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披风
气海补充了七八，肚子却先叫了起来。笑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吐出一大口浊气，夹杂着一半怒气。心想，如此下去，这一路不得给他折腾个半条命去，哎！填饱肚子再说。
东北行去两三里，远处一座两层竹楼映入眼帘，竹楼两侧，一侧挂着红底黄边的黑色“酒”字，一侧“鱼”字。小楼无名，楼外有一篱笆小院。走近一看，还有一道敞着的竹门，门上正中写着“清河客栈”，走进院内，西边有个小马厩，内有两棕一白三匹马。如此穷乡僻壤，荒郊野地，除了自己和老刘，竟然还有客人？笑尘边想着，边走进竹楼。
“小少爷，小少爷，这里这里！”，刚一进门，就听见刘虎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向自己招手。
楼内有两层，一楼摆有七八张桌子，二楼应是客房，右手边几步远坐着两男一女，两男后背长剑着白衣，一女披红色长风坐在凳子上背对自己，披风差一寸触地。
“这等小事，怎能劳烦内门师姐亲自前往，不如您就在这客栈休整，我兄弟二人去就行了，三日必回！”说话的正是女子左手边背剑男子。
女子放下手中筷子，左掌抱右拳，“此次东行，一路全凭二位师兄仗义相助，红秀感激不尽！”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道：“只是最终此事还需我亲自了断，不敢再劳烦二位分毫！”
“那我兄弟二人就跟在姑娘左右当个护卫好了。”右手边男子抱拳回敬。
“如此甚好！”那女子又抱拳左右各一拜。
笑尘置若罔闻，走向角落，这江湖真是麻烦，吃个饭你抱拳罢，我再抱，也不闲累！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刘虎装没看见，对着后厨方向大喊：“小二，我那清蒸鳜鱼好了没，我家小少爷肚子里都打雷了！”
跑堂的伙计刚好端着一壶酒一碟小菜从后厨走来，满脸笑容，“这位客观，咱们这清蒸鳜鱼是小店一绝，活鱼现杀，而后开膛清腹，文火慢蒸，您先喝两口本店自酿的梅子酒润润喉？”说着将酒壶小菜摆在桌上，又说：“这梅子酒是咱老板娘亲手酿造，可称这本店二决。这位小公子，梅子酒酸甜可口，你也尝尝！”又给笑尘面前放了一只酒碗。
“小少爷，今天老刘我请客，你看是否加几个硬菜？”刘虎拿起酒壶给啸辰倒酒。
笑尘心思微动，这老家伙，称自己“小子”一般说的都是正事，叫起“小少爷”来，就肯定憋着坏水！只是心里虽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至少吃饱了再从坑里往外爬。便对跑堂伙计说：“嗯…那个…小哥，牛肉来半斤，什么鸡啊鸭啊鹅的你看着给来一只，再来三个馒头！”
“好来！”店小二应和一声，转身就要退去。
“等等，再来两壶酒。”笑尘本想喝一口梅子酒解渴，没想甚是好喝，端起碗来就没放下，两口见底。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目送店小二离去，笑尘瞥见坐在柜台里的妇人正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交汇，妇人也不躲避，依旧上下打量。毕竟年少，被人盯着看，竟有点不自在，转头看向边上的刘虎。发现刘虎竟直勾勾的看那妇人，笑尘又看了看妇人再回头看看刘虎，“老刘！”
刘虎一个激灵，“干嘛，吓我一跳！”
笑尘压低嗓音说：“虎叔，这荒郊野岭的，怎么看这竹楼都略显突兀啊，你说，谁闲的没事干，在这里开家客栈啊，又有谁跑这里来住店啊，该不会是…”
“呶，闲的没事干的老板娘开了这家店。”刘虎下巴朝柜台方向一撅又指了指自己说：“我，你，还有那桌正在吃饭的三人不都是来这的客人嘛？”
“那叔你答应我件事！”少年斩钉截铁。
“说！”汉子痛痛快快。
