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路漫漫
风牧之走下绝羽峰，着实费了些功夫，回到自在峰，见谢天风黑着脸坐在椅子上。
风牧之问道：“师傅，是谁惹到您了？”
谢天风气道：“别提了，你师伯闭关修行去了，把紫墟山一揽子事甩给了我！我去找他理论，结果还吃了个闭门羹，我现在是想诉苦都没地儿去！”
风牧之见谢天风正在气头上，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嘿笑了一声说道：“师傅，我有些累了，先去歇息了！”
谢天风正好没地儿撒气，瞪着眼睛说道：“歇什么歇！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总该把落下的功课补上才是。”
风牧之笑了笑，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留在了一旁。
谢天风自觉这话说得有些理亏，可又碍于颜面不肯说软话，只能扯着脑袋瓮声瓮气道：“今天为师就把这修行之法传授于你！来来来，过来坐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递给了风牧之。
风牧之将经书接在手中，这书卷古朴轻薄，上边写着“上虚经”三个小篆。
谢天风说道：“这便是咱们紫墟山的修行功法！”
“上虚经”是紫墟山的内修功法，经书分为上下两卷，上卷气海篇，教人修炼元气，打通气海，下卷是行气篇，说的是如何拓经伐脉，气通十二经脉，书中所述不过千言，却是字字玄机，晦涩难懂。
谢天风从没有收过弟子，不知道如何传授这玄门奥法，只能拿着经书，一字一句讲给风牧之听，风牧之也不是愚笨之人，对于谢天风所说的书文一点就透，不几时便将“上虚经”领悟了个七七八八。
谢天风稍有喜色赞道：“不错，有些悟性！”
风牧之盘膝而坐，依照经文所述，屏气凝神，行运功法，谢天风守在一旁，不再说话，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风牧之突然睁开眼睛，皱眉道：“师傅，有些不对劲！”
谢天风纳闷道：“嗯？什么地方不对劲，说来听听！”
风牧之说道：“书上说，修炼初时，气海未开，胸口沉闷如一座山峰压在心头，让人呼吸不畅，喘不过气！”
谢天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修行，冲破这山峰桎梏，方能打通气海！”
风牧之又道：“可是我方才没有那种感觉！”
谢天风道：“哦？那你是何感觉？”
风牧之回味道：“像是飘在云里一般舒服得很，只是胸口有些凉飕飕的！”
谢天风呆愣了片刻，猛地抓住风牧之的手说道：“你说什么？”
一股大力袭来，疼得风牧之龇牙咧嘴。
谢天风自觉失态，紧忙松开双手道：“是为师莽撞了！”
风牧之不明所以道：“师傅，是我说错话了？”
谢天风摆了摆手问道：“你方才说你修行时胸口有一丝凉意，可是在膻中穴位置？”
风牧之点头道：“对，就是那个地方！”
谢天风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犹豫了片刻说道：“牧之，师傅想跟你求证一件事情。”
风牧之道：“什么事？”
谢天风继续道：“这件事不用你来回答，待会儿你若是有些许不适，忍受片刻，我自会从你身上找到答案！”
风牧之说道：“好！”
谢天风拉起风牧之的右手，手指轻捻一缕元气，送入风牧之体内。
风牧之只觉得像是有一条小虫钻进了自己的胳膊，所过之处又痛又痒，风牧之记着谢天风的嘱咐，也不敢轻举妄动，“小虫”沿着他体内经脉一路穿行，走到膻中穴气海处便没了动静。
风牧之额头冒汗，长出了一口气，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谢天风却是疯癫了一般大笑起来：“哈哈，果真如此，先天气海，啧啧，凭白捡了这么一个宝贝！”方才他的那缕元气，进到了风牧之的气海之中，没有碰到一丝阻碍，风牧之若是从没修行过仙法秘笈，那就只能证明他是气海天成，绝顶资质。
谢天风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猛地想起风牧之还在身旁，他立马收起笑脸，佯装淡定道：“咳咳，好啦，不必担忧，你气海已通，以后只管用心修行便是了！”
“紫墟山有天书五卷，藏、法、镇、兵、甲，又名五字真言，藏字卷讲的是御气化形，藏气于万物，法字卷是以术法为主，镇字卷说的是符篆、阵法，而兵字卷是诸多兵器，刀枪剑戟，最后的甲字卷就是武道，为师取的是藏字卷，你师伯天资聪颖，一人学了法、镇、兵三卷，甲字卷尘封已久，前些年才被你羁云师兄翻出来学了去。”谢天风来了兴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修习藏字卷需要雄厚的元气为基础，你可知道为师初入山门时，你师祖要我修练了多少年元气？”
风牧之也起了好奇心，问道：“多少年？”
谢天风说道：“三十年！整整三十年！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修练元气！”
风牧之暗自咂舌。
谢天风仿佛猜出了风牧之的心思，说道：“放心吧，为师不求你跟我一样勤勉刻苦，只要你能脚踏实地，超越为师还不是迟早的事？”
“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想想上次还是与你师祖树下问道的时候，一晃三千多年过去了，唉……物是人非，昔日的名门大派现在已沦落至此，若是你师祖看到这般情境，不知道会不会怒骂我们两个不争气！”说着说着，谢天风竟有些触景伤怀。
“师叔祖！”就在这时，天华不明就里地冲了进来。
谢天风恼道：“又是何事？”
