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飞鸟倦飞还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邢叔开的客栈里，邢叔看到二人也是将这几天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听说朱武国那边来了个高手，就怕神仙打架，你们却遭了殃，回来了好，回来了好，看起来这次还是有收获的。”邢叔注意到茅正思身上的袍子，虽然看上去古朴老旧，却有一种难言的神韵流转，他修为落下了，眼力可还是上乘。
“邢叔，你是不知道，茅兄可厉害了，嘿，在这我还不方便说，咱还是以后再给您讲讲。”孙学生笑着说到。
“好，先进屋，我让厨子给你们炒俩菜再弄壶小酒。”
……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位老人突然出现在客栈门口，先敲了四下门，隔了两息又敲了一下，不一会，门就打开了。
“老邢，我那徒弟在你这儿吧？”
“在的，睡着了已经。”
“嗯~，咳咳，我可能要回去了。”
“你这是受伤了？你回哪去？”
“星火城，我离开星火城也有一百年了，在这牛贺州待了八十年，也该回去了，一百年了，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修出什么大道来，如今还受了重伤，倦了，倦了，不如归去，现在的星火城正是丰收的时候吧。”说着老人眼里露出些许向往。
邢叔有些沉默。
“你来是要看看小孙的想法？”
“嗯，我还是希望他跟我回星火城的，他的脾气性子我知道，真让他在这里待，怕是有一天会堕了心气，也就与大道无缘了。”
“其实，嗯~，我觉得，这次遗迹小孙是有所收获的，我是说心境上。”
“唉！未来尽是大雾茫茫啊，什么也看不到。我这个当师傅的，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只能让学生自己摸索。”老人说着说着，竟还有些呜咽，“当年我师傅就是在牛贺州救的我，我又是在这救的他，师傅教了我一身本事，没教我咋教徒弟。”
“其实小孙一直都是很乐观的，他想留，就让他留嘛，说不定，小孙就把你和你师傅没做成的事做成了对吧。”
“可是这个地方，连我都伤透了心，他又怎么受的了，我就希望，让他一辈子都在星火城，哪怕战死，也不用伤这个心，不是我救不了他们啊，是他们不敢不愿被救啊，就那样的人，给他一万年他也走不到星火城。在这儿，人活的像畜生，星火城那活的才是人。”
“老孙，你咋还骂上了。”邢叔不乐意了，畜生，不是在骂我吧？
老人摆摆手，抹了下眼泪。
“学生和我当年一个脾性，只是当年我听了我师傅的话，修炼有成才回来，八十年，整整八十年的努力，我没看到一点希望，这里的人，硬要跪着走，我没辙啊！”
“不说了啊，不说了，你来我这就来抱怨来了，走就走吧，我客栈会一直开着，以后再回来的时候，记得来我这儿，我还弄两壶酒。”邢叔知道事不一样了，老孙以前也经常到他这儿哭，没办法嘛，几千上万年形成的风气，能让你区区百年打破了？但老孙还是第一次说要回星火城，他看了看老孙身上的伤，点了点头，没多问，估摸着应该是人砍的，所以老孙才那么伤心吧。
第二天一早，孙学生就看到了在那里喝闷酒的师傅。
“咦，师傅，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一个人走江湖的嘛。”
“徒儿，你现在……想不想去星火城？”
“想。”
“我跟你说……唉，怎么又想了呢？不会是……”
“没事，师傅，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牛贺州的人都是这样的，当着他们面杀了他们同伴，他们都不会说什么，只因为对方的一个身份，就放弃复仇的机会，但是这样我们就不救这些人了吗，我们还是要救。”
“那你怎么还想去星火城？”
“因为，”孙学生看了看刚刚下楼的茅正思，“我想和他一起走去星火城，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压垮了那些东行人的意志。”
“走……过去。”老孙不禁一怔，“你可想好了，你现在的境界，不到金丹境，你这辈子都到不了星火城的？”
“害，老孙你这话说的，小孙还到不了个金丹境吗。”邢叔说到，眼里的向往一闪而逝。
“嗯~，也是，但……”老孙欲言又止，“算了，不说这些，你……路上小心。”
然后他看向茅正思，“小子，你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你也路上小心，你俩走一起，我真不放心，就怕你俩互相害了对方，学生呢是个惹祸精，你呢，又带着个屠邪，咋个就凑一块去了。”
“前辈放心，我俩会小心的。哦对了，前辈，我这里有两枚丹药，不知道有何功效，不知能否给我看上一看”茅正思笑着说到，知道对方是星火城来的前辈，他的态度也随意不少，星火城的前辈总是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
“好，你给我看看。”
茅正思将丹药拿出。
