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首战必胜
赵栻朗声说道：
“将士们，贼兵犯我大宋，侵我国土，欺我子民，又掳当今圣上，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本王自京师一路走来，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鸡犬不宁，想必大家一路走来，所见所闻可能比本王了解的更多。我等身为大宋子民，堂堂七尺男儿，上不能保国护君，下不能佑土安民，又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间？与其苟延残喘存活于世，不若轰轰烈烈战他一场，让贼人、让这天下看看，我汉家男儿，不容外族践踏。”
“也许你们中间有人会问，贼兵三十万来势汹汹，京师尚且被破，我们能否打得赢？本王告诉你们，贼人也是血肉之躯，也曾在太原城下撞的头破血流，也曾数次败于种老将军。尔等为国之精锐，身上流淌的是种家军几代人的勇敢果毅，我们无惧与贼人。”
一番话语，既激发了军士们保家卫国的热血，也阐述了必胜的信念，将领们以种骧、种彦崇为首均颔首认同，军士们则情绪愈发高涨。
赵栻见动员效果已现，随后大声吼道：
“将士们，上了战场，本王与你们一样，皆为袍泽兄弟，若有人看到本王贪生怕死，本王在此放言，尔等任何一人皆可按逃兵处置我，本王愿与各位一道，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种彦崇首先附和，一时间群情汹涌，军士们大声喊道：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五千人齐声怒吼，其势如奔腾之水，绵延不绝，又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引得赵栻豪气干云，大手一挥：
“出发！”
五千军士，以种骧为先锋，赵栻、马冲居中，种彦崇为后卫，大军像一股铁流，渐次出发。
大军前行半日，抵达牧野（今新乡市牧野镇）北郊，马冲禀报，踏白军士侦查得知牧野有金兵活动，人数不祥，赵栻下令全军休整，补充体力，准备战斗。
中军营帐内，赵栻等人正在商议军情，不多时踏白军士又来禀报，已探明金兵约有五六千人，占据了城池，但城墙上并无多少贼兵值守。
赵栻于是召集诸将入帐商定军情。赵栻环顾诸将，言道：
“牧野此地，为武王伐纣之决定性战场，此战奠定了周朝上下近八百年国祚。此战与我等而言，是自卫州整军备战后第一场战斗，务必首战必胜。眼下贼兵人数虽然与我大致相等，但贼兵骄盛，未曾重视城防，我军优势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本王决意拿下此城，歼灭这股贼兵，以壮我军威。”
“如何破城，众将军可建言献策，不必顾虑。”
下首种骧立刻站出来抱拳道，“我军既为杀敌报国而来，今见贼兵，势不可退。既如此，末将愿请战攻城，誓要破城杀贼。”
“殿下与将军所言，末将等自当遵从，但我军从卫州出发，多是步兵弓弩，攻城器械奇缺，恐怕难以强攻，若城中贼兵反应过来，我军几乎无胜算可言。”有一指挥使沉吟说道。
“既如此，我军可否诱敌于外，在城外灭之。”种彦崇接话道。
马冲看赵栻静看诸将讨论，与种骧对视一眼，知道殿下必已有所打算。于是出言问道：“不知殿下如何计较？”
赵栻未来得及说法，委实是因为心里一阵腹诽。看着眼前几位将领，除提及种彦崇死于战事外，其他人在历史上从未有过名字，让这些人冲锋陷阵那绝对没问题，或让他们讲战术战略，怕是有点难为了。
赵栻不由感叹创业艰难，除了一个被俘的王爷身份，几乎白手起家，从零开始，相比曾经读过的穿越文，动辄满配出场，简直不能再寒酸了。
不行，宗泽、岳飞、李纲等人一定要找到并且收归己用。
收敛情绪，赵栻清了清嗓子，众将军噤声肃立，赵栻来了一场SWOT分析。
“我军优势在于军心气势正虹，可堪一用；劣势在于野战、攻城均难以歼灭贼兵，或即使歼灭贼兵但损伤颇大；机会在于如刚才所说，出其不意，料敌于先；威胁在于城坚和贼兵凶悍。”
“我等须找出一个既能发挥我军优势，又能避免敌方优势的方案，正所谓以已之长，攻彼之短。”
“现在是申时（下午三点），本王建议，一，马冲将军挑选三五十人好手，于傍晚前分散分批进入城中，伏于城门附近，于子时，待贼兵酣睡，纵火夺门。
