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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巴基斯坦男孩

    万物非主,惟有安拉,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一位中年男子不停地向他的真主安拉祷告。他匍匐在地,虔诚的祷词和卑微的姿势,显得非常虔诚。

    他每天都要花一小段时间向真主安拉诉说内心,他祈祷他的羊不失意外,祈祷妻子的病能得医治,三个孩子都能健康平安。

    他曾经拥有五个孩子,一个孩子死于一场暴乱,一个孩子失足掉落山崖。这里是巴基斯坦俾路支省,也是巴基斯坦最乱最错综复杂的地方。

    塔利班组织长期盘踞此地,叛军、宗教、组织,随时都可能上演一场暴乱和恐怖袭击。

    这里的山,这里的水,似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深秋的风,已流露出几分寒意,红彤彤的太阳也快落下山头。他匍匐起身,稍作修整,就要赶羊。他要趁着落日的余光,把山羊赶回家。

    五克钟后,他已把山脚的山羊赶回了半山腰上,一共十六只羊,一个不落地进入羊圈。每天赶羊的旅程并不容易,曲奇陡峭的山坡,山羊走起来没有问题,但却苦了两脚兽。

    这里环境恶劣,生活辛苦,但这里的人却很虔诚。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大山里,放着羊,唱着歌,曾经或许也想过,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样的田园牧歌生活,宁静又辛酸,生命就像野草,牛羊吃他,寒风吹他,冰霜冻他,他却依然努力地生长着。

    一个小男孩走近羊圈,他看清了是他的阿布,向风一样跑过来,脸上挂满了稚嫩的笑容,“阿布,阿咪能下床走路了。”

    中年男子立马放下手中的绳套,连忙吩咐道:“快把羊给栓好,记得把门关上。”

    他跑起来也像风一样快,进屋,看见步履蹒跚的妻子,上前就是紧紧抱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嘴里喃喃自语着:”感谢真主安拉!感谢真主安拉!”

    丈夫的拥抱让妻子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生疏感和温暖,是她人生第一次经历。拥抱,让她触景生情到年轻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使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一个粗汉。

    一会儿,他们的小女儿走过来,问:”阿布,我的鹅卵石呢?“

    他松开妻子,蹲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忽然,他一只手像变魔术般,从腰间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递到她萌嫩的小手上,”喜欢吗?“

    ”喜欢,“一声清脆的欢喜。

    ”拿去那儿玩吧!“他指向了小女儿最喜欢呆的墙角落,简陋的屋子就这么大点儿,十来平米的面积。也就那里,她才找到自己小小的天地,才有自己的童年。

    这时,栓好山羊的小儿子也回来了,他天真的说:”阿布,是真主安拉让阿咪下床走路的。“

    ”感谢真主安拉-------!让我瘫痪在床三年的妻子,得以医治。“他再一次匍匐跪拜。

    夜幕降临时,星辰已稀疏挂上天空,清澈的天地,使肉眼所见的星空,纯洁而绚丽,这片土地,漆黑中又流露出一稀浅白的光明。

    不一会儿,大儿子也歇工回了家,看见他的阿咪能下床走路了,他激动不已。上来就是抱着阿咪,像父亲一样,把一切的美好都归于真主安拉。

    大儿子叫赛义得,在一个大户人家当帮工,虽然他今年只有七岁大,但干起活来不含糊。

    小儿子名叫艾哈迈德,他很董事,喜欢学习,热爱劳动,平时在家照顾妹妹黛妮和照顾妈妈。

    父亲名叫哈桑·穆罕默德,他们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贫瘠混乱的土地上,妻子名叫萨莉亚·古尔德,是临近村大户古尔德家的女儿,嫁给哈桑,是自由恋爱,又是离经叛道。