天华也顾不得寒暄，跑到谢天风跟前小声道：“师叔祖，您吩咐我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谢天风神色一变，抓过天华问道：“哦？快快说来！”
“咳咳，师，师…！”天华猝不及防，被勒住了脖子，憋的脸通红，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谢天风赶紧松开手，面露愧色说道：“是我着急了，到底是何消息，你快与我说说！”
天华终于缓过了口气说道：“师叔祖，是这样的…”
两人低声私语了起来，谢天风听得极为认真，不时还会插上几句话，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听谢天风说道：“知道了，多谢天华了！”
天华走了，谢天风一言不发，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沉默了许久，谢天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牧之，为师现在有一件极为要紧的事需要下山几日，这几日你也要用心修行，可不能偷奸耍滑！”
风牧之说道：“知道了，师傅！”
谢天风交待完毕，说走就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偌大的自在峰只剩下了风牧之一个人，风牧之每日里打坐修行，日子过得一点也不慢，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谢天风还没有回山，甚至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几位师兄对此似乎已经司空见惯，皆劝风牧之不用太过在意，安心在紫墟山修行便可。
一个人待久了，总会有些孤单，风牧之索性把知常和石青喊到了自在峰，三人年龄相仿，很快便熟络了起来，知常经常会讲一些趣闻乐事或是炫耀一下又学会了什么厉害法术，这让风牧之格外地羡慕，石青性格孤冷，不喜说话，多数时间都是风牧之和知常在说，他在听，听得很认真。
这一日，知常和石青都忙着各自的修行，早早就不见了踪影，风牧之修练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透顶，拿出了“上虚经”，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当看到行气篇的时候，风牧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行气篇会不会是一门厉害的法术？师傅让我专心修练元气，可也没说不能继续往下修行，我若是学了这行气篇，是不是也能跟知常炫耀一下，这也不算是违背师命吧！
心有所思，念念不忘，风牧之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抵住心中好奇，开始钻研起了这第二卷经文。
风牧之早就能够将“上虚经”倒背如流，再加上谢天风的指点，掌握行气篇的关窍对他来说不是太难。
“行气篇，就是要将元气在身体经脉中自由运转，意到气到，随心所欲！”
这首当其冲的便是手太阴肺经，元气需要从气海到中府穴，经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最后到达少商。
有一句话叫做知易行难，风牧之此时终于明白了这几个字的真正意思，他费力比划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气海之中的元气硬是没有一点动静。
风牧之也不气恼，仔细回想着谢天风说过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皇天不负有心人，气海之中终于出现了波澜，元气开始慢慢爬了出来，风牧之心头一喜，精神一松懈，元气立马变回了原来模样。
风牧之摸到了门路，决定趁热打铁，他定了定心神，开始故技重施，经脉之中的元气一鼓作气冲到了列缺穴便慢了下来。
可此时的风牧之是有苦难言，他没想到行运元气如此耗费心神，体力逐渐不支，气海之中元气几乎殆尽，剩下的几个穴道难以为继，可是他又不想就此放弃，还在咬牙坚持着，一张小脸煞白，浑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时间慢慢过去，元气依旧在经脉中龟速前进，一步一步，经渠、太渊、鱼际、少商，行气手太阴经终于完成。
“一条经脉尚且如此，若是十二条经脉那还了得，早知如此，就该听师傅的话，多打些基础，也省得累到半死。”风牧之累得瘫倒在地上一动不想动，脑子里胡乱想着。
没过多久，知常和石青修行归来，看到风牧之躺在地上，知常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冲上前喊道：“小师叔，小师叔！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
风牧之恢复了些力气，自己坐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才死了呢，我只是修行累了，躺在地上歇一会儿！”
知常尴尬一笑说道：“没想到小师叔竟然这么用功！”
石青见风牧之没什么大碍便回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风牧之瞥见石青背后又渗出血水，说道：“石青身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知常叹道：“这家伙修行起来不要命，身上的伤就没有断过！”
