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波澜
“这是刘放，记名弟子；这是林或雪，核心弟子。”
不论男女，大家的目光都无一例外地聚焦在后者身上，包括受命介绍二人的弟子也不例外。
林或雪似乎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感觉，款款弯腰道：“在下来贵宫暂居，多多打扰，还望见谅。”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赏心悦目，令旁观者不由自主地驻足。
反观一旁的刘放，他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多制式统一、神色各异的修士面前，自然有些扭捏，全然没有意识到大家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这边。
讲话弟子咳嗽一声，向众人展示了他们的令牌与长老的命状，继续道：“长老安排两位同门编入第三巡逻队，明天开始执勤，诸位多多关照。”说完摆摆手，示意刘放与林或雪各自离开。
刘放如释重负，正准备快步下台，便被起哄者拦住脚步，听其撺掇道：“刘师弟，林师妹，你俩带功入宗，若不露上两手，恐怕难以服众。”此话一出，引来阵阵附和。
林或雪闻言，微微一笑，抢在窘迫的刘放身前，大方拜道：“不知哪位师兄师姐愿意请教？”
她也不拔剑，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胸有成竹。
话音未落，早有一人跃上台来，却是位裙带飘飘的女子。她用指尖凝着两枚不大不小的冰锥，上下打量了林或雪一番，眼中掠过一丝不满，咬牙道：“点到为止。”
林或雪听闻人群中一阵哄笑，猜出了女子气恼七八分缘由，抱拳道：“点到为止。”
女子道：“你先拔剑，别说我占你便宜。”
林或雪道：“我不拔剑，我不是剑修。”
女子冷笑道：“好！”
林或雪泰然自若地看着女子合掌施法，催动蕴含着炼丹灵力的锋利冰锥暴射而来。
此法本来狠辣，女子下手竟也毫无分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眼见锥尖迫近眉心，林或雪才发觉对方已下了杀手，皱了皱眉，伸指一掐，化出两缕青绿色的微弱火苗，顷刻间融化了女子的攻势。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林或雪已欺身而来，凭借巧妙的身法绕到她的背后。
不等女子回身，林或雪平平推出一掌，看似寻常的掌法中蕴涵了远超同阶修士的力道，将其生生轰飞，跌向前方看呆了的刘放，二人重重砸在一起。
仅仅一个回合，双方胜负已分。
自始至终，林或雪只用了一招掌法和一式身法，又快，又准，又简单。
这不是勤学苦练得来的经验，而是得天独厚的资质。
被这名陌生女子压在身下，刘放动弹不得，想要发力脱身，却被她不受控制逸散而出的炼丹灵力狠狠压制，竟是林或雪在瞬息之间点了女子后背的两道大穴，控制了她的经脉开度。
女子但觉浑身无力，欲起不能，深知自己虽与林或雪修为相当，斗法上却输得一塌糊涂。
她又羞又恼，没脸见人，干脆把头埋在刘放胸前，无意中看到他的面庞，默念道：“这小子还挺好看哩，怎么穿得这么奇怪。”
林或雪小试牛刀，见一击得手，女子与刘放都吃了瘪，“嘿嘿”一笑，又很快恢复了冷傲的神态，欠身道：“还有其他师兄师姐赐教么？”
无人作出回应，一方面是因为林或雪太过惊艳，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大多被刘放那边吸引。
但见一个气冲冲的高个儿男人挤过一众憋笑的弟子，涨红了脸，指着刘放身上的女子道：“昱儿，刚才明明都是师兄师弟在开玩笑，我说过一句话吗？你……你又何必如此？”
昱儿见弄拙成巧，心底愤懑又无处发泄，正好趁机气一气道侣，声音尖锐地反驳道：“你虽没说话，却还在那儿跟着傻笑，难道不就是默认？我告诉你，你武靖喜欢她姓林的，我也非要喜欢这个刘师弟不可，这就叫两不相欠。”
武靖气急，又不好当场发作，转移矛头，高声道：“刘师弟，你起来。”
