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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受封诰命

    蜈蚣碰上绿蟒妖,法力不够求告饶;

    千足蜈蚣死非命,舞阳河上再无妖。

    转眼间,就到了皇上的开考日,这一日上午,紫阳、穆荥、黍子三人早早的沐浴更衣,三人都头上紫方巾,一身蓝长衫,腰束宽玉带,焚香祷告之后,每人各手执文房四宝一一来到了考场门口等待。

    等到传令官的唱诺声道:“考生入场……”

    接着:“发卷……”

    接着:“关门,诸人退出……”

    经过了蜈蚣精谋反朝廷这一事件,皇帝更加精于政事了,当今圣上已端坐在大殿里,与群臣静静等候,一直从上午到下午,终于有传令官的唱诺:“考生离场……”

    “收卷……”

    “开门……”

    “考生离场……”

    “封门……”

    一般三日后即可决定名次,这已过了三日仍没有发榜。这是皇上亲自带领群臣参与了考生阅卷,在紫阳、穆荥、黍子三人上却作了难,因为三人的成绩都非常好,皇上在这三名中间一时难以抉择,所以迟迟没有发榜。

    最终还是廖宰相与徐辅宰向皇上奏请道:“皇上,三千学子已经阅卷,既然一时无法钦点出状元,何不先发榜文告知其它考生,提前发报给各府以示皇恩啊?”

    皇帝一听也是,于是回道:“爱卿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二人意见先发榜,提前发报,告知各州府道台……”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了几天,终于发榜了,榜上却没有紫阳、穆荥、黍子三人的名字,三人都以为自己名落孙山了,没精打采的打点行装,准备回家,不料,此时圣旨已下到了三人的住处,宣读圣旨的公公叫道:“紫阳、穆荥、黍子三人接到圣旨后,洗浴更衣,即刻进宫面圣,钦此……”

    这把三人整得蒙圈了,发榜之日三人明明都一一查看了的,并无自己三人的名字,这边又接到圣旨,沐浴更衣即刻进宫。

    三人虽然心中有疑虑,也得依照圣旨所说,立即沐浴更衣,进宫复旨。

    三人进得宫中,跪倒在金銮殿上,皇上一道“平身”之后,由传令官唱诺道:“殿下所站可是紫阳、穆荥、黍子三人?”

    “回皇上,是的。”

    “因你们殿前成绩很好,难分伯仲,只得命你们三人前来殿前当堂应试,选取你们当中状元、榜眼、探花……”

    话不多少,由太监们取来文房四宝,抬来三张桌椅,三人在殿内开科,众大臣站立两旁侯旨,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各自落笔,三张试卷在大殿里传阅,阅文才,大臣们一致认为紫阳状元、穆荥榜眼,黍子探花,报请最皇上定夺后,立马发榜张贴,一府获得三魁,古今无有,户部快马加鞭送至徽州府邸。

    那绿蟒妖幻化作青衫书生,等的就是当今皇上钦点状元,天天等在天子榜前,头日见三千学子榜文中没有前三名,夜观天色不见文曲星泛光,也不见魁星亮起,猜测这里面有其它原因。

    又过了一日,那青衫书生来到天子榜前等候,当它看见张榜文告中紫阳高终状元,准备三魁同游街京城,就是大白天的观天象,也见那文曲星发亮,魁星闪烁,一时兴奋的绿蟒妖得意忘形,现出了真身。

    这可把京城里的居民吓得半死,京城里一片混乱,绿蟒妖它得意忘形了,哪里还会顾及这些,它已经等不住了时间,拖着一条长长蛇的身向皇宫那里飞疾驰而去。

    婺女与大牛两人在住处,见三人接到圣旨进入了宫中,婺女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今日文曲星定会降临。

    当皇宫里已有太监前来道贺说三人已经高中,正快马加鞭送出京城往徽州府去发报时,婺女与大牛当即高兴了起来,还没高兴到片刻,婺女看到了皇宫方向乌云密布,妖气冲天。

    婺女心想不好,她也顾不了大牛,跳上云端顺着皇宫的方向便飞了出去,只留下大牛呆呆的傻站那里,突然间不见了婺女姑娘,他蒙圈了,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不知如何是好。

