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方尊者
天涯峰上。
叶时正委屈巴巴地趴在床榻上，等待着师妹萧月儿给自己上药。
师尊这人能处，有事儿是真上啊！太狠了……
虽然身为神明，即使被吊起来打个七天七夜，也不会有半点儿问题。
但老神王偏偏不让叶时用神力抵抗。
简单且朴素的物理攻击一下一下落在叶时的屁股上，叶时的屁股顿时向开了花一样，
红彤彤的那个鲜艳艳。
“我说，你爹也太狠了。他那戒尺本就不是凡物，他还偏偏灌输了点儿神力在上面，打的我……”
叶时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抱怨着。
他的身后，萧月儿跪坐在床榻上捣鼓着药膏。
“谁让你胡说八道了，挨多少次打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萧月儿嘴里憋着笑，想起昨天老神王痛打叶时的场面，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噗……”萧月儿顿时脸色一黑。
是叶时放屁的声音。
“嘿嘿。”叶时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几天倒吊着，肠胃不太好。”
“哼，就该多吊几天……”萧月儿一边嫌弃地说着话，一边把药膏抹在叶时的屁股和后腰上。
“哎，谁知道老头儿这耳朵怎么回事，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嘶……你轻点儿……”
萧月儿背着师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手上松了劲道。
“他可能就是懒得搭理你罢了。”
萧月儿手里的药膏是用天然灵植磨制而成的，对内外伤都有极好的功效，即使是致命伤，用药膏涂抹之后也可以迅速救回来。
这要是放在下界，一棵灵植便能让无数修仙者为之疯狂，甚至贵为仙人，也会牢牢珍藏着。
但现在，这灵植药膏，却跟不要钱的一样，被萧月儿揉搓在叶时的身上。
也不奇怪，萧月儿身为生命之神，随手便能变出万千灵植来，根本不在乎这一点儿。
两人正说笑着，便听外面传来了动静。
……
天涯峰下，一个身披铠甲的壮汉正步行上山。
“东临川曹卫，求见神王！”
声如洪钟，传至峰顶。
东临川曹卫，四方尊者之一，驻守东界域，早年曾跟随老神王萧风出征冥界，将冥河之神重伤，迫使其交出了本该属于人界的数十个界域，一战成名。
此时的天涯峰上，老神王依然闭着眼睛晒太阳，似是被这巨响吵到了，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不等他有所动作，身后庭院内便跑出了一名女子，叉着腰对着山下方向大喊道：
“曹卫！你有病啊，你把我的墨影雀都吓飞了！”
声音之大，隐隐压过了山下的壮汉。
“……”
曹卫听得这声音，不由地嘿嘿一笑，便不再步行，运转神力纵身直飞峰顶。
“嘿嘿，月儿妹妹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嗓门哪有你的大……”
正说着，便飞到了萧风面前，躬身行礼道：
“曹卫，见过老神王。”
萧月儿来至萧风身后，一脸怒气。
“谁让你来的，你每次过来，我都得安慰小小好久……”
萧月儿养的那只墨影雀叫小小。
“月儿。”
突然，老神王睁开了双眼，嘴里轻缓地飘出声音，“我让他们来的，去泡茶。”
萧月儿一怔，不由得有些疑惑，听父亲的话，一会儿应该还有人来，因为曹卫不喝茶。
萧月儿随即不满地瞪了曹卫一眼，便轻哼着回屋去准备茶水了。
如她所想，不多时，山下便又响起了三道声音。
“北风山袁懋，前来拜见神王。”
“西荒原道乙，求见老神王。”
“南极峰轩辕瀚，听诏前来。”
……
一刻钟后，观天亭上。