少年一脸乞求的说：“吃完饭我先跑！”。
汉子却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子，你脑子里都装的些啥啊！”。
“本来我以为这是家黑店，叔你要黑吃黑，要不是黑店的话…”啸辰左手托腮，右手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那肯定就是吃霸王餐了，我不信你老刘拿的出这桌饭钱！”
刘虎一口酒喷在桌面上，喘着粗气说：“你这都跟谁学的？放心吧，叔这回不坑你。”心想，看样子这小子最近几日真吃苦头了，不由又哈哈一笑，“不过话说回来，我何时坑过你了？还能不能有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不是就好，嘿嘿，来叔，走一个！”笑尘端起酒碗学着大人的模样。
“老奴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天地良心！”刘虎瞥了瞥笑尘，“是吧？小少爷？”
笑尘嘴角一抽，嘴上说：“那是自然！”，心里却想，我信你个鬼！
“小二，结账！”，红披风女子掏出一块银锭放在桌上，转身便向楼外走去，两个背剑男子紧跟其后。
店小二一看这么大一块银子，大声喊道：“贵客慢行，一路顺风！”，快步来到楼外马厩，帮忙牵马。
见一行三人走出竹楼，笑尘低声问：“叔，这三人到底女的是师姐还是男的是师兄？”刚才进门，便听到背剑男子称呼披风女“师姐”，女子却称背剑客为“师兄”。
“这江湖大门大派有内外之分，内门弟子多半是自幼拜入师门，天资卓越，学习门内上乘术法功法。”汉子喝了一口酒，又道：“这外门弟子，都是‘半路出家’，美其名曰入门深造，其实就是找个大门派依附，好在江湖生存。在门派里也就以内门为尊，不以年龄或是入门早晚为实，叫声师姐实属正常，就是叫师叔师姑也不为过。”
“不过这小妮子倒是不同寻常，一般来说，内门弟子罕有与外门弟子为伍，她竟然还称二人师兄，却是少见！”刘虎解释道。
“这三人是去执行任务？那姑娘修为如何？”笑尘初入江湖，对这种事极为好奇，在二爷爷书房翻书时，曾看过江湖门派的挣钱之道，无非两条，一是替官做事，二是与民合作。大齐尚武，高祖曾言：江湖事，江湖了！朝廷官府对这些江湖门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越线，别太出格，基本不管。
刘虎笑了笑，说：“肯定不是门派任务，不然定不会让内门的好苗子和这两个二把刀来做。怎么，小子看上那妮子了？”刘虎挑了挑眉，“嗯？”
笑尘听得入神，不由说了句：“是挺好看的。”那女子看着十五六岁上下，扎一高马尾，两耳带一对大耳环，眉眼清秀，鼻尖微翘，再加上出门时红披风一甩，英姿飒爽！也不怪笑尘记得清晰，实属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娘胎里带来的。
“嗯，不错不错，有你老子风范！要不咱追过去一路尾随，来个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刘虎调侃道。
“哪儿跟哪儿啊，我说好看，她本来就是真的好看嘛，实话而已！”笑尘微微脸红的说。
汉子见状，满脸得意的，“哎哟，还羞上了，想当年我和你爹，于你这般年纪，早就被一堆十五六岁的漂亮姐姐满大街追了！”
少年不以为意，“我呸！是被人拿着刀剑满大街追着砍吧！”
一提到笑尘父亲柳青，刘虎兴致大起，又喝下一大碗酒，边倒酒边继续道：“你爹年少时那可真是清河南第一抢手货，你小子还真别不信！就我这跟在少爷身边的随从，都没少受姐姐们的青睐。”
“额…这倒是早有耳闻，听奶奶和姑母念叨过。”笑尘挠头，一来当时柳青家世显赫，这南王老祖连皇帝见了都得喊一声伯伯，再来柳青为人豁达又是习武奇才，得了老祖亲传，跟柳家攀亲的那可多了去了。少年收回心思，“哎？我说老刘，这说着江湖事呢，怎么又扯到我爹那里去了？”
