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1）
“你说什么？”被他拽到一旁的赵国安问道。
卫岸明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扯着他的袖子，扯了没多久，他便魂不守舍地说道：
“她感染的时间很早吗？”
“算是最早的一批吧。”
霎时，卫岸明捂住了脸，无力地哀叹一声，一股无边的痛楚和惶恐在他心中疯狂地蔓延开来。
“她这是怎么了？”赵国安本能地觉察到卫岸明的反应意味着一种不好的事态的发展。
还没等卫岸明回答，只听一阵吼叫声，梁珊珊又咬了好几个警员的胳膊和腿，他们捂住被撕咬得出了血的皮肤，仰着头哀嚎着，普通民众看到她咬下来血淋淋的人肉，便发疯似的往楼下跑着，一边奔跑嘴里还一边嚷嚷着什么“吃人了……救命啊……”之类的内容。
很快，全医院都知晓了这件事，下至地下室，上至第六层楼，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病患，都惶恐不安地四处乱窜着。
歹徒王思明也被这前所未见的一幕惊住了，他不动声色地驻停在原地，观察着周围，寻找机会脱身。
赵国安镇定自若地判断着目前的形式，很快，他便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他通过对讲机向楼下的安保队下达指令，要求他们尽快疏散医院的成员，包括在床歇养的病患，同时又向各大医院发送消息，让它们派遣尽可能多的运输车，把不能行动的病患给转移到其他医院接受治疗。
各级部门的办事效率很高，疏散行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只见远处赶来一辆辆鸣着铃的运输车，医生们和护士们推着躺着病患的推车，或是背着病患，下楼梯或是乘坐电梯，把一批又一批因受到感染而面色苍白的病人运送到一楼大厅中或是医院大门前。
疏散行动尚在进行着，刑警大队和发狂的梁珊珊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只听一阵更为嘈杂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楼上乃至楼下有好几位跑腿的联络人员匆匆赶来，他们报告着新发生的不妙的情况：
“报告局长，各大楼层皆有类似梁珊珊的感染者出现发狂、失智、咬人等行为的案例。”
“报告局长，那些感染者竟然攻击群众，现在已经有不少平民受伤了！”
“报告局长，普通民众受伤的案例持续上涨，目前已经超过了百人了！”
“报告局长，我们小组需要支援！他们往这儿来了……”
“嘟嘟……”的一声回音回荡在阴风四起的长廊里，随之而来的是汇聚在一起，形成滔天骇浪之势的低沉的嘶吼声。
那群感染者争先恐后地涌来，感染者由原先的十人传至百人，从走廊的这一头传至那一头，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挤占着电梯，结果把电梯搞停运了，又像是一条条蛆虫一样在楼梯口爬行，整个楼梯间几乎没了立脚的余地。
被他们咬出了伤口的民众也很快步入他们的行列，病毒在他们的伤口处滋生开来，使得本就受到感染的人不过半息就丧失了神智，也使得健康的人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只见之前被梁珊珊咬伤的几位警员，他们的皮肤骤然间变得霜白，露着牙齿，张开手指，直往周边的活人扑过去。
“啊，该死，我怎么忘了这茬？”卫岸明踉跄地退着脚步，直退到身后的墙角，扑通一声，靠着墙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卫岸明！你冷静一点！”赵国安把他扶起来。
“啊，我现在脑子清晰的很，除了我之外，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这是怎样的一场浩劫！”
“局长，我们快……快顶不住了！”一个警员大声喊道。
只见刑警大队把卫岸明等人围在一起，包括王思明和秦雨笙，他们都处在刑警大队围成的一个圈里，有相当多的“变异人”朝他们扑过来，差不多每隔两三步就有一个歪着身躯、吐着舌头的变异人涌过来。勇敢的刑警们强撑着心理上的恐惧和生理上的恶心，使劲挥舞着手中的警棍阻挠着他们。
“快！”赵局长叫道，“快退出去，下楼，到医院外面去。”
“局长，通往楼下的路被堵了。”另一个警员说道。
“一鼓作气，冲出去！”
说着，他几个箭步冲到了队伍的前头，随身掏出一个警棍，把这些变异人给推开、拨走。
“在情况尚未查明之前，先别攻击他们的致命处。”赵局长又补充道。
卫岸明摇了摇头，心想赵国安要是知道这些变异人是多么可怕至极的怪物，恐怕就不会下达这般挖坑活埋自己的命令了，他们早就不是正常人了，过了最佳诊治时间的感染者，根本没有挽回的可能性，下场只会是永久成为毫无人性的野兽。
