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码
洛梦熙听着人们欢呼她的名字，跳了一个整晚。此刻，她躺在休息中心的按摩躺椅上，恩泽温柔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她的舞鞋。
“今晚跳疯了。”他拨弄着洛梦熙前额散下来的发丝。洛梦熙显得很疲倦，不想说话，用微笑回应了恩泽。
舞台上，灯光忽明忽暗，她恍惚地失神。逐渐淡忘的人，今晚被库奇提起，他的影像又开始在大脑里清晰地回荡，无法消散。去年这个夜晚，他们在舞池再次相遇。在极其漫长的等待后，他握着她的手，第一次相拥，彼此的身体没有了距离地接触，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舞台上跳了一曲，太多话涌上心头，一句也没说出口，如果早知道他会消失，此生无法再相见，她定会不顾面子，述说衷肠。
洛梦熙和恩泽在新品展会中心，尝着不同口味的蜜露，洛梦熙被莫名地叫回西域中心。
“穿上鞋子。”恩泽在她身后说。
“来不及了。”洛梦熙提起鞋子就跑，坐上快轨，回到中心。
“心情不错？”库奇声音充满不悦。
洛梦熙最擅长把握人的心思：承受不了被打败的人，自然敏感多疑，内外攻击。
跳了那么多年，不是白费力气，身体或心里的疼痛，条径清楚分明，演绎过无数人物，只看细微表情，就知道何时该收敛，何时该出击，“展会的蜜露口味清奇，还来不及好好品尝，就把人叫来了。”
洛梦熙对库奇一直尊重有加，让他望而却步。撒娇撒痴她做不出来，但她懂得利用张弛有度的身体语言，应付库奇，她绰绰有余。
“我无意冒犯，安全部门出现漏洞，不得不做调查工作。”库奇不敢对洛梦熙像对其他人一样呵斥，铺排着场面话。
自从东域誉星辰连人带飞行器消失以后，库奇很多次旁敲侧击地追问过她，只是她真的不但不知道誉星辰的踪迹，而且她比库奇更想知道真相。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地儿吗？”
洛梦熙点开她写过的一行文字：夜幕孤灯，空无一人。——中书公子。
这是库奇消失后，她写下的一句话。那个跟她只有过两次近距离亲密接触的人，填不满她空洞的心，摘又摘不掉，无比困扰。东域和西域相隔万里，只要知道彼此存在同一个时空，淡淡哀思，不见面日子也能照常过下去，当他无端消失了，她的心开始绝望地痛。
洛梦熙看着那行文字，说：“这就是所有的秘密。你一定以为我跟他有很深的关系吧，我们的对话总共没超过三句，在公共场合恰好碰上也就一两回。那么重要的人突然消失，东域和西域都震惊了好久，我不过有感而发，写下片言只语，还能有什么呢？”
“我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只是今晚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在东域去救人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访问路径，去了你的私人空间。”
“不可能，我这是加密的空间，除了我自己，没人能看到。”洛梦熙补充道：“当然，你是专业的，也许能看到。”
“这个访问的路径确实去了你的设备，我查到是从太平洋的一个点出发。”库奇边说边点开定位仪，指向了太平洋上朦胧的一个点。
一串数字出现了，是经纬度数，洛梦熙心里颤抖了一下，前面那串数字她太熟悉了，是她的出生时辰，在观美节的那个晚上，她迎上去跟誉星辰跳了一曲后，把提前写好的的字条放在誉星辰手里，落款是中书公子，她相信誉星辰懂她用心。为了避免麻烦，她把出生的时间插在出生的日期中间，她出生的时间任何地方都没有记录，她母亲曾经跟她说过一次，她记住了。后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的出生时辰？数字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洛梦熙思绪混乱。
“你既然已经找到了源头，为什么不去调查？”洛梦熙问。
“我现在就是做调查，最近有没有人联系过你？或者，比如说，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誉星辰吗？”洛梦熙直截了当地问道。
