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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火车诡事

    蓝星,大夏。

    “咣咣,咣咣。。。”

    由s市开往j省的火车冒着冬日的大雪一往无前的奔跑着。

    我紧了紧身上的老棉外套,打着哆嗦缩待在车厢的座位上。

    这是我外出进修的第二年。

    之所以说是进修实际上是因为我出生在一个奇怪的家庭。

    一个现代人看起来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大马路上拐角,电线杆下拿着“二元一次”招牌的那类人吧。

    懂得都懂。

    小时候我特别粘上脏东西,那会儿我的心智还没成熟,少不更事的我起初还觉得挺好玩的,没少跟那些玩意玩闹。

    但后果便是生一场大病,为此老妈没少为我流泪。当然,病好以后也没少挨老爸的皮鞭教育。

    可那会儿我属于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的主,父母的交代我转眼就甩到脚后跟。

    记得有一次我跟那些“人”玩的忘乎所以了,他们带我去了个地方。

    那地方不但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还有两个头顶动物脑袋的喜欢说笑话的叔叔。

    按后世的话说便是,那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特别好听,作为小屁孩的我当然喜欢那里。

    他们说只要我留在那里,那里的东西随便我怎么玩。

    我毕竟是孩子心性,一时贪玩便留在了那里。

    可等我再次醒来却是躺在一口棺材之中,距离我出去“游玩”整整有八天之久。

    清醒过来的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在下面走了一遭。

    要不是爷爷请三清祖师开恩,说不准那一次我就彻底变成了地府的常驻民了。

    就此之后爷爷就叮嘱我太阳下山就别出去玩了,省的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老妈哭肿的双眼即便年纪再小,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着再次紫青的屁股再三保证,严格将爷爷这条指令贯彻到底。

    可绕是如此,深夜里出来尿尿的我还是能碰到一两个在我家院子外面飘荡的“人”。

    后来,爷爷担心我命太薄,便找了两户人家定下两门亲事。

    说是一个主阳世,一个主阴世。

    当时我年龄虽小,可也明白从今往后我也是有老婆的“大人”了。

    但令我失望的是,说是我老婆,可我连这两位我名义上的老婆面都没见过。

    对此爷爷并未多说,只是交代我护好胸前佩戴的“独眼”玉佩,每年鬼节别忘了给一位名叫李莹莹的奶奶烧纸钱。

    说来也怪,自大有了两个名义上的两个老婆以后,我就再没有见到那些“人”在我面前晃荡过,为此我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十几年安逸的时光。

    随着人的长大,我渐渐地忘了小时候那档子趣事。

    虽然偶尔梦中还是有人喊我出去玩去,可无一例外都被一个模糊的身影给揍跑了。

    而真正让我又一次接触到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还要从九七年的今日说起,从火车上撞诡开始。

    。。

    细数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我将思绪拉回到现实,拍了拍位于胸口的口袋。

    还在!

    慢悠悠的舒了口气,心道這可是花了好多软妹子买的,被顺了就可惜了。

    瞧着面前小青年时不时摸内衣口袋中的某个物件,对面的小女孩好奇的眨巴眨巴眼,抬起头小声在妈妈的耳边问道:“妈妈,這个叔叔在干嘛啊?”

    可即便是再小声还是被我听见了,摸摸脸颊心说我有那么老吗?默默在心中吐槽一句后,我故作不在意的将手重新放在桌上。

    “你叔大概是胃不舒服,没见着他到现在一口东西也没吃吗?”

    估计是不好意思,女孩妈妈对着面前的我歉意的笑了笑,而后从背包中掏出两馒头,

    “那啥大兄弟,出门在外的大姐也没带啥好的,就俩馒头别推辞。”

