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漫滨海
“神说世人愚昧，天使来布教四方”
“世人多愚昧，天使亦有怒目相”
“你这邪恶魂师，就由我来净化，还世间清白”
随着千寻行的逼近，施加在妫汭身上的压力逐步倍增，苦苦支撑的双腿也有点轻轻的打颤的迹象。
汇集精神，提上一口气，用给身后的妹妹们再次加固护盾后，之后泄气的瞬间就被压倒在了地上，地面砸出圈圈裂痕。
惹得妹妹们惊呼，袖手捶打着护盾想要出来把他扶起。
“瞧瞧，多么感人至深的一幕”
千寻行鼓动双手，走到了妫汭身前。
在她们的怒斥中伸脚踩在了妫汭的头顶，左右细碾的同时长吁短叹。
“你看看，你只是被踩着头，你的家人们就如此担心你，那滨海城因你丧命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人又该如何呢”
“你修炼邪功，纵容鲛人草菅人命，现在又犯下弥天大错，毁了整个滨海”
“你等邪恶的鲛人不正该由天使净化吗”
千寻行越说越激动，脚掌也愈发用力，妫汭几乎上半身都被踩进了地里，几条鲜血湾流淌出，鲛人妹妹们都急的哭了出来，道道血痕顺着护盾上的掌印流下。
手掐大光明圣使印，轻念荡邪净世咒，随着千寻行的动作，屹立天地间的天使也睁开了双眼，望着满地残垣，哀嚎遍野的惨景，悲从中来，一滴泪水滑落。
千寻行双手托举，身上圣光迸发，牵连上了那滴泪水，引着它向自己落下。
滋啦滋啦。
泪滴的下落，天地间的威压更甚，鲛人们都摔倒在了地上，即使头顶的护盾在重压下离她们越来越近，她们也没理会，只是哭喊着祈求着她们的少主无事。
而妫汭遭受更重，不仅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连带着千寻行不得不前倾身子才能继续踩着他。
抛开其他，这一高一低的姿态瞧着还是有趣的。
“摧毁滨海城的邪恶鲛人被神圣的天使缉拿归案”
有了功绩，在挖出妫汭武魂的秘密，不仅实力能往上升一升，回了武魂城，重新入了千家，这教皇的位置，我未尝不可。。。
千寻疾，当初你分家把我发配到这等偏远之地，如今，十年之期已到，
现在是，幻想时间。
大笑声在断壁残垣中传了很远。
“天使？子婊”，一嘴像是卡了老血的声音从脚下传出。
后两个字落下，千寻行顿时怒火中烧，呼哧作响的胸腔瞥的他说不出话来，只好抬起腿又重重踩下。
砰砰声大响，甚至看不清没进浓烟的碎石。
“我说的不对吗”
一声闷声咽下，妫汭用头颅顶住了脚掌。
尽管妫汭的话让千寻行又添了几分气力，但是在千寻行愤怒的眼神中，妫汭的头颅一点点抬起。
踏掌变为单推下劈也没有拦住妫汭慢慢顶着竖脚站起来，
等到妫汭彻底挺直了身子，两者视线相对，本就被心火扰乱的魂力流动再加上高位体态的不便让千寻行一瞬间卸了力，
被妫汭一抽，收脚的同时又后退了几步。
“收起你虚伪丑陋做作的嘴脸，天使？呸”
一口血痰吐来，虽然被圣火自动蒸发，但是看着睚眦俱裂，浑身震颤的千寻行，妫汭还是一阵舒爽。
“呼”
浊气尽数呼出的千寻行平静了下来，这返常的一幕让妫汭开始思量。
可能是在积攒怒火，那我给你添点柴。
妫汭定了主意，当然不是被踩坏了脑子，而是自从他破丹而出，体内的血脉一直在发涨鼓动，脑海中也有一道难辨细小的呼唤，他要拖延时间好好探查一下，感觉对自己很重要，似乎有破局之法。
“你说我纵容鲛人草菅人命，你说凤馆是銷人魔窟，这不是你武魂殿授意的吗，没有你下令，人们会相信凤馆编制的谎话吗，没有你们武魂殿推出的代表，没有你们武魂殿暗示，人们会这么趋之若鹜吗，馆主夫人，好了不起，好威风啊”
“你说我毁了滨海，难道造成地震坍塌的是我而不是你吗，多少侥幸活下来的人又被你着第九魂技害死你数过吗”
“全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贪图所谓的秘宝，所以你默许我为祸滨海城好几年”
