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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老虎不发威

    看着如狗皮膏药一般的韩龙,周良有些脑门疼,此时他已经懒得计较之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只想尽快摆脱这个跟屁虫,便故作嫌弃的甩了甩脑袋嘟囔:“呵!这学堂怎么这么小?抬头低头间都是韩兄你的大脸!”。

    也不等韩龙听清,又接着以自嘲的语气说道:“再说了,韩兄明明也说过,我一向以武人自居,所以说我一个武人,只是会些拳脚功夫,就比如刚刚和辣条兄的较量!一万个辣条兄在这,我都能把他揍成猪头。”周良顿了顿,朝着韩龙身后的卫龙挑衅的亮了亮拳头接着说道:“但是说到诗词,那是一万个我也不及辣条兄一人的!”

    周良看着兀自皱眉的韩龙和须发皆张气血倒灌的卫龙“哈哈”一笑,他也不担心二人翻脸,毕竟是他们自己上门找骂的。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韩迪低声揶揄,显然对他刚刚的所作所为还是很不服气。

    周良也不以为意,韩龙自然也装作没听见,故作熟稔的对着周良笑道:“周兄还是看不起我等呀,你之才名,早已名扬四海。虽说常以武人自居,但我等知道只是周兄自谦而已,以周兄的才智,一两首小诗,想来是不在话下。”

    周良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韩龙诸人,他们的那点小心思,他岂能不知,无非想看他出丑而已。

    “韩兄说笑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已多年未曾研究诗词,还能念诗已然不错,其他的是想也不曾再想了。”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此一句,周大哥也算得上大才了。”一旁传来一声赞叹,竟是谢子衿见几人围着周良,或是担心再次发生冲突,想着过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到周良一番见解,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出言赞叹。

    “周兄之才,果然言出有法。只此一句,当为我辈铭言。”西门亮刚刚也在品味这句名言,见被谢子衿出声抢了头筹,便跟着夸了一句。此话虽是周良随口而出,但确实值得细加琢磨,毕竟在前世也算得上是脍炙人口的警世名言了。

    就连一直针对他的韩龙也如骨鲠在喉,不会自以为是的能随口鞭笞。

    “以周兄之才,想必两首小诗不在话下。却不知刚刚所做何诗,能否让我等提前瞻仰一番?”韩迪身旁的一位书生见状,眼珠子一转,旧事从提,再次引起一阵附和。

    周良冷笑的看着这名叫郝继友的书生表演,心想,你名字这么淫荡,怪不得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拣肥皂。

    “是极是极!以周兄之才,想来必然不俗,说不定更是名篇佳作,我等也能一起沾光。”

    “若是能见识名篇出世,日久天长说不定能成三世绝响,想来周兄之名,必能名垂青史。”

    几人围着周良一顿猛吹,只把他吹的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天才,浓浓的捧杀之意不于言表。

    就连一旁的懵懂的巧儿都察觉到几人深意,担心周良年轻气盛接下话茬,正准备开口打断,就听见“啪”的一声,却是一人收起折扇,一把分开几人,大声讽刺道:“哼···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妙笔易得,佳作难寻,名篇稀少,更不要说三世绝笔,莫说是他周良,江南第一才子周公子入世数年,也唯有一片佳作流传,诸位连三世绝笔都敢吹嘘,也不怕烂了舌头。”

    “赵怀仁,我等在此交谈,干你何事?”周良见有人插话,便息下了离开的心思,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刚刚放言讽刺的是一位名叫赵怀仁的学子,听说在侯府一直暗暗与韩龙较劲,论学问听说比之韩龙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早已原理侯府,对这人却是不熟。

    而这位开怼的则是韩龙的狗腿子赖月经。说到这些人的名字,周良不得不吐槽这些人的审美,什么卫龙郝继友,周末付岩杰的,还有这位赖月经差点让他喷饭,若不是考虑到面上过不去,他都要当场打滚happy了。

    “看不过去罢了,你们出口佳作,闭口名篇,想来都是才高八斗之众了,如今为了一个大学士坐下侍读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岂不是牛鼎烹鸡,太过屈才了!”赵怀仁冷笑一声,似对于韩龙几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很是不齿。

    西门亮闻言点头,忍不住附和道:“赵兄所言甚是,这第三题的难度可是有目共睹,短短三炷香,能附和上诗意就不错了,若说再出一名篇,恕我眼底浅,未曾见识到如此惊才绝艳之人!”

