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晚饭吃什么
“真的不要她？”
一个人影浮现在旁边，是中途弃权的星环。
“……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加深一下了解。”
烛说完这句话，关掉对会议室的声音输出，转过头：“现在才来？”
星环从容地坐下：“抱歉，没有看邮件的习惯。”
“面试时间已经过了。”
“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所以，真的不要她吗？”
烛叹了口气：“太麻烦。本来以为会是志同道合的人，结果是个被骄纵的二代。”
有理想，有热情，可怕的是背后的势力会支持她的行动，所以她才能把那种天真的正义坚持下去吧。
星环又问：“那为什么要了那几个普通人？”
木金，钱钱，锚，其实一点和风车也可以算入其中。
烛没精打采地回答：“就当我是宝可梦训练师吧。”
“宝可梦？”星环感兴趣地问。
“……”烛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头。
“你是谁？你是什么？”
“看来你是认错人了。”星环语带笑意，“认错人可是很没礼貌的事。”
和你们打交道，可不止有没有礼貌这么简单吧。
现实中的烛悄悄凑到角落，随时准备断电。会议室里的他沉着地问：“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看看。”星环的身影开始淡去，“果然，我们是一样的。”
这话对我来说才是真的没有礼貌。
明亮的会议室里已经没有幽灵般的影子，白犬问：“要先见个面吗？”
情报组织和普通公司不一样，虽然大部分工作也能线上完成，但成员之间的信任关系没办法轻易建立；偏偏这行又最讲究信誉，而新成员中大半都是普通人。
烛离开电源总控，坐回沙发，恢复对会议室的声音输出。
“嗯，大家约个时间吧。”
他在回忆星环的卷子。
回答率极低，正确率为“？”。因为一切凭知识可以回答的问题，星环都没有作答。
阅卷初道筛选，去掉所有有不正当行为的卷子，七百多份余四百份；二道筛选，去掉所有正确率低于85%的卷子，四百份余一百多份——锚居然没在这里被刷掉，看来他有考试的天赋。星环就是在这一环节出现在烛面前的。
烛调取了他的全卷。一千题中，回答的题目不过三十来道，全是烛会过目的那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最近最让你心烦的事？
家门口有人天天吵闹。
在外面吃饭遇到情侣吵架掀了你的桌子，你会怎么做？
各打两个耳光。
假如去沙漠旅游遇险，你会？
从地底挖通道回家——等等，停！
地底的生物吗？
脑中迅速描绘出一条扭动的臃肿蚯蚓，烛默默抖了两下。
会议室里空无一人，烛也准备退出。
新消息弹出。
铝合金：云上茶会第四期，明日下午四点。
紧跟着是一个邀请码。
烛：收到。
又要去扯皮了。
烛开始点外卖。今日不宜吃素，点个铁板牛肉饭吧。
南红空轨上。
秦猫笑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她不停地打开群组页面，关掉，再打开。
八个人的列表没有任何变化。
锚还在和风车激情讨论上个月的世界杯，小男孩很明显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木金也参与进来，丹娜则在男人们热血上头时泼冷水：她抖了几件黑料，比如某某并不是靠实力选进去的，再比如某某其实与赌球有染。承受不住打击的锚向白犬求证，对方遗憾地证实。
锚：我再也不看球了！
希望明年他还记得这话。
两个行内人，五个普通人。
一客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有必要把门槛放这么低吗？教育可是成本高昂的一件事，何况将一个门外汉培养成业内翘楚——起码得是不给业内翘楚添麻烦的程度，至少也要好几年吧。
如果是看重外行的成长性，年轻人也就罢了，那个木讷的中年司机为什么也能进来？相比之下，明显头脑更清楚的烟和林格为什么会被刷掉？还有墨镜儿，那个反应很快的小胖子？
自己又为什么会通过？明明连第二次考核的答案都没交。
会是烛发现自己身份了吗？但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特别之处。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演技可真好。确实，自己的背景很有利用价值，不过，我也不会随随便便任人摆布。
起码不会是家族以外的人。
一点终于关掉屏幕，闭上眼睛。
列车送餐，一份黑椒小羊排悄无声息地呈至她面前。
“谢谢，我没什么需要的了。”