    大姐操着一口浓浓的东北话音,见我推辞一把将俩馒头推到我怀里,搞得我一阵尴尬,好说歹说最终没拗对方,悻悻将馒头收下并表示会还他们的。

    我说我会还你的。

    听了我的话东北大姐眯眼一笑,表示就俩馒头,说啥还不还的。

    是啊,就两个馒头,但她并不知道其实我已经饿了三天了。

    我叫刘广生,今年十九岁,长像普普通通,属于把我扔进人群中不太好找的那种。

    按我妈的说法我是个大学生,但我心里其实明白我这个大学生其实多少带点水分。

    与其他大学生一样,在漫漫雪花飘荡的日子里我踏上了回家的归尘。

    但很不幸的是选择搭乘火车的我在上车前弄丢了钱包。

    说是丢了,其实我明白多半是在登记的时候被哪个孙子顺走了。毕竟90年代这会儿火车站就盛行这玩意,碰上了这玩意只能自认倒霉。

    虽说那钱包里没几张票子,但它里面有好歹我未来几天的口粮。

    好在那孙子还有点良心,没给小爷的“板砖基”弄跑,不然回到家少不得被老妈一顿数落。

    心中默默地又吐槽那缺德带冒烟的瘪犊子,咬了一口白胖白胖的大馒头,该说不说论馒头还是东北的正宗,那叫一个香甜。

    “哼!”

    见我吃的香,靠在东北大姐边上坐着的姑娘皱着英眉不屑的冷哼一声。

    拿眼看去那模样岁数不大,应该也是个归家大学生,方才东北大姐给我馒头的时候同时也给了对方,但被她满脸嫌弃的拒绝了。

    不过也难怪,瞧這姑娘一身的打扮一看就不跟我们一路人。

    一身从上到下的李宁,小手不时把玩新式的“板砖机”精致的小脸上还画着淡淡的妆容,哪怕挤在满是异味的车厢里也无法掩盖其身上娇贵气质。

    见我看向她,后者立马嫌弃的皱着眉递给了我一个卫生眼,开合的嘴角尽管没有发出声音,但我还是能读懂她的意思,流氓!

    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局促的啃了两口馒头,我心说长得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嘛。

    东北大姐这时冲我眨了眨眼,意思我看上了那姑娘了?

    我苦笑摇了摇头,哪能啊?

    我这一身衣服加起来可能都没人家手里的新款“板砖基”贵呢,还会想有的没得。

    人要有自知之明,能吃几碗饭我是一清二楚。

    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位明显家里很殷实,但为什么还跟我一样挤火车呢?

    目光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搭向那姑娘,赶巧又跟对方视线撞上,这次可不是方才,从眼神中看得出她已经相当厌恶我了,再次给了我一个卫生球并扬了扬手中的粉红色“板砖基”。

    意思是再看她就叫帽子叔叔了。

    我无语了,内心没由来的生出一团火,你打扮的这么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吗,看你几眼又不会少一块肉,至于给我两卫生眼还要告诉帽子叔叔吗?

    见我眼神回怼,那姑娘猛的站起身来,如同高傲的孔雀一般挺着精致的脖颈起身往车厢后面走去。

    也不知她这是去洗手间,还是找帽子叔叔了。

    不过看她临走的眼神估计找帽子叔叔可能性不大。

    见此我无所谓的一耸肩,就算真找也不怕,咱可是行得端,坐的直的良民,有啥好怕的。

    “孔雀女!”

    心底暗自给这位骄傲透顶的女生起了个绰号,我紧跟着也起身欲离开了座位。

    没辙啊,钱被偷了,没钱买东西果腹的我薅群众的羊毛,硬生生喝了三天免费的自来水,不然实在熬不住胃里那股子磨人的劲。

    绕是如此陡然起身的我还是免不了身子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闪现无数金星。

    得,这都低血糖了。

    “大兄弟,咋了?”好心的东北大姐担心的问道。

    也是,快一米八的大高个小伙子,身体居然这么虚,换谁都担心我目前的状况。

    “啪,啪,啪。。。”

    “没事,坐的久了,腿有点麻了,走两步,走两步就好。”

    “对,没事走两步,走两步活血。”

    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一双腿,好半天缓过劲来的我又咬了口馒头,挨着座位勉强挤向厕所的方向。

    再不放水哥们那啥真得憋爆了。

    心里暗暗吐槽火车中人着实太多了,哥们都快能脚不沾地施展段誉的凌波微步境界了,好半响勉强挤到厕所跟前的我竟然出了一身的虚汗。

    “搁,搁。。。”拧两下门把手,没打开?

