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为了大燕
此次带兵只带了骑兵，是刘子石的意思，塘县自有燕军步卒在配合。
没有带的步卒就留在鹅县休整，正好重新募兵练兵都需要他们的帮助。
被留下的步卒大为遗憾，可惜没有仗可以打，在经历过何参将的论功行赏之后，人人都渴望打仗。
要狼性就得给肉，屎那是给狗吃的。
骑兵在黑风寨一战之中折损不多，虽然他们是第一个冲入战场的人，但不作过多停留，只来回穿插。
何真点足骑兵就跟着刘子石出发，他也不需要考虑还有土匪偷袭鹅县的问题。
密谍司既然站在他们这一边，那么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从黑风寨到鹅县这两次，何真算是看出来，大燕对晋安郡图谋已久，这里早就被密谍司渗透成筛子。
刘子石带着何真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塘县，看来塘县已经被燕军拿下了。
直到塘县的“黄老爷”家府邸，也是豪华的大庄园。
五百骑兵被留在外面，在府外护卫的士卒里何真看到了与吕方如出一辙的骑兵，还不在少数。
这样一来何真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
许久不见的顶头上司秦豪总兵。
他与刘子石一同下马走入。
而外面停留的吕方看着曾经的同僚也默不作声，虽然大家都属于和平分手，彼此之间也喝过一场酒席。
但见前任这种事情难免尴尬。
不如直接都装不认识，不开口说话。
府邸的何真跟着刘子石一同走着。
都不由得说句他奶奶的，这些时日去的都只是一些地主老财的家，一个个装修得皇亲国戚还奢华，难怪大燕王朝要将你们都突突突了，当今燕皇可是以勤俭闻名的皇帝。
走入主厅，一身戎装的秦豪坐在一旁，大厅还有一位挺胖的中年男子，双眼之中透露着精光，来回打量着何真。
“二位请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晋安郡郡守许茂才。”这胖子一看就不简单。
何真也没有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下，刘子石就很自然。
论官职一郡密谍司司尉，郡守，总兵，三人是平级的，职权各有不同，大燕还是总兵为主。
而比他们低一级的参将何真淡然自若地坐在其中。
“何参将喜欢快人快语，那在下也就不绕弯子，有话直说了。这次让何参将前来希望借何参将的名一用。”刘子石与何真打过的交道最多，有些话就由他来说。
“怎么用？”察觉到三位一起在这边等自己那么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了。
“自鹅县之事流传开来后，晋安郡内的士绅们有所防备，眼下最应做的事情是快刀斩乱麻，不宜徐徐图之。我等商议之后，不如就借何参将的鹅县之事大作文章。”
“什么文章？”
“何参将盛怒之下，大开杀戒，自己率兵将郡内士绅屠了个精光，盗匪可以徐徐图之，他们不行了。”
“额，有脑子的人会信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本来也不是讲给有脑子的人听。”
“好有道理。”
按照刘子石的意思来等于骂名自己一个人全背，这可不像是骂名，更像是一口黑锅。
就自己五百骑兵，将晋安郡内士绅们屠个精光？
怎么可能，光是这群地主老财的看家大院防护，没有密谍司的帮忙就够自己喝上一壶。
还是全部人，就是一万头猪，自己当刀去砍都得砍个三天三夜。
不过刘子石说得也有道理，这个版本的故事就是讲给没有脑子的受用群体听的。
但凡能够自行了解大燕在做什么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是没有脑子，又爱逼逼赖赖的人，那不就是文人士子。
古代键盘侠是也，他们需要的不是逻辑，不是对错，不是真相，只是一个自己能够发泄情绪的渠道而已。
本来何真处理鹅县的事情还算得体，特别是最后的明正典刑，宣布罪名。
最重要的是大燕一起干了，火力肯定集中在大燕身上，要蹭热度肯定蹭个流量大。
必然得是大燕茹毛饮血，尚未开化，恶如虎狼。
但照着刘子石这样一来，对象就变成何真了。
认了，就是将这口黑锅背在身上，承担骂名。
“有什么好处？”
背黑锅可以，不给钱不行，给得少也不行。
“所得财货多分一成与何参将。”见何真在思考，刘子石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自己的加急奏折果然没有白写。
“不够。”何真很简单地摇头拒绝，又不是什么上司要下属强行来背锅，大燕在晋安郡郡内一郡最高长官都在这屋子里。
这是协商的节奏，那就讨价还价。
