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黎贪的见闻（1）
天色将晨，太阳还未升起之时。
此时正是天光昏沉，朦胧混沌的时刻。天地之间无风无明，清浊参杂。葱茏之中鸡鸣三遍，人眠正酣。晨光还未破晓，众人尚在织梦。
“都起来了！”
远远地，就听见昆吾的大嗓门传来，打破孩子们美妙得令人沉醉的幻梦。
黎贪和黎巨在山洞外倚着石壁睡了一夜，一觉醒来便觉得周身有些寒凉，不自觉地打起寒颤来。轻微的露水沾湿了他们的草衣，草衣粘在身上又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他们清醒过来。看着对方肚子上沾满了水珠，甚至就连露出的长发都被露水打湿站在一起的凌乱景象，他们自顾自地乐了起来。在这时，山洞中也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
昆吾从南方树林走来，几步之间走到了山洞口。他见二人此刻满身湿哒哒的样子，便做严肃状问道：“你们身上的水哪里来的？昨夜在洞外睡得？”
二人的大脑此刻都没还启动，黎贪还未来得及思考怎么回答，黎巨已经抢答道：“就在那里。你看，我们睡过的地方还有水珠正在向下滑落呢。”他指了指两个人倚着石壁睡着的地方，有些兴奋地说道。
“该罚！族里什么时候允许你们在山洞外睡了？现在这时节尚不算冷，若是冬夜，又或是前些年时，你们在这洞外面睡一夜，第二天你们便可以见到神明了。再者，倘若遇到什么夜行的凶兽毒兽，你们也必定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经过昆吾一番训斥，二人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们自知犯了错误，也没有辩解顶撞，对视一眼，便齐刷刷做出挠头耸肩的动作，再然后就只是对着昆吾讪讪笑着。
昆吾见他们如此，也没有再过多训斥，只是不冷不热地说道：“下次再让我撞见，便带你们去旷野大原之中，让你们在外面睡个够！”说着，便转身向着人群聚集地方向走去。
二人又对视一眼，眼中含笑站起身来。
突然黎巨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咦？”随即他伸手向着自己的草衣抓去。
黎贪见他这样的反应，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黎巨不断抓着自己的草衣，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将其往外拽着。拽到下体之时，他忽然惨叫一声，随即一下向后缩了下自己的下体，后面屁股一下撞在了山洞的石壁之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黎贪有些懵了，看不懂他在干什么，只能扶着他的手臂不断问道：“你怎么了？”
“小贪，我这里，好像沾在草衣上了。”
“哪里？”
“就，就是排浊的地方……”
“啊？”
黎贪伸手抓去，一下把那里的草衣拽起，似乎没有沾着什么黎巨的身体。
“哎？怎么会这样，刚刚我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沾上了。”黎巨惊奇道，自己也向那里抓去，把草衣抓起一个鼓包，又了放回去，让其贴合到皮肤上。
“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好了。”
此刻，伸着懒腰的黎经正好从山洞中走了出来。黎经看着两个人正深入研究着黎巨的下体，有些奇怪地提醒道：“你俩在这儿做什么呢？昆吾叫我们了，赶紧的吧。”
不料黎贪却抬头问道：“小巨排浊的地方刚才好像沾到草衣上了，不过现在又好了，你知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有关人和九黎的问题就问黎广，有关这些生活中不需要处理的问题就问黎经，此刻黎贪已经总结出了规律。
黎经盯着黎巨的下体，思索了一阵，说道：“大概是他精气积存过多，身体便自然排出来了。”
“那为什么会沾上，疼死我了。”黎巨被看得感觉有些害羞，便急忙捂住自己的下体，开始高呼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你没有吗？”黎贪听到新名词，又开始好奇起来。
“我才没有，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不仅仅形状不一样，有很多不一样。”
“不一样？那女人是什么样子？我们能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吗？”
“总之就是不一样啦。你别问了，以后你自然就懂了。”听到黎经这话，黎贪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很难想象暴躁的黎经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人说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他很快就忽略了这些。
“那这排出精气只有男人才会吗？”黎贪面对新知识有些兴奋，或者说三分钟的热度上来了，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精气男女都有，但是只有男人会排出来。”
“那女人呢？女人就不用排吗？”
“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那为什么小巨排了出来而我没有排出来呢？”
“你还没存满呗。”
“那我是不是存的比小巨多，是不是我比他厉害？”
“我觉得可能是他产生的比你多或比你早，应该是他更厉害点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切，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觉得黎巨肯定比你强。”
