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秘闻
2077年9月8日，零号浮空城，希望魔卡学院校医院502室。
校长正在给躺在病床上的白凝霜削苹果。
她边削边唠叨：“你那么拼命做什么？档案室就建在那里，又不会长脚跑了。”
穿着病号服的白凝霜别过头看向窗外，不说话。
校长削完了，递过去，白凝霜也不接。
“怎么还闹别扭呢？”校长叹了口气，收回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下去。
病房陷入了静默，一时间只有咔嚓咔嚓的啃苹果声。一直到校长吃完苹果，白凝霜也没有说一句话。
吃完苹果后，校长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说：“我最近很忙，没什么时间来看你，你自己注意身体。”
之后，她起身向外走去。当她拉开房门，即将离开这间单人病房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病人终于开口了。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校长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答道：“当然算。”
“好，我不会放弃的。”白凝霜说完这句话，又别过头看向窗外，用后脑勺对着校长。
直到关门声响起后、脚步声逐渐走远，白凝霜才看向校长离开的方向，小声咕哝了一句：“假慈悲。”
这时，门外忽然又响起了接近的脚步声。白凝霜面色一僵，开始紧急思考自己该用什么借口蒙混过关。
不过，当门被推开后，她反而松了口气：“是你啊……不对，你来干嘛？”
来者目光游移，不与她对视，说：“我来看望我的恩人，突然想起你也在医院，顺便来看看你。”
“顺便”两个字咬了重音。
不过，白凝霜却一眼识破了这谎言，面无表情地说：“颜音妙，你从小就这个样子，一说谎眼神就飘。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颜音妙“啧”了一声，快步走到病床边，一屁股坐下去，自暴自弃地大喊道：“对，我就是很担心你！怎样嘛！”
白凝霜的脸上浮现了一点笑容，但很快隐去。她尽量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我跟你说过，不要关心我，离我远点。”
颜音妙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眼眶一下就红了，质问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白凝霜近乎冷酷地回答道：“没有为什么，你离我远点对大家都好。最好能把我当作仇人。”
探望者转过身，背对着病人。白凝霜对她十分了解，心想她这时候一定是在掉眼泪。
这么一想，躺在床上的病人也跟着难过起来。但是，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才是为妙妙好。
颜音妙偷偷哭完，用衣袖拭去了眼泪。她又转回身面对白凝霜，压着哭腔、用尽量平静的声线说：“你还能这么气我，看来没什么大问题。我走了。”
白凝霜闭上眼，抿起嘴，一言不发。
颜音妙更难过了，她很想问一句：就这么讨厌我吗？
但她毕竟还没有忘记白凝霜现在很虚弱，吵架对身体不好。她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和病人置气，一边踏着超响的脚步声离开了病房。
而白凝霜直到再次听见脚步声走远，才睁开眼，拿手摸了下眼角，心想这次没掉眼泪，有进步。
……
校医院508室。
黎暗正在吃苹果，边吃边称赞：“你别说这苹果还挺甜，你削得也好。能一次削掉整条苹果皮，而且削得这么圆，我愿称你为削苹果大师。”
易星河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怎么削就怎么削，削得好是苹果给面子。”
坐在另一边的恩涌泉则正在尝试复刻易星河的操作，但怎么也做不到。
在盘子上摆了三个削到一半的苹果后，他放弃了，感叹道：“一次削完整个和削得圆，想兼顾这两个要求太难了。”
颜音妙推门进来，看了眼盘子，说：“你们仨玩归玩，别浪费食物啊。”
黎暗看向她，愣了片刻，惊讶道：“你居然会在意这个？”
颜音妙有些无语，说：“我只是有点精神问题，不是缺乏常识。你把我当什么了？”
黎暗说：“异世界剑豪。”
恩涌泉说：“知恩图报的义士。”
“我也要说吗？”易星河挠了挠头，说，“脑子缺根弦的jk。”
颜音妙怒道：“剑豪就算了，异世界要素到底在哪啊！而且我才不想被最脑子缺根弦的人说脑子缺根弦！”
恩涌泉点头道：“没否认知恩图报，看来我的回答才是正解。”
“夸我的话干嘛要否认？话说回来，我好像只问了一个人吧，为什么会收到三个答案……”
颜音妙仍在迷思的时候，易星河已经一脸严肃地向恩涌泉下了战书：“恩涌泉，下次我绝不会输给你！到时候再一决胜负吧，我会向你复仇！”
黎暗捏着下巴，发出“噢！”的一声惊叹，说：“是男人间赌上荣誉的对决！”
恩涌泉也一脸严肃地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个挑战我接下了。复仇和报恩是一体两面的存在，我不会逃避复仇者的怒火。”
颜音妙无法抑制地吐槽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要接啊！而且这是哪门子男人之间的荣誉对决，男人都是这么无聊的家伙吗？”