可刘放此时正被昱儿压得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惟有眼前白花花的两团和她怒目圆睁的正脸，如何回应？
围观的弟子窃窃私语，偶有闷笑，惹得武靖彻底发作，大步上前，喝道：“刘师弟，我先与你比试一阵。”
他不敢朝昱儿发火，便把满腔怒意发泄在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师弟上，可怜毫不知情的刘放却变成了二人恋爱危机的牺牲品。
恰好此时昱儿灵尽力竭、昏迷过去，被刘放一把推开，他便正好直接对上了武靖怒气冲天的双眼。
事发突然，刘放尚在回味适才推开昱儿时的手中的柔软与丰满，再回过神时，已被武靖的术式冻得结结实实，紧接着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招招冲向他的关节与软肋。
此人炼丹中期，境界超过刘放一阶有余，下手力度又拿捏得刚好，打得直教刘放痛得流出泪来、叫苦不迭，连连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
他过去常常挨揍，练就一副“钢筋铁骨”，却只对凡人的拳脚有效。
林或雪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随时准备出手。
整整过了半刻钟，刘放大半边脸颊都染上鲜血，武靖见看戏的弟子们窃窃私语，也觉得以大欺小着实令人不齿，气消了大半，解开束缚刘放的术法，语气稍稍缓和道：“刘师弟既为筑基，师兄便让你一只手和半数修为。”
可刘放全身的骨骼都被武靖有的放矢的冰刺照顾个遍，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与其对阵？
他摇摇晃晃地稳住身形，举起石剑，正欲求饶，却瞥到在旁面色复杂的林或雪，一股豪气横生，竭力喝道：“你再来！”
此时刘放内外伤势虽重，灵力依旧充沛。石剑入灵，意志加身，辅以林或雪的注视，使得他精神大振，全然忘记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在这种状态下，刘放耳聪目明，大脑异常清醒，将万象剑法中对阵冰系法修用到的剑招佐以神风剑法的剑意一剑剑刺将出去，直指武靖的几处要害。
可惜刘放意志再强、剑法再妙，大境界之间的天堑仍是无法弥补。
所以，他那凌厉的剑招或许可以短暂地惊艳对方，却不能伤其分毫。相反，对手单凭一层最普通、最基本的冰盾，便硬挡下了刘放竭尽全力的全部攻击。
武靖已不愿再多纠缠，抗下刘放的又一剑后，伸指凝冰，想要一招将他击昏，结束这场闹剧。
林或雪感应何其敏锐，隐隐探查到半空中不断汇聚的浩荡灵力，轻哼一声，便要出剑止之。
但在她拔剑之前，武靖的招式已然停滞，却是冰清宫主亲临拦截。
佟离望着伤痕累累、强续一口中气不放的刘放，眼底闪过一阵奇异。
她靠了过去，抚手落掌，却发现自己的安神术竟撼动不了刘放坚强的心神，暗暗吃惊，嗔怪道：“你师父怎么教你的？你一个筑基，和人家炼丹打，不是自讨苦吃？”
刘放仍紧握石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摇头道：“我没想和他打，他要和我打。”
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虚招与实招之间的平衡，每一剑都实打实地灌注大量灵力，是故消耗颇多。
众人从未见过宫主对哪一位弟子这般亲和，各有猜测，只见佟离回头怒视武靖，喝问道：“你是哪个长老门下的弟子？”
武靖被宫主的威压震慑得说不出话来，飞速思考应对的话术，还没张口应答，已中了佟离的惩戒秘术，双眼蒙血、涕泗横流、哀嚎不止，狼狈得让人不忍直视。
佟离负手而立，俯视在场弟子，一改过去的随和，展现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霸气，高声道：“刘放乃是我故人之徒，你们该互帮互助，不要节外生枝。”
说完，佟离一巴掌使劲扇向跪地不起的武靖，全凭化神肉身的强度，将他的半边脸一下子打成了又红又肿的猪头。
昱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武靖的不满早就化作了爱意。