“你你你，你太恶毒了！你早晚有一天肯定也会排出精气来！”
“我就算排出来，那也一定比你强。再说我们女人才不会排出来呢。”
“啊！做男人也太惨了，需要服侍女人就算了，连精气都存不住。”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女人更厉害呢……”
黎贪和黎经斗着嘴，黎巨在一边傻傻笑着，说说笑笑中，几个人走向了众人集合的地方。
昆吾在众人最前方，余光瞥见几个人终于过来了，这才清清嗓子开口道：“今日，我带你们去看九黎的酉舍，如果来得及咱们还可以再去看看石舍。你们去了之后要认真观看，不能惊扰其中做工的大人。未来或许你们也能够进入其中做活，知了吗？”
“知~了~”众人齐喊道。
昆吾在人群中来回审视一番，大喊一声：“黎经！”
黎经大步走了出去。昆吾叫她之前两人已经对视一番，她早就料到又要被叫出去。
“点人数！”昆吾下完指令，继续来回审视众人。
“四九又一！”黎经细细清点了一遍人数，高喊答道。
“好，回来的时候也要是四九又一！”
太阳升起，照亮大地，前方的路也变得明亮起来。
在阳光温和的轻抚下，众人跟着昆吾向西方走去。
走着走着，黎贪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他侧过头去，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黎广。
“你们昨日午后去哪里了？”
“我们出去玩了，绕着九黎转了几圈。”
“真的？”
“真的。”
“那你跟我说说西方的大原以北有什么。”
黎贪突然想起了刚才黎经的语气，觉得有些好玩，便试着模仿道：“我忘了！哎呀我们就是乱走了走，你就别管了呗。”
说完，他抬头偷看一眼黎广，发现黎广难得的笑了。“笑了就好，笑了就好……”黎贪在心中松了口气。
黎广实在没忍住，把头转过去偷笑了一阵，笑完又转过头来，假装很严肃地说道：“你最好别乱跑，即使是九黎之中也有很多危险的地方。”
“哎呀我知道啦，我不乱跑了还不行吗！”说完，黎贪自己只觉得背后一凉，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伸手在胳膊上一摸，鸡皮疙瘩已经铺满了他的整条手臂。抬头看去，周围的人都呆愣在原地看着他，脸上充满着惊异。
旁边的黎广也是一阵轻微的颤栗，以一种诧异不解的眼神看了黎贪一眼，默默带着黎登远离了他。
虽然有些丢人，不过应付过去黎广，黎贪还是安下心来。
回过头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他这才注意到，一边的黎巨此刻也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两只眼睛瞪得快有嘴那么大。
“小贪，你比我强，我承认你比我强行了吧。你别这样，我害怕……”
此时正是天光昏沉，朦胧混沌的时刻。天地之间无风无明，清浊参杂。葱茏之中鸡鸣三遍，人眠正酣。晨光还未破晓，众人尚在织梦。
“都起来了！”
远远地，就听见昆吾的大嗓门传来，打破孩子们美妙得令人沉醉的幻梦。
黎贪和黎巨在山洞外倚着石壁睡了一夜，一觉醒来便觉得周身有些寒凉，不自觉地打起寒颤来。轻微的露水沾湿了他们的草衣，草衣粘在身上又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他们清醒过来。看着对方肚子上沾满了水珠，甚至就连露出的长发都被露水打湿站在一起的凌乱景象，他们自顾自地乐了起来。在这时，山洞中也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
昆吾从南方树林走来，几步之间走到了山洞口。他见二人此刻满身湿哒哒的样子，便做严肃状问道：“你们身上的水哪里来的？昨夜在洞外睡得？”
二人的大脑此刻都没还启动，黎贪还未来得及思考怎么回答，黎巨已经抢答道：“就在那里。你看，我们睡过的地方还有水珠正在向下滑落呢。”他指了指两个人倚着石壁睡着的地方，有些兴奋地说道。
“该罚！族里什么时候允许你们在山洞外睡了？现在这时节尚不算冷，若是冬夜，又或是前些年时，你们在这洞外面睡一夜，第二天你们便可以见到神明了。再者，倘若遇到什么夜行的凶兽毒兽，你们也必定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经过昆吾一番训斥，二人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们自知犯了错误，也没有辩解顶撞，对视一眼，便齐刷刷做出挠头耸肩的动作，再然后就只是对着昆吾讪讪笑着。
昆吾见他们如此，也没有再过多训斥，只是不冷不热地说道：“下次再让我撞见，便带你们去旷野大原之中，让你们在外面睡个够！”说着，便转身向着人群聚集地方向走去。
二人又对视一眼，眼中含笑站起身来。
突然黎巨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咦？”随即他伸手向着自己的草衣抓去。
黎贪见他这样的反应，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黎巨不断抓着自己的草衣，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将其往外拽着。拽到下体之时，他忽然惨叫一声，随即一下向后缩了下自己的下体，后面屁股一下撞在了山洞的石壁之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黎贪有些懵了，看不懂他在干什么，只能扶着他的手臂不断问道：“你怎么了？”
“小贪，我这里，好像沾在草衣上了。”
“哪里？”
“就，就是排浊的地方……”
“啊？”
黎贪伸手抓去，一下把那里的草衣拽起，似乎没有沾着什么黎巨的身体。