“也不仅限于他。”库奇说。
洛梦熙想了想，说：“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洛梦熙看着定位仪，指着那个点，“翻转海底三千尺，说不定会有发现，比如说这个地方隐藏着人啊，设备什么的，有万年古堡也不一定。对了，我记得誉星辰很喜欢潜水，会不会他有什么特殊功能，潜到海底当海王去了，你们的武器不是很厉害吗？翻到海底，不信翻不出个人来。”
库奇看着洛梦熙，一个整天舞蹈的人，眼睛透露着的都是单线性思维方式，不像有什么隐瞒的样子，自己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显得像个傻子。
洛梦熙回到自己的漂浮屋，拉开屋顶遮挡板，繁星透进冰玻屋面，一屋光亮了。
他是东域的主管人，扭转了整个东域的命运，且是个争议很多的人，她是西域声望很高的舞台表演者，是流量的密码。两个人都是无人不晓，彼此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只不过偶尔在一些重要场合擦身而过，如果不是那次她去东域参加一次演出，永远不会有交集。
东域表演中心有一间很大的练习室，那晚，她刚完成最后一次练习，坐在木地板上，松开扎了一天的发髻，看着受伤累累的脚板，拿开了保护带。
誉星辰在运动中心外专用的游泳场游泳，往常，他会直接从运动中心回去，这天，他听到表演中心传来音乐，曲子像是有魔力，把他吸引住了，顺着音乐的方向走过去，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身影，太像晓竺了。
“晓竺。”他想也没想就喊了一声。
洛梦熙抬起头来，看到东域主誉星辰站在她不远的地方，穿着泳衣，头发湿漉漉，肩上搭着一条浴巾，她不敢相信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东域主，往镜子方向看过去，确定是誉星辰，他的眉宇很特别，眼神还是那么自信笃定，自己不可能认错人。
“我——”洛梦熙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住了半天，誉星辰也愣住了，他只在舞台上见过洛梦熙表演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她长发披散，错把她认成了晓竺。深爱过一个人，总是不自觉地寻找她的影子，他苦笑了一下。
“我，我准备走了。”洛梦熙说。
“哦。”
“刚借用了你们的场地排练。”洛梦熙解释道。
“没问题，请继续使用。”
“我真的要走了。”洛梦熙说。
她拿起地上的保护带和鞋子，站起来的时候，脚下钻心的痛，站也站不稳。
“脚受伤了？”誉星辰问道。
“没什么，旧伤而已。”洛梦熙往旁边一看，把杆离她有些远，扶不着，气氛有点尴尬。
誉星辰向她走近，把手肘伸过去，“扶着吧！”他看到了洛梦熙的脚，觉得有点触目惊心，趾骨突出，脚板变形，不像是女孩该有的脚。
“疼吗？”
洛梦熙摇摇头，很久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她听到最多的是赞美的话。恩泽打心里心疼她，每次看到她受伤，都重复同样的话：“别跳了，我们不要跳了，好吗？再受伤怎么办？”比起不能跳舞，再疼点也没关系。她受伤再也不敢告诉他，疼了也不敢表露，避免在他重复的要求下，自己意志薄弱而选择告别舞台。
她的手搭过去，他的臂膀象把杆一样，坚固有力，她的身体向他靠过去。伤痛没有让她变得脆弱，崩溃的那瞬间，往往就是内心真正的伤口被触碰到的那个瞬间。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誉星辰能懂她的脆弱，那么多年，他带着中心的所有人，支撑着东域，把东域从一个西域附属的地位拉了出来，不再遭受不公正的待遇，默默承受过太多。
孤单早已习以为常，偶尔还会想起晓竺，青春的时光，美得有点过于炫目，感情丰沛得让日子溢满了快乐，即使偶尔酸涩，也是闪着亮光。他们共同的目标是进入东域中心，一起努力，经过一年又一年的学习，成为了东域最尖端的人才。他们收到通知的那天，疯狂地叫着喊着，幸福就在眼前，整夜无眠。
