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囚鸟
7.囚鸟
敏棋疾步往墨馨房里赶去。
她从没有那么慌张过，最后甚至开始奔跑了起来。
一定要赶在宋嬷嬷带人搜查墨馨的房间之前，把那些有可能会被她们拿来大做文章的东西收拾起来，否则墨馨就会有大麻烦了。
敏棋到了墨馨的房间后，整理起摊在书案上的几本诗集，准备找个柜子收起来。
她打开一个柜子，从里头掉出一摞布匹裁剩的边角料。
敏棋拾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又一块的红色。
那是红色的鸳鸯。
有绣到一半的，有绣到丝线打结搅在一起的，看上去都是素日里练手之用的。
未出阁的小姐绣了红色的鸳鸯，一定会被认为是传递私情，若是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足以用来攻击墨馨的名节。
敏棋当即果断地在墨馨屋里的炭炉上点起一支火折子，准备焚毁这些“罪证”。
但是敏棋转身拿起这些碎布的时候，犹豫了。
当真要这么做吗？该为她遮挡掩护吗？
那一抹抹的红色，刺痛了敏棋的双眼。
墨馨在燕宸的斗篷上绣上鸳鸯之前，不断地重复练习，这份郑重，这份珍视，如同这些跳动的鲜红，传达出令人难以忽视的真心。
这份真心，是自己最要好的妹妹，对自己未来夫君的爱慕之意。
敏棋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
有燕宸奋不顾身将自己救出火场的，有母亲准备将自己许配给燕宸的，也有墨馨拉着自己的手臂摇晃着撒娇叫着自己“姐姐”的。
还有就是，燕宸今天到了府上，在自己面前关心墨馨的画面。
——燕宸问道：“怎的今日，三小姐不在府上吗？”
敏棋看着火折子慢慢熄灭，像是墨馨的希望，一点点黯淡下去。
燕宸，不仅是墨馨的，也是未来的自己的。
敏棋默默起身，放下了那些鸳鸯碎布。离开了墨馨的房间。
——敏棋回答：“墨馨······她去城外的道观，替老夫人吃斋进修了，最近可能都不会回到府里来了。”
“跪下。”大夫人命令道。
祠堂正厅里，站满了一堆陪房的媳妇、嬷嬷与下人，
墨馨心中一紧，面上仍需泰然自若，顺势跪下。
大夫人发问：“墨馨，你可知罪？”
墨馨深知来者不善，只能尽量放下姿态，叩首回答：“我不知道所犯何罪，太太可否告知？”
大夫人冷笑一声，道：“连自己错在何处也不知道，真是执迷不悟。”
墨馨想，看来今日，大夫人就是想逼自己认罪，自己势单力薄，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外边的奴才进来通报，老夫人与三姨娘到了。
大夫人过去把老夫人迎进来入座，老夫人坐定后环顾一圈，问：“这是做什么？这里是供奉祖先的地方，可不是衙门的公堂。”
大夫人毕恭毕敬地回答：“老夫人，倘若是府里的小事，我不敢如此兴师动众。”
三姨娘见大夫人如此阵仗，想必是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对付墨馨，于是先行跪在大夫人面前告罪。
三姨娘说：“太太，平日里是我对墨馨疏于管教，她若是有什么顶撞了您的错处，我先代她向您赔个不是。”
大夫人见状，训道：“既然知道她不守规矩，你就该早些教她，而不是现在出了事才来，难不成来日她把叶赫那拉氏的颜面丢尽了，你再来祖宗面前悔过吗？”
墨馨听着大夫人斥责自己额娘，有点忍不住了，问：“太太，我究竟所犯何事，我竟不自知？”
大夫人转向墨馨说：“身为女子，端正品性，三从四德，乃是天理。你却私行败坏，有违伦常。”
墨馨一听，当即反驳：“我没有！”
墨馨知道，“私行败坏，有违伦常”八个字对于自己有多大的伤害，绝不能让别人扣上这种莫名而来的罪名
老夫人也说：“此事事关他人名节，不能武断。”
大夫人回应老夫人道：“我也知道此事不可妄言，所以我不便擅自处置，只能烦请您来裁夺。”
说罢，大夫人传唤了宋嬷嬷进来。
宋嬷嬷手捧一个托底，上头还用大块绸布盖着，呈上至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问：“这是什么？”
宋嬷嬷答道：“昨日，守夜的小厮来报，好像瞧见一个贼人，翻墙进了府里的后院，奴婢叫人搜查了一番，恰巧在三小姐的房门口捡到这些。”
老夫人伸手揭开绸布，瞧了一眼，虽有些吃惊，但依旧维护墨馨说：“如何证明，这是墨馨的？”
大夫人从容地回答：“我已经拿了其他的比对过了，确实是墨馨的。”
墨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老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下隐隐觉得不妙。
宋嬷嬷又端着托底转向墨馨，阴笑道：“三小姐，请吧。”
墨馨伸手揭开绸布，里面是一摞布匹的边角。
上面是用红色丝线绣着的鸳鸯。