黎暗一本正经地说：“没错，男人就是这么无聊的家伙。会因为女人的一言一语被迷得神魂颠倒，打得头破血流，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次，黎暗还没说完就被颜音妙打断了：“不要用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说得好像他们在为我争风吃醋一样！莫名其妙的负罪感都要从我心底涌出来了！”
说完，她气呼呼地坐下，从盘子里抓了个苹果。
“呃，那个苹果没削完……”
“无所谓！”颜音妙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连皮带肉都吞了下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颜音妙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声音。
颜音妙吃着吃着，忽然感觉有点不自在。她抬头说：“难道我吃苹果的样子很吓人？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黎暗耸了耸肩，不答反问：“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颜音妙愣住了。她瞥视向病床床头柜上摆着的镜子，才看见自己的眼圈现在仍有一点微红，想必刚进房间时更加明显。
她沉默半晌，说：“让你们看见我这幅样子，真狼狈……不过，谢了，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一点。”
易星河满脸茫然地说：“什么狼狈，谢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恩涌泉吐槽道：“真亏你不知道我们的意图还能配合得这么好，你是天生的相声高手吗？”
易星河谦虚道：“哪里哪里，是老天爷赏饭吃。”
恩涌泉说：“不，你刚刚不是还没搞懂情况吗？怎么突然开始谦虚了……”
黎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星河可是真正的逗哏大师，能激发任何人吐槽的欲望。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甚至能让人分不清他是在逗哏还是真的在犯蠢。”
易星河否认道：“不，我一直是真的在犯蠢。”
这次黎暗也没忍住：“不要在别人夸你的时候损自己！而且犯蠢角色为什么会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颜音妙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她正色道：“你们愿意听我倒苦水吗？”
黎暗与她对视一眼，也正色答道：“如果你需要听众的话，当然。”
颜音妙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
“刚刚，我去看望另一个人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但是，她又把我轰出来了。
“她是我的发小，你们应该也有印象，就是觉醒仪式上晕倒的那个女孩。
“她当时想制的魔卡，我大概也知道，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又？”黎暗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词。
颜音妙忧郁地说：“是的，这不是她第一次赶我了。她的姐姐去世之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和我的姐姐大吵了一架，还变得很讨厌我。但我还是放不下她，所以才去看望她。可是她完全不领会我的好意，还把我骂了一顿……”
恩涌泉皱起眉，说：“无论是恩情还是仇恨，一定有一个源头。你对原因没有一点头绪吗？”
颜音妙摇头道：“完全没有。”
黎暗想了想，看向易星河，说：“你觉得这件事里的重点是什么？”
易星河双眼望天花板，说：“不知道，信息太多，我听到一半就放空大脑了。”
黎暗无语道：“没指望你的大脑，指望的是你的直觉。你现在回忆一下，觉得刚才听到的哪个词最重要？”
易星河陷入了沉思，其余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最终，他给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魔卡？”
颜音妙见识过易星河的运气和直觉，对这个答案并不怀疑，但她还是有些犹豫：“这个是机密，而且是甲级机密，恐怕不能告诉你们。”
黎暗摆摆手，说：“不可言说嘛，这个我熟。你暗示一下就可以了。”
“咦？暗示就可以泄密了吗？”
“可以的可以的，快说吧。”黎暗怂恿道。
如果是单纯的情感纠葛，黎暗可能就放弃打听了，但跟魔卡有关，实在令他好奇。
颜音妙挣扎片刻，想搞清楚真相的想法暂时压过了保密心，接受了这个提案。
她思考片刻，唤出巨阙，说：“首先，我这张魔卡和世界上的另外一张卡有一样的效果，一样的卡名，一样的升级路线……”
恩涌泉说：“那不就是同一张卡吗？”
颜音妙赶紧说：“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总之，她想制的那张魔卡和黎暗制的那张魔卡的关系，就像我这张卡和另一张卡的关系一样。”
说完，她还心虚地瞄了眼门外，像是生怕有人偷听。
黎暗眯起眼，陷入了沉思。
恩涌泉和易星河可能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见过特A行动队，十分清楚巨阙这张卡确实存在一个完全一样的复制体。
如果这么说的话……
“她想制白露？”