他忙得有时候几个星期都见不了她一面，她不满，争吵，喋喋不休，然后失去了热情，变得冷漠。他成为东域主前的那几年，她的情绪反反复复发作，他们分分合合。他总觉得她不可理喻，争吵多了，感情逐渐变淡，幸福在慢慢地消失。他总以为等他成为域主，他们就会好起来。
她突然离开了东域中心，无声地消失于他的世界。
有过多美好的时光，就会有多绝望，晓竺在一个个孤独等待的日子里，不断纠缠，放弃自我，挣扎在不断循环的坏情绪里。她独自去西域旅行的时候，喜欢上了繁华的西域，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活动，日夜交替不停，她喜欢这一切，如此充满活力。
晓竺跟库奇在一次朋友聚会的时候认识，两人互相吸引，在一起了，她享受着五颜六色的时光，在他身上找曾经拥有过的幸福。然而，在库奇当了西域主不久以后，他们就分开了，没人知道原因。
誉星辰再也没有晓竺的消息，熬过一段漫长而痛苦的日子。他时常自我纠结，那个人再也配不上自己的感情，甚至觉得再也不会遇到配得上自己感情的人。他不让自己有半点怨恨，怕玷污过去纯净美好的时光。
看着洛梦熙靠着他，一步步地往前走，他突然很想知道晓竺是否过得好，她一个人抛弃了故土，独自去了异乡，毫无音讯。他孤单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她，想见她一面，虽然回不去了，但那是他的青春，他最美好的一切。心里纠着的结，无从解开。
他们走出了中心，站在透明的交通道前。
“我回去了。”洛梦熙说。
“我送你。”誉星辰说。
“不用，旅馆不远，一下就到了。”
“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呢？”
“我……”
洛梦熙听不清库奇后面说了什么。
“旅馆定位码是多少？”誉星辰问道。
“9103。”洛梦熙说。
誉星辰在快轨上输入了旅馆位码。
“这是快轨，到达以后，再次输入旅馆位码，有直达通道。”誉星辰耐心地解释道，生怕错过了某个细节而会让她陷入困境。
那晚，夜色醉人。
洛梦熙从睡床上坐起来，她想起来那个经纬度，后面那串数字就是9103，两串数字都对上了，她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真相对她来说是如此折磨人。
“今晚跳疯了。”他拨弄着洛梦熙前额散下来的发丝。洛梦熙显得很疲倦，不想说话，用微笑回应了恩泽。
舞台上，灯光忽明忽暗，她恍惚地失神。逐渐淡忘的人，今晚被库奇提起，他的影像又开始在大脑里清晰地回荡，无法消散。去年这个夜晚，他们在舞池再次相遇。在极其漫长的等待后，他握着她的手，第一次相拥，彼此的身体没有了距离地接触，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舞台上跳了一曲，太多话涌上心头，一句也没说出口，如果早知道他会消失，此生无法再相见，她定会不顾面子，述说衷肠。
洛梦熙和恩泽在新品展会中心，尝着不同口味的蜜露，洛梦熙被莫名地叫回西域中心。
“穿上鞋子。”恩泽在她身后说。
“来不及了。”洛梦熙提起鞋子就跑，坐上快轨，回到中心。
“心情不错？”库奇声音充满不悦。
洛梦熙最擅长把握人的心思：承受不了被打败的人，自然敏感多疑，内外攻击。
跳了那么多年，不是白费力气，身体或心里的疼痛，条径清楚分明，演绎过无数人物，只看细微表情，就知道何时该收敛，何时该出击，“展会的蜜露口味清奇，还来不及好好品尝，就把人叫来了。”
洛梦熙对库奇一直尊重有加，让他望而却步。撒娇撒痴她做不出来，但她懂得利用张弛有度的身体语言，应付库奇，她绰绰有余。
“我无意冒犯，安全部门出现漏洞，不得不做调查工作。”库奇不敢对洛梦熙像对其他人一样呵斥，铺排着场面话。
自从东域誉星辰连人带飞行器消失以后，库奇很多次旁敲侧击地追问过她，只是她真的不但不知道誉星辰的踪迹，而且她比库奇更想知道真相。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地儿吗？”
洛梦熙点开她写过的一行文字：夜幕孤灯，空无一人。——中书公子。
这是库奇消失后，她写下的一句话。那个跟她只有过两次近距离亲密接触的人，填不满她空洞的心，摘又摘不掉，无比困扰。东域和西域相隔万里，只要知道彼此存在同一个时空，淡淡哀思，不见面日子也能照常过下去，当他无端消失了，她的心开始绝望地痛。
