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初见岳飞
“哈哈哈…”
在济州府最恢宏的宫殿内，传出一声畅快的笑声。
赵构坐在主位，汪伯彦、黄潜善两人分列东西次座。
“我那十七弟，还真是有勇气，居然能受此奇耻大辱。”赵构想起当时他在金营，故作镇定，甚至与敌将此时射术不落下风，不仅赢得同行的张邦昌的赞许，还让金兵误以为冒充的王爷，得以摆脱人质的局面[注1]。如今这和王两军阵前做受胯下之辱，两相比较之下，更加得意。
“和王此番丢城失地，一朝回到卫州出发之时，又受此大辱，即使不会一蹶不振，怕是也很难在军中立足，殿下可以无忧矣。”汪伯彦笑道。
黄潜善接着说道：“和王已无需多虑，眼下殿下应该考虑的是下一步我们该往哪里走，宗泽已经多次提出，要殿下火速全力营救京师，我等屯兵于此，怕是已经引起自这位老将以下部分武将的不满。”
赵构的愉悦戛然而止，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黄潜善，这就是他不如汪伯彦的地方，总是在不合适的时机说出不适当的话。
虽然如此，但却也是赵构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不知两位卿家有何良策？”
汪伯彦看了一眼黄潜善，似乎在等着他先说，见黄潜善一副假装沉思之态，终于开头：
“殿下，臣以为，当召见宗泽，勉励其劳苦功劳，仍让其回滑州主持营救京师之重任，殿下仍当屯兵在此以观事变，必要时可派遣一军与宗泽，以示殿下救援之意。”
“理当如此！只是若派遣一军，不知派何人？”
黄潜善连忙应道：“殿下，臣这边倒是有一人，此人名为岳飞，原与刘浩军一道受宗泽节制，现在臣手下，官职为武翼郎，此人年轻气盛，刚愎自用，与其他将领难以相处，可令其领兵八千，归宗泽调配，以显殿下恩泽。加上宗泽军所部招募兵马，宗泽军兵力差不多近三万人，想来也是够了。”
“那就这样定了，黄卿替本王走一趟，传令与宗泽、岳飞，另外我那十七弟，也给我带句话，勉励一番，至于他的去处，就说本王尊重他自己的意见，”赵构实在不想见宗泽，每次见到宗泽，总是感觉一阵头大。
“是，殿下。”黄潜善起身唱诺。
且说赵栻来到城中见到宋江，双方见礼完毕。宋江主动问道：“殿下昨日可休息的好？”
赵栻答道：“本王已习惯军中生活，无甚大碍。只是不知今日种将军为何有新伤在身？”
宋江见赵栻开门见山，自知躲不掉，立即起身告罪：
“殿下恕罪，早间我听闻此事，已下令彻查，好在查起来也不甚困难，此事乃府衙之人擅自做主，冒用我的名义私自对种将军用刑，本来我应亲自送种将军至殿下营中，也正是被此事耽误。”
赵栻眉头一挑，森然道：“那诱供本王通敌，也是这府衙小吏自己的注意？”
宋江见赵栻语气不善，直起身来，枭雄气质显露无遗，“当然不是，昨日殿下在封丘城的壮举，已传遍天下，殿下阵前肯受此大辱，末将佩服，只是担心殿下失了军心，从此难以领军。”
昨日之后，赵栻本就觉得行事鲁莽，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细想之下，却未有丝毫后悔，种穰性命在顷刻之间，必然越快解决越好，只是没料到后来种穰自杀，所以稍微有些许郁闷。
现在听宋江提及此事，本就郁结的赵栻陡然发怒，但见宋江有恃无恐，且料想争之无益，遂淡然道：“不劳将军挂心。”
宋江见赵栻收敛情绪之快，也换了一副面孔，“末将抓住那府衙小吏后顺藤摸瓜，找到一个都虞侯，经审查得知，这个都虞候竟胆敢通敌，以致殿下被贼兵围攻，后怕事情败露，乃指使府衙之人逼供种将军，欲陷害殿下，末将已将两人军前正法。”
说完，宋江对外喊了一声“来啊，将两位陷害殿下之人带上来。”
未几，有两军士各自托着一个盘子进来，宋江命人掀开盘上的盖头，露出两个人头，还在向外渗血，确实像是新砍的，唬的赵栻一跳。
赵栻迅速冷静下来，“那多谢将军费心。”