    婺女飞上云端,看见绿蟒妖正往皇宫方向疾驰,在空中立马恢复了侍女装束,手执长矛向绿蟒妖飞来。

    京城里的百姓,前些日子刚被蜈蚣精吓得半死,以为京城里妖孽已除,哪知今日又出现了一条大绿蟒蛇,百姓们没有多想,就是一个劲的没命的向城外逃去……

    绿蟒妖来到皇宫,用身子把皇宫团团围住,从空中昂起蛇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金銮殿吐着蛇信子,神色极其吓人,大声叫道:“人间皇帝,我不要你的江山,也不要你的社稷,只要你的状元一人即可,其他它人可速速离去,可免遭无辜生灵涂炭。”

    一些御林军围了过来想救驾的,只见那蛇头轻轻吹一口气,那御林军像树叶一样四散飞了出去,众人一看这绿蟒的法力端的是高,无人再敢言语,都把眼睛望向那紫阳。

    紫阳回想自己一路艰辛来到京城,几经磨难刚中得状元,还没高兴几分钟就遇蛇妖索命,心想自己命当如此,就莫要累及它人,见无人搭话,于是回声大叫道:“妖孽,你既然只为我紫阳一人而来,待我出来送与你口中便是,你说过的,不伤及它人的……”

    紫阳说完,向皇上及群臣一拜,起身向殿外走去,直接走向那绿蟒妖吐出蛇信子搭的桥,那绿蟒妖心想,原来事情如此简单,乐得张嘴在那里等待。

    就在紫阳顺着绿蟒妖舌信子化作的桥缓缓走去,被赶来的侍女秋蝉化作一阵旋风把紫阳给救了出去,落到一旁后。没想到紫阳很是迂腐,此时却责骂起了王母侍女:“婺女姑娘,不要以为换了装束,我就认不得你,若今日我被你救起,那大殿里的皇上和大臣么可就遭殃了,这妖孽要的是我,你速速离去便是,不然生灵涂炭,婺女姑娘你于心何忍啊……”

    “你休要胡言乱语了,这绿蟒妖虽是奔你而来,可也不会放过它人?”

    “你这姑娘不要胡说,那妖孽此时并害过它人……”

    到这里自己不亮开身份是不行了,“紫阳,你可知晓那三十里岗上的二位妯娌就是被这妖孽吞噬的?”

    “这么说,原来你就是那追妖仙子?”

    “我乃天上王母侍女,为拿这厮来到人间……”

    绿蟒妖张着嘴等着紫阳自己送到嘴里的,没想到又是王母侍女又来坏自己的好事,气不打一处而来,立即施展起了妖法,发疯似的把身子硬生生的横扫过来,这一扫,那法力端的是惊人,整个皇宫也倒掉一大片。

    王母侍女顾不得那么多了,执起长矛往地上一戳,挡住那蟒妖横扫而来的身子,无奈那绿蟒妖用力过猛,虽被王母侍女拦住,可那风力依然很大,只听得无数惨叫声四起,许多御林军被绿蟒腰身疾风刮倒。

    那绿蟒妖吼叫道:“小小侍女,我就要那状元紫阳,你为什么要拦我,你拦也拦不住我……”

    “妖孽休要多言,快快俯首就擒,我可饶你性命。”

    “侍女你为何次次与我作对,你要知道,如我得了这紫阳,三界之内谁也奈何不了我了,到时候我封你个三界公主,可比你服侍王母强多了,你看如何啊,哈哈哈……”

    “妖孽,到此时你还不知悔改,看我拿你向王母请罪……”一妖一神两人在皇宫门前战得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人间无光。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绿蟒妖回道,心想这可是自己的最好机会了,怎能放过,见它身子一紧,身子直树而起,立马从天而下劈了下来。

    王母侍女娇嗔一声:“来的好”,立马长矛一竖,自下而上等待妖身劈下来。

    “小侍女你害我。”绿蟒妖连忙收回身形,又变成了一个青衫书生,立在那里。

    王母侍女也收住了身形,对那青衫书生言道:“妖孽,我们在这里打斗不痛快,你我不如远离到无人之处,打个痛快如何?”

    “小侍女,我还能怕你不成?”