其实根本没人对刘放不满，适才弟子们又见识到他知难而上的血性，慕强的心态无形中拉近了刘放与大家的距离。有几个自来熟的记名弟子合计片刻，一起将刘放扶了下来。
风波既定，刘放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日常巡逻的机动队，除了清扫冰清宫周边的妖兽，就是营救矿井中的弟子，他的修为与剑法也在稳扎稳打地进步。
至于林或雪，她凭借超常的实力直接成为了第三巡逻队的副队长，隶属于元婴长老的调度。
日子平淡下来，二人的关系也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生活虽然平淡，二人的心却不平淡。
刘放往往是召之即来，挥之不走的，而聪慧的林或雪很快发现让他暂时离开的方法，那便是时不时地指使刘放去找一样很难找到的东西——有时一只发夹，有时是一张符纸，有时甚至是一朵小花。
有时林或雪也会想念刘放，就让他跟自己多出几次任务，偶尔和他讲两句话。
林或雪也觉得这样做对刘放来说太过分，可她又无法抗拒本能的情感。
她几乎已经认定，刘放就是她要找的人，只不过还少一点所谓的“感觉”。
感觉和机会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而刘放何尝不是一样的纠结？
与林或雪若即若离的接触，让刘放的心性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耀武扬威的人，但一旦牵扯到林或雪，一旦涉及到和林或雪有关的事，刘放就抑制不住内心波澜的情绪。
归根到底，这对男女是理性的。因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点，可以让双方千头万绪的感情共存。
如果故事里出现了一把剑，那这把剑一定要出鞘，或许会杀人。
如果故事里出现了一个平衡点，那这个平衡点一定会被新的矛盾取代。
于是李凡同邱悦来到了冰清宫，然后就发生了不少故事。
故事没有最后的赢家。
不论男女，大家的目光都无一例外地聚焦在后者身上，包括受命介绍二人的弟子也不例外。
林或雪似乎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感觉，款款弯腰道：“在下来贵宫暂居，多多打扰，还望见谅。”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赏心悦目，令旁观者不由自主地驻足。
反观一旁的刘放，他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多制式统一、神色各异的修士面前，自然有些扭捏，全然没有意识到大家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这边。
讲话弟子咳嗽一声，向众人展示了他们的令牌与长老的命状，继续道：“长老安排两位同门编入第三巡逻队，明天开始执勤，诸位多多关照。”说完摆摆手，示意刘放与林或雪各自离开。
刘放如释重负，正准备快步下台，便被起哄者拦住脚步，听其撺掇道：“刘师弟，林师妹，你俩带功入宗，若不露上两手，恐怕难以服众。”此话一出，引来阵阵附和。
林或雪闻言，微微一笑，抢在窘迫的刘放身前，大方拜道：“不知哪位师兄师姐愿意请教？”
她也不拔剑，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胸有成竹。
话音未落，早有一人跃上台来，却是位裙带飘飘的女子。她用指尖凝着两枚不大不小的冰锥，上下打量了林或雪一番，眼中掠过一丝不满，咬牙道：“点到为止。”
林或雪听闻人群中一阵哄笑，猜出了女子气恼七八分缘由，抱拳道：“点到为止。”
女子道：“你先拔剑，别说我占你便宜。”
林或雪道：“我不拔剑，我不是剑修。”
女子冷笑道：“好！”
林或雪泰然自若地看着女子合掌施法，催动蕴含着炼丹灵力的锋利冰锥暴射而来。