墨馨瞬间明白他们的计谋，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收好着的，只是未来得及处理，不承想被拿来当成指控自己的罪证。
想来什么贼人，什么恰巧捡到，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他们必定是铁了心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搜遍了自己房间，寻了这个最有可能打得自己再难翻身的物件。
如今自己身处下风，罪名物证具备，若再不辩解，只怕难以开脱。
墨馨强装镇定，此刻自己示弱，就等于直接认罪。
“我当是什么······”墨馨装出随意模样说，“不过是我平日里练习女红的一些布料。”
宋嬷嬷轻蔑一笑说：“呵，不过？”
墨馨斜了宋嬷嬷一眼，宋嬷嬷仗着大夫人在场，质问墨馨：“三小姐，您绣什么不好，非得反复练习鸳鸯呢？”
墨馨不欲与她过多纠缠，直接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来审问我了？”
宋嬷嬷被墨馨的话堵回来，眼神瞟向大夫人求助，三姨娘怕墨馨再因此得罪大夫人，开口道：“墨馨，老太太和太太都还在这里，你怎么说话的。”
大夫人反而拿了三姨娘的话反击回去：“瞧瞧，都是你的好女儿，对着老太太与我尚且如此，她眼里还能容得下什么规矩！”
此刻不宜节外生枝，正面硬碰大夫人，恐怕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一不留神还多添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于是，墨馨又把话拉了回来，问宋嬷嬷：“你既然说昨夜后院有贼人，那可抓到了吗？”
宋嬷嬷没想到墨馨会另起话头来问自己，有些结巴地回答：“没······没有。”
墨馨再问：“那你禀告了老太太吗？”
宋嬷嬷解释说：“昨天夜深了，恐惊扰了老夫人，就没有······”
墨馨不等宋嬷嬷说完，再追一问：“那你今日可有报官？”
宋嬷嬷被墨馨三问顿住了，只能回答：“还···还未来得及···”
墨馨找到了破口，往下撕了下去，继而说：“后院进贼，你不曾抓到，倒是跑去我的房门口捡东西，事后也不禀告老太太，更不去报官，还有闲心拿来和我其他的刺绣比对。”
宋嬷嬷哑口无言，墨馨故意拖长了话尾说：宋嬷嬷，你对我那么上心，对那贼人反倒是宽容······
突然，墨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和那贼人是一伙的吧？”
宋嬷嬷听后一激动，直接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
墨馨拿了宋嬷嬷不断冒出的纰漏，也向大夫人道：“太太，这奴才对着老太太与我如此藐视，谁知她拿了这些东西污蔑我，有没有包藏祸心呢？”
宋嬷嬷不想反被墨馨压制，只能立刻闭嘴跪下。
大夫人轻笑一声说：“早就知道，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若不是还有人证，这事定叫你如此混淆过去了。”
墨馨心下一沉，还有人证？
大夫人唤进来一批下人，一字排开。
这些下人，有的是在里屋伺候墨馨的，有的是在外头听差的，唯独不见尺素、羽书两个贴身的丫鬟：
大夫人吩咐：“把你们见到的都如实说出来。”
这些个下人面面相觑，互相对看，突然一个小厮先行出列跪下，因为太过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小厮说：“奴才看见，三小姐时常带着不同的书回来抄写。”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小厮就马上出来接话：“奴才也看见了，三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去借还书，有时候一去就是半天。”
然后，一个里屋伺候的婢女也站了出来说：“三小姐是向一位公子借阅的，奴婢记得好像是······”
她说到一半，见到大夫人瞪了一眼，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只要把事扯出苗头即可，如若抖出燕宸，反倒是对敏棋出嫁不利，所以大夫人截断了婢女的话。
婢女继续说：“奴婢也记不清是哪家的公子，反正是个陌生的男人。”
堂下有些女眷们皱眉，这左一句，右一段的，东拼西凑的内容，听上去就是墨馨私行败坏的冰山一角，不免惹人非议。
墨馨说：“怎么不见尺素与羽书？”
大夫人说：“他们是你的贴身侍婢，说话也是偏帮你的，自然是不可信的。”
这下是捕风捉影，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吗？