    “急个甚,俄才进来两哈哈,才冒个尖尖呢~”

    闻声我弯着腰,凑到门缝,“兄弟,我瞅你有快半个钟头了,是不是该出来了,就算没地坐厕所也不是个待处啊。”

    “再不出来我就叫乘务了哈!”

    火车上没地待蹲厕所的我见多了,而且多数是为了躲票,所以我丝毫没有惯着对方。

    “嘎到了,嘎到了。。。真是。。敲。。。”

    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冲水声,没过一会儿一个梳着大背头,脸上带着蛤蟆镜的国字脸小青年,晃动着脑袋,流里流气的走了出来。

    瞧这模样跟我一般大,见我朝他看来,我明显的发觉他身体骤然一抖,他好像很紧张,更贴切的说是害怕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明显感到对方此时的动作变得无比僵硬,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但这种状态仅仅维持一秒,对方又恢复了流里流气的神气,一扶黑墨镜嚼着口香糖转身就走。

    “瞅你不喜人的样,不记明!”(长得不咋的,一看就不精明!)

    “这世道啥人都有。”

    上个厕所都嚼口香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啥的呢,那么久。

    锁上门,在一阵“哗啦哗啦”中,我的生理及精神都得到了满足,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得到释放啦~

    眉头舒展开来的我迷迷糊糊睁开,看着镜中表情陶醉的自己,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黑色的猫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恩?”

    火车上哪来的猫?

    而且还出现在厕所里?

    就着厕所里昏暗的光线我转头对狭小的空间扫视一圈。

    整个厕所间就一个污迹斑斑的老式坐便器,外加一个脏不拉几看着有年头的镜子,和一个掏着*的我。

    难不成真的是我眼花啦?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我忍不住得打了个激灵,感觉背后一阵凉嗖嗖的,这股子由脚后跟直窜到后脑勺的凉意,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这是?

    已经没了继续放水的意思的我回身打开反锁的门。

    好在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意外,门轻易被打开了。

    “借过借过!”

    這人还没出来就被一位大叔拽出来了,别介大叔,哥们我肚里还有点陈酿了,你就不能再给个机会?

    算啦,在吃点怀里的馒头吧,说不准馒头还能吸收点陈酿呢。

    车厢里乱哄哄的氛围使我揪着的心得到了放松,抿嘴自嘲自己想多了的我又一次挤过人群,不知这次是放完了水还是人变少了缘故,感觉挤到座位变得不怎么费劲了,有种丝滑的感觉。

    拿眼一瞧,嘿,那孔雀女不会真的去找帽子叔叔了吧?

    离开座位算算也有个快十来分钟了,小丫头片子不会真的为了芝麻绿豆点小事较真吧?

    探求眼神看向对面和蔼可亲的东北大姐,见状东北大姐豪爽一笑。

    “大兄弟,女孩子都这样,你得让着点。”

    东北大姐见我俩“闹掰”故做过来人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劝着:

    “当初你大哥追我的时候,也没少吃我白眼,但相处一段时间发觉他还是挺不错的人。”

    “听我的,你喜欢就去追人家,脸皮厚一点,要个电话。”

    哪跟哪啊?

    没看出来东北大姐还是个话痨,我明面上听着大姐的话,但心中却此不以为意的苦笑,只是一个劲的顺着对方的话点头,说对,说是。

    毕竟人家好歹给了他俩馒头,慰劳他饿了几天的五脏庙,多少给人家点面子不是?

    但是东北大姐有句话说的对,那丫头片子是挺漂亮的。

    放在我们那绝对是十里八地都难挑出来的美人呢。

    “你大哥以前就是厚着脸追我的,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豆豆。”

    豆豆就是她怀里的闺女,之前称呼我为叔叔的小丫头。

    说罢东北大姐架起闺女往怀里抱了抱,“对吧,豆豆?”

    “豆豆?豆豆。。。豆豆!”

    突然,东北大姐扯着嗓门大叫起来,这也让我从神游的转态回过神来。

    “怎么了,怎么了?”

    我赶忙问怎么回事,东北大姐一边晃悠着女儿一边说,“不知道啊,突然就这样了!”