“嗯？道丹？看此丹成色，丹纹完整，肯定是出自于大宗师之手了，你小子到是有福气，此丹不可直接吞服，因为你现在的身体还承受不住，可将其含于舌下，慢慢炼化，能大幅度的有助于你的五气朝元，有了此丹，你到朝元境已经是如履平地，迈腿就好了。”
“听到没，茅兄，你捡到宝了。”孙学生闻言比茅正思本人还高兴。
“多谢老先生。”
“好，好，就这样吧，那我走了。”
“师傅。”
“嗯？”
“您走前，再给徒儿讲个故事吧，万一哪天徒儿想放弃了，也好知道，多么艰难的情况，都有人未曾放弃。”
“那好，我再讲一个，嗯～这次讲个不一样的，在我也不知道的某一天，这西牛贺州便也道的上人间了，此地的人们都记得，有过个老孙，和一个小孙，为这条路上，铺过土。”老孙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傅，说不定，你我正是那修成道路之人。”孙学生作揖道。
“邢叔，我们也走了哈。”
“行，走就走吧，只是回来的时候，记得到叔这里来一趟。”邢叔递给孙学生一个袋子。“些许盘缠，也够你俩花销。”
邢叔目送孙学生和茅正思走出好远，又大喊到：“小孙，别让叔等久了。”
孙学生使劲点了点头。
这一幕看的茅正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和买草后的感觉截然相反，很温馨。他突然很羡慕孙学生。
要是能让这九州都安定下来，那人人的旁边都会有一个个牵挂自己的人吧。
一个月后，牛角城。
一个人族落魄少年正大声与一个妖族争执着什么，
“什么凭什么，让你赔，你就赔，不是老子昨天看你可怜，你昨晚怕是要睡大街上。”
“我呸，我付钱住的客栈，又没白住你的。你客栈进了贼偷了我的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让我赔起来了。”
那少年大吼着，双颊通红。
“进贼？进的就是你这个贼吧。我老李头开店也有二三十年了，什么时候招过贼，怎么就你昨天来了，我店里就来贼了？”那店掌柜也是大声吼叫，似乎两人正在比谁嗓门大。
“我是贼，那你说，我偷的东西在哪？明明是我的钱被偷了，你们就是欺负我是异族是吧。”
“还知道自己是人啊，那在我们妖的地盘上嚣张什么，我跟你说，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你偷的是我的命啊。”店老板神色激动，手指着少年。
“说了没偷就没偷，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奸诈的妖族，贼喊捉贼，你说我偷了，你倒是找出来我放在哪了啊。”
不远处的一个食摊上，孙学生红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茅兄，咱们上吧，我就看不过这些妖族欺侮人的样子。”
孙学生气极了，自从离了瑞元城到这，一个月里，他俩就没有住过客栈，除了边境城这种特殊的城池，基本上所有妖族开客栈都不接纳人族。
那是妖族对于在这片大陆上乞食的人族的蔑视，本来就是这么个环境，他们俩都没觉得有什么的，但看到同胞在这里受委屈，孙学生忍不了了。
“别急，咱这样直接上，怕是会出事的。”茅正思沉言到。
“你俩商量这么大声，也会出事的。”摊主说到。“我跟你说，我们不是瞧不起你们人族，而是你们人族确实过分，我敢说，不会是老李头诬陷他，几十年都是一条街上的，我还是知道他的。”
两人只是记住下次商量的时候要避讳一下，却是没将后面的话放在心上。
两人离开了摊子，向那边赶去。
“老李头，你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巡城兵。
“李大人，您看，真不怪我，这小子是个贼。”老李头一手拉住少年，一手指着他的脸。
“哦？把事情详情给老子说说，我肯定会给你们个公道。”那李大人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
茅正思两人已经就在围观人群之中，打算一旦形势不利，就出手救下少年。
如今茅正思跟随孙学生习武，加上喝蛇胆酒萃身，已经是武道三境，两人又是刀剑锋利，在小小牛角城，论单挑的话，已经是鲜有对手了。
“这么说，老李头你是什么都没搜到了？”李大人似乎在沉思。
“大人，虽然什么没搜到，但，但肯定是他干的，我能闻到他身上有我的金元的味儿。”老李头慌了，连忙说到。
“金元，老李头你还能有金元？还味儿？老李头，你这就荒唐了。”李大人摆了摆手。
“大人，我在这开客栈三十多年了，这么久，攒了四个金元，四百多银元，每天睡觉前都要拿出来摸摸看看闻闻，我是巡踪犬一族的，这些钱啥子味儿，我都记得。”
“那你闻闻，那钱在哪？”
“闻不出来吧，真是给我们妖族丢脸，我们牛角城，可是对异族非常公正的，我们可不能做故意谋害异族的事啊！”
“老李头，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吧，你就算把他留下，也找不出一个铜子儿来。”
老李头哆嗦着手指向李大人，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巡城官向着异族了？