“因为你要功绩，所以毁了滨海城的是我不是你”
“你就是个子婊，狗屁的天使”
“全都是因为你”
妫汭表演的情绪高昂，代入的情真意切，这一刻他好像化身为地地道道的滨海人，突然间的家毁人亡让他撕心裂肺的呐喊。
这番激情的演讲不仅说愣了身后的鲛人，让她们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原来都是千寻行的错，我们干那些不是故意的”，
也给千寻行成功说无语了。
“差不多得了，还有手段你就使出来，我等你不是为了听你在着自我感动”
有一说一，虽然妫汭把他骂的七窍生烟，但是为了最大程度获得妫汭的秘密，他不仅每一次都点到为止，就连妫汭刚刚蜕变完最虚弱的时候也是等着妫汭先出手，
抛开目的不谈，你真的好温柔，哭死。
被识破，妫汭也放下了表演的心思，齐天石柱在神魂中映现，其上血痕与体内血脉相互呼应。
妫汭明悟了鲛人的一切。
此番困局可解。
“却是我颠倒了许多，不过你这千家弃徒的圣洁，也是徒有其表”
有了底气，再说话妫汭也没有那么谨慎了。
“我配与不配，等我拿了你回到武魂城，会替你回到滨海城问问这满城亡魂的”
见妫汭变得从容，千寻行也甚是欣慰，不往他悉心培养了几年。
“这一击，就结束了”
直追超级斗罗的秘密，我千寻行拿到了。
魂力顷刻间燃烧殆尽，掏空身体般的脱力感险些让他昏迷过去，现在已是半跪在地，喘着粗气，毫无还手之力。
见此，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本来妫汭是这么想的。
可是神魂却突然像是重物猛砸过一般，萎靡感席卷全身，视野中那泪滴正肉眼可见的向自己冲来。
周身被禁锢了，空间具现而出并且不断的向他挤压，像是身处在一个正在缩小的盒子内。
妹妹们的声音戛然而止，妫汭艰难的转过头，发现她们已经昏迷，同样被缩小的护盾挤压着，好在体内血脉展现，气血外放免得被压成肉酱。
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妫汭明白。
回首，泪滴一至身前。
螺锤墨刀均被死死顶住，妫汭当机立断，运气至手掌，在泪滴砸中自己的瞬间，朝着胸口重重一拍。
在千寻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滴珠光二色宝血自妫汭口中喷出，震碎周身空间禁锢的同时，竟生生抵住了泪滴的前进。
妫汭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这生剥出的精血让他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不过结果是好的。
远离千寻行方有生机，妫汭突然这么想到，眼见精血即将被泪滴怼爆，他下意识的遵循了自己的想法，瞬身逃到了空中。
“你居然能察觉到，不错不错”
千寻行撑着身子鼓掌，对于妫汭没有直冲过来感到惋惜，也欣赏妫汭这敏锐的直觉。
说完，武魂真身大小的天使神像在他体外浮现，其上双目点点，似有春水存蓄。
妫汭向下撇了一眼，却顾不上发表感想，因为精血被冲的消散，小山般的泪滴自下向上直直冲来。
硕大的音浪甚至传到海里掀起了波浪。
妫汭只得强提一口气，向上大幅度瞬身。
等越过天使神像的头顶的时候，向下一看，那泪滴虽快但也隔了不少距离，妫汭顿时卸了力，放下心来。
向远处眺望，碧波荡漾的大海永远抚慰着行人内心。
张开双臂，仿佛有和煦的海风吹来，闭上眼，妫汭好像真的化身一条鲛鱼在海里畅游。
可惜临近的引爆很快将他拉回了现实。
向下俯视，留下的护盾因为泪滴的远离恢复了原状，可是妹妹们还处在昏迷中，千寻行扶着武魂真身才勉强站起，痴迷的看着他。
拉远视线，偶尔会有人扒开积石露出身子来，哭喊着去扒开碎石寻找自己的亲人。
人间地狱的场景总是在大地出现，能净化这些的不会是所谓的天使的圣光。