此法本来狠辣，女子下手竟也毫无分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眼见锥尖迫近眉心，林或雪才发觉对方已下了杀手，皱了皱眉，伸指一掐，化出两缕青绿色的微弱火苗，顷刻间融化了女子的攻势。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林或雪已欺身而来，凭借巧妙的身法绕到她的背后。
不等女子回身，林或雪平平推出一掌，看似寻常的掌法中蕴涵了远超同阶修士的力道，将其生生轰飞，跌向前方看呆了的刘放，二人重重砸在一起。
仅仅一个回合，双方胜负已分。
自始至终，林或雪只用了一招掌法和一式身法，又快，又准，又简单。
这不是勤学苦练得来的经验，而是得天独厚的资质。
被这名陌生女子压在身下，刘放动弹不得，想要发力脱身，却被她不受控制逸散而出的炼丹灵力狠狠压制，竟是林或雪在瞬息之间点了女子后背的两道大穴，控制了她的经脉开度。
女子但觉浑身无力，欲起不能，深知自己虽与林或雪修为相当，斗法上却输得一塌糊涂。
她又羞又恼，没脸见人，干脆把头埋在刘放胸前，无意中看到他的面庞，默念道：“这小子还挺好看哩，怎么穿得这么奇怪。”
林或雪小试牛刀，见一击得手，女子与刘放都吃了瘪，“嘿嘿”一笑，又很快恢复了冷傲的神态，欠身道：“还有其他师兄师姐赐教么？”
无人作出回应，一方面是因为林或雪太过惊艳，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大多被刘放那边吸引。
但见一个气冲冲的高个儿男人挤过一众憋笑的弟子，涨红了脸，指着刘放身上的女子道：“昱儿，刚才明明都是师兄师弟在开玩笑，我说过一句话吗？你……你又何必如此？”
昱儿见弄拙成巧，心底愤懑又无处发泄，正好趁机气一气道侣，声音尖锐地反驳道：“你虽没说话，却还在那儿跟着傻笑，难道不就是默认？我告诉你，你武靖喜欢她姓林的，我也非要喜欢这个刘师弟不可，这就叫两不相欠。”
武靖气急，又不好当场发作，转移矛头，高声道：“刘师弟，你起来。”
可刘放此时正被昱儿压得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惟有眼前白花花的两团和她怒目圆睁的正脸，如何回应？
围观的弟子窃窃私语，偶有闷笑，惹得武靖彻底发作，大步上前，喝道：“刘师弟，我先与你比试一阵。”
他不敢朝昱儿发火，便把满腔怒意发泄在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师弟上，可怜毫不知情的刘放却变成了二人恋爱危机的牺牲品。
恰好此时昱儿灵尽力竭、昏迷过去，被刘放一把推开，他便正好直接对上了武靖怒气冲天的双眼。
事发突然，刘放尚在回味适才推开昱儿时的手中的柔软与丰满，再回过神时，已被武靖的术式冻得结结实实，紧接着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招招冲向他的关节与软肋。
此人炼丹中期，境界超过刘放一阶有余，下手力度又拿捏得刚好，打得直教刘放痛得流出泪来、叫苦不迭，连连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
他过去常常挨揍，练就一副“钢筋铁骨”，却只对凡人的拳脚有效。
林或雪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随时准备出手。
整整过了半刻钟，刘放大半边脸颊都染上鲜血，武靖见看戏的弟子们窃窃私语，也觉得以大欺小着实令人不齿，气消了大半，解开束缚刘放的术法，语气稍稍缓和道：“刘师弟既为筑基，师兄便让你一只手和半数修为。”
可刘放全身的骨骼都被武靖有的放矢的冰刺照顾个遍，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与其对阵？
他摇摇晃晃地稳住身形，举起石剑，正欲求饶，却瞥到在旁面色复杂的林或雪，一股豪气横生，竭力喝道：“你再来！”
此时刘放内外伤势虽重，灵力依旧充沛。石剑入灵，意志加身，辅以林或雪的注视，使得他精神大振，全然忘记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在这种状态下，刘放耳聪目明，大脑异常清醒，将万象剑法中对阵冰系法修用到的剑招佐以神风剑法的剑意一剑剑刺将出去，直指武靖的几处要害。