“殿下，我已经写好战报快马送往大元帅府，殿下稍等几日，想来很快会有回复，近日殿下可在城中安坐，权作歇息。”
此番接触，赵栻已知宋江乃乱世枭雄，心狠手辣，前次向耶律余睹告知自己行踪之人定是宋江无疑，已无收揽之心。是以一刻不想多待，草草结束会面，回营去看望种彦崇去了。
过了两日，城内传来消息，言宗泽已至城中，邀赵栻入城。
赵栻入城，来到宗泽营帐，宗泽带人接至帐内，见礼完毕，请赵栻上首坐定。乃向赵栻介绍道：
“殿下，此人为黄潜善大人，受康王殿下委托，传达大元帅府军令。”
赵栻点点头，问黄潜善：“九哥可安好？”
黄潜善起身，唱了个诺，回道：“康王殿下安好。康王殿下命我向和王殿下问好，并赞和王殿下杀敌有功，忠勇非常，此外，康王殿下有言：我十七弟年纪尚浅，希望军中将帅多加担待，若我十七弟想来找九哥，九哥欢迎之至，共叙兄弟之情。”
赵栻淡然道：“烦劳黄大人替我回禀九哥：愚弟安好，弟虽年轻，愿意为国尽蚍蜉之力，留在军中历练，愿九哥身体康健。”
黄潜善俯首道：“是，殿下，臣一定将话带与康王殿下。”
赵栻见状，走下主位，对宗泽道：“宗老将军，你是一军统帅，请你传达军令吧。”
宗泽也不推辞，站在上首，朗声说道：“奉大元帅府军令，宋将军移交军务后与黄大人一起返回济州府，令我统领滑州一线军务，滑州一线兵马归我节制，大元帅府命岳飞率兵马八千援助前线，自统大军为后应，随时支援我等，各军当再接再厉，积极讨贼，杀敌保国。”
提及岳飞时，岳飞屈趋前半步，向众人抱拳行礼。
赵栻眼前一亮，适才没有注意，但见岳飞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一下双目炯炯有神，意气飞扬，雄姿英发。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终于见到了史上叱诧风云的人物，赵栻心里一阵激动。
在济州府最恢宏的宫殿内，传出一声畅快的笑声。
赵构坐在主位，汪伯彦、黄潜善两人分列东西次座。
“我那十七弟，还真是有勇气，居然能受此奇耻大辱。”赵构想起当时他在金营，故作镇定，甚至与敌将此时射术不落下风，不仅赢得同行的张邦昌的赞许，还让金兵误以为冒充的王爷，得以摆脱人质的局面[注1]。如今这和王两军阵前做受胯下之辱，两相比较之下，更加得意。
“和王此番丢城失地，一朝回到卫州出发之时，又受此大辱，即使不会一蹶不振，怕是也很难在军中立足，殿下可以无忧矣。”汪伯彦笑道。
黄潜善接着说道：“和王已无需多虑，眼下殿下应该考虑的是下一步我们该往哪里走，宗泽已经多次提出，要殿下火速全力营救京师，我等屯兵于此，怕是已经引起自这位老将以下部分武将的不满。”
赵构的愉悦戛然而止，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黄潜善，这就是他不如汪伯彦的地方，总是在不合适的时机说出不适当的话。
虽然如此，但却也是赵构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不知两位卿家有何良策？”
汪伯彦看了一眼黄潜善，似乎在等着他先说，见黄潜善一副假装沉思之态，终于开头：
“殿下，臣以为，当召见宗泽，勉励其劳苦功劳，仍让其回滑州主持营救京师之重任，殿下仍当屯兵在此以观事变，必要时可派遣一军与宗泽，以示殿下救援之意。”
“理当如此！只是若派遣一军，不知派何人？”
黄潜善连忙应道：“殿下，臣这边倒是有一人，此人名为岳飞，原与刘浩军一道受宗泽节制，现在臣手下，官职为武翼郎，此人年轻气盛，刚愎自用，与其他将领难以相处，可令其领兵八千，归宗泽调配，以显殿下恩泽。加上宗泽军所部招募兵马，宗泽军兵力差不多近三万人，想来也是够了。”
“那就这样定了，黄卿替本王走一趟，传令与宗泽、岳飞，另外我那十七弟，也给我带句话，勉励一番，至于他的去处，就说本王尊重他自己的意见，”赵构实在不想见宗泽，每次见到宗泽，总是感觉一阵头大。