妫汭肃穆的看着，手立唤诀。
。。
齐天石柱散出的光芒越来越深，动静之大不只惊动了整个归墟之海，中央宫殿一时投去的视线也难察其数，海公主拍案而起，脸色阴沉似能滴水，她不相信那则预言是真的。
。。
“世间的污秽由我净化”
瞬间抽空魂力和血脉之力让妫汭的身体不禁打颤，立诀的双手也轻微颤抖，没了护身素水的加持，泪滴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险些瞬间要了他的命。
不过这不适仅是一瞬，因为妫汭的术已经完成。
宛如有齐天大碗倒扣，其内天地都变的粘稠，泪滴如陷入泥沼般寸步难进。
天，流动了起来。
千寻行揉了揉眼睛，发现天真的流动了起来，不，不是天，是无尽的汪洋的大海出现在了天上。
看清后的千寻行的呆住了，当然张大了嘴巴的人不止是他，三三两两幸存的人们目睹了这一壮景，也忘记了哭泣。
一道素水落下，卷起护盾回到了妫汭身边，随着他嘴唇微动，那护盾也是慢慢缩小，飞进了体内，暂时融进了血脉中。
后顾之忧已被解决，现在就是结算之时。
双臂展开，天幕的大海汹涌了起来。
对上千寻行的视线，妫汭傲然，
“这一击，才是结束了”
双手作爪猛的抓下，盘踞天幕的大海开始落下。
。。
金光已经遍布石柱通体，惹得整个海公主海域的鲛人注目，年少的不解看着热闹，年岁大一点的一知半解，煞有其事的叫骂着让周围的年前人不要祸从口出。
真正了解其中渊源的，此刻都集中在了中央宫殿，小心打量一下海公主的脸色，它们还是决定闭口不言。
不同于谨小慎微的外界，石柱脚下的鲛人倒是各个眼含热泪，神色癫狂，与石柱同源血脉的它们看到了，看到了一个能唤出归墟的人影，他身上的鲛人血脉跟它们一样。
喜极而泣的它们纷纷高举双手，声嘶力竭的大喊。
。。
“让归墟的天河银水吞没一切”
。。
“妫汭”
。。
归墟全境响彻妫汭二字的同时，在千寻行平静的目光中，天河水冲刷了滨海城。
“世人多愚昧，天使亦有怒目相”
“你这邪恶魂师，就由我来净化，还世间清白”
随着千寻行的逼近，施加在妫汭身上的压力逐步倍增，苦苦支撑的双腿也有点轻轻的打颤的迹象。
汇集精神，提上一口气，用给身后的妹妹们再次加固护盾后，之后泄气的瞬间就被压倒在了地上，地面砸出圈圈裂痕。
惹得妹妹们惊呼，袖手捶打着护盾想要出来把他扶起。
“瞧瞧，多么感人至深的一幕”
千寻行鼓动双手，走到了妫汭身前。
在她们的怒斥中伸脚踩在了妫汭的头顶，左右细碾的同时长吁短叹。
“你看看，你只是被踩着头，你的家人们就如此担心你，那滨海城因你丧命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人又该如何呢”
“你修炼邪功，纵容鲛人草菅人命，现在又犯下弥天大错，毁了整个滨海”
“你等邪恶的鲛人不正该由天使净化吗”
千寻行越说越激动，脚掌也愈发用力，妫汭几乎上半身都被踩进了地里，几条鲜血湾流淌出，鲛人妹妹们都急的哭了出来，道道血痕顺着护盾上的掌印流下。
手掐大光明圣使印，轻念荡邪净世咒，随着千寻行的动作，屹立天地间的天使也睁开了双眼，望着满地残垣，哀嚎遍野的惨景，悲从中来，一滴泪水滑落。
千寻行双手托举，身上圣光迸发，牵连上了那滴泪水，引着它向自己落下。
滋啦滋啦。
泪滴的下落，天地间的威压更甚，鲛人们都摔倒在了地上，即使头顶的护盾在重压下离她们越来越近，她们也没理会，只是哭喊着祈求着她们的少主无事。
而妫汭遭受更重，不仅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连带着千寻行不得不前倾身子才能继续踩着他。
抛开其他，这一高一低的姿态瞧着还是有趣的。
“摧毁滨海城的邪恶鲛人被神圣的天使缉拿归案”
有了功绩，在挖出妫汭武魂的秘密，不仅实力能往上升一升，回了武魂城，重新入了千家，这教皇的位置，我未尝不可。。。
千寻疾，当初你分家把我发配到这等偏远之地，如今，十年之期已到，