校长正在给躺在病床上的白凝霜削苹果。
她边削边唠叨：“你那么拼命做什么？档案室就建在那里，又不会长脚跑了。”
穿着病号服的白凝霜别过头看向窗外，不说话。
校长削完了，递过去，白凝霜也不接。
“怎么还闹别扭呢？”校长叹了口气，收回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下去。
病房陷入了静默，一时间只有咔嚓咔嚓的啃苹果声。一直到校长吃完苹果，白凝霜也没有说一句话。
吃完苹果后，校长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说：“我最近很忙，没什么时间来看你，你自己注意身体。”
之后，她起身向外走去。当她拉开房门，即将离开这间单人病房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病人终于开口了。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校长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答道：“当然算。”
“好，我不会放弃的。”白凝霜说完这句话，又别过头看向窗外，用后脑勺对着校长。
直到关门声响起后、脚步声逐渐走远，白凝霜才看向校长离开的方向，小声咕哝了一句：“假慈悲。”
这时，门外忽然又响起了接近的脚步声。白凝霜面色一僵，开始紧急思考自己该用什么借口蒙混过关。
不过，当门被推开后，她反而松了口气：“是你啊……不对，你来干嘛？”
来者目光游移，不与她对视，说：“我来看望我的恩人，突然想起你也在医院，顺便来看看你。”
“顺便”两个字咬了重音。
不过，白凝霜却一眼识破了这谎言，面无表情地说：“颜音妙，你从小就这个样子，一说谎眼神就飘。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颜音妙“啧”了一声，快步走到病床边，一屁股坐下去，自暴自弃地大喊道：“对，我就是很担心你！怎样嘛！”
白凝霜的脸上浮现了一点笑容，但很快隐去。她尽量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我跟你说过，不要关心我，离我远点。”
颜音妙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眼眶一下就红了，质问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白凝霜近乎冷酷地回答道：“没有为什么，你离我远点对大家都好。最好能把我当作仇人。”
探望者转过身，背对着病人。白凝霜对她十分了解，心想她这时候一定是在掉眼泪。
这么一想，躺在床上的病人也跟着难过起来。但是，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才是为妙妙好。
颜音妙偷偷哭完，用衣袖拭去了眼泪。她又转回身面对白凝霜，压着哭腔、用尽量平静的声线说：“你还能这么气我，看来没什么大问题。我走了。”
白凝霜闭上眼，抿起嘴，一言不发。
颜音妙更难过了，她很想问一句：就这么讨厌我吗？
但她毕竟还没有忘记白凝霜现在很虚弱，吵架对身体不好。她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和病人置气，一边踏着超响的脚步声离开了病房。
而白凝霜直到再次听见脚步声走远，才睁开眼，拿手摸了下眼角，心想这次没掉眼泪，有进步。
……
校医院508室。
黎暗正在吃苹果，边吃边称赞：“你别说这苹果还挺甜，你削得也好。能一次削掉整条苹果皮，而且削得这么圆，我愿称你为削苹果大师。”
易星河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怎么削就怎么削，削得好是苹果给面子。”
坐在另一边的恩涌泉则正在尝试复刻易星河的操作，但怎么也做不到。
在盘子上摆了三个削到一半的苹果后，他放弃了，感叹道：“一次削完整个和削得圆，想兼顾这两个要求太难了。”
颜音妙推门进来，看了眼盘子，说：“你们仨玩归玩，别浪费食物啊。”
黎暗看向她，愣了片刻，惊讶道：“你居然会在意这个？”
颜音妙有些无语，说：“我只是有点精神问题，不是缺乏常识。你把我当什么了？”
黎暗说：“异世界剑豪。”
恩涌泉说：“知恩图报的义士。”
“我也要说吗？”易星河挠了挠头，说，“脑子缺根弦的jk。”
颜音妙怒道：“剑豪就算了，异世界要素到底在哪啊！而且我才不想被最脑子缺根弦的人说脑子缺根弦！”
恩涌泉点头道：“没否认知恩图报，看来我的回答才是正解。”
“夸我的话干嘛要否认？话说回来，我好像只问了一个人吧，为什么会收到三个答案……”
颜音妙仍在迷思的时候，易星河已经一脸严肃地向恩涌泉下了战书：“恩涌泉，下次我绝不会输给你！到时候再一决胜负吧，我会向你复仇！”
黎暗捏着下巴，发出“噢！”的一声惊叹，说：“是男人间赌上荣誉的对决！”
恩涌泉也一脸严肃地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个挑战我接下了。复仇和报恩是一体两面的存在，我不会逃避复仇者的怒火。”
颜音妙无法抑制地吐槽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要接啊！而且这是哪门子男人之间的荣誉对决，男人都是这么无聊的家伙吗？”
黎暗一本正经地说：“没错，男人就是这么无聊的家伙。会因为女人的一言一语被迷得神魂颠倒，打得头破血流，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次，黎暗还没说完就被颜音妙打断了：“不要用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说得好像他们在为我争风吃醋一样！莫名其妙的负罪感都要从我心底涌出来了！”