风牧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风牧之问道：“师傅，是谁惹到您了？”
谢天风气道：“别提了，你师伯闭关修行去了，把紫墟山一揽子事甩给了我！我去找他理论，结果还吃了个闭门羹，我现在是想诉苦都没地儿去！”
风牧之见谢天风正在气头上，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嘿笑了一声说道：“师傅，我有些累了，先去歇息了！”
谢天风正好没地儿撒气，瞪着眼睛说道：“歇什么歇！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总该把落下的功课补上才是。”
风牧之笑了笑，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留在了一旁。
谢天风自觉这话说得有些理亏，可又碍于颜面不肯说软话，只能扯着脑袋瓮声瓮气道：“今天为师就把这修行之法传授于你！来来来，过来坐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递给了风牧之。
风牧之将经书接在手中，这书卷古朴轻薄，上边写着“上虚经”三个小篆。
谢天风说道：“这便是咱们紫墟山的修行功法！”
“上虚经”是紫墟山的内修功法，经书分为上下两卷，上卷气海篇，教人修炼元气，打通气海，下卷是行气篇，说的是如何拓经伐脉，气通十二经脉，书中所述不过千言，却是字字玄机，晦涩难懂。
谢天风从没有收过弟子，不知道如何传授这玄门奥法，只能拿着经书，一字一句讲给风牧之听，风牧之也不是愚笨之人，对于谢天风所说的书文一点就透，不几时便将“上虚经”领悟了个七七八八。
谢天风稍有喜色赞道：“不错，有些悟性！”
风牧之盘膝而坐，依照经文所述，屏气凝神，行运功法，谢天风守在一旁，不再说话，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风牧之突然睁开眼睛，皱眉道：“师傅，有些不对劲！”
谢天风纳闷道：“嗯？什么地方不对劲，说来听听！”
风牧之说道：“书上说，修炼初时，气海未开，胸口沉闷如一座山峰压在心头，让人呼吸不畅，喘不过气！”
谢天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修行，冲破这山峰桎梏，方能打通气海！”
风牧之又道：“可是我方才没有那种感觉！”
谢天风道：“哦？那你是何感觉？”
风牧之回味道：“像是飘在云里一般舒服得很，只是胸口有些凉飕飕的！”
谢天风呆愣了片刻，猛地抓住风牧之的手说道：“你说什么？”
一股大力袭来，疼得风牧之龇牙咧嘴。
谢天风自觉失态，紧忙松开双手道：“是为师莽撞了！”
风牧之不明所以道：“师傅，是我说错话了？”
谢天风摆了摆手问道：“你方才说你修行时胸口有一丝凉意，可是在膻中穴位置？”
风牧之点头道：“对，就是那个地方！”
谢天风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犹豫了片刻说道：“牧之，师傅想跟你求证一件事情。”
风牧之道：“什么事？”
谢天风继续道：“这件事不用你来回答，待会儿你若是有些许不适，忍受片刻，我自会从你身上找到答案！”
风牧之说道：“好！”
谢天风拉起风牧之的右手，手指轻捻一缕元气，送入风牧之体内。
风牧之只觉得像是有一条小虫钻进了自己的胳膊，所过之处又痛又痒，风牧之记着谢天风的嘱咐，也不敢轻举妄动，“小虫”沿着他体内经脉一路穿行，走到膻中穴气海处便没了动静。
风牧之额头冒汗，长出了一口气，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谢天风却是疯癫了一般大笑起来：“哈哈，果真如此，先天气海，啧啧，凭白捡了这么一个宝贝！”方才他的那缕元气，进到了风牧之的气海之中，没有碰到一丝阻碍，风牧之若是从没修行过仙法秘笈，那就只能证明他是气海天成，绝顶资质。
谢天风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猛地想起风牧之还在身旁，他立马收起笑脸，佯装淡定道：“咳咳，好啦，不必担忧，你气海已通，以后只管用心修行便是了！”
“紫墟山有天书五卷，藏、法、镇、兵、甲，又名五字真言，藏字卷讲的是御气化形，藏气于万物，法字卷是以术法为主，镇字卷说的是符篆、阵法，而兵字卷是诸多兵器，刀枪剑戟，最后的甲字卷就是武道，为师取的是藏字卷，你师伯天资聪颖，一人学了法、镇、兵三卷，甲字卷尘封已久，前些年才被你羁云师兄翻出来学了去。”谢天风来了兴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修习藏字卷需要雄厚的元气为基础，你可知道为师初入山门时，你师祖要我修练了多少年元气？”
风牧之也起了好奇心，问道：“多少年？”
谢天风说道：“三十年！整整三十年！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修练元气！”
风牧之暗自咂舌。
谢天风仿佛猜出了风牧之的心思，说道：“放心吧，为师不求你跟我一样勤勉刻苦，只要你能脚踏实地，超越为师还不是迟早的事？”
“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想想上次还是与你师祖树下问道的时候，一晃三千多年过去了，唉……物是人非，昔日的名门大派现在已沦落至此，若是你师祖看到这般情境，不知道会不会怒骂我们两个不争气！”说着说着，谢天风竟有些触景伤怀。
“师叔祖！”就在这时，天华不明就里地冲了进来。
谢天风恼道：“又是何事？”
天华也顾不得寒暄，跑到谢天风跟前小声道：“师叔祖，您吩咐我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谢天风神色一变，抓过天华问道：“哦？快快说来！”