    “西门兄严重了,我等只是谈论及此,并无他意,佳作虽难,但是周兄素有才名,就连闻名遐迩的张居士都夸他有宰相之姿,岂能寻常视之?他诗词虽荒废数年,但是底子尚在,佳作也并非不可能。”韩龙微微一笑,对于西门亮二人的讽刺混不在意。

    “哦?那看来还是我眼拙了?不知周兄可否让我见识一番?”赵怀仁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周良,又扫了一眼故作真诚的韩龙,顿时明了刚刚的猫腻。似也被韩龙勾起了读书人的傲气,转身开始刁难周良。

    西门亮不满的看了一眼赵怀仁,搞不懂刚刚还统一战线的战友,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敌人的暗线了。

    “诸位兄台说笑了,我已多年不曾温习诗词,刚刚只是交了一张白卷而已,不要说佳作,就连诗作都是毫无头绪!”周良嘿嘿一笑,抱拳对着几人说道,只是看那表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此时他心里倒是挺喜欢这位西门大官人的,至少他敢仗义执言呀,当然,不能因为人家姓西门就当他是坏人对吧。

    至于赵怀仁,他还有些看不懂,观他言论,不似与韩龙一伙,但是又反手给韩龙又来了一波助攻,反倒让周良有些捉摸不透。

    “周兄也太能藏拙,在座诸位都是青云士子,你如今又添为大学士旁听士子,若是不拿出一两首诗作实在说不过去。”韩龙闻言眉头一皱,见周良不愿上钩,索性拿话激他。

    “就是,看不起谁呢?竟然交白卷,虽然是旁听名额,但是若不是郡主出头,旁听怕都轮不上你。”

    “嘘!当心二郡主知道···”

    “哼,怕什么,一看就是吃软饭的,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也只配旁听了。”

    “可不是,看她和郡主眉来眼去的样子,也不知道把韩兄这个未婚夫放没放在眼里!”

    “慎言!郡主和韩兄并未订婚,何来未婚夫一说···”

    周良撇了撇嘴,对于污言秽语,自动过滤。

    扫了一眼韩龙身后的一唱一和的赖月经和付岩杰,心中感慨他们当真是天生一对,若是在加上郝继友,那场景,不敢想象。

    二人虽然小声嘀咕,但是在场人士都耳聪目明,又非老朽,那能听不见。

    “你们大胆,竟敢编排郡主?”此时一直躲在一旁的的巧儿俏脸通红,指着几人颤颤,娇声喝道。

    谢子衿轻蹙眉头,显然也听见几人的谈话,清静如水的眸子凝视着韩龙,只待他脸色变得尴尬才转过目光。

    “巧儿小姐,你误会啦!我们岂敢编排郡主,只是有感而发。他周良毫无建功,竟然还有脸添居韩大学士坐下旁听。郡主如此偏袒他,他却交了张白卷,难道不是辜负了郡主一片心意?”赖月经挺身而出,也不知是韩龙事先吩咐还是他对周良的怨念颇深,浑然不顾谢子衿凛冽的目光,硬着头皮嚷嚷道。

    见几人胡搅蛮缠,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周良神色一沉,顿时想起了前世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只是懒得计较,却让人误以为好欺负了。

    他早就看出来韩龙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如今还在侯府的学堂内,他们就开始咄咄逼人,肆无忌惮的样子,仿佛是准备吃定他了。

    心中冷笑,这群人还真把他当谦谦君子来欺负了?想必是忘了他一直强调的身份吧,他可是个匹夫呀!看来不做点匹夫爱做的事情,还真让人小看了。

    想罢,他索性准备大闹一番,掀了这棋盘,看看这群人怎么收场。

    打定主意,也不再犹豫,他唰唰两步跨出,不待众人回过神,一把提起赖月经,张开蒲扇大的巴掌,朝着他的左右脸“啪”“啪”的两巴掌抽了上去。

    “你一个小小的狗腿子,左一句韩大学士,右一句郡主的,撒泼挑事,胡搅蛮缠的,到底是何居心?”

    “啊!”措不及防的赖月经直到双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才回过神来,顿时又惊又怒,两只手拼命的想掰开周良掐着脖子的双手,奈何感觉对方双手如铁钳一般,任他使出浑身力气,也不能撬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