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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莲花上师讲说因果

    榕树之国,青罗帐顶。

    此地是榕树之国本根、灵根大榕树之顶端。

    此树生的极雄伟。

    一国立于树上,一城位于顶端,仍宽阔有余,不见逼仄,甚至树枝平稳处,还犹有宽裕,修有各色百族之村庄。

    几人却是正沿树干,欲去那榕树之国的天上王城。

    三人却是为去见那蚕女解释缘由,一人却想去那听大德说经。

    原来那月孛节后,有莲花上师将在王城说法。

    此莲花大师,在魔界之内素有贤名。

    曾与群魔在布净寺辩经说法。

    从前上师还未成道时,在菩提宝树之下端坐。

    有大魔王恐怕上师借此得道,于是率领八万麾下魔军要去谋害上师。

    大魔王恐吓上师:

    “莲花上师,你且速速起身,离开此地,若是再不离开,我就要抓起你的头颅,并上你的脚跟,将你抛到那欲魔海中去。”

    上师不以为意。

    并告诫大魔王说:“我看这世间一切众生,还没有谁能把我抛掷到海中去的。

    你在前世曾做过一寺之主,受过一日八关之斋戒礼,也曾布施辟支佛一钵之饭食,所以才托生于第六欲天做大魔王,也才能今日阻我成道。

    而我于上劫修持以来,广修功德,供养无量诸生,你今日之德行,怎么能害得了我。”

    大魔王对莲花上师说:“满口谎言!你所说的话有什么证据不成?”

    上师于是指着大地说:“此大地可为我作证。”

    话音刚落,即刻有大地震动,无量地神从地涌出。

    下跪合掌,齐声对上师开口说道:“我等受上师供养许久,今日可全部为上师作证。

    诚如上师所言,真实不虚。”

    大魔王由此震动,诸魔不敌,以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转生,自此转修莲花之法。

    这一段,被上师弟子,详细记载在《杂谈论宝藏经》中。

    上师借此告诫世人,福报和智慧两者必须双修,不可以有所偏废。

    也正因此,莲花上师被诸国民间认为是魔界之内,最后一位真德上师。

    此次说法,为上师千百年来少有的出寺讲法。

    声势之大,以至于在榕树之国王城之内,竟然直接掩盖了月孛节的郑重,来的轰轰烈烈。

    各色的民众,提篮的提篮,供灯的供灯。

    有钱的献油,没钱的俸花。

    有闲余的出钱,有力气的出力。

    年老的洒扫,年轻的修路。

    顽童在路旁播撒花种,老妇在水井旁提水劝饮。

    一时之间,这天上王城之中,人心和睦,众志成城。

    甚至天上王城之内,为了迎接莲花上师,直接重修了王城。

    将其修持的如同莲花上师布经之地一般。

    那王城,由此转成坛城。

    俯瞰之下,中方而外圆,方中有圆,圆中有方,多个方形和圆形层层堆积,以至相互叠加,酷似宝坛。

    最中心的为坛城之主尊。

    王城居民甚至为了针对上师讲经的不同的需求,将其分割出无数场所,安排了诸多侍者。

    这坛城由东向左,修建形成了绘制、固定供奉之物两大类坛城。

    这绘制性坛城,内里用各色宝石磨成粉末,在金壁之上绘制诸多大德画像、上师降魔壁画、讲经声闻图。

    香烟缭绕之中,各色壁画如同死物复生,热闹馨香。

    而那大德画像之坛城,每一时辰便供奉一幅沙画,为半立体半平面的形式。

    这沙画由金沙、银粉制成,长一丈二尺,宽六尺六寸,金沙银粉软弱,不易成形,又缺少支撑,因此沙画坛城制作时间极长,加之表现手法具体而微,最显供养上师之虔诚。

    且这坛城制作,要一丝不苟遵循《造像度量经》,只可使用一次,一但被众生闻见,便失神异,要马上销毁,不能存留,不能布施,因此在这诸多坛城之中,此类坛城最是难得,只德闻便有功德。

    而那供养之建筑类坛城,从规格上,又分为三类。

    一种是大型建筑体,也为诸多信徒礼经之地、上师讲法之所。除了依据坛城样式修建之外,功能作用和寺院其他建筑大殿类似。

    中型建筑类型的坛城,便无供养上师塑像、法体、法宝的功能,只能用于对坛城的展现和供奉大德手抄经文之用,且体量上也再无严格规定,主要依据安置位置决定即可。

    另一类建筑类坛城,就是最为殊胜的上师遗褪塔,包括地宫在内。

    上师因为通彻过往,自上劫之中寻来了过往遗褪,以此遗褪之中残留之功德、法力,来庇护众生少受毒魔迫害。

    这种坛城是为了供奉上师遗褪而修建。

    不论是地面上的宝塔,还是处于地下的地宫,以及地宫中盛放上师遗褪的容器七宝塔等等,每一处均完美呈现出上师经文中所宣称的曼陀罗世界。

    诸国可修建此类坛城,由此虔心供奉上师遗褪。

    除了这两大类坛城之外,因为上师发话,要在此举办法会,因此又有上师弟子吩咐,众人又修建了一种更为特殊的坛城。

    此坛城为曼达,即曼陀罗。

    曼达盘要修成圆形,多层,由金铜制成,从底部向上收缩,整体上像一座宝塔,以此是象征曼陀罗经文世界之中的一个“小世界”。

    整体九十九丈之大,不亚于小山一座。

    中间为极乐之山,共九层,每一层放置五谷、金银、珍珠、玛瑙、砗磲等物,最上层,也就是第十层,为上师落座之地,寓意世间诸宝,不高于上师,也寓意将十方世界一切美好之物供奉于上师面前。