圆头圆脑的白色机器人双眼微眯，表现出高兴的神情。它收回托盘，高分子橡胶轮在厚实的灰色地毯上一路远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东取科技大学某教职工单人宿舍。
“嗯，好，对，没事，我下周就回去。”
钱钱挂断电话。
他刚和阿婆报告完今天的事。前后一个月，今日总算开花结果，吧。他也没想到自己能笑到最后，当初报名只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看来好运依旧眷顾着他。
老太太的反应倒是很冷淡：“别是传销吧？”
一生多疑的老太太要他管好钱包，别被骗得连宿舍都住不了了。
“上次的事你不记得了？要不是你导师是个好人，你哪还能在东取待下去！那儿房子多贵啊，咱家卖了也买不着东取一块砖啊！”
钱钱开始牙疼。同样是一时冲动，上次的钱有去无回，警方表示跨境诈骗无能为力。不过这次不一样……应该吧？这么有名的雇主，又是公开招聘，不会太小气吧？
“不会的不会的，再说，宿舍也不会因为我被骗就收回去……”
但肯定不能让导师知道，他虽然是个好人，但不是没有原则的人。对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导师是毫无容忍的。
电话那边叫起来：“果然那个一颗颗是诈骗组织吧？！”
“就说不是了阿婆……”
不过报名费确实交了不少……钱钱查了下余额，决定还是乖乖吃食堂。
要是没有餐补，他就真要饿死街头了。感谢国家，感谢体制。
今日晚饭是清水挂面加两片菜叶。食堂的饭菜还是这么健康。
怀着感恩的心，钱钱坐在食堂角落的单人桌，咽下最后一片叶子。
空山市区某家五金店楼上。
白犬离开桌子，打开窗户，从窗沿的盒子里抓起一小块薄荷糖，含进嘴里。
辛辣刺激着味觉，让18个小时没有休息的头脑再度清醒。
成功到了这一步。
接下来，就看一客能为他带来什么了。
他从柜子侧面抽出一张方形的薄片，隔着塑料的表面抚摸其中的唱片。
歌声的主人他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查证。
她的真实死因是什么？
云上茶会在追踪的案子，会成为突破口吗？
面容慈祥狡诈的老年男人在黑白的方框里无神地望着他，旁边滚动的小字介绍着他跌宕起伏的生平，保养得极好的漂亮中年女人正双眼含泪感谢大家关心。
白犬关掉屏幕。
李王青……哼……
虽然是个死不足惜的烂人，但如果你的死能为我指引通往真相的道路，那我也不会吝惜一个电子花圈。
“老板！老板在吗！”
楼下有人叫嚷。
白犬探头应道：“来了。”
“这个上面的小钮能找到吗？”年轻人挥舞着一块主板，上面有几个空的孔位。
白犬扫了一眼，开始摸索柜台下面。
“试试看。”
他排出几个小小的合金制品，递过一把工具刀。
果然分毫不差。
“好，谢了啊。”年轻人扫码付款。
自从前几年几大龙头闹掰，制式改变，各种基础的设计也不再配套。这种丢三落四的年轻人也多了起来，倒是成为他的新一顾客群体。
“哎老板，你这里能配机吗？”年轻人贼眉鼠眼地问，大概终于认识到自己能力不足，不想折腾了。
“看你要配什么。”白犬搭着话，并没放在心上。
“G18-r能配吗？”
白犬吓一跳，谨慎回答：“上哪拿核心？我这可没货。”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净想着一些疯狂的事情，管制品也敢问。要是有普通市民在旁边，凭这句话就可以把他俩都举报了。
虽然此时楼上确实有两三台这个东西。
看来五金店也不够安全，还得转移。
“我就随便问问，别人都说老板你这货全，我就问问。”年轻人连忙撇清关系。
隔壁的快餐店开始营业，优质蛋白质在油锅里吱吱作响，紧接着一把辣椒撒下去，又呛又香的味道传过来，年轻人咽了下口水。
“行，那我走了。”显然是要去吃饭。
白犬冷眼旁观：“如果你要去隔壁吃饭，需要提前一天预约。”
“啊？”年轻人大失所望，“不是速食店吗？这家也要约？”
“他家的肉排限量供应，都是前一天下单，订多少进多少。”
“这样啊……那好吧。”年轻人悻悻离去。
现在线下消费紧缩，稍微好一点的消费品要预定已经成为常态。没有店家敢压货，线上社会才是人们生活的重心。微识的服装甚至比现实中的服装还贵，即使如此，为实体商品买单的人依然越来越少。就连资金周转最快的餐饮业也不得不服从这种趋势，绝不囤积短期原材料。生鲜价格居高不下，大家便慢慢习惯了防腐剂和提鲜粉的味道。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客首领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单纯觉得老张家的肉还是那么难吃。
“对了，你上次说要送我青瓜丝来着。”
老张拍了下手：“不好意思，每次都忘。下次一定。”
“那下次要记得啊。”
这种小事谁记得住……
老张说：“要不什么时候你也去店里吃一下？店里环境很好的，离这也近，十分钟就走到了。”
小王点头：“好，有机会一定。”
一个人影浮现在旁边，是中途弃权的星环。