老神王坐在主位，叶时揉着屁股站在一旁，四方尊者依次落座，萧月儿正给他们斟茶。
冰神轩辕瀚是个中年男人模样，也是四方尊者中最年长的，见叶时站着，不明所以。
“小神王别站着啊，你站着我们几个可不太自在。”
心想着，这叶时什么时候这么尊敬老神王了，竟主动站在一旁。
听得这话，叶时嘴角便不自主地扯了扯。
你以为我愿意站着吗？
在一旁斟茶的萧月儿抿着嘴笑了下，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了师兄的屁股。
他这根本是坐不下。
……
“咳咳，不用管我，我站着活动活动筋骨，太久没出关，浑身都硬了……”
叶时察觉到了师妹的眼神，摆了摆手，尴尬地解释道。
众人一听也就了然，确实，任谁闭关五千年，都会如此。
“嗯~”四方尊者一副很懂的样子，均点了点头。
“……”
萧月儿却愣了一瞬，回味着叶时师兄的话，尤其是后半句，不由得红了脸。
萧月儿：“流氓！”
叶时：？？？
四方尊者：？
……
老神王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似是能看透一切，扫视着众人。
老神王的神位名叫星辰，他的眼睛能透过表象，看到深层次的东西，此时，他在观望这座亭上众人的境界。
四方尊者中，三位一级神，一位二级神巅峰。
萧月儿，五千年来就没怎么修炼过，整天想着别的事，所以境界依然停留在三级神境。
而叶时……
“嗯？”萧风不由地一怔，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徒儿的境界。
难不成到了神王境，星辰就照不出境界了？
罢了罢了。
老神王再次闭上了眼睛，众人这才如释重负。
被萧风的眼睛注视着，犹如身入泥沼，动弹不得。
不多时，老神王缓缓说道：
“今日叫你们来，是告知你们，即刻起，备战诸天，三日后，出征……”
什么？
叶时和萧月儿听完一愣，众尊者更是倏地站了起来。
萧风的眼睛再次睁开。
众人：“……”
见此，一旁的叶时硬着头皮问道：
“师尊，出征是……什么意思？诸天要和咱们开战了？”
四方尊者听此都纷纷附和道。
东临川曹卫：“是啊老神王，难不成是魔界那群邪祟又开始作妖了？”
西荒原道乙：“既然如此，那便打回去，让他们回忆一下五千年前的痛苦。”
南极峰轩辕瀚：“但我镇守南极峰，离界碑殿最近，没察觉到界碑外有什么异常啊……”
北风山袁懋：“管他呢，干他丫的！！！”
众人乱乱哄哄，沉默了五千年的戾气在此刻爆发……
“不，是人界，要向诸天开战。”
众人突然镇静：“……啥……”
为什么？
三个大字同时萦绕在众人心头，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开战啊？老神王要单方面撕毁约定嘛？
叶时更是疑惑，难不成自己闭关这五千年发生什么大事？
他随即给一旁的萧月儿疯狂使眼色，眼神中尽是疑问。
萧月儿却茫然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叶时挑挑眉，仔细回忆着闭关的这五千年，其实要说最了解外界情况的，非他叶时莫属。
界碑殿位于界域最边缘，头顶无数星辰闪耀，界碑下则是灵力充盈的人界。
五千年来，他只是偶尔抬头望向深邃的星空。
他没有师尊观望星辰的本事，只能勉强窥见宇宙诸天的一角，便是如此，也十分费力。
自神战结束之后，各个大界的距离被无限拉远了，想要抵达临近的大界都是极耗时间的事，更别提出征了。
叶时暗自琢磨着师尊的意图，却猜不出。
看师尊的神情，不似开玩笑，师尊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这般严肃过，更何况，他老人家向来说一不二，说现在要把叶时吊起来打，就绝对等不到第二天……
驻守西荒原的道乙实在憋不住了，硬着头皮询问：
“神王，我们……想知道为什么？”
道乙说完这句话后，整个观天亭上便陷入了寂静。
没有人再多嘴，都静静地等着老神王给出解释。