洛梦熙看着那行文字，说：“这就是所有的秘密。你一定以为我跟他有很深的关系吧，我们的对话总共没超过三句，在公共场合恰好碰上也就一两回。那么重要的人突然消失，东域和西域都震惊了好久，我不过有感而发，写下片言只语，还能有什么呢？”
“我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只是今晚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在东域去救人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访问路径，去了你的私人空间。”
“不可能，我这是加密的空间，除了我自己，没人能看到。”洛梦熙补充道：“当然，你是专业的，也许能看到。”
“这个访问的路径确实去了你的设备，我查到是从太平洋的一个点出发。”库奇边说边点开定位仪，指向了太平洋上朦胧的一个点。
一串数字出现了，是经纬度数，洛梦熙心里颤抖了一下，前面那串数字她太熟悉了，是她的出生时辰，在观美节的那个晚上，她迎上去跟誉星辰跳了一曲后，把提前写好的的字条放在誉星辰手里，落款是中书公子，她相信誉星辰懂她用心。为了避免麻烦，她把出生的时间插在出生的日期中间，她出生的时间任何地方都没有记录，她母亲曾经跟她说过一次，她记住了。后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的出生时辰？数字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洛梦熙思绪混乱。
“你既然已经找到了源头，为什么不去调查？”洛梦熙问。
“我现在就是做调查，最近有没有人联系过你？或者，比如说，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誉星辰吗？”洛梦熙直截了当地问道。
“也不仅限于他。”库奇说。
洛梦熙想了想，说：“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洛梦熙看着定位仪，指着那个点，“翻转海底三千尺，说不定会有发现，比如说这个地方隐藏着人啊，设备什么的，有万年古堡也不一定。对了，我记得誉星辰很喜欢潜水，会不会他有什么特殊功能，潜到海底当海王去了，你们的武器不是很厉害吗？翻到海底，不信翻不出个人来。”
库奇看着洛梦熙，一个整天舞蹈的人，眼睛透露着的都是单线性思维方式，不像有什么隐瞒的样子，自己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显得像个傻子。
洛梦熙回到自己的漂浮屋，拉开屋顶遮挡板，繁星透进冰玻屋面，一屋光亮了。
他是东域的主管人，扭转了整个东域的命运，且是个争议很多的人，她是西域声望很高的舞台表演者，是流量的密码。两个人都是无人不晓，彼此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只不过偶尔在一些重要场合擦身而过，如果不是那次她去东域参加一次演出，永远不会有交集。
东域表演中心有一间很大的练习室，那晚，她刚完成最后一次练习，坐在木地板上，松开扎了一天的发髻，看着受伤累累的脚板，拿开了保护带。
誉星辰在运动中心外专用的游泳场游泳，往常，他会直接从运动中心回去，这天，他听到表演中心传来音乐，曲子像是有魔力，把他吸引住了，顺着音乐的方向走过去，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身影，太像晓竺了。
“晓竺。”他想也没想就喊了一声。
洛梦熙抬起头来，看到东域主誉星辰站在她不远的地方，穿着泳衣，头发湿漉漉，肩上搭着一条浴巾，她不敢相信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东域主，往镜子方向看过去，确定是誉星辰，他的眉宇很特别，眼神还是那么自信笃定，自己不可能认错人。
“我——”洛梦熙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住了半天，誉星辰也愣住了，他只在舞台上见过洛梦熙表演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她长发披散，错把她认成了晓竺。深爱过一个人，总是不自觉地寻找她的影子，他苦笑了一下。