    一连几日,绿蟒妖与王母侍女也没有分出胜负,不管是神是妖可也需要休息和填饱肚子。

    话说,那蜈蚣精与绿蟒妖已经约好要把朝廷掀翻的,让自己幻化成国师执掌乾坤的,绿蟒妖要什么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蜈蚣精以为在自己的精心布置下,皇帝交出玉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没想到中了廖宰相的圈套不说,就连绿蟒妖也不顾了王地主父子二人性命,眼睁睁的看着把自己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计划给破灭了。

    自己只得现身与御林军杀在一处。

    御林军虽然都有匹夫之勇,蜈蚣精会有妖术,有千足,能抵挡千人,可那御林军何止成千上万,纵是蜈蚣精使出浑身解数,也架不住御林军人多,看到御林军越来越多,几十年来收罗到手下那些人一个个死亡或被擒,蜈蚣精见大势已去,也无心恋战。幻化成一道黑烟飞向南边,来到自己原先得道的老巢,镇远的青龙洞。

    蜈蚣精气喘吁吁的回到洞里,虽未受到重伤,可法力已经大减,急需要精壮男子的精血来修炼,方能让自己法力重新恢复。为此,那蜈蚣精在洞里招来自家儿女子孙,问及有什么好办法得到精壮男子的精血用来修炼。

    “回祖师爷,那舞阳河上多的是来回的打鱼人不说,那里,还有很多的客商,要找几个精壮男子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啊?”

    “你们知道什么,为什么我要变幻成为国师,而不使用妖术吗,就怕日后被天庭知晓,以此问罪与我,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原来祖师爷担心这个,这也好办,舞阳河上每年都要划龙船祭祀那龙王爷的,我们偷偷的弄他们几个精壮男子,一旦天庭知晓也是怪罪舞阳河神的,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你看这行不?”

    “你这主意好,就是发现了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

    话说那绿蟒妖与王母侍女大战,累的实在吃不消,心想往西到地煞那里,地煞那是是无边地界,它那里有什么可以裹腹和休息的地方,冷得要命不说还没有吃的。往东,自己在那里已经吞噬了不少的人了,担心哪里的人和神都做好了准备,说不定就等着自己前去送死呢,往北边,要翻过秦岭大山,那可就到了昆仑,那里是玉帝、王母得道飞天的地方……

    想来想去,那只有往南面去,来到蜈蚣精的老巢那里,那蜈蚣精一见是绿蟒妖来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要是那天有绿蟒妖帮助,自己就得手了,何故还要来到舞阳河畔这乡下装神弄鬼的。

    气得大骂道:“你这个绿蟒妖,一点都不知好歹,那日约好了要帮我的,为何不帮,今日你还好意思来我这要休息和要吃的,要吃的没有,我蜈蚣脚勾倒是有几千对,要不要?”

    “国师啊,你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啊?”

    “我就一蜈蚣精,都被你弄的现出了原形,想再还给我打马虎眼,叫我国师个屁啊,我就是一蜈蚣精,哼……”

    “你不知道啊,那王母侍女也在那里,她就是那个原告,我是与你相约后到了现场才发现的,要是我当时出来了,输赢且不说,日后也没有了机会,这不与那王母侍女杀了几天几夜的,实在累的吃不消才来你这早点东西裹腹,找一地方给休息打坐的,你懂得啊,哈哈哈……”

    那绿蟒妖蛇信子一吐,立马把两件事一胡搅起来,半真半假,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青衫兄,你说得可是真话?”

    “绝对是真话,此话苍天可鉴……”

    “青衫兄,我也为这事犯愁呢?”

    “兄弟你这里虽是乡下,可这也是商贾要道,来往客人不少呢,还会为裹腹的事犯愁?”

    “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绿蟒妖它会胡诌瞎侃,蜈蚣精也不是好东西,“哎呀,你可知道我这里正对南天门,每天值时神低头一看,我这里就被那天门守值天神一览无遗,要是明的来,那天兵天将还不把我的老巢弄翻天啊,我们现在正想办法呢?”

    “想什么办法,莫不是遇到了难题?”

    “我就是想在划龙舟祭龙神的日子里,想弄几个精壮男子的精血……”

    “以你的道行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啊?”

    “都说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怎么说?”

    “我想弄几个人不假,可我也不能让天庭知道不是,兄弟你的法力高强不怕天兵天将,兄弟我的法力浅薄,哪是天兵天将的对手啊?”

    “那你想怎的?”

    “说过划龙舟祭奠龙王的时候下手,一旦发现那也是河神的事了,对吧,哈哈……”

    “说了一大堆,那你还不去弄?”

    “时间马上就到了,我这里找不到龙舟啊?”

    “这有何难的,我给你一片鳞甲不就得了?”