“为什么？”
老神王萧风自问了一句，又沉默了一会儿。
“若本尊想统一诸天，众位，可愿追随？”
……
墨影雀像是好奇这观天亭在议论什么，盘绕了几圈便飞落在萧月儿的肩头，用自己漆黑的羽毛蹭了蹭主人的脸颊。
众人依然沉默不语，像是都在思考着什么。
不多时，曹卫猛地摆了摆手，叫嚷着“哎，管他呢”。
说罢便迈步上前，抱拳道：
“我曹卫，愿跟随老神王再战诸天，您让我打哪儿，我就打哪儿。”
东临川曹卫是个糙汉子，成神之前，一直躲在一个小界内修炼。
神战开始后，外神入侵，屠戮了界内的生灵，他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妻女惨死。
不是每一个界域内都有神明，他所在的那一方界域就没有。
于是，这方界域也就成一只软柿子，大小神明谁可以前来蹂躏一翻。
曹卫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小界，脚下的大地血流成河，杀气跃然增进，仰望众神，缓缓上前。
一步，抵达仙王境。
两步，神躯铸成，神力轰鸣。
三步，迈入神境。
方寸之间，杀气涌动。
那一天，那方小界内陨落了十数位神明，曹卫在无尽痛苦地杀戮中也终于成就了杀戮之神神位。
但，他也因此身负重伤，生命力不断流逝。
星辰豁然流转，彼时的萧风望向那个男人，出手相救。
从那之后，曹卫便一直跟随萧风左右，征战诸天。
今日，莫说是老神王要带着他们主动挑起战争，哪怕是单让曹卫一人前往，他也没有二话。
眼瞧曹卫表了态，剩下的三位神明也都不再犹豫，纷纷上前。
“轩辕瀚愿跟随老神王。”
“道乙，愿誓死跟随。”
“袁懋无他，只求老神王能给我个前锋的位置，莫要让曹卫次次抢我风头！”
一时，观天亭内，四方尊者皆抱拳拱手。
老神王望向他们，缓慢地点了点头。
眼神瞥见叶时正要说话，便出声打断道：
“叶时不用去了，留下来和月儿驻守大界吧。”
叶时：？？？
“师尊，弟子也……”
“不必，我等出征，后方大界无人驻守，正是空虚。”
“那月儿也能守……”
“嗯？”老神王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皱眉看向叶时。
“……”
叶时心里依旧不满，但见师尊这不允许反驳的架势，知道今天当着众神的面，是不好再回嘴了。
哎，等回头自己单独找师尊去。
老神王见萧月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就不再提她。
起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四神说道：
“即刻准备，三日后出发。”
众神：“谨遵王诏。”
叶时正委屈巴巴地趴在床榻上，等待着师妹萧月儿给自己上药。
师尊这人能处，有事儿是真上啊！太狠了……
虽然身为神明，即使被吊起来打个七天七夜，也不会有半点儿问题。
但老神王偏偏不让叶时用神力抵抗。
简单且朴素的物理攻击一下一下落在叶时的屁股上，叶时的屁股顿时向开了花一样，
红彤彤的那个鲜艳艳。
“我说，你爹也太狠了。他那戒尺本就不是凡物，他还偏偏灌输了点儿神力在上面，打的我……”
叶时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抱怨着。
他的身后，萧月儿跪坐在床榻上捣鼓着药膏。
“谁让你胡说八道了，挨多少次打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萧月儿嘴里憋着笑，想起昨天老神王痛打叶时的场面，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噗……”萧月儿顿时脸色一黑。
是叶时放屁的声音。
“嘿嘿。”叶时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几天倒吊着，肠胃不太好。”