“哎？怎么会这样，刚刚我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沾上了。”黎巨惊奇道，自己也向那里抓去，把草衣抓起一个鼓包，又了放回去，让其贴合到皮肤上。
“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好了。”
此刻，伸着懒腰的黎经正好从山洞中走了出来。黎经看着两个人正深入研究着黎巨的下体，有些奇怪地提醒道：“你俩在这儿做什么呢？昆吾叫我们了，赶紧的吧。”
不料黎贪却抬头问道：“小巨排浊的地方刚才好像沾到草衣上了，不过现在又好了，你知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有关人和九黎的问题就问黎广，有关这些生活中不需要处理的问题就问黎经，此刻黎贪已经总结出了规律。
黎经盯着黎巨的下体，思索了一阵，说道：“大概是他精气积存过多，身体便自然排出来了。”
“那为什么会沾上，疼死我了。”黎巨被看得感觉有些害羞，便急忙捂住自己的下体，开始高呼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你没有吗？”黎贪听到新名词，又开始好奇起来。
“我才没有，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不仅仅形状不一样，有很多不一样。”
“不一样？那女人是什么样子？我们能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吗？”
“总之就是不一样啦。你别问了，以后你自然就懂了。”听到黎经这话，黎贪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很难想象暴躁的黎经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人说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他很快就忽略了这些。
“那这排出精气只有男人才会吗？”黎贪面对新知识有些兴奋，或者说三分钟的热度上来了，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精气男女都有，但是只有男人会排出来。”
“那女人呢？女人就不用排吗？”
“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那为什么小巨排了出来而我没有排出来呢？”
“你还没存满呗。”
“那我是不是存的比小巨多，是不是我比他厉害？”
“我觉得可能是他产生的比你多或比你早，应该是他更厉害点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切，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觉得黎巨肯定比你强。”
“你你你，你太恶毒了！你早晚有一天肯定也会排出精气来！”
“我就算排出来，那也一定比你强。再说我们女人才不会排出来呢。”
“啊！做男人也太惨了，需要服侍女人就算了，连精气都存不住。”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女人更厉害呢……”
黎贪和黎经斗着嘴，黎巨在一边傻傻笑着，说说笑笑中，几个人走向了众人集合的地方。
昆吾在众人最前方，余光瞥见几个人终于过来了，这才清清嗓子开口道：“今日，我带你们去看九黎的酉舍，如果来得及咱们还可以再去看看石舍。你们去了之后要认真观看，不能惊扰其中做工的大人。未来或许你们也能够进入其中做活，知了吗？”
“知~了~”众人齐喊道。
昆吾在人群中来回审视一番，大喊一声：“黎经！”
黎经大步走了出去。昆吾叫她之前两人已经对视一番，她早就料到又要被叫出去。
“点人数！”昆吾下完指令，继续来回审视众人。
“四九又一！”黎经细细清点了一遍人数，高喊答道。
“好，回来的时候也要是四九又一！”
太阳升起，照亮大地，前方的路也变得明亮起来。
在阳光温和的轻抚下，众人跟着昆吾向西方走去。
走着走着，黎贪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他侧过头去，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黎广。
“你们昨日午后去哪里了？”
“我们出去玩了，绕着九黎转了几圈。”
“真的？”
“真的。”
“那你跟我说说西方的大原以北有什么。”
黎贪突然想起了刚才黎经的语气，觉得有些好玩，便试着模仿道：“我忘了！哎呀我们就是乱走了走，你就别管了呗。”
说完，他抬头偷看一眼黎广，发现黎广难得的笑了。“笑了就好，笑了就好……”黎贪在心中松了口气。
黎广实在没忍住，把头转过去偷笑了一阵，笑完又转过头来，假装很严肃地说道：“你最好别乱跑，即使是九黎之中也有很多危险的地方。”
“哎呀我知道啦，我不乱跑了还不行吗！”说完，黎贪自己只觉得背后一凉，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伸手在胳膊上一摸，鸡皮疙瘩已经铺满了他的整条手臂。抬头看去，周围的人都呆愣在原地看着他，脸上充满着惊异。
旁边的黎广也是一阵轻微的颤栗，以一种诧异不解的眼神看了黎贪一眼，默默带着黎登远离了他。
虽然有些丢人，不过应付过去黎广，黎贪还是安下心来。
回过头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他这才注意到，一边的黎巨此刻也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两只眼睛瞪得快有嘴那么大。
“小贪，你比我强，我承认你比我强行了吧。你别这样，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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