    “那就十分感谢了,青衫兄……”,这绿蟒妖法力高强,毕竟这是蜈蚣精的地盘,现在自己有求于他,只得向蜈蚣精示好,手一抓,硬生生的剥了将要蜕化的蟒鳞一片,赠予蜈蚣精,那蜈蚣精也不含糊,立马吩咐给绿蟒妖准备住所,和一些吃食。

    再回到王母侍女那里,与绿蟒妖打了几天几夜的,实在也累得吃不消,只得按下云头来到人间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话说紫阳一直在一旁观望着,一直看到婺女姑娘与那蛇妖飞走才作罢。一神一妖飞离,金銮殿上诸人才回过神来安排人收拾不表。

    紫阳、穆荥和黍子几人有幸回到住处,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回想与婺女姑娘在一起的日子,原来她天上王母侍女,总人皆感叹自己神遇。

    如此过了两日,突然,婺女姑娘飞回来住处,大叫道:“紫阳、大牛、穆荥、黍子你们几人都在吗?”

    几个一听到婺女姑娘呼唤,伏地跪拜,口中喃喃言道:“仙子在上,我等有眼无珠,还乞上神原谅?”

    “你们几个迂腐什么啊,什么仙子不仙子的啊,我就是婺女姑娘,赶快为我准备点吃食,可把姑娘我给饿坏了……”

    紫阳几个人为婺女姑娘端来吃食后,皆俯首而立在旁,看着婺女姑娘一人狼吞虎咽的吃食,婺女姑娘只顾填饱肚子,不再搭理他们几个,等婺女姑娘狼吞虎咽打了一个饱嗝,才有力气问道:“紫阳,怎么你一眼就知道我是婺女姑娘啊?”

    “我哪里知道的,不过看你身段与婺女颇有几分相似,说是我猜的,还不如说是我蒙的。”

    “你是文曲星所化,当真聪慧的紧。”

    “我们就奇怪了,为什么你就知道那蛇妖定会出来?”

    “那蛇妖就为状元一人而来的,谁高中状元,那蛇妖就图谁。”

    “照姑娘你这么说,我这辈子永无安生之日了?”

    “可以说是的,但是你别怕,只要我在你身边,那妖孽就伤不了你,我就是上天派来保护你的,你若离开我身旁,那就没人治得了妖孽那厮了。”

    “原来如此”几个人读书郎又想起身要拜。

    “别来那些凡间礼数,我已累的够呛,那厮估计也累得够呛,不知去哪里找吃食去了?”

    “请问仙子……”害怕婺女姑娘骂自己迂腐,改口道:“婺女姑娘,那蛇妖是否还会出来害人,要是那蛇妖还出来害人,那百姓可就遭殃了,姑娘可有法子?”

    “呵呵……”婺女姑娘大笑道:“在未吞噬你之前,那妖不会再吞噬人,是不会再害人的?”

    “那妖为何要吞噬我?”紫阳听的婺女姑娘那一说,虽然心来害怕,但心里也很奇怪,问道。

    “……只要吞噬了你,它就可得到文曲星护佑,那妖孽的法力会大增,三界之内就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它了,所以,只要你在哪里,那厮就定会来哪找你,不过你不用怕,我说过了,有我在,定会保护你的。”

    “既是这样了,那我待在京城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回到家乡侍奉老母,我也好与家母在一起……”

    “你现在是状元了,依照法度,回乡要向当今圣上奏请的,得需要有圣上许可你方可回去啊?”

    “如婺女姑娘意下,那我们该当如何啊?”紫阳很是不解,问道。

    “人妖有别,妖它有妖术,哪能是人能比的啊,你真要回去,依规矩你去奏请就是,当今皇上定会安排的。”婺女姑娘回道。

    此时,黍子发言问道:“当今圣上以前听了信谗言,以致妖孽当道,现在天子已经明目,已经开始勤于政务,体恤黎民百姓,所以天子定能得到上天眷顾,对吗?”