敏棋疾步往墨馨房里赶去。
她从没有那么慌张过，最后甚至开始奔跑了起来。
一定要赶在宋嬷嬷带人搜查墨馨的房间之前，把那些有可能会被她们拿来大做文章的东西收拾起来，否则墨馨就会有大麻烦了。
敏棋到了墨馨的房间后，整理起摊在书案上的几本诗集，准备找个柜子收起来。
她打开一个柜子，从里头掉出一摞布匹裁剩的边角料。
敏棋拾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又一块的红色。
那是红色的鸳鸯。
有绣到一半的，有绣到丝线打结搅在一起的，看上去都是素日里练手之用的。
未出阁的小姐绣了红色的鸳鸯，一定会被认为是传递私情，若是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足以用来攻击墨馨的名节。
敏棋当即果断地在墨馨屋里的炭炉上点起一支火折子，准备焚毁这些“罪证”。
但是敏棋转身拿起这些碎布的时候，犹豫了。
当真要这么做吗？该为她遮挡掩护吗？
那一抹抹的红色，刺痛了敏棋的双眼。
墨馨在燕宸的斗篷上绣上鸳鸯之前，不断地重复练习，这份郑重，这份珍视，如同这些跳动的鲜红，传达出令人难以忽视的真心。
这份真心，是自己最要好的妹妹，对自己未来夫君的爱慕之意。
敏棋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
有燕宸奋不顾身将自己救出火场的，有母亲准备将自己许配给燕宸的，也有墨馨拉着自己的手臂摇晃着撒娇叫着自己“姐姐”的。
还有就是，燕宸今天到了府上，在自己面前关心墨馨的画面。
——燕宸问道：“怎的今日，三小姐不在府上吗？”
敏棋看着火折子慢慢熄灭，像是墨馨的希望，一点点黯淡下去。
燕宸，不仅是墨馨的，也是未来的自己的。
敏棋默默起身，放下了那些鸳鸯碎布。离开了墨馨的房间。
——敏棋回答：“墨馨······她去城外的道观，替老夫人吃斋进修了，最近可能都不会回到府里来了。”
“跪下。”大夫人命令道。
祠堂正厅里，站满了一堆陪房的媳妇、嬷嬷与下人，
墨馨心中一紧，面上仍需泰然自若，顺势跪下。
大夫人发问：“墨馨，你可知罪？”
墨馨深知来者不善，只能尽量放下姿态，叩首回答：“我不知道所犯何罪，太太可否告知？”
大夫人冷笑一声，道：“连自己错在何处也不知道，真是执迷不悟。”
墨馨想，看来今日，大夫人就是想逼自己认罪，自己势单力薄，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外边的奴才进来通报，老夫人与三姨娘到了。
大夫人过去把老夫人迎进来入座，老夫人坐定后环顾一圈，问：“这是做什么？这里是供奉祖先的地方，可不是衙门的公堂。”
大夫人毕恭毕敬地回答：“老夫人，倘若是府里的小事，我不敢如此兴师动众。”
三姨娘见大夫人如此阵仗，想必是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对付墨馨，于是先行跪在大夫人面前告罪。
三姨娘说：“太太，平日里是我对墨馨疏于管教，她若是有什么顶撞了您的错处，我先代她向您赔个不是。”
大夫人见状，训道：“既然知道她不守规矩，你就该早些教她，而不是现在出了事才来，难不成来日她把叶赫那拉氏的颜面丢尽了，你再来祖宗面前悔过吗？”
墨馨听着大夫人斥责自己额娘，有点忍不住了，问：“太太，我究竟所犯何事，我竟不自知？”
大夫人转向墨馨说：“身为女子，端正品性，三从四德，乃是天理。你却私行败坏，有违伦常。”
墨馨一听，当即反驳：“我没有！”
墨馨知道，“私行败坏，有违伦常”八个字对于自己有多大的伤害，绝不能让别人扣上这种莫名而来的罪名
老夫人也说：“此事事关他人名节，不能武断。”
大夫人回应老夫人道：“我也知道此事不可妄言，所以我不便擅自处置，只能烦请您来裁夺。”
说罢，大夫人传唤了宋嬷嬷进来。
宋嬷嬷手捧一个托底，上头还用大块绸布盖着，呈上至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问：“这是什么？”
宋嬷嬷答道：“昨日，守夜的小厮来报，好像瞧见一个贼人，翻墙进了府里的后院，奴婢叫人搜查了一番，恰巧在三小姐的房门口捡到这些。”
老夫人伸手揭开绸布，瞧了一眼，虽有些吃惊，但依旧维护墨馨说：“如何证明，这是墨馨的？”
大夫人从容地回答：“我已经拿了其他的比对过了，确实是墨馨的。”
墨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老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下隐隐觉得不妙。
宋嬷嬷又端着托底转向墨馨，阴笑道：“三小姐，请吧。”
墨馨伸手揭开绸布，里面是一摞布匹的边角。
上面是用红色丝线绣着的鸳鸯。
墨馨瞬间明白他们的计谋，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收好着的，只是未来得及处理，不承想被拿来当成指控自己的罪证。
