份，出来作证指认小姐的，便可以免去这次一年的罚份，那小若虽然站在人证堆里，但是一路上都在偷偷抹泪。”
“他们都是逼不得已的可怜人，”墨馨自责地说，“羽书，我从来没有好好去了解过自己的下人，我想这也是我会一败涂地的原因之一。”
羽书说：“奴婢打听到，小若的家里借上了高利贷，别说半年，就是一年工钱不被克扣，也是入不敷出，但是小若没有选择做站出来指认小姐的那些人，奴婢觉得此人咱们尚可再试着用用看。”
墨馨却还有些疑虑，说：“都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是让我再给小若一次机会？”
羽书分析说道：“小姐，现如今咱们能用的人不多了，既然小姐有些顾虑，索性咱们就让小若去做不利大夫人的事，若她往后再想着背叛您，她也已经把大夫人得罪了，没有了后路的人，咱们也能放心些。”
墨馨想了想，说：“那么，我就再用她一次，只是她若事成，也不能给一次性满足她需要的银两，有些把柄握在手里，总归是要保险一点。”
如此，墨馨便接受了羽书的提议，利用小若，再搭配上画晴的帮助，设下此局。
“可是，小姐，”尺素等到只剩墨馨与羽书的时候，提出心中疑问，“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梨花糕从大夫人手里送到你这里时，被添进了松花粉。若是大夫人警觉一些，送出之前先行查验，或者四小姐因为大夫人是她亲娘，下不去手临时变卦，再不然宋嬷嬷那老东西馋嘴，直接就吃了抢来的梨花糕，不给咱们留机会可怎么办？”
羽书笑着说：“尺素，这个局一开始，目标就不是梨花糕。”
“不是梨花糕？”吃素更是不解了。
墨馨从袖口里取出一小纸包，递到了尺素的鼻子下。
尺素一闻便知，这也是松花粉！
墨馨说：“若是没有了梨花糕，我也会用羽书递进来的松花粉，下在其他食物当中伤害自己的。”
羽书补充说道：“只要是小姐受损，老夫人就可以追究大夫人这个当家人的责任，当然若是梨花糕这种，老夫人亲自做的糕点被拿来谋害小姐，老夫人就更有理由发怒责难大夫人，那能为小姐争取到大夫人的让步就又会多那么几分机会。”
墨馨点头说道：“其实，单凭梨花糕是由大夫人送来，她就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因为这样的谋害太过明确，但是正因为这只是让我过敏的松花粉而不是毒药……。”
尺素也明白了，接过话尾说：“只是有人想折磨小姐的话，那么大夫人也还是无法完全抽离嫌疑的。”
羽书最后定论说道：“其实这一局，最重要的就是老夫人是偏向小姐的，那么不管事大事小，只要有了契机，老夫人都会做出有利小姐的判举。”
宋嬷嬷走出大夫人的房间，向外有去，在转角忽遇一个人影，险些撞上。
正是敏棋。
敏棋笑盈盈地看着宋嬷嬷，问道：“嬷嬷，这是要到哪里去？”
宋嬷嬷答道：“管事的媳妇前来回话，说门角边上聚了一群乞丐前来要饭，我这正打算找几个小厮，拿上家伙把他们轰走。”
敏棋却说：“他们也是可怜见的，在这城里被到处赶来赶去。”
说罢，敏棋伸手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宋嬷嬷道：“嬷嬷不如拿了这些，散给那些花子，叫他们好生离去便是。”
宋嬷嬷赶紧推诿道：“小姐，大可不必，只要打他们一顿就是了，何必白白破费？”
敏棋也不由宋嬷嬷拒绝，拉过她，直接把碎银塞在她的手心当中，说道：“嬷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给了他们，当是为我积福吧。”
宋嬷嬷只好收下银子，向离去的敏棋行礼。
敏棋转身离开后，面色变得阴沉难看下来，在自己的贴身侍婢耳边嘱托了几句。
侍婢有些迟疑，认真问道“小姐，您确定要这样做吗？这赌上的，可是你自己全部的名声啊……”
敏棋铁青着脸说：“这锅水就快要烧开了，扬汤止沸已经是不顶用了，最有效的办法，就只剩下釜底抽薪了。”
