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铁血大宋:穿越靖康成徽宗之子 » 第二十一章 宗泽暴怒(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十一章 宗泽暴怒(求收藏,求推荐)

    只听宋江呵斥道:“和王殿下乃是康王之弟,身份尊贵,岂能在城外承受苦寒,若大元帅府怪罪下来,本将一人承担。”

    说罢,转头向赵栻抱拳行礼:“不如这样,殿下暂且入城,大军暂时驻扎城外,一来也不违背大元帅府军令,二来,也好与城内守军互成掎角之势,共保城池,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赵栻听闻此言,已知宋江此人城府极深,即使非大奸大恶之人,也必是赵构鹰犬之徒,也懒得与其废话,当下按下躁动的亲卫。

    “宋将军既然有军令在身,本王也不勉强,但还请将种将军送返,本王自与大军驻扎城外。”

    宋江略一沉吟,道:“和王殿下身份尊贵,不可屈尊城外营中,还是入城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为好。至于种将军,既然有伤在身,不便轻动,还是留在城中,若明日无甚大碍,末将一早将种将军送至营中。”

    赵栻知道即使今日入得城中,宋江也不会让他见到种彦崇,便不再答话,翻身上马,对宋江说道:“如此,本王就在城外等候种将军。宋将军请便。”

    宋江连忙躬身作揖,待赵栻走远,直起身来,冷哼一声:“小小和王,些许兵马,也敢与康王殿下争锋。”

    随后,转头向身边那人道:“学究,务必连夜突审那人,最好能找出和王战败或者通敌的罪证,不管用什么方法,但务必保全其性命。此外,明日一早,务必遣送城外,交与赵栻,我等出身草莽,在朝中一向不为他人看重,效命康王也是权宜之计,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不可与赵栻过分交恶。”

    “明白,哥哥放心,弟自有分寸。”原来那人正是宋江心腹之人,倚为智囊的吴用。

    赵栻归营,大军安下营寨,种骧种彦崇不在,一切都得由他负责,好在种家军均为百战之兵,还算顺利。

    待收拾停当,赵栻回帐,和衣而卧,想及近日发生状况,总结梳理。

    不得不说,后世的应试教育经受住几十年的考验,还是比较成功的。上小学时,老师们让写日记,上初中时,老师说要复习今天学过的和预习明天要学的,上高中时,老师说要“一日三省吾身”,上大学时,算了,上大学时就全凭自觉吧。不过,这几年跑龙套的经历倒是把每日总结那一套又抓了起来,毕竟来跑龙套,还是怀揣着一个演员梦。

    自三战三捷后,赵栻自己放下了紧迫感,处于金兵交战一线居然还有闲心逛街,还被人偷了钱,本来要找人算账的,这下倒好,城没了,人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了。

    自马冲离去后,侦查营中不管是踏白军还是缉侦军都没有有效管理,以至于金兵三万之众埋伏竟丝毫未察,甚至就连滑州情况有变也一无所知。

    种骧离世,种彦崇领兵日短,如今数千军士新募者众多,原卫州出发五千军士,现在仅剩两千余人,赵栻领军,着实勉强,缺乏战将,一直是个短板。

    以上三个主要原因,导致丢城失地,大好的局面被一扫而光。当然,如果照耶律余睹所言,也有内部通敌之过,与俘虏耶律顺一碰巧赶上,使得贼兵有备而来。

    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有军士来报,种将军回营。赵栻连忙去接,却发现种彦崇浑身俱是新伤,声若游丝,顾不上其他,急令温良查看,好在俱是皮外之伤,无甚大碍,只是腿部箭伤,伤口已溃烂,需要修养。

    见种彦崇缓过劲劲来,恢复意识,赵栻扶着他的后背,“三弟,感觉如何?”

    种彦崇醒来,见是赵栻,又闻这一声“三弟”,想起种骧离世,不禁百感交集。“二哥,我没事,放心,死不了。”

    然向赵栻禀道:“我在城中醒来,连夜遭到审问,逼问我封丘城破的原因,诱我说出二哥通敌,我不答话,偏鞭打我,还令我脚不沾地,折腾了一宿。二哥,此处不宜久留,定是有人想谋害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这宋江可是从康王那里来的?”

    “正是,审问我那人自称吴用,刚开始诱供的时候,称宋江为康王所倚重的武将,现为大元帅府军事主管,还称一旦康王登基,宋江就是未来的枢密使,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让我趁此机会投诚表功。”

    顿了顿,种彦崇小心的问道:“莫非是康王想…”

    赵栻微微一笑,“我敢肯定是他,若我没有从汴京逃出,一旦金兵掳太上皇及官家至金国,他就可名正言顺承继大统,可现在有我在,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潜在威胁,他也会想方设法扼杀掉。”

    种彦崇听后愤恨不已,“现在国家危如累卵,康王不思救国救君,反而行此祸起萧墙之事,实乃可恶。前者从卫州出发前,二哥提及康王用心,我当时尚未完全相信,今日一看,还是二哥思虑周全。”

    赵栻自嘲道:“若我想的周全,也不会导致种将军自杀,现在丢城失地,怕是要落下他人口实。”

    种彦崇闻言,泪珠不禁又在眼里打转,仍是安慰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二哥不必自责,还是看看如何度过眼下难关。”

    两人正说着,有军士报来,说宋江请和王殿下城内一叙。

    种彦崇见状,连忙劝阻,“二哥不可轻去,所有埋伏,恐怕难以援救。”

    赵栻却道:“无妨,三弟能够平安归来,想来此时还对我的身份有所忌惮,宋江邀我,应是解释三弟被审一事,我正要探探宋江的底细,这次入城还是得去。”

    “不过,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在军中指挥大军,若我日落之前未回营,你们便向济州府找宗老将军,请他速归。”

    种彦崇听到宗泽,不无担心。“宗泽老将军一直在康王麾下,若果如耶律余睹所说,怕是宗泽也不可靠。”

    赵栻摆摆手:“我相信宗老将军,你们无须有所顾虑。放心,我此去,最坏的结果是被软禁,不会有性命之忧。”

    商量完毕,赵栻便带了数人,往城中策马奔去。

    在济州府,有一处普通宅院,有一位老人精神灼烁,立于天井之中,正在认真听身旁一人的禀报。

    “简直岂有此理,堂堂王爷之尊,竟然在两军阵前受胯下之辱,而且竟主动撤退,示敌与弱,我大宋立国百余年,未曾有如此屈辱的情形,更别没有如此软弱的王爷。”忽然,老人暴跳如雷,怒发冲冠。

    “宗老将军,后来和王领兵往滑州方向退去,此时应已在滑州城了。”那人拱手道。

    “当日交谈之时,我还以为这位殿下虽然年轻,但是见识不凡,没想到还是坐而论道之徒。亏我还跟他打赌。”

    这位老人真是宗泽,自从前几日被赵构命令前来济州府商讨军事,但连日来均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大的战略和军事方向仍然含糊其辞,宗泽本就烦躁不已,如今听闻赵栻之事,更加怒不可遏。

    “罢了,毕竟还年轻,我还是赶紧向康王请命即日去前线吧,至于那位和王殿下,还是回到济州府吧,多少年了,这大宋多少兵事败在前线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主将手里。”

    宗泽叹息,略带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