    在巴基斯坦,阶级分明,宗教信义加遗留的风俗传统紧紧束缚着这里的人民。他们的思想观念看似愚昧,但不失传统伦理道德观念。违背伦理道德就是违背真主安拉,会遭报应。

    萨莉亚不幸的遭遇,也因此被传的沸沸扬扬,村里人都说,是她的行为触怒了真主安拉,惩罚她瘫痪在床。娘家人也唾弃她,定义她是背叛了古尔德家训和真主安拉,才因此得着怪病。

    但事实上是,萨莉亚在生小女儿的时候染上风寒,导致神经组织受损。她用自己的认知告诉丈夫和她的孩子们,使他们一家统一思想,抵御外边风言风语。

    这时她的瘫痪就要痊愈,但丈夫和孩子们却把功劳归于真主安拉,她也不去否定真主安拉在他们家的影响力,有时候这种精神统治可以帮助到穆罕默德家,帮助到他的丈夫。

    只有顽强的意志和永不放弃的精神,才能在如此残酷的恶劣环境中生存下去,这是真主安拉所赐的。当然,麻木和甘愿接受命运是这片土地人民普遍的精神面貌,但萨莉亚不是,她接受了现代文明,就要当现代文明的先进分子,并把她的精神和知识海洋传授给她的孩子。

    三年后,她的大儿子赛义得已经十岁,他殷勤劳作,喜欢牛羊,不喜欢读书写字。倒是小儿子艾哈迈德特别董事,八岁就能掌握一定的母语拼写,还会简单的加减乘除。

    一家子物质生活很不容易,但精神生活却很丰足,穆罕穆德的努力只够供一个孩子读书,哥哥赛义得肯定不愿意去,读书上学的事就落到了艾哈迈德身上。

    上学对这里的山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近的小学离这里也得十几公里路。他们的交通工具只有驴这个物种,可驴又贵又慢,主要是用来驮东西的,不是用来驮人。

    艾哈迈德每天就得早早起床,带上一块馕,背上破旧的书包,去上学。他中午就趴在书桌上午休,教室是土墙垒的,一下大雨,教室就灌满了水,书桌凳子也全是破破烂烂,缺东少西的。

    艾哈迈德十一岁那年,父亲死于一场宗教暴乱,他父亲是什叶派,一帮逊尼派暴徒不顾一切地冲进什叶派会堂,并杀死在场所有人。

    母亲萨莉亚卖掉羊圈里的每一头山羊,举家搬迁到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坦布尔,成为贫民窟中的一员。伊斯坦布尔的贫民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展,萨莉亚一家只是这百万贫民窟中,微不足道的四个。邻居见她带着三个孩子,常常去欺负她,甚至受到男同胞的凌辱。

    家里没有了男人,只有大儿子出去帮工是无法维持生计的,萨莉亚不得不抛头露面。她的行为被视为违背伦理道德,会被谴责唾弃,好在这儿的邻里没有山里那么亲密和谐,她的行为只是被偶尔投来异样的眼神,她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

    艾哈迈德励志要改变命运,他奋发图强,力图要给阿咪和妹妹一个美好的未来,至少不是这种肮脏、恶劣的生存环境。

    他永远不会忘记,哥哥对妹妹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他。

    “艾哈迈德,你读书是我们穆罕默德家的骄傲,可你不要带坏了妹妹,她是个女孩,她不需要这些。”哥哥指了指一本《简爱》和另一本《飘》的书,内容渲染着一种自由恋爱的东西,又教女人自尊自爱,奋发图强。

    虽然他会不了几个字,但他不喜欢妹妹接触文化,书是教坏女人的工具。

    这里的女性低位卑微,不受重视,虽然她们殷勤吃苦,但经常会挨男人暴打,因一点小事,或无缘无故被打被骂是家常便饭的事,这就是巴基斯坦女人的命。他励志要改变这一些,如果改变不了别人,但至少要让自己的阿咪和妹妹脱离这种不公的社会环境。

    23岁那年,随着中国的崛起和中巴友谊的深入,艾哈迈德决定去中国深造经济学,政治学,2012年,他在中国取得历史博士学位后不久,就受邀回国任教,后又受聘经济事务部,两年后就晋升到财政部秘书长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