敏棋走后，站在暗处的大夫人走到了宋嬷嬷身边，问：“怎么样？”
宋嬷嬷如实禀告：“小姐似乎是有所行动了。”
大夫人点点头，满意说道：“如此看来，方才在窗外偷听的咱们说话的，必是敏棋了。”
宋嬷嬷问：“太太，您为何不亲自支招，非得让小姐自己来呢？”
大夫人叹道：“我不能一直护着敏棋，将来要是嫁入富察府上，当家的事都只能她自己操心着，如今，该做什么的想法我已经透露给她，至于怎么做到，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和嫁给富察公子的决心了。”
羽书顺着梯子爬上墩锁，瞧见画晴和小若都围在墩锁外的小窗口上叽叽喳喳。
画晴扭头看见羽书提着药盒，对着墨馨大叫：“三姐姐，你还不快点躲起来，羽书来给你送苦苦的药啦！”
墨馨笑说：“小傻瓜，我就是想躲，在这儿我能躲到哪去呢？”
羽书打开盒子，端出药从小窗户递进去，说：“小姐，快些趁热喝了，疹子才能消下去。”
墨馨接过药后一饮而尽，苦得皱起眉头。还咳了两下。
画晴见墨馨那么痛苦，忧心说道：“唉，真想替姐姐分担一点痛苦呢，你何必非要真的吃下那撒有松花粉的梨花糕呢？这也太遭罪了。”
墨馨用帕子擦擦嘴，强颜欢笑道：“若是不能假戏真做，那么就是有人伤害未遂，自然不能与真受苦相提并论了。”
羽书也说：“是啊，小姐虽然受了点苦，但是听闻大夫人已经松口，等着她与老太太祈福回来，便可以放了小姐出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画晴欢呼雀跃起来。
“真的吗？”躺着的尺素听到能有出去的希望，深陷的眼睛里都有了闪光，强撑着病体坐起来问道，“我终于也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是，”羽书和墨馨相视一笑，终于计划奏效了，接着又从药盒里端出另一碗汤药说，“不过你得先把病养好。”
“啊？又要喝啊，这药涩得紧呢……”尺素瘪瘪嘴说，画晴和小若都捂嘴笑她。
羽书说：“你得的可是疟疾，自然药吃得也得久些浓些，到时候解了禁足，可别让我扶着你走出这里。”
墨馨接过尺素的药说：“好了，我来喂你吧，”
尺素忙说：“小姐，这可如何使得啊。”
“你跟着我在这里吃了不少苦，除了一句对不起，我还该谢谢你的，就不要计较什么主仆规矩了，”墨馨环顾着这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感激道，“还有你们大家，谢谢你们。”
要不是有着他们的支持，墨馨只怕自己会钻入牛角尖里，自暴自弃，一蹶不振。
“尤其是你，”墨馨对画晴说，“你愿意帮三姐姐的忙，真是不枉咱们的情谊。”
画晴摆摆手无所谓道：“额娘不会受不住老太太几句话的，反倒是三姐姐，我知道你是受了额娘的冤枉，当真委屈你了，只要能放三姐姐出来，什么事什么忙我都会去帮的。”
墨馨点头，再三和画晴确认：“你在梨花糕上加入松花粉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画晴说：“放心吧三姐姐，宋嬷嬷没收梨花糕后就放在额娘房里，能随意进出额娘屋里的除了二姐姐，也就只有我了，我照着你的方法，捏了把松花粉藏在袖子里，在额娘房里装作淘气，东摸西看，趁着打开食盒的时机撒了进去，没有人会在意我的举动的。”
墨馨听到言及敏棋，面上的表情黯淡了下去，又强撑笑容，夸奖画晴
墨馨受罚祠堂，被冤枉，关进墩锁，从头到尾敏棋再没出现过。墨馨没有找到敏棋帮忙而是选择了画晴，因为她知道自己与敏棋之间一定存在隔阂与裂痕了。
墨馨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切还是只能静待出去的时候，当面厘清。
尺素喝完药后，画晴与小若就要先离开了，墨馨叫住了小若，让画晴先走，她还有些话要吩咐小若。