“一队二队，组成防御队形，抵御身后的袭击。”赵局长一面冲锋，一面高声叫道：“三队四队，形成突破队形，往前面推进。其余小队，辅助四个队伍协同作战。”
说着，刑警大队这支主流分成了一股股支流，他们有条不紊地往楼梯口推进着，在队长兼局长的赵国安的带领下，他们成功突围了到了下一层楼。
然而这一层楼的变异人却是不减反增，他们有的还抓着神智尚还清醒的民众啃食着，这些群众被啃得缺了手，断了腿，断掉的四肢丢得遍地都是，整个楼梯间呈现一种血肉模糊、狼藉不堪的画面。
这些未能逃脱的幸存者发出呻吟般的声音呼救着，有的人被好几个变异人压在身下，只能见到一只只手从堆成小山的人堆里伸出来，可过了一会儿，那伸得老高的胳膊就垂落了下去。
“五队六队，你们去把他们救出来。”赵局长铿锵有力地说道，“其余小队保持队形，原地待命！”
于是五队六队从队形中分离了出去，只不过一会，其中的几位队员便回来报信：
“局长，那帮感染者攻击性太强了，我们招架不住，根本救不出来多少人啊。”只见两个小队搀扶着五个面相惨状的幸存者往这边走来。
“还有多少人没救到？”
“这个楼层至少还有不下十人！”
赵国安骤然变色，连他都有些退却了，其余人更是心如死灰，甚至连卫岸明都一言不发了起来。周围异乎寻常得寂静，众人都不言语了。
“救，这人必须得救！”卫岸明突然从沉默中爆发，着实把众人吓得打了个激灵。
赵国安定定地看着他，直到周围的人也被他的这股热忱和坚定感化，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赵局长这才下达下一个命令：
“全体成员，都随队伍搜查楼层，争取到其他部门派来支援。”赵国安扫视了四周一圈，说道，“记住，优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于是，众人都拧成一股绳，形成一把尖刀直插入楼层腹部，他们行进着，因为受到了赵国安和卫岸明的鼓舞，所以他们的脸上几乎没了先前的胆怯。
过了十分钟左右。
“嘿，局长。”卫岸明忧心忡忡地赶到赵局长身边，他的脸上流露着一股不安的情绪。
“你怎么了？”赵局长瞥了他一眼，丝毫没停止手中的动作。
“我担心那个王思明会趁机逃走。”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您是怎么个想法？”
“我们不仅要防备突来的灾祸，”局长停下了步伐，目光转向这个大学生说道，“还要提防眼前的危险。”
“这种危险有时候比飞来的横祸更为可怕。”卫岸明咕哝道，“因为灾祸可以预防，可人为设计的危险比偶然的灾祸更加难以防范。”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尽管我们看得见那些埋下的充满陷阱的深坑，可我们依旧避免不免要跳下去和里面的机关搏斗。”赵局长顿了一下，说道，“更别提那些藏在暗处的毒箭，往往要致人于死地。”
“您说得不错。”卫岸明对这位警长更为钦佩了。
“不过现在，那个歹徒从肮脏的角落钻了出来，既然身在明处，那他便很难掀起什么风浪。”
“您说得很有道理，我很难找出什么理由来证明我的观点，可是……”卫岸明脸上的忧虑不减，总感觉有什么疙瘩绊住了心思，“可是王思明比他的同伴要聪明，也要狡猾多了。我刚才看到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狠辣，那可能象征着他要有所行动。”
“你确定没看错？”
“肯定得不能再肯定了。现在他把那股狠辣隐晦地藏了起来，而这恰好说明了他是那一类惯以行阴险歹毒之计的狡猾人物，要不然他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
“继续说下去。”
“他之前是不是一直表现得很安分？”
“我想想——在梁珊珊变成那副样子之后，我让几名警员暗中监视着他，这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听警员说，他一直都严格遵守着纪律，队伍去哪，他就去哪，连半点要反抗的迹象都没有。”赵国安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您瞧，这正是他让我们放松警惕的方式。他知道现在脱离队伍，不仅不能逃离医院，甚至还可能丧命于那群癫狂的吃人魔，于是便把刑警大队当做天然的盾牌，而他自己不出一份力，不帮一点忙。”
“你说的对极了，我确实没怎么见他动手解救那些可怜人。”
“他要是这样做，反倒更有嫌疑呢。”卫岸明不屑地说道，“他这种剖掉孩子肚皮的恶魔，要是会大发善心帮助我们的话，恐怕连老天爷都要竖起大拇指来夸赞几句。”
“他毫无行动，是因为我们把你们这些普通人包围成圈的同时，也把他限制在了这片区域，他自然没有办法和途径来逃脱，未必是心存什么卑鄙的计谋。”
