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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剑与玄黄令

    萧遥摆明自己的态度之后,便自顾自地离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宁拖着受伤的手腕,一夜正常修炼,尽心尽力地感受星辰元气的性质。他相信萧遥的预测,同时也不愿见到险情,所以这两天修炼格外的用心!

    及至晨光微熹。

    江宁长吐一口气,终于卸下紧绷的神经,这一夜无事发生。

    天刚刚亮,王直与郑恒柔比试完回来,兴奋地告诉江宁两人险之又险的进入了进修名单。

    江宁也替两人感到高兴,道:“这下好了,你们记得告诉我州城的样子,我还没去过呢!”

    虽见江宁全无失落之意,但王直想着两人在荒山上的豪言壮语,只觉得江宁在强忍失落。

    他忍不住出言询问道:“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知道你道论的水平,考官真的有好好评卷吗?”

    江宁充满感动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王直脸上透着不健康的血色,那是因为连夜的比试而导致的体力透支,面对成功晋级仍然第一时间想着自己。

    他知道王直到底想问什么:“你被刷下来是不是有其他原因?是不是因为外道?对以后的前程有没有影响?”

    旁边的郑恒柔也一脸凝重地皱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江宁。

    江宁笑着摇摇头安慰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有方法进步,现在你们是两人的喜事,不要摆着副臭脸,我都没难受,你们苦大仇深的干什么?等等,我记得有人说过要请我吃顿好的?不会忘了吧?”

    郑恒柔见江宁转移话题,也不再多说,提议道:“走,今天请你两吃顿好的。”

    在去吃饭的路上,王直两人见到江宁绑着纱布的右手,又是一顿问,明明都没有参加武斗,怎么比参加武斗的两人还要受伤多?

    江宁解释是因为修炼功法才受的伤,很快就会恢复。

    王直了然,第一次江宁见面就把自己陷入死亡境地,这样受个小伤也是可以理解的。

    又联想到江宁融合三种拳术的‘壮举’,本不愿多说的王直还是忍不住提醒:“江宁,你的天赋确实很高,但一直乱玩的不知轻重,很容易出事的!”

    郑恒柔附和道:“打小认识他开始,他就这样,从小就开始反驳教书先生,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就喜欢各种邪门歪道的说法,以前是理论问题,不过是让大家笑笑,现在自己修炼,还乱搞,真不怕把自己玩废?”

    江宁知道郑恒柔并非嘲讽自己,附和笑笑,不作回答。

    事实上,自从荒山经历元气风暴之后,江宁的自愈力已经达到一个很惊人的地步,经脉破损,一天时间就好的差不多了。

    昨天手腕骨折,才过去不到八个时辰,已经可以略微活动了,今天结束手腕差不多就可以正常使用。

    三人来到老饭馆,老板有些诧异:“江小子,不像你呀!今天又来加餐?”

    江宁嫌老板狗眼看人低,没好气道:“自有人付钱,老板你不地道啊,昨天那个大叔就买了那么点酒,你收钱可不少!”

    老板呵呵一笑:“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可别乱说,那可是江陵特色的青梅酒,外地人来尝鲜,自然要多付点!”

    众人呵呵一笑,杀熟本是传统。

    郑恒柔家境殷实,出手阔绰,连点六个大碗肉菜,一点都不带心疼的,相比于江宁的扣扣索索,简直是天壤之别!

    此时时间尚早,小饭馆都没什么客人,老板很快就上菜了。

    早已饥肠辘辘的三人一顿狼吞虎咽,不到一刻钟就解决战斗。

    “嗝~”

    “嗝~~”

    “嗝~~~”

    郑恒柔、王直、江宁接连打嗝,一人比一人打嗝打的久。

    老板端来大碗绿豆汤,忍不住吐槽道:“吃慢点,也不怕噎着!”

    三人闻言相视一笑,只觉舒畅,齐声道:“爽!”

    江宁清了清嗓子,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王直和郑恒柔,他们此去州城进修。

    想到自己说不定从此就要被他们两拉开距离,心中忍不住有些叹息,开口感叹道:“你们好好把握这次进修机会,咱们修行太难了!”