“咳咳，师，师…！”天华猝不及防，被勒住了脖子，憋的脸通红，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谢天风赶紧松开手，面露愧色说道：“是我着急了，到底是何消息，你快与我说说！”
天华终于缓过了口气说道：“师叔祖，是这样的…”
两人低声私语了起来，谢天风听得极为认真，不时还会插上几句话，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听谢天风说道：“知道了，多谢天华了！”
天华走了，谢天风一言不发，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沉默了许久，谢天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牧之，为师现在有一件极为要紧的事需要下山几日，这几日你也要用心修行，可不能偷奸耍滑！”
风牧之说道：“知道了，师傅！”
谢天风交待完毕，说走就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偌大的自在峰只剩下了风牧之一个人，风牧之每日里打坐修行，日子过得一点也不慢，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谢天风还没有回山，甚至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几位师兄对此似乎已经司空见惯，皆劝风牧之不用太过在意，安心在紫墟山修行便可。
一个人待久了，总会有些孤单，风牧之索性把知常和石青喊到了自在峰，三人年龄相仿，很快便熟络了起来，知常经常会讲一些趣闻乐事或是炫耀一下又学会了什么厉害法术，这让风牧之格外地羡慕，石青性格孤冷，不喜说话，多数时间都是风牧之和知常在说，他在听，听得很认真。
这一日，知常和石青都忙着各自的修行，早早就不见了踪影，风牧之修练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透顶，拿出了“上虚经”，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当看到行气篇的时候，风牧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行气篇会不会是一门厉害的法术？师傅让我专心修练元气，可也没说不能继续往下修行，我若是学了这行气篇，是不是也能跟知常炫耀一下，这也不算是违背师命吧！
心有所思，念念不忘，风牧之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抵住心中好奇，开始钻研起了这第二卷经文。
风牧之早就能够将“上虚经”倒背如流，再加上谢天风的指点，掌握行气篇的关窍对他来说不是太难。
“行气篇，就是要将元气在身体经脉中自由运转，意到气到，随心所欲！”
这首当其冲的便是手太阴肺经，元气需要从气海到中府穴，经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最后到达少商。
有一句话叫做知易行难，风牧之此时终于明白了这几个字的真正意思，他费力比划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气海之中的元气硬是没有一点动静。
风牧之也不气恼，仔细回想着谢天风说过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皇天不负有心人，气海之中终于出现了波澜，元气开始慢慢爬了出来，风牧之心头一喜，精神一松懈，元气立马变回了原来模样。
风牧之摸到了门路，决定趁热打铁，他定了定心神，开始故技重施，经脉之中的元气一鼓作气冲到了列缺穴便慢了下来。
可此时的风牧之是有苦难言，他没想到行运元气如此耗费心神，体力逐渐不支，气海之中元气几乎殆尽，剩下的几个穴道难以为继，可是他又不想就此放弃，还在咬牙坚持着，一张小脸煞白，浑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时间慢慢过去，元气依旧在经脉中龟速前进，一步一步，经渠、太渊、鱼际、少商，行气手太阴经终于完成。
“一条经脉尚且如此，若是十二条经脉那还了得，早知如此，就该听师傅的话，多打些基础，也省得累到半死。”风牧之累得瘫倒在地上一动不想动，脑子里胡乱想着。
没过多久，知常和石青修行归来，看到风牧之躺在地上，知常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冲上前喊道：“小师叔，小师叔！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
风牧之恢复了些力气，自己坐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才死了呢，我只是修行累了，躺在地上歇一会儿！”
知常尴尬一笑说道：“没想到小师叔竟然这么用功！”
石青见风牧之没什么大碍便回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风牧之瞥见石青背后又渗出血水，说道：“石青身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知常叹道：“这家伙修行起来不要命，身上的伤就没有断过！”
风牧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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