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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见宗泽(求推荐求追订)

    等到赵栻一行人到达滑州城外,已是午时。几人顾不上吃饭,由种彦崇报上名号,直接向城中府衙走去。

    与卫州种彦崇一样,现处于战时,故各个城池原办公府衙均改为临时军部首脑,只因从府衙至各城门或出城均便捷迅速,便于统筹各方,搜集战况。

    早有军士入内禀报过卫州种彦崇拜见宗老将军,种家军威名远播,故赵栻一行人并未遇到阻碍,直至府衙正堂,见到了正在办公的宗泽。

    宗泽一身戎装,盔甲在身,头盔立于案头,虽须发皆白,但仍显老当益壮,一身英武之气,倒也不凡。

    宗泽,字汝霖,汉族,浙东乌伤(今浙江省义乌市)人,现年67岁,封为河北义兵都总管,与赵构一道分别为兵马大元帅、副元帅。

    适逢汴京危急,钦宗任赵构为兵马大元帅,宗泽、汪伯彦为副元帅,命他们尽起河北兵马赴京勤王。宗泽认为应该立即会兵李固渡,断绝敌人归路,赵构不同意,檄令会兵大名府,宗泽又踏冰渡过黄河见赵构,说京城被围困很长时间,救援京城不可缓慢,于是赵构分兵一万与宗泽,派宗泽先行,从此宗泽不能参与元帅府中的谋议。

    宗泽于是独自领兵赶赴李固渡,孤军深入,进至滑州。

    宗泽见种彦崇到来,立马起身。种彦崇见宗泽,想起爷爷种师道,百感交集,两人唏嘘良久,种彦崇执以晚辈之礼,互相寒暄完毕。

    种彦崇闪过身来,向宗泽道,“老将军,您看站在眼前的是谁?”

    宗泽仔细端详着赵栻,没有对此人一丝印象,一脸疑惑,只是对马冲有一丝印象,京师禁军中有些名头的宗泽基本都留有印象,只得答道,“这位相公不曾认出,这位想是禁军教头马冲将军吧?”

    随后宗泽面露疑惑,“听说马冲将军后来在张邦昌手下当值,难道传言不实?”

    赵栻无奈苦笑,作为一个排行这么远的皇子,让一个长期在外领兵的老将军认出来,委实有点难为了。

    “老将军慧眼,在下正是马冲,现在张相公手下当值。”马冲答道。

    “张邦昌但是现在风光的很呐。”宗泽略带嘲讽。

    马冲不答,侧过身来,向宗泽介绍。“这位当今太上皇之子、当今圣上之弟,和王殿下。”

    宗泽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顿觉诧异。从未听闻有其他皇子出现汴京城外,但是冒充皇子王爷这等株连九族的罪过,貌似也没人敢做。

    “宗老将军,本王刚从京师逃出生天,止有马冲与太医温良相伴,昨日得见小种将军,听闻老将军在此,特来相见。我这里有勤王诏书一份,请老将军一观。”赵栻温言说道。

    听闻有圣旨诏书,宗泽也不敢大意,顾不上真假,连忙招呼军士焚香摆案。赵栻见此,连忙出声阻拦,“老将军,值此国破家亡之际,就无须在乎这些虚礼了。”

    宗泽闻言,也不坚持。双手在盔甲内的软布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接过赵栻从温良手中拿过的包裹,认真打开里面黄绸布,但见上面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家危卵,多事之秋。朕虽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尤不能全,今贼兵将至,朕特命和王赵栻统领各路王师,集兵于京师,共抗贼兵。钦此!