    闻言,王直两人放松的神情没了,一时有些默然。

    是啊,偌大江陵书院,同龄人就只有郑恒柔还有没上过学的王直考取了进修名额,最优秀的江宁被刷下来,其他学生呢?

    那些学生在考学上面几乎可以说已经没有机会了,在预见的未来里,他们会接下父辈的谋生手段,种田或者做小买卖...

    他们会过着一成不变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活动的范围不会超出江陵城百里之外!

    江宁想着自己没有进修名额,或许也会是其中一员吧?

    他在摇头拜托消极的情绪,重新振作精神,举起一碗绿豆水,向两人打气道:“苟富贵,勿相忘!”

    两人抿嘴,也端起绿豆汤,重复道:“苟富贵,勿相忘。”

    举碗相碰,沉闷的碰撞声,像是对自我的期许,又像是对未来的彷徨。

    一口饮尽,江宁忍不住吐舌头,对着老板大声道:“好涩!老板!是不是忘加糖了?”

    老板闻言也不忍了,吐槽道:“有免费喝的就不错了,三个年轻小伙子,气氛都烘托到这个地步,不来瓶酒就算了,就着绿豆水还嫌涩!”

    三人语噎,郑恒柔面皮薄,讪笑着直接上前结账。

    等结完账,他颇有些难为情,毕竟他一直都在嘲讽江宁来着,刚才碰杯不觉得矫情,现在被老板一说,总感觉案然和江宁称兄道弟有些别扭。

    江宁哈哈一笑,不再计较,酒足饭饱便送别两人到码头,他们即将在此乘坐客船前往荆州城进修。

    告别两人,回家路上,江宁心绪有些复杂,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腕,却发现恢复的比自己想象更快,已经完全不影响活动了。

    “如果能和顺利拿到剑哥的纯元丹,那么我考稷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宁暗暗给自己鼓劲,却发现迎面走来的萧遥,嘴里吃着三岁小孩最爱的麦芽糖。

    萧遥总是神出鬼没,做一些没正行的事。

    江宁看着吃糖的男子,觉得他不干正事,忍不住吐槽道:“剑哥昨天不是还喝酒么?今天只吃糖,难道是没钱?”

    萧遥仿佛没听见江宁话中的揶揄,一脸笑容的解释道:“谁跟你说我喜欢酒的?只是以前没有尝试过,昨天才喝那么多!我不是爱酒,而是遇到什么没吃过、没喝过的东西都想试一下!”

    说到这里,萧遥砸吧一下,抱怨道:“这糖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黏牙。”

    说完,萧遥惊奇地抓住江宁的手,查看一番,也不等江宁说话,满意道:“体质果然不错,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跟我来吧,去江堤上练剑去。”

    江宁有些不乐意,本来萧遥开始不愿教,昨天虽然教了,却有些马虎,不说清楚,还让自己受伤了。

    现在萧遥很殷勤地拉着他去练剑,他应当感激才对!

    可江宁实在不想刚吃完饭就去苦哈哈地练剑,老人家都说饭后剧烈运动对胃不好!

    但萧遥教了他拔剑舞,完全有权利作为师长去监督他,而他也不不太好推辞!

    江宁迟疑道:“我也想去,但我都没带剑,怎么练?”

    萧遥闻言,从身后拿出长剑,一把向江宁丢去:“拿着,走吧。”

    江宁抱着剑,好奇地绕到萧遥背后,询问道:“刚才没看见你带东西,你是从哪里拿出来剑的?”

    萧遥也不回答,看着江宁手中的剑,淡淡问道:“你好像很喜欢这把剑?”