二，种骧、种彦崇两位将军领步兵七营攻打城门，在东门、西门、北门外各配置两营，南门配置一营，待见城中火起，顺势攻城，入城后，与城中内应鼓噪呐喊，声势越大越好。南门一营佯攻，待见敌兵出城即可退走。
三，本王带领骑兵和弓弩兵和其余军士在南门列阵，待敌兵到来，万箭齐发。南门撤退下来的攻城部队在后方堵住贼兵去路。”
众将闻言，不觉大妙。唯有种骧一脸担忧。“殿下可留下一营，自在营中安坐，可派其他指挥使领伏兵于南门外，战场上刀剑无眼，殿下不可以身犯险。”
赵栻摆摆手：“种将军所言，本王心领，然则我军人数本就不占优势，为稳妥起见，不可再行分兵，况且本王既已众将士一道，自当亲临战场，岂有后方安坐之理。将军不必再提。诸位若无异议，便可依计而行。”
种骧见赵栻心意已决，乃与众将领命而去。
马冲知晓此战的重要性，于是亲自带领五十人，从四门分批进入城中，临行前，赵栻教导马冲待战事一起，除接应城门外，其余人等要在乱军中夸大其词，混淆视听，让贼兵误以为大规模马冲刚一进城，便在东、西、北门可安排军士十人，提前备好火种和易燃之物，其余诸人分散各处，打探贼兵分布，约定于日落前集合，汇总信息。
这边种骧已将兵力分配妥当，除南门交由种彦崇做佯攻外，种骧与三两位指挥使分别负责其余三门，只待子时城中动静便可攻城。
赵栻则带领其余兵马并骑兵、弓弩兵列阵于南门要道路口，其中弓弩兵在后，长枪步兵和长斧步兵分列在前，骑兵分布两侧，只等金兵到来。
由于第一次亲自感受战场，与影视剧中和片场的感受截然不同，时值北方农历二月中，寒气逼人，混合着压抑、沉重的气息让赵栻不禁心烦意乱，再加上此战为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战斗，不比时事大势，可以未卜先知，战场瞬息万变，若战局未按此战不胜，赵栻真不知该如何继续进行下一步，不免有些紧张，紧握长枪的手心竟然开始出汗。
待到临近子时，赵栻不免有些焦急，不知马冲那边进展如何？若城内不能得手，势必会有一场攻坚战，但攻城器械不足，很大概率会铩羽而归，若如此，损兵折将，军心不稳，自己也难以再获得这只军队的认可。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这次穿越就不用折腾了，可以直接躺平了。
“将士们，贼兵犯我大宋，侵我国土，欺我子民，又掳当今圣上，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本王自京师一路走来，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鸡犬不宁，想必大家一路走来，所见所闻可能比本王了解的更多。我等身为大宋子民，堂堂七尺男儿，上不能保国护君，下不能佑土安民，又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间？与其苟延残喘存活于世，不若轰轰烈烈战他一场，让贼人、让这天下看看，我汉家男儿，不容外族践踏。”
“也许你们中间有人会问，贼兵三十万来势汹汹，京师尚且被破，我们能否打得赢？本王告诉你们，贼人也是血肉之躯，也曾在太原城下撞的头破血流，也曾数次败于种老将军。尔等为国之精锐，身上流淌的是种家军几代人的勇敢果毅，我们无惧与贼人。”
一番话语，既激发了军士们保家卫国的热血，也阐述了必胜的信念，将领们以种骧、种彦崇为首均颔首认同，军士们则情绪愈发高涨。
赵栻见动员效果已现，随后大声吼道：
“将士们，上了战场，本王与你们一样，皆为袍泽兄弟，若有人看到本王贪生怕死，本王在此放言，尔等任何一人皆可按逃兵处置我，本王愿与各位一道，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种彦崇首先附和，一时间群情汹涌，军士们大声喊道：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驱逐鞑虏，复我山河！”
五千人齐声怒吼，其势如奔腾之水，绵延不绝，又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引得赵栻豪气干云，大手一挥：
“出发！”
五千军士，以种骧为先锋，赵栻、马冲居中，种彦崇为后卫，大军像一股铁流，渐次出发。
大军前行半日，抵达牧野（今新乡市牧野镇）北郊，马冲禀报，踏白军士侦查得知牧野有金兵活动，人数不祥，赵栻下令全军休整，补充体力，准备战斗。
中军营帐内，赵栻等人正在商议军情，不多时踏白军士又来禀报，已探明金兵约有五六千人，占据了城池，但城墙上并无多少贼兵值守。