“当然不止这些，本来这骂名得是我与老秦背，我两回明降暗升，挨顿批评，调回去干个更好的位置。但何参将你来了，我们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如果何参将愿意背下这骂名，我们两调走后，晋安郡郡守与晋安郡总兵的位置都可给何参将。”许茂才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何真解释道。
牢记一个原则，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
官升一级，几乎将一郡都交到自己手里了，只需要背一个骂名就够？
何真没有急着回话，发动自己聪明的大脑快速思考，哦，真怀念孔守正与青冰在身边的时候。
“既然不饶弯子，那就请许郡守为我讲讲背了这骂名之后我会怎么样。”何真决定放弃思考，不如听听这胖子能讲出什么来。
“我大燕王朝自然待人以诚，就算何参将不开口问，我也会为何参将说明一切。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何参将是有所了解，对大燕来说，最麻烦的事情大概就是朝野上下那群迂腐文人的非议，至于大燕之外的是是非非我们是不在乎的。毕竟已经彻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们可以说这群文人是被其他王朝收买的间谍。”
“咳，咳，咳。”许茂才被何真这话一呛，急忙咳嗽几声。
肥胖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何参将，莫要说笑。”
“我没说笑。”开什么玩笑，何真又不在意他们的生死，找个罪名全突突突了。
额，可能第一次突突突真有点爽，现在想问题的思路都在往着突突突上靠。
“此事以后再说，当下还是管晋安郡内的事较为稳妥。
我们最需要的是何参将山上神仙的这个背景。
如果是何参将来背这个骂名，那么大燕在晋安郡内的所作所为就会变成一位山上神仙的一意孤行。”
“哦，转移矛盾。”
“转移矛盾，何参将一语中的。但请何参将放心，背上这个骂名后，大燕朝廷对于何参将的态度不会有任何改变。
只是会有些许的麻烦缠身，我也说不清麻烦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能信这个的人在想什么？”许茂才无奈摊开双手。
确实清醒的人都知道何真杀光晋安郡内的士绅是怎么一回事。
但信这个的人脑回路跟常人是不一样，也无法预测他们会干出什么事。
何真自信招架得来，他很乐意亲自抛开他们的头颅瞧瞧他们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罢了，罢了，为了大燕，再苦一苦士绅，骂名我来背。”何真这时候露出一副济世贤臣的样子故作高深道，为了大燕，些许名声算得了什么。
“那许某就替大燕谢过何参将了。”许茂才撑着肥胖的身材准备起身行礼。
何真先一步起身上前搀扶：“没必要计较这么多，大燕也给我升官了不是？”
这官来得倒是挺容易。
“何参将其实还有一事，不如我们也在这摊开了说，省得人人都事后找你。”
刘子石在后面出声道，这让许茂才的神色有点不悦。
“何事？”
“何参将山上神仙的身份彼此心知肚明，我大燕王朝的规矩何参将也知道，如今何参将要做一郡总兵，只凭在密谍司里的那些档案不够。
我们三其实已经都代表了大燕朝堂招揽山上神仙最大的三股势力，密谍司隶属于大燕皇帝陛下，而许郡守背后靠的是国师大人，秦总兵则是大燕军伍。
不知何参将属意哪方，何参将不论选择哪方都不会影响何参将在大燕的前程，只是为了何参将的修行一事做个交代。
例如入我密谍司之后，密谍司会倾力支持何参将在晋安郡发展，大燕军伍的兵甲马匹粮草功法一应密谍司都会为何参将竭力争取。”
刘子石很诚恳地说道，见识过何真打杀过的沧江门门人的尸身还有那场与宋江的恶战之后，刘子石在送往燕京的奏折里都一一写明了。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燕京密谍司里大人们的评价，给他的回复是竭力争取。
对密谍司而言是更希望，何真直接加入密谍司后专心修行，在密谍司的扶持之下多出一位上三境的神仙，还是一位愿意与大燕王朝示好的神仙。
但观何真的档案应该是不可能，兵家修士终究是要厮杀于战阵之间，不妨就此顺了他的心意。
“何参将眼下最缺的能臣干吏，我们可以为何参将补齐一郡空额。”许茂才直接抓住要点，国师大人不仅掌管着钦天监，还掌管着大燕的文臣。
眼下想要掌握晋安郡最缺的就是官吏，毕竟已经打算将原本维持晋安郡的士绅们突突突了，想要不引起动乱就得马上有人来填补空缺。
反而是最早认识的秦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待到刘子石与许茂才开口说完之后。
秦豪才走到何真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小子可以，才过去多久就与我同境了。