    江宁愕然,没想到萧遥会这么问,他一时间也有些说不上来,语无伦次道:“啊?怎么说呢,它对我来说有点太长了,也不锋利,花纹也多,不符合我喜欢的极简风。”

    江宁说着弹了弹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似乎在表明他对身上的衣服非常满意。

    萧遥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江宁,眼神似乎在说,极简并不是破烂到衣不蔽体的意思。

    江宁把握到萧遥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停顿一会,他举起长剑,紧盯着剑刃,不复迷茫,坦诚道:

    “但它是我对剑所有幻想的初始,我幻想里的每一次劈山破海、御剑乘风都是它。”

    萧遥露出微笑道:“既然喜欢它,那给它取个名字吧。”

    “名字?”

    “是的。”

    “铮~”

    江宁拔出半截长剑,细细端凝剑身花纹,思考片刻,缓缓道:“龙形花纹…那就叫它——双龙魔陨剑。”

    话音落下,百里之外平静的江面突起波澜,水面之下,河道隆起,水土冲撞不休,江面上鱼虾乱跳,渔夫大惊失色,拼命稳住摇晃的小船。

    江陵城内,荆州刺史从打坐中惊醒:“什么情况,玄黄殿暴动?是谁惊动了它?”

    说着,刺史伸手往虚空一敲,凭空蔓延无数漆黑裂缝,一枚黄金大印浮现。

    “镇!”

    刺史大喝一声,双手合十,黄金大印落下。

    随着大印落下,摇晃的江面慢慢平息下来。

    江面上,劫后余生的渔夫赶紧回岸,向周围人心有余悸地描述无风起浪的经历。

    …

    萧遥见暴动被压制,收回感知,回过神来,对江宁微笑道:“也行吧!够中二的名字,现在就去去城外练剑。”

    ...

    城外,江堤杨柳岸。

    在萧遥的监督下,江宁开始演练拔剑舞,依旧是基本剑招,一遍、一遍、又一遍。

    良久,就算是江宁的体质,也开始冒汗了。萧遥见状,拍拍手,示意江宁停下。

    “记住,以后每天,你都得以基础剑招的形式,练习拔剑舞一百次!”

    “每天?双休也要练?”

    “是的。”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像这样收放自如就可以。”

    萧遥从虚空中抽出赤剑,随手劈向杨柳枝条,漆黑狰狞的口子在虚空一闪而过,而杨柳被风吹起,轻轻拂过剑刃,却片叶未伤。

    江宁大受震撼,喃喃道:“这是什么境界?我看不懂啊!”

    萧遥拍拍手,淡淡道:“所以你还得多练。”

    过了好一会,江宁有些低落道:“我可以达到这种地步吗?”

    萧遥肯定道:“以你的天赋,勤家练习,这种境界不在话下!”

    江宁沉默,并没有把萧遥的话当真,他有些茫然,听说能破开虚空之人被称作大能,而像萧遥这样轻松的破开虚空,还不伤一分外物的又应该是什么境界?

    井底之蛙该用什么心态去接受真实的天空?

    萧遥看着低落的江宁,心中一紧,有些愧疚,他从未教导过弟子,现在才意识到,太过繁复高深的技巧对于初学者是一种致命的劝退。

    萧遥正准备安慰一下,江宁却突然起身开始模仿萧遥的拔剑斩向柳树。

    一剑,两剑,三剑…

    看着跟柳树较劲的江宁,萧遥忍不住失笑道:“是我想太多了吗?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是被高僧的境界给吓住了”!

    一个时辰过后,一排柳树全都只剩下树干,江宁瘫坐在地,脸色煞白

    萧遥抱着手一言不发,面色严肃地看着,没有任何要打断或者指点的意思。

    又半个时辰,江宁一跃而起,再次开始砍树。

    ...

    又一个时辰过去,柳树旁初生的草地也像是被牛犁过一遍。

    江宁精疲力尽地停下,再次打坐运功、恢复体力。

    萧遥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眼前的少年,自顾自的练剑。

    晚风吹来,他像光秃的树干一样沉默。

    又半个时辰过去,天色暗了下来,江宁体力恢复的差不多,可练剑带来的损伤让他只能杵着剑站起。

    他没有继续拔剑砍树,而是右手按着剑柄,一动不动的看着江面。

    岸边仿佛又多了一个沉默的树桩。

    时间的流逝,只有天地之间偶尔微风证明万物并非静止。

    夜渐深,星星也变得明亮,水面深处鱼儿游出开始觅食,微风拂过江面,带起涟漪,折射星光,似飞虫一闪一闪。

    鱼儿见着闪光,急速射出,朝不存在的飞虫一跃而出,冲出水面!