“你办得不错，配合画晴也做得很好，”墨馨说，“我可以让羽书给你一些银子，拿回去先给你家救急吧。”
小若感激涕零，不住向墨馨磕头言谢，说：“小姐能再给奴婢一个机会，还接济奴婢的家里，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定会为小姐赴汤蹈火的！”
墨馨点点头，让小若先下去了。
羽书之前曾提醒过墨馨，房里的奴才们会在祠堂站出来做大夫人的人证，除了迫于大夫人是当家主母的威严，还有就是因为墨馨当时只是受罚守着祠堂，而底下的奴才可就惨了，被罚停了一年的饷银。
一年的工钱，也许对墨馨这种主子来说没有几两，可是对着底下的奴才，那就是救水救火的钱。
也难怪这些奴才变节，当羽书告诉了墨馨后，墨馨才知道因为自己平时的任性，竟可能会害了身边无辜的人。
“这些人里，也不是都不能再用了，”羽书说，“奴婢观察了一段时间，有个侍女叫小若，那日大夫人把这些奴才召集起来，承诺参与人证队伍的，可以免去半年罚份，出来作证指认小姐的，便可以免去这次一年的罚份，那小若虽然站在人证堆里，但是一路上都在偷偷抹泪。”
“他们都是逼不得已的可怜人，”墨馨自责地说，“羽书，我从来没有好好去了解过自己的下人，我想这也是我会一败涂地的原因之一。”
羽书说：“奴婢打听到，小若的家里借上了高利贷，别说半年，就是一年工钱不被克扣，也是入不敷出，但是小若没有选择做站出来指认小姐的那些人，奴婢觉得此人咱们尚可再试着用用看。”
墨馨却还有些疑虑，说：“都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是让我再给小若一次机会？”
羽书分析说道：“小姐，现如今咱们能用的人不多了，既然小姐有些顾虑，索性咱们就让小若去做不利大夫人的事，若她往后再想着背叛您，她也已经把大夫人得罪了，没有了后路的人，咱们也能放心些。”
墨馨想了想，说：“那么，我就再用她一次，只是她若事成，也不能给一次性满足她需要的银两，有些把柄握在手里，总归是要保险一点。”
如此，墨馨便接受了羽书的提议，利用小若，再搭配上画晴的帮助，设下此局。
“可是，小姐，”尺素等到只剩墨馨与羽书的时候，提出心中疑问，“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梨花糕从大夫人手里送到你这里时，被添进了松花粉。若是大夫人警觉一些，送出之前先行查验，或者四小姐因为大夫人是她亲娘，下不去手临时变卦，再不然宋嬷嬷那老东西馋嘴，直接就吃了抢来的梨花糕，不给咱们留机会可怎么办？”
羽书笑着说：“尺素，这个局一开始，目标就不是梨花糕。”
“不是梨花糕？”吃素更是不解了。
墨馨从袖口里取出一小纸包，递到了尺素的鼻子下。
尺素一闻便知，这也是松花粉！
墨馨说：“若是没有了梨花糕，我也会用羽书递进来的松花粉，下在其他食物当中伤害自己的。”
羽书补充说道：“只要是小姐受损，老夫人就可以追究大夫人这个当家人的责任，当然若是梨花糕这种，老夫人亲自做的糕点被拿来谋害小姐，老夫人就更有理由发怒责难大夫人，那能为小姐争取到大夫人的让步就又会多那么几分机会。”
墨馨点头说道：“其实，单凭梨花糕是由大夫人送来，她就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因为这样的谋害太过明确，但是正因为这只是让我过敏的松花粉而不是毒药……。”
尺素也明白了，接过话尾说：“只是有人想折磨小姐的话，那么大夫人也还是无法完全抽离嫌疑的。”
羽书最后定论说道：“其实这一局，最重要的就是老夫人是偏向小姐的，那么不管事大事小，只要有了契机，老夫人都会做出有利小姐的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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