“少爷事，就是江湖事！”又一碗酒入腹，“算了，现在说了你也不懂。”自顾又倒一碗。
笑尘又问：“刚刚那女子修为如何？怎么不见她带兵器？”对于自己爹的事，刘虎不说，他是肯定问不出来的。
汉子答：“保底化物，就是没出过家门，不知江湖险恶。”
少年疑惑，问道：“哦？此话怎讲？”
汉子指着窗外刚刚跨上马的少女说：“那姑娘修的是暗器，用披风遮了挂在腰间。一般像她这种江湖名声不显的暗器师，怎么也得背条剑提把刀的做做那障眼法之法，哪怕握根棍子也能让不轨之人猜忌一二，她倒好，别了条掌宽的粗腰带，还披着长风，稍有点江湖经验的练气士，都能猜到她修的是暗器。”
“只要出手，那不早晚暴露？”笑尘仍旧不解。
“何为暗器？”见笑尘不答，刘虎继续道：“出其不意呗，攻其不备嘛，失了先手，以她的修为，怕是要吃亏。”
“那这姑娘有危险？”少年略显紧张。
“难说，得看去办什么事，要是去与人讲理说情，报上自家门号应无大碍。如若是报仇砍人，那估计有去无回！”汉子悠然。
“你不早说！”笑尘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虽说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可明知对方有危险自己却袖手旁观，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再说那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还…挺好看。
“小子，你连话都没跟人说半个字，就开始怜香惜玉了？”刘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笑尘按下刘虎手中筷子，直眼瞪着对方，“行走江湖不都讲究个‘仗义’二字吗？”
“你可知这江湖一天要死几个怀揣仗义，所谓的大侠？不善水者去救一个溺水之人，可笑至极！在你自己没有绝对实力和把握之前，先把这两个字忘了吧！”刘虎甩开按着自己的笑尘，有点生气。
笑尘无言，狠狠灌了一口酒水。
东北行去两三里，远处一座两层竹楼映入眼帘，竹楼两侧，一侧挂着红底黄边的黑色“酒”字，一侧“鱼”字。小楼无名，楼外有一篱笆小院。走近一看，还有一道敞着的竹门，门上正中写着“清河客栈”，走进院内，西边有个小马厩，内有两棕一白三匹马。如此穷乡僻壤，荒郊野地，除了自己和老刘，竟然还有客人？笑尘边想着，边走进竹楼。
“小少爷，小少爷，这里这里！”，刚一进门，就听见刘虎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向自己招手。
楼内有两层，一楼摆有七八张桌子，二楼应是客房，右手边几步远坐着两男一女，两男后背长剑着白衣，一女披红色长风坐在凳子上背对自己，披风差一寸触地。
“这等小事，怎能劳烦内门师姐亲自前往，不如您就在这客栈休整，我兄弟二人去就行了，三日必回！”说话的正是女子左手边背剑男子。
女子放下手中筷子，左掌抱右拳，“此次东行，一路全凭二位师兄仗义相助，红秀感激不尽！”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道：“只是最终此事还需我亲自了断，不敢再劳烦二位分毫！”
“那我兄弟二人就跟在姑娘左右当个护卫好了。”右手边男子抱拳回敬。
“如此甚好！”那女子又抱拳左右各一拜。
笑尘置若罔闻，走向角落，这江湖真是麻烦，吃个饭你抱拳罢，我再抱，也不闲累！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刘虎装没看见，对着后厨方向大喊：“小二，我那清蒸鳜鱼好了没，我家小少爷肚子里都打雷了！”
跑堂的伙计刚好端着一壶酒一碟小菜从后厨走来，满脸笑容，“这位客观，咱们这清蒸鳜鱼是小店一绝，活鱼现杀，而后开膛清腹，文火慢蒸，您先喝两口本店自酿的梅子酒润润喉？”说着将酒壶小菜摆在桌上，又说：“这梅子酒是咱老板娘亲手酿造，可称这本店二决。这位小公子，梅子酒酸甜可口，你也尝尝！”又给笑尘面前放了一只酒碗。