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没有带的步卒就留在鹅县休整，正好重新募兵练兵都需要他们的帮助。
被留下的步卒大为遗憾，可惜没有仗可以打，在经历过何参将的论功行赏之后，人人都渴望打仗。
要狼性就得给肉，屎那是给狗吃的。
骑兵在黑风寨一战之中折损不多，虽然他们是第一个冲入战场的人，但不作过多停留，只来回穿插。
何真点足骑兵就跟着刘子石出发，他也不需要考虑还有土匪偷袭鹅县的问题。
密谍司既然站在他们这一边，那么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从黑风寨到鹅县这两次，何真算是看出来，大燕对晋安郡图谋已久，这里早就被密谍司渗透成筛子。
刘子石带着何真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塘县，看来塘县已经被燕军拿下了。
直到塘县的“黄老爷”家府邸，也是豪华的大庄园。
五百骑兵被留在外面，在府外护卫的士卒里何真看到了与吕方如出一辙的骑兵，还不在少数。
这样一来何真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
许久不见的顶头上司秦豪总兵。
他与刘子石一同下马走入。
而外面停留的吕方看着曾经的同僚也默不作声，虽然大家都属于和平分手，彼此之间也喝过一场酒席。
但见前任这种事情难免尴尬。
不如直接都装不认识，不开口说话。
府邸的何真跟着刘子石一同走着。
都不由得说句他奶奶的，这些时日去的都只是一些地主老财的家，一个个装修得皇亲国戚还奢华，难怪大燕王朝要将你们都突突突了，当今燕皇可是以勤俭闻名的皇帝。
走入主厅，一身戎装的秦豪坐在一旁，大厅还有一位挺胖的中年男子，双眼之中透露着精光，来回打量着何真。
“二位请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晋安郡郡守许茂才。”这胖子一看就不简单。
何真也没有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下，刘子石就很自然。
论官职一郡密谍司司尉，郡守，总兵，三人是平级的，职权各有不同，大燕还是总兵为主。
而比他们低一级的参将何真淡然自若地坐在其中。
“何参将喜欢快人快语，那在下也就不绕弯子，有话直说了。这次让何参将前来希望借何参将的名一用。”刘子石与何真打过的交道最多，有些话就由他来说。
“怎么用？”察觉到三位一起在这边等自己那么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了。
“自鹅县之事流传开来后，晋安郡内的士绅们有所防备，眼下最应做的事情是快刀斩乱麻，不宜徐徐图之。我等商议之后，不如就借何参将的鹅县之事大作文章。”
“什么文章？”
“何参将盛怒之下，大开杀戒，自己率兵将郡内士绅屠了个精光，盗匪可以徐徐图之，他们不行了。”
“额，有脑子的人会信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本来也不是讲给有脑子的人听。”
“好有道理。”
按照刘子石的意思来等于骂名自己一个人全背，这可不像是骂名，更像是一口黑锅。
就自己五百骑兵，将晋安郡内士绅们屠个精光？
怎么可能，光是这群地主老财的看家大院防护，没有密谍司的帮忙就够自己喝上一壶。
还是全部人，就是一万头猪，自己当刀去砍都得砍个三天三夜。
不过刘子石说得也有道理，这个版本的故事就是讲给没有脑子的受用群体听的。
但凡能够自行了解大燕在做什么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是没有脑子，又爱逼逼赖赖的人，那不就是文人士子。
古代键盘侠是也，他们需要的不是逻辑，不是对错，不是真相，只是一个自己能够发泄情绪的渠道而已。
本来何真处理鹅县的事情还算得体，特别是最后的明正典刑，宣布罪名。
最重要的是大燕一起干了，火力肯定集中在大燕身上，要蹭热度肯定蹭个流量大。
必然得是大燕茹毛饮血，尚未开化，恶如虎狼。
但照着刘子石这样一来，对象就变成何真了。
认了，就是将这口黑锅背在身上，承担骂名。
“有什么好处？”
背黑锅可以，不给钱不行，给得少也不行。
“所得财货多分一成与何参将。”见何真在思考，刘子石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自己的加急奏折果然没有白写。
“不够。”何真很简单地摇头拒绝，又不是什么上司要下属强行来背锅，大燕在晋安郡郡内一郡最高长官都在这屋子里。
这是协商的节奏，那就讨价还价。
“当然不止这些，本来这骂名得是我与老秦背，我两回明降暗升，挨顿批评，调回去干个更好的位置。但何参将你来了，我们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如果何参将愿意背下这骂名，我们两调走后，晋安郡郡守与晋安郡总兵的位置都可给何参将。”许茂才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何真解释道。