    “当今皇上与天庭玉帝同脉,为真命天子,纵是有些不当之处,如今已经幡然悔改,各位自当尽力辅佐便是,不得背后议论皇上,方为尔等学子、臣子之道也……”

    婺女打了个饱嗝,学着老气横秋的口气,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大家又回到了从前。

    话说那蜈蚣精用绿蟒鳞化作的龙舟,与民间一起赛龙舟,只见舞阳河上妖雾腾腾,龙舟来回后发觉少了几个精壮男子,引发互相猜疑大打出手,一时间舞阳河上的受伤人无数。

    其实那几个人是被蜈蚣精掳走的,那几个精壮男人被蜈蚣精千足缠住,如脚上生了根一般,在水底无法脱身,被蜈蚣精吸干那些人的精血后,只得丢弃在那里。

    那些家人,见自己男子没有回家,就把这事告知镇远知府官员,听了报案的人所说,镇远府官员商议后认为是那管理舞阳河神的罪过。

    镇远县知府因此来到舞阳河河畔,呼叫那河神出来回话,不想那舞阳河神不听号令,就是不出来回话,于是镇远知府发布告示,要全城百姓带上工具一定要抽干舞阳河水,要晒死舞阳河神水族。

    一时人手不够,镇远县知府还请来镇远大将军,向大将军借兵十万,屯兵于地势高险要处,与百姓一起发力来抽干舞阳河水,把舞阳河水抽干后,见那几位精壮男人确沉于舞阳河底,此事重大,镇远知府立马报请朝廷,请当今皇上定夺。

    人命关天,当今圣上得知舞阳河那里出了命案,立马在刚修葺好的大殿上问道:“何人愿意前去镇远灭妖?”

    听到皇上问及此事,朝堂上文武百官都见过那绿蟒妖的法力,面面相觑,一听说要去镇远灭妖,人人都吓得不敢作声,见无人应答,黍子站了出来,他跪在金銮殿上言道:“启奏万岁,新科探花郎黍子愿意前往。”

    “满朝武将,文臣武将皆不愿往,竟只有你新科探花郎愿意前往,着实让朕羞愧。”

    皇上如此说话,这让满朝文武汗颜。

    于是满朝文武也跪下谢罪了:“臣等不顾社稷,请皇上降罪?”

    “众爱卿平身,你等凡人,惧怕妖孽保命也乃情理之中,何罪之有,好在探花郎黍子勇气可嘉,愿以天下社稷为重……”

    众大臣三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身站立一旁。

    听得唱诺冠叫道:“今派新科探花郎黍子为出使镇远府钦差,并着探花郎黍子携上古神剑,前往镇远除妖,问罪舞阳河神。”

    黍子带着皇上赐予的上古神剑,走直道,跨马加鞭来到镇远县知府,虽然时间才过了已有十几日有余,可舞阳河里的水族已在受煎熬了,有的想化身离开舞阳河,奈何河边两岸挤满了人间甲胄军士。

    看到十万军士悉数守在河边,舞阳河里的水已经被抽干。

    黍子被舞阳河内水族烈日炙烤的景象惊呆了,看看那不堪入目死伤无数的水族,心中泛起无限悲悯。黍子依照皇命,命人点起三支长香,向上天祈拜,状告河神没有尽职,以至镇远好几位精壮百姓死于非命不说,就连自己管理的水族也死伤无数。

    南天门值日星官收到了镇远人皇钦差的焚香祷告,立马飞往人间一看,这惨状正如祷告所说,惨不忍睹。

    值日星官没有到人皇钦差黍子那里去报到,而是去了舞阳河神府邸,把那热的奄奄一息的舞阳河神抓来一问,方知这里有个青龙洞,那青龙洞里有一条千足蜈蚣精,连同他的子孙后无数,一直在祸害人间。

    那河神言道:“本来自己也要起身到南天门去告状的,可无奈自己是一小神,地位低贱无法飞抵不说,也害怕打不过那千足蜈蚣精,只得带领水族借河水的优势与那蜈蚣精子子孙孙抗争,自己舞阳河水族,每年都被蜈蚣精子子孙孙害死的也有无数。”

    “既使如此,那千足蜈蚣精也祸害了你的水族,为何不祷告上天请值日星官把这冤屈转呈玉帝,也不至于人间官员把舞阳河水抽干,让你那些水族受这烈日炙烤,死伤无数?”

    “上神星官,你有所不知啊,那千足蜈蚣精端的是非常聪明,它让它的子孙后代守护在舞阳河旁,只要发现有水族百姓祷告上天,立马就会把祷告的水族咬死,你说,我管理的水族里本身就上不了岸,哪里还有水族人敢焚香祷告上天啊?”

    “那你水族也可以来求得人间祷告啊?”

    “上神星官你可难为我了,人间皇上都请了这千足蜈蚣精做国师,不要说不敢请人间百姓代为祷告,就是我们敢请,人间,又有谁敢冒犯当今皇上天子呢?”