“……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加深一下了解。”
烛说完这句话，关掉对会议室的声音输出，转过头：“现在才来？”
星环从容地坐下：“抱歉，没有看邮件的习惯。”
“面试时间已经过了。”
“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所以，真的不要她吗？”
烛叹了口气：“太麻烦。本来以为会是志同道合的人，结果是个被骄纵的二代。”
有理想，有热情，可怕的是背后的势力会支持她的行动，所以她才能把那种天真的正义坚持下去吧。
星环又问：“那为什么要了那几个普通人？”
木金，钱钱，锚，其实一点和风车也可以算入其中。
烛没精打采地回答：“就当我是宝可梦训练师吧。”
“宝可梦？”星环感兴趣地问。
“……”烛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头。
“你是谁？你是什么？”
“看来你是认错人了。”星环语带笑意，“认错人可是很没礼貌的事。”
和你们打交道，可不止有没有礼貌这么简单吧。
现实中的烛悄悄凑到角落，随时准备断电。会议室里的他沉着地问：“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看看。”星环的身影开始淡去，“果然，我们是一样的。”
这话对我来说才是真的没有礼貌。
明亮的会议室里已经没有幽灵般的影子，白犬问：“要先见个面吗？”
情报组织和普通公司不一样，虽然大部分工作也能线上完成，但成员之间的信任关系没办法轻易建立；偏偏这行又最讲究信誉，而新成员中大半都是普通人。
烛离开电源总控，坐回沙发，恢复对会议室的声音输出。
“嗯，大家约个时间吧。”
他在回忆星环的卷子。
回答率极低，正确率为“？”。因为一切凭知识可以回答的问题，星环都没有作答。
阅卷初道筛选，去掉所有有不正当行为的卷子，七百多份余四百份；二道筛选，去掉所有正确率低于85%的卷子，四百份余一百多份——锚居然没在这里被刷掉，看来他有考试的天赋。星环就是在这一环节出现在烛面前的。
烛调取了他的全卷。一千题中，回答的题目不过三十来道，全是烛会过目的那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最近最让你心烦的事？
家门口有人天天吵闹。
在外面吃饭遇到情侣吵架掀了你的桌子，你会怎么做？
各打两个耳光。
假如去沙漠旅游遇险，你会？
从地底挖通道回家——等等，停！
地底的生物吗？
脑中迅速描绘出一条扭动的臃肿蚯蚓，烛默默抖了两下。
会议室里空无一人，烛也准备退出。
新消息弹出。
铝合金：云上茶会第四期，明日下午四点。
紧跟着是一个邀请码。
烛：收到。
又要去扯皮了。
烛开始点外卖。今日不宜吃素，点个铁板牛肉饭吧。
南红空轨上。
秦猫笑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她不停地打开群组页面，关掉，再打开。
八个人的列表没有任何变化。
锚还在和风车激情讨论上个月的世界杯，小男孩很明显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木金也参与进来，丹娜则在男人们热血上头时泼冷水：她抖了几件黑料，比如某某并不是靠实力选进去的，再比如某某其实与赌球有染。承受不住打击的锚向白犬求证，对方遗憾地证实。
锚：我再也不看球了！
希望明年他还记得这话。
两个行内人，五个普通人。
一客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有必要把门槛放这么低吗？教育可是成本高昂的一件事，何况将一个门外汉培养成业内翘楚——起码得是不给业内翘楚添麻烦的程度，至少也要好几年吧。
如果是看重外行的成长性，年轻人也就罢了，那个木讷的中年司机为什么也能进来？相比之下，明显头脑更清楚的烟和林格为什么会被刷掉？还有墨镜儿，那个反应很快的小胖子？
自己又为什么会通过？明明连第二次考核的答案都没交。
会是烛发现自己身份了吗？但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特别之处。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演技可真好。确实，自己的背景很有利用价值，不过，我也不会随随便便任人摆布。
起码不会是家族以外的人。
一点终于关掉屏幕，闭上眼睛。
列车送餐，一份黑椒小羊排悄无声息地呈至她面前。
“谢谢，我没什么需要的了。”
圆头圆脑的白色机器人双眼微眯，表现出高兴的神情。它收回托盘，高分子橡胶轮在厚实的灰色地毯上一路远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东取科技大学某教职工单人宿舍。
“嗯，好，对，没事，我下周就回去。”