“哼，就该多吊几天……”萧月儿一边嫌弃地说着话，一边把药膏抹在叶时的屁股和后腰上。
“哎，谁知道老头儿这耳朵怎么回事，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嘶……你轻点儿……”
萧月儿背着师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手上松了劲道。
“他可能就是懒得搭理你罢了。”
萧月儿手里的药膏是用天然灵植磨制而成的，对内外伤都有极好的功效，即使是致命伤，用药膏涂抹之后也可以迅速救回来。
这要是放在下界，一棵灵植便能让无数修仙者为之疯狂，甚至贵为仙人，也会牢牢珍藏着。
但现在，这灵植药膏，却跟不要钱的一样，被萧月儿揉搓在叶时的身上。
也不奇怪，萧月儿身为生命之神，随手便能变出万千灵植来，根本不在乎这一点儿。
两人正说笑着，便听外面传来了动静。
……
天涯峰下，一个身披铠甲的壮汉正步行上山。
“东临川曹卫，求见神王！”
声如洪钟，传至峰顶。
东临川曹卫，四方尊者之一，驻守东界域，早年曾跟随老神王萧风出征冥界，将冥河之神重伤，迫使其交出了本该属于人界的数十个界域，一战成名。
此时的天涯峰上，老神王依然闭着眼睛晒太阳，似是被这巨响吵到了，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不等他有所动作，身后庭院内便跑出了一名女子，叉着腰对着山下方向大喊道：
“曹卫！你有病啊，你把我的墨影雀都吓飞了！”
声音之大，隐隐压过了山下的壮汉。
“……”
曹卫听得这声音，不由地嘿嘿一笑，便不再步行，运转神力纵身直飞峰顶。
“嘿嘿，月儿妹妹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嗓门哪有你的大……”
正说着，便飞到了萧风面前，躬身行礼道：
“曹卫，见过老神王。”
萧月儿来至萧风身后，一脸怒气。
“谁让你来的，你每次过来，我都得安慰小小好久……”
萧月儿养的那只墨影雀叫小小。
“月儿。”
突然，老神王睁开了双眼，嘴里轻缓地飘出声音，“我让他们来的，去泡茶。”
萧月儿一怔，不由得有些疑惑，听父亲的话，一会儿应该还有人来，因为曹卫不喝茶。
萧月儿随即不满地瞪了曹卫一眼，便轻哼着回屋去准备茶水了。
如她所想，不多时，山下便又响起了三道声音。
“北风山袁懋，前来拜见神王。”
“西荒原道乙，求见老神王。”
“南极峰轩辕瀚，听诏前来。”
……
一刻钟后，观天亭上。
老神王坐在主位，叶时揉着屁股站在一旁，四方尊者依次落座，萧月儿正给他们斟茶。
冰神轩辕瀚是个中年男人模样，也是四方尊者中最年长的，见叶时站着，不明所以。
“小神王别站着啊，你站着我们几个可不太自在。”
心想着，这叶时什么时候这么尊敬老神王了，竟主动站在一旁。
听得这话，叶时嘴角便不自主地扯了扯。
你以为我愿意站着吗？
在一旁斟茶的萧月儿抿着嘴笑了下，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了师兄的屁股。
他这根本是坐不下。
……
“咳咳，不用管我，我站着活动活动筋骨，太久没出关，浑身都硬了……”
叶时察觉到了师妹的眼神，摆了摆手，尴尬地解释道。
众人一听也就了然，确实，任谁闭关五千年，都会如此。
“嗯~”四方尊者一副很懂的样子，均点了点头。
“……”
萧月儿却愣了一瞬，回味着叶时师兄的话，尤其是后半句，不由得红了脸。
萧月儿：“流氓！”
叶时：？？？
四方尊者：？
……
老神王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似是能看透一切，扫视着众人。
老神王的神位名叫星辰，他的眼睛能透过表象，看到深层次的东西，此时，他在观望这座亭上众人的境界。
四方尊者中，三位一级神，一位二级神巅峰。
萧月儿，五千年来就没怎么修炼过，整天想着别的事，所以境界依然停留在三级神境。