现在是，幻想时间。
大笑声在断壁残垣中传了很远。
“天使？子婊”，一嘴像是卡了老血的声音从脚下传出。
后两个字落下，千寻行顿时怒火中烧，呼哧作响的胸腔瞥的他说不出话来，只好抬起腿又重重踩下。
砰砰声大响，甚至看不清没进浓烟的碎石。
“我说的不对吗”
一声闷声咽下，妫汭用头颅顶住了脚掌。
尽管妫汭的话让千寻行又添了几分气力，但是在千寻行愤怒的眼神中，妫汭的头颅一点点抬起。
踏掌变为单推下劈也没有拦住妫汭慢慢顶着竖脚站起来，
等到妫汭彻底挺直了身子，两者视线相对，本就被心火扰乱的魂力流动再加上高位体态的不便让千寻行一瞬间卸了力，
被妫汭一抽，收脚的同时又后退了几步。
“收起你虚伪丑陋做作的嘴脸，天使？呸”
一口血痰吐来，虽然被圣火自动蒸发，但是看着睚眦俱裂，浑身震颤的千寻行，妫汭还是一阵舒爽。
“呼”
浊气尽数呼出的千寻行平静了下来，这返常的一幕让妫汭开始思量。
可能是在积攒怒火，那我给你添点柴。
妫汭定了主意，当然不是被踩坏了脑子，而是自从他破丹而出，体内的血脉一直在发涨鼓动，脑海中也有一道难辨细小的呼唤，他要拖延时间好好探查一下，感觉对自己很重要，似乎有破局之法。
“你说我纵容鲛人草菅人命，你说凤馆是銷人魔窟，这不是你武魂殿授意的吗，没有你下令，人们会相信凤馆编制的谎话吗，没有你们武魂殿推出的代表，没有你们武魂殿暗示，人们会这么趋之若鹜吗，馆主夫人，好了不起，好威风啊”
“你说我毁了滨海，难道造成地震坍塌的是我而不是你吗，多少侥幸活下来的人又被你着第九魂技害死你数过吗”
“全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贪图所谓的秘宝，所以你默许我为祸滨海城好几年”
“因为你要功绩，所以毁了滨海城的是我不是你”
“你就是个子婊，狗屁的天使”
“全都是因为你”
妫汭表演的情绪高昂，代入的情真意切，这一刻他好像化身为地地道道的滨海人，突然间的家毁人亡让他撕心裂肺的呐喊。
这番激情的演讲不仅说愣了身后的鲛人，让她们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原来都是千寻行的错，我们干那些不是故意的”，
也给千寻行成功说无语了。
“差不多得了，还有手段你就使出来，我等你不是为了听你在着自我感动”
有一说一，虽然妫汭把他骂的七窍生烟，但是为了最大程度获得妫汭的秘密，他不仅每一次都点到为止，就连妫汭刚刚蜕变完最虚弱的时候也是等着妫汭先出手，
抛开目的不谈，你真的好温柔，哭死。
被识破，妫汭也放下了表演的心思，齐天石柱在神魂中映现，其上血痕与体内血脉相互呼应。
妫汭明悟了鲛人的一切。
此番困局可解。
“却是我颠倒了许多，不过你这千家弃徒的圣洁，也是徒有其表”
有了底气，再说话妫汭也没有那么谨慎了。
“我配与不配，等我拿了你回到武魂城，会替你回到滨海城问问这满城亡魂的”
见妫汭变得从容，千寻行也甚是欣慰，不往他悉心培养了几年。
“这一击，就结束了”
直追超级斗罗的秘密，我千寻行拿到了。
魂力顷刻间燃烧殆尽，掏空身体般的脱力感险些让他昏迷过去，现在已是半跪在地，喘着粗气，毫无还手之力。
见此，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本来妫汭是这么想的。
可是神魂却突然像是重物猛砸过一般，萎靡感席卷全身，视野中那泪滴正肉眼可见的向自己冲来。
周身被禁锢了，空间具现而出并且不断的向他挤压，像是身处在一个正在缩小的盒子内。
妹妹们的声音戛然而止，妫汭艰难的转过头，发现她们已经昏迷，同样被缩小的护盾挤压着，好在体内血脉展现，气血外放免得被压成肉酱。
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妫汭明白。
回首，泪滴一至身前。