钱钱挂断电话。
他刚和阿婆报告完今天的事。前后一个月，今日总算开花结果，吧。他也没想到自己能笑到最后，当初报名只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看来好运依旧眷顾着他。
老太太的反应倒是很冷淡：“别是传销吧？”
一生多疑的老太太要他管好钱包，别被骗得连宿舍都住不了了。
“上次的事你不记得了？要不是你导师是个好人，你哪还能在东取待下去！那儿房子多贵啊，咱家卖了也买不着东取一块砖啊！”
钱钱开始牙疼。同样是一时冲动，上次的钱有去无回，警方表示跨境诈骗无能为力。不过这次不一样……应该吧？这么有名的雇主，又是公开招聘，不会太小气吧？
“不会的不会的，再说，宿舍也不会因为我被骗就收回去……”
但肯定不能让导师知道，他虽然是个好人，但不是没有原则的人。对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导师是毫无容忍的。
电话那边叫起来：“果然那个一颗颗是诈骗组织吧？！”
“就说不是了阿婆……”
不过报名费确实交了不少……钱钱查了下余额，决定还是乖乖吃食堂。
要是没有餐补，他就真要饿死街头了。感谢国家，感谢体制。
今日晚饭是清水挂面加两片菜叶。食堂的饭菜还是这么健康。
怀着感恩的心，钱钱坐在食堂角落的单人桌，咽下最后一片叶子。
空山市区某家五金店楼上。
白犬离开桌子，打开窗户，从窗沿的盒子里抓起一小块薄荷糖，含进嘴里。
辛辣刺激着味觉，让18个小时没有休息的头脑再度清醒。
成功到了这一步。
接下来，就看一客能为他带来什么了。
他从柜子侧面抽出一张方形的薄片，隔着塑料的表面抚摸其中的唱片。
歌声的主人他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查证。
她的真实死因是什么？
云上茶会在追踪的案子，会成为突破口吗？
面容慈祥狡诈的老年男人在黑白的方框里无神地望着他，旁边滚动的小字介绍着他跌宕起伏的生平，保养得极好的漂亮中年女人正双眼含泪感谢大家关心。
白犬关掉屏幕。
李王青……哼……
虽然是个死不足惜的烂人，但如果你的死能为我指引通往真相的道路，那我也不会吝惜一个电子花圈。
“老板！老板在吗！”
楼下有人叫嚷。
白犬探头应道：“来了。”
“这个上面的小钮能找到吗？”年轻人挥舞着一块主板，上面有几个空的孔位。
白犬扫了一眼，开始摸索柜台下面。
“试试看。”
他排出几个小小的合金制品，递过一把工具刀。
果然分毫不差。
“好，谢了啊。”年轻人扫码付款。
自从前几年几大龙头闹掰，制式改变，各种基础的设计也不再配套。这种丢三落四的年轻人也多了起来，倒是成为他的新一顾客群体。
“哎老板，你这里能配机吗？”年轻人贼眉鼠眼地问，大概终于认识到自己能力不足，不想折腾了。
“看你要配什么。”白犬搭着话，并没放在心上。
“G18-r能配吗？”
白犬吓一跳，谨慎回答：“上哪拿核心？我这可没货。”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净想着一些疯狂的事情，管制品也敢问。要是有普通市民在旁边，凭这句话就可以把他俩都举报了。
虽然此时楼上确实有两三台这个东西。
看来五金店也不够安全，还得转移。
“我就随便问问，别人都说老板你这货全，我就问问。”年轻人连忙撇清关系。
隔壁的快餐店开始营业，优质蛋白质在油锅里吱吱作响，紧接着一把辣椒撒下去，又呛又香的味道传过来，年轻人咽了下口水。
“行，那我走了。”显然是要去吃饭。
白犬冷眼旁观：“如果你要去隔壁吃饭，需要提前一天预约。”
“啊？”年轻人大失所望，“不是速食店吗？这家也要约？”
“他家的肉排限量供应，都是前一天下单，订多少进多少。”
“这样啊……那好吧。”年轻人悻悻离去。
现在线下消费紧缩，稍微好一点的消费品要预定已经成为常态。没有店家敢压货，线上社会才是人们生活的重心。微识的服装甚至比现实中的服装还贵，即使如此，为实体商品买单的人依然越来越少。就连资金周转最快的餐饮业也不得不服从这种趋势，绝不囤积短期原材料。生鲜价格居高不下，大家便慢慢习惯了防腐剂和提鲜粉的味道。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客首领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单纯觉得老张家的肉还是那么难吃。
“对了，你上次说要送我青瓜丝来着。”
老张拍了下手：“不好意思，每次都忘。下次一定。”
“那下次要记得啊。”
这种小事谁记得住……
老张说：“要不什么时候你也去店里吃一下？店里环境很好的，离这也近，十分钟就走到了。”
小王点头：“好，有机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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