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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总会来的

    晚上躺在床上,有母亲和父亲房里电视的声音传来,有时也传来他们评论剧情的声音。

    等过了一会儿,声音就消失了,一切变得很安静。

    直到又听到了父亲隐约的鼾声,我依然没能入睡成功。

    我很羡慕我的父亲,当然也羡慕我的哥哥。

    有段时间,我们一家四口就挤在一间可能25平方左右的平房里。

    每到晚上,一家人一定会躺在床上看电视。

    我父亲总是这样,他躺在床的外侧,侧着身子,一手托着头,一手夹一根烟,我哥哥有时则也和父亲一样,在另一张床上模仿,有时则有他自己的姿势。

    我和母亲则分别在两张床的里侧,或坐着或托着头也去看电视。

    起先,气氛是活波的,我们还能一起对电视评头论足,慢慢不分先后的,可能是父亲,或可能是哥哥就有一人要开始迷糊了,但这不能完全算睡去,因为有时你处在他的后面,还不知情的跟他说话,他有时竟也能回你,可回话终是不清楚的,你这时才恍然知道,他即将要沉沉的睡去了。

    我们有时会笑话那个先睡去的人,因为他的姿态总是特别的搞笑的。

    他虽即将睡去,可依然用手拖着头,只让头在手掌里来回得摇晃,说也奇怪,尽管头如何的摇晃,却很少见其掉下来,但就算已然掉下,你还以为他会翻个身,发出句呢喃,然后平着身体好好的睡去,其实则不然,他会把头又抬起,放在托着的手上,继续的摇晃。

    有时,我也好心的去把他手放下,他会突然的惊醒,诧异的问我:干嘛!

    我就说:没干嘛啊!

    他偶尔就翻个身平躺睡去了,有时则依然摇晃。

    我母亲常把这种摇晃称为“钓鱼”。

    她有时会说:看!你老爸又开始钓鱼了。

    那时,我们总忍不住的笑。

    当然,我的母亲也不会坚持太久,不过她总会在即将睡去的之前,跟我说:向林,睡之前关电视。

    而我总能坚持到最后,在所有人睡去后,跨过我的哥哥,去关掉电视后,再跨过他的身体,回来等待睡着。

    我不知道父亲此时有怎样的姿态,但的确我又在做最后的坚守。

    不安分的去想,总忍不住浮现出一些女孩的身影,和她们曾对我说过的温柔的话,有时,她们会说我什么都好!有时她们对我露出纯真的笑。

    我想我总归是令她们失望了,我总是一塌糊涂的,总是稀奇古怪的,甚至连跟她们去好好吃个饭,营造个和谐的气氛,也不能做到,我想这当然是我的问题了。

    事实上,我很少去和她们吃饭。

    我想我真的没有什么能给予她们,虽然我也总在努力的工作,也总在努力的去做觉得应该去做的事。

    可是,我或许是和闰土一般的,怎样努力的工作,也解决不了生活的问题。

    有时,当我一无所获的在这座城市里游荡,难免要想起那些可爱的女孩,想起那些当时的决定。

    反复去思考那样去做的对错,我想终归是我不好,如果我真能依她们所说“我是好的”。

    我定然要做让她们快乐的事。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咖啡屋里女孩,她说我长得像闰土。

    忽地,我又想起了lily,那时她转头对我说“你知道秋天总会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