“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听说朱武国那边来了个高手，就怕神仙打架，你们却遭了殃，回来了好，回来了好，看起来这次还是有收获的。”邢叔注意到茅正思身上的袍子，虽然看上去古朴老旧，却有一种难言的神韵流转，他修为落下了，眼力可还是上乘。
“邢叔，你是不知道，茅兄可厉害了，嘿，在这我还不方便说，咱还是以后再给您讲讲。”孙学生笑着说到。
“好，先进屋，我让厨子给你们炒俩菜再弄壶小酒。”
……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位老人突然出现在客栈门口，先敲了四下门，隔了两息又敲了一下，不一会，门就打开了。
“老邢，我那徒弟在你这儿吧？”
“在的，睡着了已经。”
“嗯~，咳咳，我可能要回去了。”
“你这是受伤了？你回哪去？”
“星火城，我离开星火城也有一百年了，在这牛贺州待了八十年，也该回去了，一百年了，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修出什么大道来，如今还受了重伤，倦了，倦了，不如归去，现在的星火城正是丰收的时候吧。”说着老人眼里露出些许向往。
邢叔有些沉默。
“你来是要看看小孙的想法？”
“嗯，我还是希望他跟我回星火城的，他的脾气性子我知道，真让他在这里待，怕是有一天会堕了心气，也就与大道无缘了。”
“其实，嗯~，我觉得，这次遗迹小孙是有所收获的，我是说心境上。”
“唉！未来尽是大雾茫茫啊，什么也看不到。我这个当师傅的，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只能让学生自己摸索。”老人说着说着，竟还有些呜咽，“当年我师傅就是在牛贺州救的我，我又是在这救的他，师傅教了我一身本事，没教我咋教徒弟。”
“其实小孙一直都是很乐观的，他想留，就让他留嘛，说不定，小孙就把你和你师傅没做成的事做成了对吧。”
“可是这个地方，连我都伤透了心，他又怎么受的了，我就希望，让他一辈子都在星火城，哪怕战死，也不用伤这个心，不是我救不了他们啊，是他们不敢不愿被救啊，就那样的人，给他一万年他也走不到星火城。在这儿，人活的像畜生，星火城那活的才是人。”
“老孙，你咋还骂上了。”邢叔不乐意了，畜生，不是在骂我吧？
老人摆摆手，抹了下眼泪。
“学生和我当年一个脾性，只是当年我听了我师傅的话，修炼有成才回来，八十年，整整八十年的努力，我没看到一点希望，这里的人，硬要跪着走，我没辙啊！”
“不说了啊，不说了，你来我这就来抱怨来了，走就走吧，我客栈会一直开着，以后再回来的时候，记得来我这儿，我还弄两壶酒。”邢叔知道事不一样了，老孙以前也经常到他这儿哭，没办法嘛，几千上万年形成的风气，能让你区区百年打破了？但老孙还是第一次说要回星火城，他看了看老孙身上的伤，点了点头，没多问，估摸着应该是人砍的，所以老孙才那么伤心吧。
第二天一早，孙学生就看到了在那里喝闷酒的师傅。
“咦，师傅，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一个人走江湖的嘛。”
“徒儿，你现在……想不想去星火城？”
“想。”
“我跟你说……唉，怎么又想了呢？不会是……”
“没事，师傅，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牛贺州的人都是这样的，当着他们面杀了他们同伴，他们都不会说什么，只因为对方的一个身份，就放弃复仇的机会，但是这样我们就不救这些人了吗，我们还是要救。”
“那你怎么还想去星火城？”
“因为，”孙学生看了看刚刚下楼的茅正思，“我想和他一起走去星火城，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压垮了那些东行人的意志。”
“走……过去。”老孙不禁一怔，“你可想好了，你现在的境界，不到金丹境，你这辈子都到不了星火城的？”
“害，老孙你这话说的，小孙还到不了个金丹境吗。”邢叔说到，眼里的向往一闪而逝。
“嗯~，也是，但……”老孙欲言又止，“算了，不说这些，你……路上小心。”
然后他看向茅正思，“小子，你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你也路上小心，你俩走一起，我真不放心，就怕你俩互相害了对方，学生呢是个惹祸精，你呢，又带着个屠邪，咋个就凑一块去了。”
“前辈放心，我俩会小心的。哦对了，前辈，我这里有两枚丹药，不知道有何功效，不知能否给我看上一看”茅正思笑着说到，知道对方是星火城来的前辈，他的态度也随意不少，星火城的前辈总是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
“好，你给我看看。”
茅正思将丹药拿出。
“嗯？道丹？看此丹成色，丹纹完整，肯定是出自于大宗师之手了，你小子到是有福气，此丹不可直接吞服，因为你现在的身体还承受不住，可将其含于舌下，慢慢炼化，能大幅度的有助于你的五气朝元，有了此丹，你到朝元境已经是如履平地，迈腿就好了。”