想来什么贼人，什么恰巧捡到，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他们必定是铁了心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搜遍了自己房间，寻了这个最有可能打得自己再难翻身的物件。
如今自己身处下风，罪名物证具备，若再不辩解，只怕难以开脱。
墨馨强装镇定，此刻自己示弱，就等于直接认罪。
“我当是什么······”墨馨装出随意模样说，“不过是我平日里练习女红的一些布料。”
宋嬷嬷轻蔑一笑说：“呵，不过？”
墨馨斜了宋嬷嬷一眼，宋嬷嬷仗着大夫人在场，质问墨馨：“三小姐，您绣什么不好，非得反复练习鸳鸯呢？”
墨馨不欲与她过多纠缠，直接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来审问我了？”
宋嬷嬷被墨馨的话堵回来，眼神瞟向大夫人求助，三姨娘怕墨馨再因此得罪大夫人，开口道：“墨馨，老太太和太太都还在这里，你怎么说话的。”
大夫人反而拿了三姨娘的话反击回去：“瞧瞧，都是你的好女儿，对着老太太与我尚且如此，她眼里还能容得下什么规矩！”
此刻不宜节外生枝，正面硬碰大夫人，恐怕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一不留神还多添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于是，墨馨又把话拉了回来，问宋嬷嬷：“你既然说昨夜后院有贼人，那可抓到了吗？”
宋嬷嬷没想到墨馨会另起话头来问自己，有些结巴地回答：“没······没有。”
墨馨再问：“那你禀告了老太太吗？”
宋嬷嬷解释说：“昨天夜深了，恐惊扰了老夫人，就没有······”
墨馨不等宋嬷嬷说完，再追一问：“那你今日可有报官？”
宋嬷嬷被墨馨三问顿住了，只能回答：“还···还未来得及···”
墨馨找到了破口，往下撕了下去，继而说：“后院进贼，你不曾抓到，倒是跑去我的房门口捡东西，事后也不禀告老太太，更不去报官，还有闲心拿来和我其他的刺绣比对。”
宋嬷嬷哑口无言，墨馨故意拖长了话尾说：宋嬷嬷，你对我那么上心，对那贼人反倒是宽容······
突然，墨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和那贼人是一伙的吧？”
宋嬷嬷听后一激动，直接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
墨馨拿了宋嬷嬷不断冒出的纰漏，也向大夫人道：“太太，这奴才对着老太太与我如此藐视，谁知她拿了这些东西污蔑我，有没有包藏祸心呢？”
宋嬷嬷不想反被墨馨压制，只能立刻闭嘴跪下。
大夫人轻笑一声说：“早就知道，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若不是还有人证，这事定叫你如此混淆过去了。”
墨馨心下一沉，还有人证？
大夫人唤进来一批下人，一字排开。
这些下人，有的是在里屋伺候墨馨的，有的是在外头听差的，唯独不见尺素、羽书两个贴身的丫鬟：
大夫人吩咐：“把你们见到的都如实说出来。”
这些个下人面面相觑，互相对看，突然一个小厮先行出列跪下，因为太过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小厮说：“奴才看见，三小姐时常带着不同的书回来抄写。”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小厮就马上出来接话：“奴才也看见了，三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去借还书，有时候一去就是半天。”
然后，一个里屋伺候的婢女也站了出来说：“三小姐是向一位公子借阅的，奴婢记得好像是······”
她说到一半，见到大夫人瞪了一眼，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只要把事扯出苗头即可，如若抖出燕宸，反倒是对敏棋出嫁不利，所以大夫人截断了婢女的话。
婢女继续说：“奴婢也记不清是哪家的公子，反正是个陌生的男人。”
堂下有些女眷们皱眉，这左一句，右一段的，东拼西凑的内容，听上去就是墨馨私行败坏的冰山一角，不免惹人非议。
墨馨说：“怎么不见尺素与羽书？”
大夫人说：“他们是你的贴身侍婢，说话也是偏帮你的，自然是不可信的。”
这下是捕风捉影，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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