螺锤墨刀均被死死顶住，妫汭当机立断，运气至手掌，在泪滴砸中自己的瞬间，朝着胸口重重一拍。
在千寻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滴珠光二色宝血自妫汭口中喷出，震碎周身空间禁锢的同时，竟生生抵住了泪滴的前进。
妫汭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这生剥出的精血让他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不过结果是好的。
远离千寻行方有生机，妫汭突然这么想到，眼见精血即将被泪滴怼爆，他下意识的遵循了自己的想法，瞬身逃到了空中。
“你居然能察觉到，不错不错”
千寻行撑着身子鼓掌，对于妫汭没有直冲过来感到惋惜，也欣赏妫汭这敏锐的直觉。
说完，武魂真身大小的天使神像在他体外浮现，其上双目点点，似有春水存蓄。
妫汭向下撇了一眼，却顾不上发表感想，因为精血被冲的消散，小山般的泪滴自下向上直直冲来。
硕大的音浪甚至传到海里掀起了波浪。
妫汭只得强提一口气，向上大幅度瞬身。
等越过天使神像的头顶的时候，向下一看，那泪滴虽快但也隔了不少距离，妫汭顿时卸了力，放下心来。
向远处眺望，碧波荡漾的大海永远抚慰着行人内心。
张开双臂，仿佛有和煦的海风吹来，闭上眼，妫汭好像真的化身一条鲛鱼在海里畅游。
可惜临近的引爆很快将他拉回了现实。
向下俯视，留下的护盾因为泪滴的远离恢复了原状，可是妹妹们还处在昏迷中，千寻行扶着武魂真身才勉强站起，痴迷的看着他。
拉远视线，偶尔会有人扒开积石露出身子来，哭喊着去扒开碎石寻找自己的亲人。
人间地狱的场景总是在大地出现，能净化这些的不会是所谓的天使的圣光。
妫汭肃穆的看着，手立唤诀。
。。
齐天石柱散出的光芒越来越深，动静之大不只惊动了整个归墟之海，中央宫殿一时投去的视线也难察其数，海公主拍案而起，脸色阴沉似能滴水，她不相信那则预言是真的。
。。
“世间的污秽由我净化”
瞬间抽空魂力和血脉之力让妫汭的身体不禁打颤，立诀的双手也轻微颤抖，没了护身素水的加持，泪滴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险些瞬间要了他的命。
不过这不适仅是一瞬，因为妫汭的术已经完成。
宛如有齐天大碗倒扣，其内天地都变的粘稠，泪滴如陷入泥沼般寸步难进。
天，流动了起来。
千寻行揉了揉眼睛，发现天真的流动了起来，不，不是天，是无尽的汪洋的大海出现在了天上。
看清后的千寻行的呆住了，当然张大了嘴巴的人不止是他，三三两两幸存的人们目睹了这一壮景，也忘记了哭泣。
一道素水落下，卷起护盾回到了妫汭身边，随着他嘴唇微动，那护盾也是慢慢缩小，飞进了体内，暂时融进了血脉中。
后顾之忧已被解决，现在就是结算之时。
双臂展开，天幕的大海汹涌了起来。
对上千寻行的视线，妫汭傲然，
“这一击，才是结束了”
双手作爪猛的抓下，盘踞天幕的大海开始落下。
。。
金光已经遍布石柱通体，惹得整个海公主海域的鲛人注目，年少的不解看着热闹，年岁大一点的一知半解，煞有其事的叫骂着让周围的年前人不要祸从口出。
真正了解其中渊源的，此刻都集中在了中央宫殿，小心打量一下海公主的脸色，它们还是决定闭口不言。
不同于谨小慎微的外界，石柱脚下的鲛人倒是各个眼含热泪，神色癫狂，与石柱同源血脉的它们看到了，看到了一个能唤出归墟的人影，他身上的鲛人血脉跟它们一样。
喜极而泣的它们纷纷高举双手，声嘶力竭的大喊。
。。
“让归墟的天河银水吞没一切”
。。
“妫汭”
。。
归墟全境响彻妫汭二字的同时，在千寻行平静的目光中，天河水冲刷了滨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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