    这一瞬,时间仿佛凝固。

    它弯曲有力的身姿被星光照亮,每一片鳞片都在熠熠生辉。

    江宁右手突然有星光化作光斑汇集,一股银色元气瞬间涌进双龙魔陨剑,点亮剑柄龙眼。

    江宁持剑横扫,一道冷冽的银色剑气朝鱼儿破空而去,拉出涌动的真空,如同一轮初生的月牙!

    下一瞬,凌厉的银白月牙撞上鱼儿鳞甲。

    剑气却如烟气一般散开,没有出现预想中一刀两断的血腥场景。

    “噗通”

    鱼儿跌落水面,四处游动,只疑惑为什么没有虫子,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不过很快它就将此抛入脑后,准备着下一次的捕食冲刺,毕竟这样失败的冲刺,它一晚上要经历成百上千次,所以它不会为此气馁!

    因为只要不断尝试,总有成功的时候。

    而江岸边,江宁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萧遥瞬身上前,扶住即将倒下的江宁。

    江宁却用力的睁大眼,抬起手,指向对岸:“那边…有东西看…我们,与发水灾的那天很像...”

    说完便一头栽下,晕了过去。

    萧遥宠溺的笑了笑,又一个瞬身,带着江宁到了家中,将江宁安放在床上。

    他站在一旁,看着面色苍白的江宁,阴影里的脸色晦暗不明。

    “真的有命运这回事吗?”

    萧遥发出如此感叹。

    清晨。

    江宁悠悠醒转,感觉自己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不像是元气层面的匮乏,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无力。

    江宁撑手坐起,手旁是双龙魔陨剑,萧遥在一旁打坐休息,他想起昨晚的发现,连忙提醒道:

    “昨天似乎感受到那种似曾相识的征兆。”

    萧遥睁开眼,淡淡道:“不着急,还没到时间。”

    江宁见萧遥不在意,又问道:“我还需要每天练剑不?”

    萧遥盯着江宁,好一会,才缓缓道:“需要。”

    “为什么?”

    “明知故问,还没达到要求。”

    “破碎虚空?那是境界,也不是练剑可以解决的问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谜语人滚出我家!”

    萧遥闻言,眉毛提起,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字一顿道:“小子,怎么说话的?”

    瞬间,江宁感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也顾不得身子骨无力,立马爬下床鞠躬,心悦诚服道:

    “剑哥,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话,您不是谜语人。”

    萧遥轻蔑一笑,满意道:

    “这还差不多。走!吃饭去,看你虚成啥样!弯个腰还在抖。”

    一刻钟后。

    两人再次来到饭馆。

    不等江宁打招呼,萧遥直接开口:“老板今天进了多少肉就去做多少,我们包全了。”

    老板看着两人一脸愕然,使劲朝江宁使眼色:“怎么回事?怎么把冤大头带过来了?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江宁开口安抚道:“放心去做,这位爷有钱!”

    老板略带尴尬的离开,开始一盘盘上菜,看着狼吞虎咽的江宁,忍不住偷偷感慨:“这小子算是发达了,以前一年下一次馆子,现在三天都来三回了!还一次比一次吃的好。”

    一刻钟后,萧遥结账,带着酒足饭饱的江宁来到昨天练剑之地。

    “现在我们可以找一下昨天的异常之处。”

    萧遥如是说道。

    与此同时。

    江陵城,郡守府内。

    郡守毕恭毕敬的侍立一旁,两个带着斗笠的年轻人端坐客位。

    主位上的刺史一脸严肃:“玄黄殿的事本官一人负责,如今两位来有何贵干?”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那位?”