卫岸明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扯着他的袖子，扯了没多久，他便魂不守舍地说道：
“她感染的时间很早吗？”
“算是最早的一批吧。”
霎时，卫岸明捂住了脸，无力地哀叹一声，一股无边的痛楚和惶恐在他心中疯狂地蔓延开来。
“她这是怎么了？”赵国安本能地觉察到卫岸明的反应意味着一种不好的事态的发展。
还没等卫岸明回答，只听一阵吼叫声，梁珊珊又咬了好几个警员的胳膊和腿，他们捂住被撕咬得出了血的皮肤，仰着头哀嚎着，普通民众看到她咬下来血淋淋的人肉，便发疯似的往楼下跑着，一边奔跑嘴里还一边嚷嚷着什么“吃人了……救命啊……”之类的内容。
很快，全医院都知晓了这件事，下至地下室，上至第六层楼，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病患，都惶恐不安地四处乱窜着。
歹徒王思明也被这前所未见的一幕惊住了，他不动声色地驻停在原地，观察着周围，寻找机会脱身。
赵国安镇定自若地判断着目前的形式，很快，他便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他通过对讲机向楼下的安保队下达指令，要求他们尽快疏散医院的成员，包括在床歇养的病患，同时又向各大医院发送消息，让它们派遣尽可能多的运输车，把不能行动的病患给转移到其他医院接受治疗。
各级部门的办事效率很高，疏散行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只见远处赶来一辆辆鸣着铃的运输车，医生们和护士们推着躺着病患的推车，或是背着病患，下楼梯或是乘坐电梯，把一批又一批因受到感染而面色苍白的病人运送到一楼大厅中或是医院大门前。
疏散行动尚在进行着，刑警大队和发狂的梁珊珊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只听一阵更为嘈杂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楼上乃至楼下有好几位跑腿的联络人员匆匆赶来，他们报告着新发生的不妙的情况：
“报告局长，各大楼层皆有类似梁珊珊的感染者出现发狂、失智、咬人等行为的案例。”
“报告局长，那些感染者竟然攻击群众，现在已经有不少平民受伤了！”
“报告局长，普通民众受伤的案例持续上涨，目前已经超过了百人了！”
“报告局长，我们小组需要支援！他们往这儿来了……”
“嘟嘟……”的一声回音回荡在阴风四起的长廊里，随之而来的是汇聚在一起，形成滔天骇浪之势的低沉的嘶吼声。
那群感染者争先恐后地涌来，感染者由原先的十人传至百人，从走廊的这一头传至那一头，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挤占着电梯，结果把电梯搞停运了，又像是一条条蛆虫一样在楼梯口爬行，整个楼梯间几乎没了立脚的余地。
被他们咬出了伤口的民众也很快步入他们的行列，病毒在他们的伤口处滋生开来，使得本就受到感染的人不过半息就丧失了神智，也使得健康的人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只见之前被梁珊珊咬伤的几位警员，他们的皮肤骤然间变得霜白，露着牙齿，张开手指，直往周边的活人扑过去。
“啊，该死，我怎么忘了这茬？”卫岸明踉跄地退着脚步，直退到身后的墙角，扑通一声，靠着墙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卫岸明！你冷静一点！”赵国安把他扶起来。
“啊，我现在脑子清晰的很，除了我之外，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这是怎样的一场浩劫！”
“局长，我们快……快顶不住了！”一个警员大声喊道。
只见刑警大队把卫岸明等人围在一起，包括王思明和秦雨笙，他们都处在刑警大队围成的一个圈里，有相当多的“变异人”朝他们扑过来，差不多每隔两三步就有一个歪着身躯、吐着舌头的变异人涌过来。勇敢的刑警们强撑着心理上的恐惧和生理上的恶心，使劲挥舞着手中的警棍阻挠着他们。
“快！”赵局长叫道，“快退出去，下楼，到医院外面去。”
“局长，通往楼下的路被堵了。”另一个警员说道。
“一鼓作气，冲出去！”
说着，他几个箭步冲到了队伍的前头，随身掏出一个警棍，把这些变异人给推开、拨走。
“在情况尚未查明之前，先别攻击他们的致命处。”赵局长又补充道。
卫岸明摇了摇头，心想赵国安要是知道这些变异人是多么可怕至极的怪物，恐怕就不会下达这般挖坑活埋自己的命令了，他们早就不是正常人了，过了最佳诊治时间的感染者，根本没有挽回的可能性，下场只会是永久成为毫无人性的野兽。
“一队二队，组成防御队形，抵御身后的袭击。”赵局长一面冲锋，一面高声叫道：“三队四队，形成突破队形，往前面推进。其余小队，辅助四个队伍协同作战。”