“我，我准备走了。”洛梦熙说。
“哦。”
“刚借用了你们的场地排练。”洛梦熙解释道。
“没问题，请继续使用。”
“我真的要走了。”洛梦熙说。
她拿起地上的保护带和鞋子，站起来的时候，脚下钻心的痛，站也站不稳。
“脚受伤了？”誉星辰问道。
“没什么，旧伤而已。”洛梦熙往旁边一看，把杆离她有些远，扶不着，气氛有点尴尬。
誉星辰向她走近，把手肘伸过去，“扶着吧！”他看到了洛梦熙的脚，觉得有点触目惊心，趾骨突出，脚板变形，不像是女孩该有的脚。
“疼吗？”
洛梦熙摇摇头，很久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她听到最多的是赞美的话。恩泽打心里心疼她，每次看到她受伤，都重复同样的话：“别跳了，我们不要跳了，好吗？再受伤怎么办？”比起不能跳舞，再疼点也没关系。她受伤再也不敢告诉他，疼了也不敢表露，避免在他重复的要求下，自己意志薄弱而选择告别舞台。
她的手搭过去，他的臂膀象把杆一样，坚固有力，她的身体向他靠过去。伤痛没有让她变得脆弱，崩溃的那瞬间，往往就是内心真正的伤口被触碰到的那个瞬间。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誉星辰能懂她的脆弱，那么多年，他带着中心的所有人，支撑着东域，把东域从一个西域附属的地位拉了出来，不再遭受不公正的待遇，默默承受过太多。
孤单早已习以为常，偶尔还会想起晓竺，青春的时光，美得有点过于炫目，感情丰沛得让日子溢满了快乐，即使偶尔酸涩，也是闪着亮光。他们共同的目标是进入东域中心，一起努力，经过一年又一年的学习，成为了东域最尖端的人才。他们收到通知的那天，疯狂地叫着喊着，幸福就在眼前，整夜无眠。
他忙得有时候几个星期都见不了她一面，她不满，争吵，喋喋不休，然后失去了热情，变得冷漠。他成为东域主前的那几年，她的情绪反反复复发作，他们分分合合。他总觉得她不可理喻，争吵多了，感情逐渐变淡，幸福在慢慢地消失。他总以为等他成为域主，他们就会好起来。
她突然离开了东域中心，无声地消失于他的世界。
有过多美好的时光，就会有多绝望，晓竺在一个个孤独等待的日子里，不断纠缠，放弃自我，挣扎在不断循环的坏情绪里。她独自去西域旅行的时候，喜欢上了繁华的西域，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活动，日夜交替不停，她喜欢这一切，如此充满活力。
晓竺跟库奇在一次朋友聚会的时候认识，两人互相吸引，在一起了，她享受着五颜六色的时光，在他身上找曾经拥有过的幸福。然而，在库奇当了西域主不久以后，他们就分开了，没人知道原因。
誉星辰再也没有晓竺的消息，熬过一段漫长而痛苦的日子。他时常自我纠结，那个人再也配不上自己的感情，甚至觉得再也不会遇到配得上自己感情的人。他不让自己有半点怨恨，怕玷污过去纯净美好的时光。
看着洛梦熙靠着他，一步步地往前走，他突然很想知道晓竺是否过得好，她一个人抛弃了故土，独自去了异乡，毫无音讯。他孤单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她，想见她一面，虽然回不去了，但那是他的青春，他最美好的一切。心里纠着的结，无从解开。
他们走出了中心，站在透明的交通道前。
“我回去了。”洛梦熙说。
“我送你。”誉星辰说。
“不用，旅馆不远，一下就到了。”
“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呢？”
“我……”
洛梦熙听不清库奇后面说了什么。
“旅馆定位码是多少？”誉星辰问道。
“9103。”洛梦熙说。
誉星辰在快轨上输入了旅馆位码。
“这是快轨，到达以后，再次输入旅馆位码，有直达通道。”誉星辰耐心地解释道，生怕错过了某个细节而会让她陷入困境。
那晚，夜色醉人。
洛梦熙从睡床上坐起来，她想起来那个经纬度，后面那串数字就是9103，两串数字都对上了，她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真相对她来说是如此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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