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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徽宗密道

    赵栻既已在张邦昌中获得所需,便思索如何逃出城去。

    “殿下,明日完颜宗望会入城与我相会,接受伪朝递交的“世代友好,永不背叛”的国书,罪臣现在安排殿下出宫,先逃出城去,待金兵撤退,殿下再回宫主持国事。颜宗望此人城府颇深,且阴鸷狠辣,若碰见殿下,不知会出现何等变故。”张邦昌诚恳地说道。

    赵栻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这老者丝毫未提及自己如何向金国交代自己失踪的后果,可见是实打实地不顾身家性命。

    “先生,万不可再自称罪臣,在本王眼里,先生有功无过,何来罪臣之说。况且历史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先生不必日夜萦怀。”赵栻说道。

    张邦昌已经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赵栻所折服。历史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这种胸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何其难,他曾不止一次这样安慰自己,如今再次被赵栻提起,心中郁结一扫而空。

    “只是本王一走,先生如何解释?”赵栻还是忍不住问道。

    “臣乃金国皇帝钦命,谅完颜宗望也不会拿老夫怎么样。只是殿下逃出城最重要。”

    “要不这样,先生可在城中找一具尸体,体形与我相差不大,从宫墙上掼将下去,务必五官俱毁。对金国宣称我年少,耐不住被俘之苦,自杀身亡。一来对金国有个交代,二来我人微言轻,完颜宗望并不在乎,可能蒙混过关。”赵栻还是为张邦昌响找了一个金国可以接受的理由。

    “谨奉殿下之令。”张邦昌躬身答道。

    随后,张邦昌安排太医温良、护卫马冲随行,马冲曾任禁军教头,手脚功夫尚可,早年受张邦昌恩惠,一直被视为心腹。说什么,也要赵栻带上,以便路上有个照应。

    “先生大恩,我牢记于心!”临行前,赵栻本着现代受恩惠后的习惯,也出于对身前老者的尊重,第一次向张邦昌弯腰行礼。又一次成功惹得张邦昌老泪纵横。

    当年分手的场面也没有这么腻歪过。赵栻悻悻地想。

    赵栻一行三人所行路线为宫里秘密通道,走出通道,赵栻定眼一看,此处倒是个赏景的好去处,亭台楼阁,迂回曲折,错落有致,虽然看样子荒废了许久,但仍然难掩昔日的繁华。

    “这是哪里?”赵栻问道。

    马冲左右看了看,颇有些难为情地答道:“启禀殿下,此处乃是醉杏楼。”

    醉杏楼,莫不是野史里所称李师师的住所?相传,宋徽宗为见李师师,特修建宫城密道,为其修筑了院落,并亲自为其题名“醉杏楼”。

    “刚才那莫不是徽…太上皇所走之密道?”赵栻不相信地问道。

    “应该是的。坊间是有一些传闻。”马冲神色尴尬,对这皇室秘闻,虽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当着赵栻的面,还是稍微有些尴尬。

    倒是温良有些摸不着头脑,想来当时他年纪不大,又经常在太医署勤学,不由得问道。“殿下,太上皇来这里干什么?”

    “呃…”

    “出门在外,我们三个相互扶持,以后大家注意就没有主仆之分,更不得称呼为殿下。这样吧,马冲年长,以后就以马大哥称呼,温良最小,就以三弟称呼,以后两位称呼我为赵四,或者二弟,二哥就行。”赵栻连忙岔开话题。

    “那可不行。”两人急忙摇头,“切不可乱了身份。”

    “要不这样,以后我和温良称呼殿下为宋公子吧。”马冲想了想说。

    赵栻知道,古代尊卑有别已经深植于骨子里,再强求也不可,只得同意。

    三人换上备好的金兵服饰,由马冲领头,率先走了出去。

    兜兜转转了一阵子,终于走出城门,三人往西北方向急速奔走了一阵,已是饥肠辘辘,随意吃了点干粮,又换上寻常百姓衣服,再次起身,终于在日落西山的时候,找到了一户人家,只是这户人家五口人已经惨遭灭门,尸骨尚未腐烂,应是金兵进攻汴京时途径所杀。

    三人于心不忍,将五具尸体移到后院,因为天寒地冻,不好挖坑掩埋,只能草草收敛入土为安了。

    温良打开火折子,生火做了饭,勉强吃了点热饭,着实太过疲惫,再加上寒意太甚,早早睡下。

    唯有赵栻翻来覆去睡不着。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虽然在张邦昌里说的慷慨激昂,但是真要去实现,又当如何?

    再过一个多月,金兵就要撤退北归。再过三个多月,赵构就要在应天府登基称帝,然后南渡长江,建都临安了。

    为今之计,只能凭借历史记载,尽可能选良将,占地盘,逐步扩大势力范围,然后与南宋周旋,与金国相抗。既然决定要做出一番功绩,那就做个大的,无论身死以后是穿越回去还是烟消云散,也总比活成历史上的赵栻好。

    若记忆里的历史记载不错的话,现在抗金名将宗泽应该是大名府(今邯郸市)到汴京的路上,现在应在开德(今濮阳市)与金兵交战。

    岳飞就在宗泽军中。

    所以,当下第一个目标,就是前往开德,寻找宗泽、岳飞,若能得到这两位一老一少两位名将支持,将会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只是,如今他穿越而来,又逃出生天,已是改变了历史走向,又不知历史该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