    东北大姐言语中带着哭腔看的出来已经慌了神,两眼睛止不住的流着眼泪,一边喊着闺女的小名,一边轻轻的拍打着闺女的脸颊。

    而此时的小女孩双眼正往上翻,口中不断吐着白沫,四肢有一下没一下的痉挛着。

    那模样要多有吓人就多有吓人。

    “好好的闺女,这是怎么了?”

    “怕不是发高烧了吧,我小孙子以前也有过这症状!”

    “瞎说,我刚刚看那小闺女人还好好的,那精神头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发高烧的。”

    “该不会是惹上那个吧?”

    “哪个?”

    “就那个!”

    “哎呦,那可不的了!”

    挨着我们座位的乘客看着小女孩的症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给她下了定性。

    上前抓起女孩的小手,仔细一看位于中指的末端泛着淡淡的黑色,正如几位乘客所言,这是惹上了那个了。

    照理说火车上碰到那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火车上本来就人多,人多意味着火气旺,火气旺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那些东西避讳不及,哪有赶着上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谁也说不准。

    “她确实撞上了,不过我有办法救她!”

    东北大姐为人不错,虽说有些话痨,但心地善良,我还受了人家恩惠,不帮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听闻此言东北大姐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手足无措的她忙不迭说好好好,求你了大兄弟之类。

    正当我准备手捏剑指时却被一来人挤开。

    “瞎说什么!她这是发高烧了!”

    不知何时方才与我不愉快的孔雀女去而折返,瞧着她身后并没有某叔叔来着,我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

    在看孔雀女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皱着柳眉说道,“温度太高了,有酒精吗?”

    她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好笑,火车上可是命令禁止携带易爆易燃物品,酒精刚好在此列又怎么可能带上火车。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话有点毛病,只见孔雀女拿起她之前放在桌上矿泉水,撒了一点在小女孩的手心及额头。

    而后又从包里掏出两根银针,扎在小丫头手腕处与嘴唇上。

    “哎哎,你看,好了好了!”

    “女娃有本事,三两下就好了。”

    “让让,让让!”

    看的出眼前这位八成是学医的,那两下有点东西。扎完针的小丫头情况的好转,不再痉挛,随行火车一名医疗人员这会儿也好不容易挤到这里。

    看了看小丫头的状况,表扬了那孔雀女几句,周围人皆是附和。

    “以后啊,少弄江湖把戏,多读书,凡事讲点科学,不要动不动撞上这撞上那的。”

    得到表扬的孔雀女对着我扬了扬脖颈,而后轻声的对着东北大姐劝道。

    东北大姐自然是满口答应,可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没见她说的时候眼神一个劲的往這我瞟嘛。

    瞧她如同骄傲孔雀小模样,我无奈的笑了笑,心道还没完呢,现在高兴还太早了。

    “呃,,,呃。。。”

    果然如我所预料的,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刚刚情况有所好转的小女孩再次身体痉挛不说,嘴里开始淌出黑色的口水。

    说是口水但是奇臭无比,离得近的孔雀女与医护人员差点没被这味道熏晕过去,太臭了。

    那味道就跟三伏里死鸡死鸭的味道似的,臭中透着怪,怪中透着呛人。

    但这还没完,她嘴里此时也开始发出“桀桀桀”的怪声。

    那模样别提有多吓人了,周围人见了都捏着鼻子不敢吱声。

    明眼人一看都懂,真中招了。

    东北大姐彻底慌了,她的闺女可是她的心头肉,见自己闺女遭这份罪别提多心疼了,一个劲的给医护人员叩头。

    但医护人员哪里碰到过这事,你要是常见的问题还能解决,但这类的太超出他们医学范围了,此刻他们的反应不比东北大姐好到哪去。

    “怎么会。。。”

    小孔雀说话都磕巴了,小丫头的情况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畴了,初经此事的她眼神中早就没有了那抹傲然,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惊恐。

    手中的针此时因为恐惧都不知丢到哪里了,茫然无措的她颤抖的嘴角,跳动的眼眸早已泛起一层水雾。

    说到到底不过是普通的小女生,就算再厉害再有手段,陡然碰到这种情况能挺住不被吓着就不错了。

    不过看她那小模样估计也快了。

    是时候该我出手了。

    “怎么不会,可以让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