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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和王

    等赵四悠悠醒来,已是深夜,没有时钟手表,也不知道晕了多久。

    营帐外,不管是喧嚣还是沉寂,不管是兴奋还是悲叹,此时此刻都已归于无声。除了时不时穿梭的巡逻军士,只剩下无精打采的篝火在随风摇摆。甚至就连巡逻的军士也都像麻木的僵尸,机械地走动,许是冬天的夜里寒气太盛,许是一天的劫掠累坏了身体。

    赵四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但见他似乎还没有从眩晕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许久都没有一丝动静。

    徽宗宣和七年,金军金军分东、西两路南下攻打宋朝。东路由完颜宗望领军攻燕京。西路由完颜宗翰领军直扑太原。东路金兵破燕京,渡过黄河,南下汴京。徽宗见势危,乃禅位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

    靖康元年正月,完颜宗翰率金兵东路军进至汴京城下,逼宋议和后撤军,金人要求五百万两黄金及五千万两银币,并割让中山、河间、太原三镇。

    同年八月,金军又两路攻宋,仍以完颜宗望为东路军,完颜宗翰为西路军;闰十一月,金两路军会师攻克汴京。

    靖康二年三月,金军大肆搜掠后,立张邦昌为帝,国号“大楚”。随后分两路撤退;一路由完颜宗望监押,包括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等一行人沿滑州北去,另一路由完颜宗翰监押,包括钦宗、朱皇后、太子、宗室及孙傅、张叔夜、秦桧等人沿郑州北行,其中还有教坊乐工、技艺工匠等数千人,携文籍舆图、宝器法物,百姓男女不下10万人等北返。

    史称“靖康之变”。

    赵栻,徽宗第17子,时年17岁,现为瀛海、安化军节度使,检校太傅,爵位为和王。其母为杨贤妃,已于他5岁时去世。其本人于天会六年(公元1128年)九月,被其异母兄弟沂王赵㮙(宋徽宗第十五子)谋害。

    时年十八岁。

    这是赵四在醒来后搜肠刮肚记忆起来的史书记载。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学习态度,以及对历史的业余爱好,他在受邀(其实是抢破头)为剧组龙套后巩固了宋朝重要历史,不可避免地学习了靖康之耻,那个金戈铁马且悲愤屈辱的年代。

    “我看过了这么多穿越文,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操蛋的穿越,穿越到战乱的年代不说,还是一个俘虏,是一个俘虏不说,还是个短命的俘虏。”赵四忿忿不平。

    “难道我穿越过来,就是为了等着一年后去死?”

    就算要穿越去死,那为什么不能选择美美的去死?

    在冥想了许久,也探索灵魂深处,尝试沟通有无逆天改命的系统、王八之气的气运、独一无二的金手指外,赵四彻底放弃了这份奢望。良久,他翻了翻身,换了个姿势躺着。直到有一队士兵过来,也不说话,架起他就走。

    赵四认命一般,脑袋垂下来,像是个鸭子,被人提溜着,不管也不问。随后被扔进了一辆马车里。

    马车磕磕跘跘地走,他的心脏仿佛就要脱口而出,有几次他都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样的风景,但看到车门前虎背熊腰的蛮子,还有腰间带有血渍的刀,都按下了心思。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传来一声厚重的吱呀声。那个虎背熊腰的蛮子掀开车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终于在他不耐烦要动手的时候,赵四明白了是叫自己出去。

    头伸出车外,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天竟已经开始微微亮,一堵雄壮的城墙出现在面前。

    原来是到了城墙边,城门正缓缓打开,城门正上方,“顺天”二字挥斥方遒,段不是徽宗老儿的瘦金体。

    有军士牵过来一匹马,通体肮脏不堪,浑身还带有血渍,后边的军士推了赵四一把,示意他赶紧上马。赵四抓住马鞍,左脚踩上马蹬,干净利落地上马,倒是换来旁边的军士诧异的目光。

    这是跑龙套的基本功好吗?赵四居然有些得意。

    随着一声吆喝,军士纷纷上马,前后左右将赵四围在中间,马队缓缓前行,步调竟渐渐趋于一致,可见这些长期生长在白山黑水里与原始部落相差不大的种族,也已渐渐有了组织严密性和纪律性。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有了组织,有了纪律,有了同一个目标,就有了一致的步调,慢慢地演化成骇人的凝聚力和破坏力。

    一路走来,赵四茫然四顾,竟有些作呕,生长在新时代的国度里怎么可能亲临杀伐的战场?即使赵栻那十几年的记忆里除了皇宫高墙,所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也就只有跟着徽钦二帝前往金营后,遇到的刚正的臣民和不愿受辱的妇人们个别的被杀,何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

    红羊赤马角声哀,烽火悲歌动地来。

    九曲泥沙沉砾柱,汴京锦绣付残灰。

    随处可见烧毁的门舍、成串倒在地上的尸体、衣不蔽体的女尸,空气中混合着血腥的味道。死尸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

    偌大的街道上竟听不见一声声响,偶有几个行动的百姓,却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汴京城的外城,人和物,已没有了任何区别。

    越往内城走,情况稍有改观,血腥少了许多,只是劫掠痕迹更甚。破败的红木门窗,无不彰显着以前的高贵,只是如今也是不设防的院落。

    此时的赵四,面色铁青,心中悲痛莫名。读书时他不懂扬州十屠,没法深刻感受南京大屠杀的惨烈,而如今置身于修罗场,已经很难用悲愤来形容,只觉得胸前被千斤压顶,喘息不得。

    马队终于停下,已是到达皇城脚下,待城门打开,又穿门而过,兜兜转转,到达紫宸殿,这是赵四这个身体的记忆中还比较熟悉的地方。

    紫宸殿,是皇帝上朝和接受朝拜的地方,每月朔望的朝会、郊庙典礼完成时的受贺及接见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举行。

    赵四下马,跟随军士拾级而上。每走一步台阶,他的心就沉稳一些。

    既然注定要穿越这个时代,那就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不为别的,就因身为汉家男儿,绝不坐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就变了这片天。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那就我来做这个圣人!

    想到这,赵四的眼神越发坚定:既然穿越而来,带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积淀和新时代的思维,我就不信不能自己逆天改命。

    从此以后,我就是赵栻!

    我就是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