“听到没，茅兄，你捡到宝了。”孙学生闻言比茅正思本人还高兴。
“多谢老先生。”
“好，好，就这样吧，那我走了。”
“师傅。”
“嗯？”
“您走前，再给徒儿讲个故事吧，万一哪天徒儿想放弃了，也好知道，多么艰难的情况，都有人未曾放弃。”
“那好，我再讲一个，嗯～这次讲个不一样的，在我也不知道的某一天，这西牛贺州便也道的上人间了，此地的人们都记得，有过个老孙，和一个小孙，为这条路上，铺过土。”老孙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傅，说不定，你我正是那修成道路之人。”孙学生作揖道。
“邢叔，我们也走了哈。”
“行，走就走吧，只是回来的时候，记得到叔这里来一趟。”邢叔递给孙学生一个袋子。“些许盘缠，也够你俩花销。”
邢叔目送孙学生和茅正思走出好远，又大喊到：“小孙，别让叔等久了。”
孙学生使劲点了点头。
这一幕看的茅正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和买草后的感觉截然相反，很温馨。他突然很羡慕孙学生。
要是能让这九州都安定下来，那人人的旁边都会有一个个牵挂自己的人吧。
一个月后，牛角城。
一个人族落魄少年正大声与一个妖族争执着什么，
“什么凭什么，让你赔，你就赔，不是老子昨天看你可怜，你昨晚怕是要睡大街上。”
“我呸，我付钱住的客栈，又没白住你的。你客栈进了贼偷了我的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让我赔起来了。”
那少年大吼着，双颊通红。
“进贼？进的就是你这个贼吧。我老李头开店也有二三十年了，什么时候招过贼，怎么就你昨天来了，我店里就来贼了？”那店掌柜也是大声吼叫，似乎两人正在比谁嗓门大。
“我是贼，那你说，我偷的东西在哪？明明是我的钱被偷了，你们就是欺负我是异族是吧。”
“还知道自己是人啊，那在我们妖的地盘上嚣张什么，我跟你说，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你偷的是我的命啊。”店老板神色激动，手指着少年。
“说了没偷就没偷，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奸诈的妖族，贼喊捉贼，你说我偷了，你倒是找出来我放在哪了啊。”
不远处的一个食摊上，孙学生红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茅兄，咱们上吧，我就看不过这些妖族欺侮人的样子。”
孙学生气极了，自从离了瑞元城到这，一个月里，他俩就没有住过客栈，除了边境城这种特殊的城池，基本上所有妖族开客栈都不接纳人族。
那是妖族对于在这片大陆上乞食的人族的蔑视，本来就是这么个环境，他们俩都没觉得有什么的，但看到同胞在这里受委屈，孙学生忍不了了。
“别急，咱这样直接上，怕是会出事的。”茅正思沉言到。
“你俩商量这么大声，也会出事的。”摊主说到。“我跟你说，我们不是瞧不起你们人族，而是你们人族确实过分，我敢说，不会是老李头诬陷他，几十年都是一条街上的，我还是知道他的。”
两人只是记住下次商量的时候要避讳一下，却是没将后面的话放在心上。
两人离开了摊子，向那边赶去。
“老李头，你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巡城兵。
“李大人，您看，真不怪我，这小子是个贼。”老李头一手拉住少年，一手指着他的脸。
“哦？把事情详情给老子说说，我肯定会给你们个公道。”那李大人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
茅正思两人已经就在围观人群之中，打算一旦形势不利，就出手救下少年。
如今茅正思跟随孙学生习武，加上喝蛇胆酒萃身，已经是武道三境，两人又是刀剑锋利，在小小牛角城，论单挑的话，已经是鲜有对手了。
“这么说，老李头你是什么都没搜到了？”李大人似乎在沉思。
“大人，虽然什么没搜到，但，但肯定是他干的，我能闻到他身上有我的金元的味儿。”老李头慌了，连忙说到。
“金元，老李头你还能有金元？还味儿？老李头，你这就荒唐了。”李大人摆了摆手。
“大人，我在这开客栈三十多年了，这么久，攒了四个金元，四百多银元，每天睡觉前都要拿出来摸摸看看闻闻，我是巡踪犬一族的，这些钱啥子味儿，我都记得。”
“那你闻闻，那钱在哪？”
“闻不出来吧，真是给我们妖族丢脸，我们牛角城，可是对异族非常公正的，我们可不能做故意谋害异族的事啊！”
“老李头，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吧，你就算把他留下，也找不出一个铜子儿来。”
老李头哆嗦着手指向李大人，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巡城官向着异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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