牢记一个原则，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
官升一级，几乎将一郡都交到自己手里了，只需要背一个骂名就够？
何真没有急着回话，发动自己聪明的大脑快速思考，哦，真怀念孔守正与青冰在身边的时候。
“既然不饶弯子，那就请许郡守为我讲讲背了这骂名之后我会怎么样。”何真决定放弃思考，不如听听这胖子能讲出什么来。
“我大燕王朝自然待人以诚，就算何参将不开口问，我也会为何参将说明一切。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何参将是有所了解，对大燕来说，最麻烦的事情大概就是朝野上下那群迂腐文人的非议，至于大燕之外的是是非非我们是不在乎的。毕竟已经彻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们可以说这群文人是被其他王朝收买的间谍。”
“咳，咳，咳。”许茂才被何真这话一呛，急忙咳嗽几声。
肥胖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何参将，莫要说笑。”
“我没说笑。”开什么玩笑，何真又不在意他们的生死，找个罪名全突突突了。
额，可能第一次突突突真有点爽，现在想问题的思路都在往着突突突上靠。
“此事以后再说，当下还是管晋安郡内的事较为稳妥。
我们最需要的是何参将山上神仙的这个背景。
如果是何参将来背这个骂名，那么大燕在晋安郡内的所作所为就会变成一位山上神仙的一意孤行。”
“哦，转移矛盾。”
“转移矛盾，何参将一语中的。但请何参将放心，背上这个骂名后，大燕朝廷对于何参将的态度不会有任何改变。
只是会有些许的麻烦缠身，我也说不清麻烦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能信这个的人在想什么？”许茂才无奈摊开双手。
确实清醒的人都知道何真杀光晋安郡内的士绅是怎么一回事。
但信这个的人脑回路跟常人是不一样，也无法预测他们会干出什么事。
何真自信招架得来，他很乐意亲自抛开他们的头颅瞧瞧他们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罢了，罢了，为了大燕，再苦一苦士绅，骂名我来背。”何真这时候露出一副济世贤臣的样子故作高深道，为了大燕，些许名声算得了什么。
“那许某就替大燕谢过何参将了。”许茂才撑着肥胖的身材准备起身行礼。
何真先一步起身上前搀扶：“没必要计较这么多，大燕也给我升官了不是？”
这官来得倒是挺容易。
“何参将其实还有一事，不如我们也在这摊开了说，省得人人都事后找你。”
刘子石在后面出声道，这让许茂才的神色有点不悦。
“何事？”
“何参将山上神仙的身份彼此心知肚明，我大燕王朝的规矩何参将也知道，如今何参将要做一郡总兵，只凭在密谍司里的那些档案不够。
我们三其实已经都代表了大燕朝堂招揽山上神仙最大的三股势力，密谍司隶属于大燕皇帝陛下，而许郡守背后靠的是国师大人，秦总兵则是大燕军伍。
不知何参将属意哪方，何参将不论选择哪方都不会影响何参将在大燕的前程，只是为了何参将的修行一事做个交代。
例如入我密谍司之后，密谍司会倾力支持何参将在晋安郡发展，大燕军伍的兵甲马匹粮草功法一应密谍司都会为何参将竭力争取。”
刘子石很诚恳地说道，见识过何真打杀过的沧江门门人的尸身还有那场与宋江的恶战之后，刘子石在送往燕京的奏折里都一一写明了。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燕京密谍司里大人们的评价，给他的回复是竭力争取。
对密谍司而言是更希望，何真直接加入密谍司后专心修行，在密谍司的扶持之下多出一位上三境的神仙，还是一位愿意与大燕王朝示好的神仙。
但观何真的档案应该是不可能，兵家修士终究是要厮杀于战阵之间，不妨就此顺了他的心意。
“何参将眼下最缺的能臣干吏，我们可以为何参将补齐一郡空额。”许茂才直接抓住要点，国师大人不仅掌管着钦天监，还掌管着大燕的文臣。
眼下想要掌握晋安郡最缺的就是官吏，毕竟已经打算将原本维持晋安郡的士绅们突突突了，想要不引起动乱就得马上有人来填补空缺。
反而是最早认识的秦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待到刘子石与许茂才开口说完之后。
秦豪才走到何真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小子可以，才过去多久就与我同境了。
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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