“是，殿下。”黄潜善起身唱诺。
且说赵栻来到城中见到宋江，双方见礼完毕。宋江主动问道：“殿下昨日可休息的好？”
赵栻答道：“本王已习惯军中生活，无甚大碍。只是不知今日种将军为何有新伤在身？”
宋江见赵栻开门见山，自知躲不掉，立即起身告罪：
“殿下恕罪，早间我听闻此事，已下令彻查，好在查起来也不甚困难，此事乃府衙之人擅自做主，冒用我的名义私自对种将军用刑，本来我应亲自送种将军至殿下营中，也正是被此事耽误。”
赵栻眉头一挑，森然道：“那诱供本王通敌，也是这府衙小吏自己的注意？”
宋江见赵栻语气不善，直起身来，枭雄气质显露无遗，“当然不是，昨日殿下在封丘城的壮举，已传遍天下，殿下阵前肯受此大辱，末将佩服，只是担心殿下失了军心，从此难以领军。”
昨日之后，赵栻本就觉得行事鲁莽，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细想之下，却未有丝毫后悔，种穰性命在顷刻之间，必然越快解决越好，只是没料到后来种穰自杀，所以稍微有些许郁闷。
现在听宋江提及此事，本就郁结的赵栻陡然发怒，但见宋江有恃无恐，且料想争之无益，遂淡然道：“不劳将军挂心。”
宋江见赵栻收敛情绪之快，也换了一副面孔，“末将抓住那府衙小吏后顺藤摸瓜，找到一个都虞侯，经审查得知，这个都虞候竟胆敢通敌，以致殿下被贼兵围攻，后怕事情败露，乃指使府衙之人逼供种将军，欲陷害殿下，末将已将两人军前正法。”
说完，宋江对外喊了一声“来啊，将两位陷害殿下之人带上来。”
未几，有两军士各自托着一个盘子进来，宋江命人掀开盘上的盖头，露出两个人头，还在向外渗血，确实像是新砍的，唬的赵栻一跳。
赵栻迅速冷静下来，“那多谢将军费心。”
“殿下，我已经写好战报快马送往大元帅府，殿下稍等几日，想来很快会有回复，近日殿下可在城中安坐，权作歇息。”
此番接触，赵栻已知宋江乃乱世枭雄，心狠手辣，前次向耶律余睹告知自己行踪之人定是宋江无疑，已无收揽之心。是以一刻不想多待，草草结束会面，回营去看望种彦崇去了。
过了两日，城内传来消息，言宗泽已至城中，邀赵栻入城。
赵栻入城，来到宗泽营帐，宗泽带人接至帐内，见礼完毕，请赵栻上首坐定。乃向赵栻介绍道：
“殿下，此人为黄潜善大人，受康王殿下委托，传达大元帅府军令。”
赵栻点点头，问黄潜善：“九哥可安好？”
黄潜善起身，唱了个诺，回道：“康王殿下安好。康王殿下命我向和王殿下问好，并赞和王殿下杀敌有功，忠勇非常，此外，康王殿下有言：我十七弟年纪尚浅，希望军中将帅多加担待，若我十七弟想来找九哥，九哥欢迎之至，共叙兄弟之情。”
赵栻淡然道：“烦劳黄大人替我回禀九哥：愚弟安好，弟虽年轻，愿意为国尽蚍蜉之力，留在军中历练，愿九哥身体康健。”
黄潜善俯首道：“是，殿下，臣一定将话带与康王殿下。”
赵栻见状，走下主位，对宗泽道：“宗老将军，你是一军统帅，请你传达军令吧。”
宗泽也不推辞，站在上首，朗声说道：“奉大元帅府军令，宋将军移交军务后与黄大人一起返回济州府，令我统领滑州一线军务，滑州一线兵马归我节制，大元帅府命岳飞率兵马八千援助前线，自统大军为后应，随时支援我等，各军当再接再厉，积极讨贼，杀敌保国。”
提及岳飞时，岳飞屈趋前半步，向众人抱拳行礼。
赵栻眼前一亮，适才没有注意，但见岳飞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一下双目炯炯有神，意气飞扬，雄姿英发。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终于见到了史上叱诧风云的人物，赵栻心里一阵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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