“小少爷，今天老刘我请客，你看是否加几个硬菜？”刘虎拿起酒壶给啸辰倒酒。
笑尘心思微动，这老家伙，称自己“小子”一般说的都是正事，叫起“小少爷”来，就肯定憋着坏水！只是心里虽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至少吃饱了再从坑里往外爬。便对跑堂伙计说：“嗯…那个…小哥，牛肉来半斤，什么鸡啊鸭啊鹅的你看着给来一只，再来三个馒头！”
“好来！”店小二应和一声，转身就要退去。
“等等，再来两壶酒。”笑尘本想喝一口梅子酒解渴，没想甚是好喝，端起碗来就没放下，两口见底。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目送店小二离去，笑尘瞥见坐在柜台里的妇人正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交汇，妇人也不躲避，依旧上下打量。毕竟年少，被人盯着看，竟有点不自在，转头看向边上的刘虎。发现刘虎竟直勾勾的看那妇人，笑尘又看了看妇人再回头看看刘虎，“老刘！”
刘虎一个激灵，“干嘛，吓我一跳！”
笑尘压低嗓音说：“虎叔，这荒郊野岭的，怎么看这竹楼都略显突兀啊，你说，谁闲的没事干，在这里开家客栈啊，又有谁跑这里来住店啊，该不会是…”
“呶，闲的没事干的老板娘开了这家店。”刘虎下巴朝柜台方向一撅又指了指自己说：“我，你，还有那桌正在吃饭的三人不都是来这的客人嘛？”
“那叔你答应我件事！”少年斩钉截铁。
“说！”汉子痛痛快快。
少年一脸乞求的说：“吃完饭我先跑！”。
汉子却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子，你脑子里都装的些啥啊！”。
“本来我以为这是家黑店，叔你要黑吃黑，要不是黑店的话…”啸辰左手托腮，右手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那肯定就是吃霸王餐了，我不信你老刘拿的出这桌饭钱！”
刘虎一口酒喷在桌面上，喘着粗气说：“你这都跟谁学的？放心吧，叔这回不坑你。”心想，看样子这小子最近几日真吃苦头了，不由又哈哈一笑，“不过话说回来，我何时坑过你了？还能不能有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不是就好，嘿嘿，来叔，走一个！”笑尘端起酒碗学着大人的模样。
“老奴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天地良心！”刘虎瞥了瞥笑尘，“是吧？小少爷？”
笑尘嘴角一抽，嘴上说：“那是自然！”，心里却想，我信你个鬼！
“小二，结账！”，红披风女子掏出一块银锭放在桌上，转身便向楼外走去，两个背剑男子紧跟其后。
店小二一看这么大一块银子，大声喊道：“贵客慢行，一路顺风！”，快步来到楼外马厩，帮忙牵马。
见一行三人走出竹楼，笑尘低声问：“叔，这三人到底女的是师姐还是男的是师兄？”刚才进门，便听到背剑男子称呼披风女“师姐”，女子却称背剑客为“师兄”。
“这江湖大门大派有内外之分，内门弟子多半是自幼拜入师门，天资卓越，学习门内上乘术法功法。”汉子喝了一口酒，又道：“这外门弟子，都是‘半路出家’，美其名曰入门深造，其实就是找个大门派依附，好在江湖生存。在门派里也就以内门为尊，不以年龄或是入门早晚为实，叫声师姐实属正常，就是叫师叔师姑也不为过。”
“不过这小妮子倒是不同寻常，一般来说，内门弟子罕有与外门弟子为伍，她竟然还称二人师兄，却是少见！”刘虎解释道。
“这三人是去执行任务？那姑娘修为如何？”笑尘初入江湖，对这种事极为好奇，在二爷爷书房翻书时，曾看过江湖门派的挣钱之道，无非两条，一是替官做事，二是与民合作。大齐尚武，高祖曾言：江湖事，江湖了！朝廷官府对这些江湖门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越线，别太出格，基本不管。