赵栻于是召集诸将入帐商定军情。赵栻环顾诸将，言道：
“牧野此地，为武王伐纣之决定性战场，此战奠定了周朝上下近八百年国祚。此战与我等而言，是自卫州整军备战后第一场战斗，务必首战必胜。眼下贼兵人数虽然与我大致相等，但贼兵骄盛，未曾重视城防，我军优势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本王决意拿下此城，歼灭这股贼兵，以壮我军威。”
“如何破城，众将军可建言献策，不必顾虑。”
下首种骧立刻站出来抱拳道，“我军既为杀敌报国而来，今见贼兵，势不可退。既如此，末将愿请战攻城，誓要破城杀贼。”
“殿下与将军所言，末将等自当遵从，但我军从卫州出发，多是步兵弓弩，攻城器械奇缺，恐怕难以强攻，若城中贼兵反应过来，我军几乎无胜算可言。”有一指挥使沉吟说道。
“既如此，我军可否诱敌于外，在城外灭之。”种彦崇接话道。
马冲看赵栻静看诸将讨论，与种骧对视一眼，知道殿下必已有所打算。于是出言问道：“不知殿下如何计较？”
赵栻未来得及说法，委实是因为心里一阵腹诽。看着眼前几位将领，除提及种彦崇死于战事外，其他人在历史上从未有过名字，让这些人冲锋陷阵那绝对没问题，或让他们讲战术战略，怕是有点难为了。
赵栻不由感叹创业艰难，除了一个被俘的王爷身份，几乎白手起家，从零开始，相比曾经读过的穿越文，动辄满配出场，简直不能再寒酸了。
不行，宗泽、岳飞、李纲等人一定要找到并且收归己用。
收敛情绪，赵栻清了清嗓子，众将军噤声肃立，赵栻来了一场SWOT分析。
“我军优势在于军心气势正虹，可堪一用；劣势在于野战、攻城均难以歼灭贼兵，或即使歼灭贼兵但损伤颇大；机会在于如刚才所说，出其不意，料敌于先；威胁在于城坚和贼兵凶悍。”
“我等须找出一个既能发挥我军优势，又能避免敌方优势的方案，正所谓以已之长，攻彼之短。”
“现在是申时（下午三点），本王建议，一，马冲将军挑选三五十人好手，于傍晚前分散分批进入城中，伏于城门附近，于子时，待贼兵酣睡，纵火夺门。
二，种骧、种彦崇两位将军领步兵七营攻打城门，在东门、西门、北门外各配置两营，南门配置一营，待见城中火起，顺势攻城，入城后，与城中内应鼓噪呐喊，声势越大越好。南门一营佯攻，待见敌兵出城即可退走。
三，本王带领骑兵和弓弩兵和其余军士在南门列阵，待敌兵到来，万箭齐发。南门撤退下来的攻城部队在后方堵住贼兵去路。”
众将闻言，不觉大妙。唯有种骧一脸担忧。“殿下可留下一营，自在营中安坐，可派其他指挥使领伏兵于南门外，战场上刀剑无眼，殿下不可以身犯险。”
赵栻摆摆手：“种将军所言，本王心领，然则我军人数本就不占优势，为稳妥起见，不可再行分兵，况且本王既已众将士一道，自当亲临战场，岂有后方安坐之理。将军不必再提。诸位若无异议，便可依计而行。”
种骧见赵栻心意已决，乃与众将领命而去。
马冲知晓此战的重要性，于是亲自带领五十人，从四门分批进入城中，临行前，赵栻教导马冲待战事一起，除接应城门外，其余人等要在乱军中夸大其词，混淆视听，让贼兵误以为大规模马冲刚一进城，便在东、西、北门可安排军士十人，提前备好火种和易燃之物，其余诸人分散各处，打探贼兵分布，约定于日落前集合，汇总信息。
这边种骧已将兵力分配妥当，除南门交由种彦崇做佯攻外，种骧与三两位指挥使分别负责其余三门，只待子时城中动静便可攻城。
赵栻则带领其余兵马并骑兵、弓弩兵列阵于南门要道路口，其中弓弩兵在后，长枪步兵和长斧步兵分列在前，骑兵分布两侧，只等金兵到来。
由于第一次亲自感受战场，与影视剧中和片场的感受截然不同，时值北方农历二月中，寒气逼人，混合着压抑、沉重的气息让赵栻不禁心烦意乱，再加上此战为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战斗，不比时事大势，可以未卜先知，战场瞬息万变，若战局未按此战不胜，赵栻真不知该如何继续进行下一步，不免有些紧张，紧握长枪的手心竟然开始出汗。
待到临近子时，赵栻不免有些焦急，不知马冲那边进展如何？若城内不能得手，势必会有一场攻坚战，但攻城器械不足，很大概率会铩羽而归，若如此，损兵折将，军心不稳，自己也难以再获得这只军队的认可。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这次穿越就不用折腾了，可以直接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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