说着，刑警大队这支主流分成了一股股支流，他们有条不紊地往楼梯口推进着，在队长兼局长的赵国安的带领下，他们成功突围了到了下一层楼。
然而这一层楼的变异人却是不减反增，他们有的还抓着神智尚还清醒的民众啃食着，这些群众被啃得缺了手，断了腿，断掉的四肢丢得遍地都是，整个楼梯间呈现一种血肉模糊、狼藉不堪的画面。
这些未能逃脱的幸存者发出呻吟般的声音呼救着，有的人被好几个变异人压在身下，只能见到一只只手从堆成小山的人堆里伸出来，可过了一会儿，那伸得老高的胳膊就垂落了下去。
“五队六队，你们去把他们救出来。”赵局长铿锵有力地说道，“其余小队保持队形，原地待命！”
于是五队六队从队形中分离了出去，只不过一会，其中的几位队员便回来报信：
“局长，那帮感染者攻击性太强了，我们招架不住，根本救不出来多少人啊。”只见两个小队搀扶着五个面相惨状的幸存者往这边走来。
“还有多少人没救到？”
“这个楼层至少还有不下十人！”
赵国安骤然变色，连他都有些退却了，其余人更是心如死灰，甚至连卫岸明都一言不发了起来。周围异乎寻常得寂静，众人都不言语了。
“救，这人必须得救！”卫岸明突然从沉默中爆发，着实把众人吓得打了个激灵。
赵国安定定地看着他，直到周围的人也被他的这股热忱和坚定感化，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赵局长这才下达下一个命令：
“全体成员，都随队伍搜查楼层，争取到其他部门派来支援。”赵国安扫视了四周一圈，说道，“记住，优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于是，众人都拧成一股绳，形成一把尖刀直插入楼层腹部，他们行进着，因为受到了赵国安和卫岸明的鼓舞，所以他们的脸上几乎没了先前的胆怯。
过了十分钟左右。
“嘿，局长。”卫岸明忧心忡忡地赶到赵局长身边，他的脸上流露着一股不安的情绪。
“你怎么了？”赵局长瞥了他一眼，丝毫没停止手中的动作。
“我担心那个王思明会趁机逃走。”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您是怎么个想法？”
“我们不仅要防备突来的灾祸，”局长停下了步伐，目光转向这个大学生说道，“还要提防眼前的危险。”
“这种危险有时候比飞来的横祸更为可怕。”卫岸明咕哝道，“因为灾祸可以预防，可人为设计的危险比偶然的灾祸更加难以防范。”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尽管我们看得见那些埋下的充满陷阱的深坑，可我们依旧避免不免要跳下去和里面的机关搏斗。”赵局长顿了一下，说道，“更别提那些藏在暗处的毒箭，往往要致人于死地。”
“您说得不错。”卫岸明对这位警长更为钦佩了。
“不过现在，那个歹徒从肮脏的角落钻了出来，既然身在明处，那他便很难掀起什么风浪。”
“您说得很有道理，我很难找出什么理由来证明我的观点，可是……”卫岸明脸上的忧虑不减，总感觉有什么疙瘩绊住了心思，“可是王思明比他的同伴要聪明，也要狡猾多了。我刚才看到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狠辣，那可能象征着他要有所行动。”
“你确定没看错？”
“肯定得不能再肯定了。现在他把那股狠辣隐晦地藏了起来，而这恰好说明了他是那一类惯以行阴险歹毒之计的狡猾人物，要不然他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
“继续说下去。”
“他之前是不是一直表现得很安分？”
“我想想——在梁珊珊变成那副样子之后，我让几名警员暗中监视着他，这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听警员说，他一直都严格遵守着纪律，队伍去哪，他就去哪，连半点要反抗的迹象都没有。”赵国安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您瞧，这正是他让我们放松警惕的方式。他知道现在脱离队伍，不仅不能逃离医院，甚至还可能丧命于那群癫狂的吃人魔，于是便把刑警大队当做天然的盾牌，而他自己不出一份力，不帮一点忙。”
“你说的对极了，我确实没怎么见他动手解救那些可怜人。”
“他要是这样做，反倒更有嫌疑呢。”卫岸明不屑地说道，“他这种剖掉孩子肚皮的恶魔，要是会大发善心帮助我们的话，恐怕连老天爷都要竖起大拇指来夸赞几句。”
“他毫无行动，是因为我们把你们这些普通人包围成圈的同时，也把他限制在了这片区域，他自然没有办法和途径来逃脱，未必是心存什么卑鄙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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