刘虎笑了笑，说：“肯定不是门派任务，不然定不会让内门的好苗子和这两个二把刀来做。怎么，小子看上那妮子了？”刘虎挑了挑眉，“嗯？”
笑尘听得入神，不由说了句：“是挺好看的。”那女子看着十五六岁上下，扎一高马尾，两耳带一对大耳环，眉眼清秀，鼻尖微翘，再加上出门时红披风一甩，英姿飒爽！也不怪笑尘记得清晰，实属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是娘胎里带来的。
“嗯，不错不错，有你老子风范！要不咱追过去一路尾随，来个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刘虎调侃道。
“哪儿跟哪儿啊，我说好看，她本来就是真的好看嘛，实话而已！”笑尘微微脸红的说。
汉子见状，满脸得意的，“哎哟，还羞上了，想当年我和你爹，于你这般年纪，早就被一堆十五六岁的漂亮姐姐满大街追了！”
少年不以为意，“我呸！是被人拿着刀剑满大街追着砍吧！”
一提到笑尘父亲柳青，刘虎兴致大起，又喝下一大碗酒，边倒酒边继续道：“你爹年少时那可真是清河南第一抢手货，你小子还真别不信！就我这跟在少爷身边的随从，都没少受姐姐们的青睐。”
“额…这倒是早有耳闻，听奶奶和姑母念叨过。”笑尘挠头，一来当时柳青家世显赫，这南王老祖连皇帝见了都得喊一声伯伯，再来柳青为人豁达又是习武奇才，得了老祖亲传，跟柳家攀亲的那可多了去了。少年收回心思，“哎？我说老刘，这说着江湖事呢，怎么又扯到我爹那里去了？”
“少爷事，就是江湖事！”又一碗酒入腹，“算了，现在说了你也不懂。”自顾又倒一碗。
笑尘又问：“刚刚那女子修为如何？怎么不见她带兵器？”对于自己爹的事，刘虎不说，他是肯定问不出来的。
汉子答：“保底化物，就是没出过家门，不知江湖险恶。”
少年疑惑，问道：“哦？此话怎讲？”
汉子指着窗外刚刚跨上马的少女说：“那姑娘修的是暗器，用披风遮了挂在腰间。一般像她这种江湖名声不显的暗器师，怎么也得背条剑提把刀的做做那障眼法之法，哪怕握根棍子也能让不轨之人猜忌一二，她倒好，别了条掌宽的粗腰带，还披着长风，稍有点江湖经验的练气士，都能猜到她修的是暗器。”
“只要出手，那不早晚暴露？”笑尘仍旧不解。
“何为暗器？”见笑尘不答，刘虎继续道：“出其不意呗，攻其不备嘛，失了先手，以她的修为，怕是要吃亏。”
“那这姑娘有危险？”少年略显紧张。
“难说，得看去办什么事，要是去与人讲理说情，报上自家门号应无大碍。如若是报仇砍人，那估计有去无回！”汉子悠然。
“你不早说！”笑尘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虽说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可明知对方有危险自己却袖手旁观，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再说那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还…挺好看。
“小子，你连话都没跟人说半个字，就开始怜香惜玉了？”刘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笑尘按下刘虎手中筷子，直眼瞪着对方，“行走江湖不都讲究个‘仗义’二字吗？”
“你可知这江湖一天要死几个怀揣仗义，所谓的大侠？不善水者去救一个溺水之人，可笑至极！在你自己没有绝对实力和把握之前，先把这两个字忘了吧！”刘虎甩开按着自己的笑尘，有点生气。
笑尘无言，狠狠灌了一口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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