可惜刘放意志再强、剑法再妙，大境界之间的天堑仍是无法弥补。
所以，他那凌厉的剑招或许可以短暂地惊艳对方，却不能伤其分毫。相反，对手单凭一层最普通、最基本的冰盾，便硬挡下了刘放竭尽全力的全部攻击。
武靖已不愿再多纠缠，抗下刘放的又一剑后，伸指凝冰，想要一招将他击昏，结束这场闹剧。
林或雪感应何其敏锐，隐隐探查到半空中不断汇聚的浩荡灵力，轻哼一声，便要出剑止之。
但在她拔剑之前，武靖的招式已然停滞，却是冰清宫主亲临拦截。
佟离望着伤痕累累、强续一口中气不放的刘放，眼底闪过一阵奇异。
她靠了过去，抚手落掌，却发现自己的安神术竟撼动不了刘放坚强的心神，暗暗吃惊，嗔怪道：“你师父怎么教你的？你一个筑基，和人家炼丹打，不是自讨苦吃？”
刘放仍紧握石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摇头道：“我没想和他打，他要和我打。”
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虚招与实招之间的平衡，每一剑都实打实地灌注大量灵力，是故消耗颇多。
众人从未见过宫主对哪一位弟子这般亲和，各有猜测，只见佟离回头怒视武靖，喝问道：“你是哪个长老门下的弟子？”
武靖被宫主的威压震慑得说不出话来，飞速思考应对的话术，还没张口应答，已中了佟离的惩戒秘术，双眼蒙血、涕泗横流、哀嚎不止，狼狈得让人不忍直视。
佟离负手而立，俯视在场弟子，一改过去的随和，展现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霸气，高声道：“刘放乃是我故人之徒，你们该互帮互助，不要节外生枝。”
说完，佟离一巴掌使劲扇向跪地不起的武靖，全凭化神肉身的强度，将他的半边脸一下子打成了又红又肿的猪头。
昱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武靖的不满早就化作了爱意。
其实根本没人对刘放不满，适才弟子们又见识到他知难而上的血性，慕强的心态无形中拉近了刘放与大家的距离。有几个自来熟的记名弟子合计片刻，一起将刘放扶了下来。
风波既定，刘放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日常巡逻的机动队，除了清扫冰清宫周边的妖兽，就是营救矿井中的弟子，他的修为与剑法也在稳扎稳打地进步。
至于林或雪，她凭借超常的实力直接成为了第三巡逻队的副队长，隶属于元婴长老的调度。
日子平淡下来，二人的关系也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生活虽然平淡，二人的心却不平淡。
刘放往往是召之即来，挥之不走的，而聪慧的林或雪很快发现让他暂时离开的方法，那便是时不时地指使刘放去找一样很难找到的东西——有时一只发夹，有时是一张符纸，有时甚至是一朵小花。
有时林或雪也会想念刘放，就让他跟自己多出几次任务，偶尔和他讲两句话。
林或雪也觉得这样做对刘放来说太过分，可她又无法抗拒本能的情感。
她几乎已经认定，刘放就是她要找的人，只不过还少一点所谓的“感觉”。
感觉和机会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而刘放何尝不是一样的纠结？
与林或雪若即若离的接触，让刘放的心性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耀武扬威的人，但一旦牵扯到林或雪，一旦涉及到和林或雪有关的事，刘放就抑制不住内心波澜的情绪。
归根到底，这对男女是理性的。因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点，可以让双方千头万绪的感情共存。
如果故事里出现了一把剑，那这把剑一定要出鞘，或许会杀人。
如果故事里出现了一个平衡点，那这个平衡点一定会被新的矛盾取代。
于是李凡同邱悦来到了冰清宫，然后就发生了不少故事。
故事没有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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