说完，她气呼呼地坐下，从盘子里抓了个苹果。
“呃，那个苹果没削完……”
“无所谓！”颜音妙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连皮带肉都吞了下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颜音妙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声音。
颜音妙吃着吃着，忽然感觉有点不自在。她抬头说：“难道我吃苹果的样子很吓人？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黎暗耸了耸肩，不答反问：“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颜音妙愣住了。她瞥视向病床床头柜上摆着的镜子，才看见自己的眼圈现在仍有一点微红，想必刚进房间时更加明显。
她沉默半晌，说：“让你们看见我这幅样子，真狼狈……不过，谢了，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一点。”
易星河满脸茫然地说：“什么狼狈，谢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恩涌泉吐槽道：“真亏你不知道我们的意图还能配合得这么好，你是天生的相声高手吗？”
易星河谦虚道：“哪里哪里，是老天爷赏饭吃。”
恩涌泉说：“不，你刚刚不是还没搞懂情况吗？怎么突然开始谦虚了……”
黎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星河可是真正的逗哏大师，能激发任何人吐槽的欲望。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甚至能让人分不清他是在逗哏还是真的在犯蠢。”
易星河否认道：“不，我一直是真的在犯蠢。”
这次黎暗也没忍住：“不要在别人夸你的时候损自己！而且犯蠢角色为什么会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颜音妙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她正色道：“你们愿意听我倒苦水吗？”
黎暗与她对视一眼，也正色答道：“如果你需要听众的话，当然。”
颜音妙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
“刚刚，我去看望另一个人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但是，她又把我轰出来了。
“她是我的发小，你们应该也有印象，就是觉醒仪式上晕倒的那个女孩。
“她当时想制的魔卡，我大概也知道，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又？”黎暗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词。
颜音妙忧郁地说：“是的，这不是她第一次赶我了。她的姐姐去世之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和我的姐姐大吵了一架，还变得很讨厌我。但我还是放不下她，所以才去看望她。可是她完全不领会我的好意，还把我骂了一顿……”
恩涌泉皱起眉，说：“无论是恩情还是仇恨，一定有一个源头。你对原因没有一点头绪吗？”
颜音妙摇头道：“完全没有。”
黎暗想了想，看向易星河，说：“你觉得这件事里的重点是什么？”
易星河双眼望天花板，说：“不知道，信息太多，我听到一半就放空大脑了。”
黎暗无语道：“没指望你的大脑，指望的是你的直觉。你现在回忆一下，觉得刚才听到的哪个词最重要？”
易星河陷入了沉思，其余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最终，他给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魔卡？”
颜音妙见识过易星河的运气和直觉，对这个答案并不怀疑，但她还是有些犹豫：“这个是机密，而且是甲级机密，恐怕不能告诉你们。”
黎暗摆摆手，说：“不可言说嘛，这个我熟。你暗示一下就可以了。”
“咦？暗示就可以泄密了吗？”
“可以的可以的，快说吧。”黎暗怂恿道。
如果是单纯的情感纠葛，黎暗可能就放弃打听了，但跟魔卡有关，实在令他好奇。
颜音妙挣扎片刻，想搞清楚真相的想法暂时压过了保密心，接受了这个提案。
她思考片刻，唤出巨阙，说：“首先，我这张魔卡和世界上的另外一张卡有一样的效果，一样的卡名，一样的升级路线……”
恩涌泉说：“那不就是同一张卡吗？”
颜音妙赶紧说：“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总之，她想制的那张魔卡和黎暗制的那张魔卡的关系，就像我这张卡和另一张卡的关系一样。”
说完，她还心虚地瞄了眼门外，像是生怕有人偷听。
黎暗眯起眼，陷入了沉思。
恩涌泉和易星河可能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见过特A行动队，十分清楚巨阙这张卡确实存在一个完全一样的复制体。
如果这么说的话……
“她想制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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