    且此坛城内部中空,要设立焚盆。

    坛城之后留有暗门,上师讲法之时,就会有香气自焚盆之中冒出,浸染供奉的五谷、金银、珍珠等物。

    上师弟子将供养之物不断取下,换上新物。

    之后再将这些宝物布施于听经之人,也是一桩功德。

    而供曼扎是一种法会仪轨,在这个仪轨中,主要功能是供奉宝物,从而借助上师来消除我慢等五毒业障,不受邪魔青睐。

    同时曼达盘便可以视作是一个坛城,一种供奉上师真身、肉体的特殊形式的坛城。

    …………

    七月十五晚。

    天上王城之中,莲花上师讲法之处。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但却不见杂乱,入院之人,不分贵贱,无有尊卑,只来一人便坐一人。

    自供奉上师之曼达盘处向外坐下,一眼望去,来人已然不下万人。

    这四人来此王城,一时之间无有蚕女音讯,只得先来此听法。

    院中两侧,各摆放了十二口大缸,各色的香料,按照品类,分成轻重,成吨成吨的投入其中。

    大火焚烧,毫不怜惜。

    香气四溢,竟然能传出七八百里。

    月孛虚星上升至树梢之时,院中已然坐了不下数万人。

    似乎一国之民已然全聚此地一般。

    望舒混杂在众人之中,见那曼达盘顶,有一黑红宝幢。

    宝幢足有六丈六寸之高。

    其上垂下十二道经幡,不拘一格,上书各教经典之文。

    仓促之间,有人想窥视经文之时,多无有缘由的迎风流泪不止。

    却是这香料不知为何,熏的抬头之人老想流泪。

    可只要一低头,又恢复无恙。

    似乎者香料有阻人不敬之意。

    不过一会,便有声音从宝幢里传来。

    声音轻柔,却不显女相,众人再不敢言,只一心闻法。

    “我往昔在无数劫中,弃本从末,流浪诸有,多起冤憎,违害无限,今虽无犯,是我宿殃,恶业果熟,非天非人所能见与……

    外界之中,有人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

    圣者如佛,躲得过魂魄分离,三尸作乱,却也躲不过天灾地劫的业报。

    依佛家之说,因果从不有虚,一切有因,业有三报,世间之人,无有能逃脱者。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一切果都为自己因,从未有什么救世主、高僧布施之大德。

    诸般善果恶果,都该自己吞下。

    然而,善报恶报,是谁来报?是你来报?是我来报?还是说是众生、是天地、是前世之债主来报?

    若是债主,报善的姑且不说,若是报恶,前世他是受害之人,今生他来报仇,由此又成施恶之人,来世他是否又该偿还这今世之罪业?

    如此循环往复,世人有谁能不陷入这因与果的无限轮回之中、超脱自得呢?”

    说到这时,望舒还觉得这莲花上师所说,有些道理,有那三分大德说法之像。

    毕竟听经之人,多为魔界灾民,不通上德,该以俗语讲经为上。

    但说着说着,望舒便发觉起不对来。

    “似那佛陀,在自己的“僧劫佛难”之中,是如此解释自己的堂兄,提婆达多,推山压佛一事:

    佛说那是因为“往昔无数劫中,自己与提婆达多是那异母兄弟,为了争夺家产,佛陀将他从悬崖上推下,并用乱石砸死”,所以今日才有此推山伤足趾的罪报。

    然而明明提婆达多是为了报仇讨债,结局却是因为伤佛,从而坠入地狱之中。

    而之前那谋财害命的佛陀,今生却得闻上法,证得菩提。

    这便是因果轮回之报吗?”

    这一番说法一出,望舒却是心中大惊。

    此佛陀之报,并未从此劫现世,该是下劫之秘才对,这莲花上师如何得知?

    “再说风尘女孙陀利谤佛一事。佛说那是因为自己往昔无数劫中指使相好之淫女孙陀利,去诱惑一辟支佛,甚至将她杀死,以此嫁祸辟支佛,所以今世才有孙陀利声称怀孕,从而谤佛一事。

    然而,这其中的因果又在何处?

    往昔孙陀利为淫女,被佛所杀。

    今世孙陀利仍为淫女,又被谤佛者杀。

    仿佛这孙陀利只是因果业报的工具,好似她的命运注定就是悲催的,是在因果之外的。

    不论何种因,她都得一般果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魔,第六天之魔王波旬,似乎也不在因果报应之中。”

    莲花上师说完此话之时。

    一阵微风吹开宝幢经幡,露出那莲花上师的面容。

    却是直接震得望舒欲要逃离。

    但那莲花上师却好似已然察觉一般,隔着数里之远,自数万人之中。

    一眼便看到了望舒。

    对他微微一笑,就再说起经来。

    可只这一眼,就再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