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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史进终遇王教头

    流光容易把人抛,荏苒时间,年余光阴便已过去。

    史家庄,院内空地,只见一后生脱膊着,浑身刺着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约有十八九岁,一条棒使得虎虎生威,身影闪转挪腾。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此时已值仲夏,蝉鸣不绝于耳。

    只见一着短衫打扮的仆从,小步跑上前,轻声喊住史进。

    史进不由得停下,将哨棒扔给旁边侍立的王五。

    那仆从走来,在史进的耳边低声了几句。史进已经了然,有庄户在田间劳作时,望见一壮年汉子挑着担儿,牵着老马,马上坐着老娘,正往史家庄的方向缓缓走来。

    史进双眼迸发出一抹惊喜,那颗担忧王进是否还会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随手赏赐那仆从和庄户一些东西,简单清洗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便去到了屋内。

    史进从床下翻出一叠纸张。这一年里,在练武之余,就用拼音记录下一些重要的事情和知识,包括后世的见闻和盐、酒的制作方法,而其他诸如玻璃之类的制作,记忆中也未提及。

    至于为何不先把盐、酒搞出来。

    一是怕影响到王进是否还会在史家庄留宿,导致无法遇到王进,教授自己武艺。

    二则是盐和酒都由大宋朝廷专卖,对二者的管控极其严格。

    江湖上多少的好汉都做着卖私盐的勾当。

    像那宋江,为何有那偌大家产,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博得一“及时雨”的名声,正是有自己的地盘市场贩卖私盐,并且作为黑道老大,有无数人愿意跟着他赚钱,为他卖命。

    其他诸如晁盖、李俊之类也都是以此创下家产。

    私盐贩子都有着自己的地盘,在手中没有足够的力量贸然去抢夺市场只会招惹来别人的攻击。

    至于酒,并非酒越烈越好,想酿好酒不仅需要合适的粮食配比,并对窖藏的时间、地点都有严格的要求,并非轻易能够成功的。

    况且就算制作出来,就算自家老头子是县中的里正,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护住这门生意,也不认识地位够高的人来做保护伞。

    即便生意红火了,也护不住,被人眼红,最后成为别人手中发财的路子,说不得自己还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所以说,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前能保住前,史进是不会拿出盐和酒这两个东西的。

    盐酒只能作为锦上添花,而非成为发家之路。

    眉头舒展,史进轻轻婆娑着手中的纸张,整理折叠好又塞回了床下,静静等待着王进的到来。

    且说王教头母子二人,一路饥餐渴饮,夜宿晓行,转入林子里,终于见着一大院,周遭都是土墙,墙外排列着二三百颗大柳树,柳絮随着夏风骤起,在地上划出倒影。

    这庄院前通官道,后靠溪冈,一周遭青缕如烟,四下里绿荫似染。

    王进停下马,放下担子,来到庄前,敲门多时,只见得一个庄客出来。

    王进与他施礼,庄客问道:“来俺庄上有甚事?”

    王进回头望一眼老母,再答道:“实不相瞒,小人母子二人,贪了些行程,错过了宿店,来到这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依例拜纳房金,万望周全方便。”

    “既是如此,且等一等,待我去问庄主太公,肯时,但歇不妨”庄客转身走进庄内,掩上了门,

    庄客入去多时,出来说道:“庄主太公教你两个入来。”

    王进请娘下了马。王进挑着担儿,就牵了马,随庄客到里面打麦场上,歇下担儿,把马拴在柳树上。

    史进得下人禀报一对母子进庄,直步走到正堂来,正巧碰见王进母子两人来见太公。

    那太公年近六旬之上,须发皆白,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绦,足穿熟皮靴。王进见了便拜,并对着进门的史进施了一礼。

    太公连忙道:“客人休拜,且请起来。你们是行路的人,辛苦风霜,且坐一坐。”然后指着一旁的史进,“这是犬子。”

    王进母子两个叙礼罢,都坐定。

    史太公脸上的皱纹绽开,笑了起来,问道:“你们是那里来?如何昏晚到此?”

    王进答道:“小人姓张,原是京师人,今来消折了本钱,无可营用,要去延安府投奔亲眷。不想今日路上贪行了些程途,错过了宿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宵,来日早行。房金依例拜纳。”

    “不妨。如今世上人,那个顶着房屋走哩。你母子二位,敢未打火?”说罢,太公吩咐下人去准备些吃食。

    没多时,就厅上放开条桌子。庄客托出一桶盘,六样菜蔬,两盘黄牛肉,铺放桌子上。先烫酒来筛下。

    太公道:“村落中无甚相待,休得见怪。”

    王进起身谢道:“小人子母无故相扰,得蒙厚意,此恩难报。”

    太公举杯道:“休这般说,且请吃酒。”

    史进也跟着一面劝了五七杯酒,待得仆从搬出饭来,二人吃了,收拾碗碟。

    史进抢着起身,引王进母子前去客房。之前跟着喝了几杯酒,史进此时也按捺不下激动的心情

    路上,王进告道:“小人母亲骑的头口,相烦寄养,草料望乞应付,一发拜还。”

    史进舒了口气,方才回:“这个无妨,我家里也养着马,正好叫庄客牵去后槽,一并喂养,草料亦不用担心。”当即吩咐王五一并照看着马。

    王进道了声谢,前往打麦场取回担子,回到客房。

    庄客点上灯火,一面提汤来洗了脚。太公自回里面去了。王进子母二人谢了庄客,掩上房门,收拾歇息。

    史进此时业已回到屋内,心想一年多的时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稍微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躺到床上,蒙过头,便沉沉睡去。

    次日,未至辰时,天刚蒙蒙亮,恰能见到淡青色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此时史进已在院中开始了打熬力气,习练武艺。

    未几,太公见天亮破晓,客人却不曾起来,于是来到了客房前。听得王进子母在房中声唤。

    太公问道:“客官失晓,好起了。”

    王进听得,慌忙出房来,见太公施礼,说道:“小人起多时了。夜来多多搅扰,甚是不当。”

    太公疑惑:“谁人如此声唤?”

    王进揉揉疲惫的眉心,显得有些忧虑:“实不相瞒太公说,老母鞍马劳倦,昨夜心疼病发。”

    太公道:“既然如此,客人休要烦恼。教你老母且在老夫庄上住几日。我有个医心疼的方,叫庄客去县里撮药来,与你老母亲吃。教他放心,慢慢地将息。”

    王进听了大喜,不由得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