    “舞阳河神,你不知现在的皇上已经洗心革面,重整朝纲了吗?”

    “我们水族根本不敢露面,哪里得知啊?”

    “听你一说,这事还不能怪你,待我与这位人皇钦差大臣述说,你且藏在我的袍子袖口里先别出来?”

    “愿听上神吩咐。”

    值日星官把舞阳河神藏在袍子里的袖口那里,来到黍子钦差大臣的焚香祷告处,现身说法,“我乃南天门的值日星官,是钦差大臣你祷告上天舞阳河神为祸人间一事吗,据我所知,这并不是河神一人责任,你们当今皇上也有责任……”

    黍子微微一弯腰,道:“恕我皇命在身,不给天神施重礼,当今皇上已经知错,洗心革面了,你身为值日星官不得偏袒,要知道,我朝精壮男子死于舞阳河上,舞阳河神难逃其究,需要它来我处现身说法,对这几位精壮男子的性命有所交代,不然,我将祭起这上天赐给我皇的上古神剑,上斩神仙,下斩妖孽了?”

    “大人慢来,大人慢来,钦差大人莫要激动”值日星官连连阻止,言道:“这都是那千佛洞中的蜈蚣精使得坏,它拿了蟒蛇妖的一片鳞甲,化作了一叶龙舟,使用妖法摄了那几位精壮男子的魂魄,可怜那舞阳河神法力太浅,无法保住那些人的性命,只得把他们身体偷偷藏于河水水底,以便日后交还给镇远知府,不想当今皇上的朝廷不再似以前那么昏庸,知府号令百姓,再借得军士齐出抽干了这舞阳河水……”

    “我有上古神剑在手,纵是你是天庭神仙护佑舞阳河神,也袒护不得,你才刚到人间,你又不是那舞阳河神,怎会知晓如此清楚,莫不是你就是舞阳河神?”说着,就要祭起上古神剑。

    值日星官一见,连忙拦住道:“黍子钦差大人切莫祭出上古神剑,你且容我禀来,我的确刚到人间,并没有立即到你祷告处,而是先去了舞阳河神的府邸,才知晓事情如此清楚,你若不信,我把那舞阳河神请出来一问便知。”

    对着袖口连连喊道:“舞阳河神快出来,舞阳河神快出来……”

    舞阳河神出来,立马跪倒在上古神剑之下,吓得站战战兢兢,浑身发抖“大人休要祭出上古神剑,舞阳河神愿意听从大人吩咐、调遣。”

    “好,那我来问你,南天门值日星官说的可是真实?”

    “回答人,值日星官说得一分不差,只是那蜈蚣精法力高强,子孙后代无数,把那蜈蚣洞唤成青龙洞,为祸人间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不知大人需要如何调遣小神?”那舞阳河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既然你愿意听从调遣,没有与人间为敌那就站起来,我自当给你向当今皇上表明,求我皇开恩,不再开罪你水族,让你水族受这烈日煎熬……”

    舞阳河神又拜服在地,大呼:“谢谢大钦差人,谢谢钦差大人,小人诚服天地,大人之令必当尊重从……”

    于是,钦差黍子举起上古神剑,命令十万屯将士放水回舞阳河,先让水族复原,不受烈日炙烤,要舞阳河神带领水族日日巡逻,不得让蜈蚣精的子孙后代进入水内,一旦发现,即可吞噬。

    再令,十万屯将士披荆斩棘,再镇远辖区内布下火油,刀出鞘,箭搭弦,待诸事安排停当,黍子焚香跪拜,一声令下,上古神剑祭出,直飞蜈蚣的老巢青龙洞。

    那蜈蚣精以为自己计谋得逞,摄入了精壮男子精血,法力大增,正在做那千秋大梦,不想一柄神剑从天而降,蜈蚣精哪里躲得开,身首异处。

    那蜈蚣精的子孙后代,见自己的老祖宗也身首异处了,只得四散逃命,不想黍子发出命令,命令十万屯将士点火烧山,只见镇远府辖下,那布满火油的山间草丛,立马腾起熊熊大火。

    那蜈蚣精的后代在大火中不断的哀嚎,就是有一些受不了大火炙烤,跳到舞阳河里逃命,也有水族百姓无数等在河水里等待,来一条吃一条,来无数,噬无数。只把这镇远县府,舞阳河内的妖气涤荡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