    一个略带嘲讽的男声传来,声音主人言辞刻薄听着却很年轻。

    另外一个斗笠客打断道:“马田宇!对沈大人还是客气一点的好。”

    听着清丽的女声,刺史大人表情有所缓和:“司徒小姐,无须在意细节。”

    马田宇有些恼怒:“司徒筠,你别装好人,他沈世荣能处理萧遥吗?他处理不了,没这能力知道吗?”

    “砰!”

    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回话,刺史猛地拍扶手,面无表情盯着马田宇道:“小辈,不要太放肆!”

    接着,刺史元气威压破体而出威压,化作狂风将马田宇压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混乱的气流吹起少女的斗笠,露出雪白柔和面容,少女一时间有些生气,心中暗恼:“这马田宇脑子是有病吧?把荆州刺史当他家下人?”

    就在场面即将变得无法收拾之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身形显现,一脚踏出便如同定海神针一般,平息了波动。

    刺史面色不变:“上使有何指教?”

    上使马青峰似乎没听出刺史的不悦,满脸和善道:“刺史大人,何苦跟小辈计较?”

    刺史语气丝毫未变,再不复之间对上使的客气:“若是不想别人计较,就管教好自家小辈。”

    马青峰也不生气,对着马田宇吩咐道:“田宇啊,这里不是京城,快给沈大人道歉!”

    马田宇脸上还残留着丝丝惊骇,却仍不服气道:“二爷爷,我说的可没错…”

    “闭嘴!”

    马青峰一声厉喝。

    “蠢蛋!你以为沈大人叫我一声上使我就高他一等?不过是朝廷分工不同,职级而已。你现在不过小小子爵,被派遣出京,也敢口出狂言,直呼沈大人名讳?”

    马田宇闻言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可面对自己长辈的呵斥,他犹豫一番,憋红了脸,还是站起行礼:“上使教训的是,刺史大人,是…在下冒犯了。”

    刺史不置可否,端起茶杯轻轻吹,显然并不满意这个道歉。

    马青峰脸色转缓,转移话题,对刺史说道:“此次司徒小姐与田宇来江陵并非是怀疑沈大人能力,只是萧遥此人,有很多骇人听闻的事迹,实在是不可不防,朝廷才特地联手司徒家以防万无一失。”

    刺史面无表情,心中默默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朝廷对我联系司徒家开始警惕了吗?可带着司徒家的小姐又是为何?不会想要蹬开我,直接与司徒家开展合作吧?”

    司徒筠的声音适时传来,打消了刺史的疑虑:“朝廷这边主导合作的是马上使,沈大人无需担忧,事成之后,无论是进一步居庙堂之高,还是继续经营荆州,马家与司徒家都会给予您必要的支持!”

    刺史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既然司徒小姐这么说,再端着就显得沈某不识抬举,那事情如何安排?”

    司徒筠翻手,一枚古朴令牌从手中浮起,其上铭刻着古文“玄黄”二字。

    司徒筠抬手向众人展示令牌形状:“这是玄黄令,经过家族先生鉴定,确定是玄黄殿的门牌,难能可贵的是,其中传送阵法并未完全损坏,还可以使用!”

    刺史惊异地看着眼前古朴的令牌,不敢置信道:“还有这种东西?早有这个我也不用在江陵苦等这么久了!”

    司徒筠继续解释道:“确实稀有,不过也只能传送几个人,这次人选暂定是您,马上使,马兄,还有我。”

    刺史瞥一眼垂头咬牙的马田宇,对人选不是很满意,可既然是合作,也就不太好再多说什么了。

    马青峰脸皮厚,也不等沈世荣言语,直接提议道:“没有别的事,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传送,免得萧遥发现状况夜长梦多!”

    马青峰对萧遥的剑记忆犹深,身上的伤还未好彻底,他不想与他正面冲突,意图尽快办成此事

    …

    与此同时,江岸某处。

    萧遥指着面前的卢苇丛,向江宁确认道:“确定是这个位置?”

    江宁皱着眉有些不确定道:“应该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