    宗泽细看诏书上玉玺,知道确为真实诏书无误。往年在朝,和王赵栻年幼,名声未显于朝,是以朝臣虽闻其名,未见其人,但见赵栻拿出诏书,又有少年老成之感,隐隐有皇家气度,当下信了八分。于是便要招呼群属,纳头拜倒。

    “老将军请起,本王说了,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况且老将军为长辈,劳苦功高,岂能向晚辈行礼?”赵栻连忙扶着宗泽臂膀。

    宗泽就势起身,招呼赵栻上首坐定。

    赵栻推辞,只做堂下首位,并对宗泽说道,“军中自有统帅,本王自不应干扰军务,若本王坐于堂上,遇有紧急军务,将军们恐怕无法信服,且不知向谁汇报,恐怕会使军中乱了秩序,贻误军机。”

    宗泽诧异地看了赵栻一眼,这位和王殿下倒是有自知之明。大宋自开国以来,处处提防武将,不是文官领军,就是宦官监军,每每出征,必要按枢密院所呈方略,可战场瞬息万变,往往临阵失宜。像这位拿着诏书却表明不插手军务的和王殿下,确实难得一见。

    不觉间宗泽已对这位和王殿下的好感拉进了三分。

    宗泽见赵栻虽然年少,身体恢复极快,但仍难掩疲态,料想汴京至此颇有些距离,又逢乱世,盗贼四起,知道赵栻等人必是舟车劳顿,不觉对这位少年王爷更是心疼,不觉关怀问道,“殿下必行,必是辛苦,不妨在营中多住几日,权且歇息一下。只是军中简陋,还望殿下担待。”

    赵栻来宗泽军中之前,已想好策略,试图招揽宗泽为己用。

    其一,不给宗泽压力,不让其有收兵夺权之感;

    其二,讲述汴京惨状,加深其未及勤王的罪过感,但予以恩泽,好言宽慰;

    其三,揭露唯一有威胁的康王真面目,即使不能收服,亦不能让其对康王死心塌地。

    见宗泽询问,赵栻顺势答道。

    “老将军多虑了,本王虽常年深居宫中,但近一个月均在贼营,我等虽为王室贵胄,其实为阶下之囚。贼首完颜宗望、宗翰辱我皇室自不必说,其下首军士将领亦对我等百般刁难。我朝女子,上至皇妃、王妃、帝姬、臣属妻女,下至宫女侍从,更是被任意凌辱。在敌营中,本王身心俱疲,万念俱焚,若非有皇兄所托重任,怕是早已奔赴黄泉,以身殉国。”

    “老将军营中简陋,又岂能较贼营更甚乎?当此国家危难之时,汉家男儿各个都应抛头颅,洒热血,我赵宋子孙更当以身作则,岂能贪图舒适?”

    赵栻一番话语,立马引得整个营帐肃穆起来,以宗泽为首,种彦崇等人单膝跪地,抱拳低头,众人尤以宗泽悲愤更甚。

    “国家危难,君王蒙尘,此乃为将之过,臣等万死莫辞。”

    赵栻这次倒没有起身相扶,他知道,此时正要给各位将领再次压上沉重的包袱,才能让这群悍将俯首。虽说相信这些将领均愿为国除贼,但是君王无情,驭下之术不得不用。

    只听赵栻继续说道:“本王受贼人胁从,被送往京师,当以传国玉玺相授傀儡政权。及至城中,所过之处,鸡犬不宁,我大宋子民如待宰羔羊,引颈就戮,我大宋财帛如无名之主,予求予取。满城军民,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国殇如此,让人愤恨。”

    宗泽等人听闻此言,更觉惭愧,单膝改为双膝,匍匐在地。种彦崇第一次听赵栻讲述京师惨状,不由睚眦欲裂,当下朗声大叫:“请殿下领我等奔赴京师,杀进金狗,雪我国耻,救我大宋。”

    “尔等为国之栋梁,军中骄子,我大宋沦落至此,绝非仅为各位为将之过,朝堂之过更甚。各位不必耿耿于怀,自当尽力而为,救国救民即可。”

    赵栻知道,必行目的已达到大半,只待获得他们的认同,便可将其收为麾下。于是缓缓起身,扶起宗泽,并虚扶其余人等,对着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