而叶时……
“嗯？”萧风不由地一怔，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徒儿的境界。
难不成到了神王境，星辰就照不出境界了？
罢了罢了。
老神王再次闭上了眼睛，众人这才如释重负。
被萧风的眼睛注视着，犹如身入泥沼，动弹不得。
不多时，老神王缓缓说道：
“今日叫你们来，是告知你们，即刻起，备战诸天，三日后，出征……”
什么？
叶时和萧月儿听完一愣，众尊者更是倏地站了起来。
萧风的眼睛再次睁开。
众人：“……”
见此，一旁的叶时硬着头皮问道：
“师尊，出征是……什么意思？诸天要和咱们开战了？”
四方尊者听此都纷纷附和道。
东临川曹卫：“是啊老神王，难不成是魔界那群邪祟又开始作妖了？”
西荒原道乙：“既然如此，那便打回去，让他们回忆一下五千年前的痛苦。”
南极峰轩辕瀚：“但我镇守南极峰，离界碑殿最近，没察觉到界碑外有什么异常啊……”
北风山袁懋：“管他呢，干他丫的！！！”
众人乱乱哄哄，沉默了五千年的戾气在此刻爆发……
“不，是人界，要向诸天开战。”
众人突然镇静：“……啥……”
为什么？
三个大字同时萦绕在众人心头，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开战啊？老神王要单方面撕毁约定嘛？
叶时更是疑惑，难不成自己闭关这五千年发生什么大事？
他随即给一旁的萧月儿疯狂使眼色，眼神中尽是疑问。
萧月儿却茫然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叶时挑挑眉，仔细回忆着闭关的这五千年，其实要说最了解外界情况的，非他叶时莫属。
界碑殿位于界域最边缘，头顶无数星辰闪耀，界碑下则是灵力充盈的人界。
五千年来，他只是偶尔抬头望向深邃的星空。
他没有师尊观望星辰的本事，只能勉强窥见宇宙诸天的一角，便是如此，也十分费力。
自神战结束之后，各个大界的距离被无限拉远了，想要抵达临近的大界都是极耗时间的事，更别提出征了。
叶时暗自琢磨着师尊的意图，却猜不出。
看师尊的神情，不似开玩笑，师尊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这般严肃过，更何况，他老人家向来说一不二，说现在要把叶时吊起来打，就绝对等不到第二天……
驻守西荒原的道乙实在憋不住了，硬着头皮询问：
“神王，我们……想知道为什么？”
道乙说完这句话后，整个观天亭上便陷入了寂静。
没有人再多嘴，都静静地等着老神王给出解释。
“为什么？”
老神王萧风自问了一句，又沉默了一会儿。
“若本尊想统一诸天，众位，可愿追随？”
……
墨影雀像是好奇这观天亭在议论什么，盘绕了几圈便飞落在萧月儿的肩头，用自己漆黑的羽毛蹭了蹭主人的脸颊。
众人依然沉默不语，像是都在思考着什么。
不多时，曹卫猛地摆了摆手，叫嚷着“哎，管他呢”。
说罢便迈步上前，抱拳道：
“我曹卫，愿跟随老神王再战诸天，您让我打哪儿，我就打哪儿。”
东临川曹卫是个糙汉子，成神之前，一直躲在一个小界内修炼。
神战开始后，外神入侵，屠戮了界内的生灵，他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妻女惨死。
不是每一个界域内都有神明，他所在的那一方界域就没有。
于是，这方界域也就成一只软柿子，大小神明谁可以前来蹂躏一翻。
曹卫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小界，脚下的大地血流成河，杀气跃然增进，仰望众神，缓缓上前。
一步，抵达仙王境。
两步，神躯铸成，神力轰鸣。
三步，迈入神境。
方寸之间，杀气涌动。
那一天，那方小界内陨落了十数位神明，曹卫在无尽痛苦地杀戮中也终于成就了杀戮之神神位。
但，他也因此身负重伤，生命力不断流逝。
星辰豁然流转，彼时的萧风望向那个男人，出手相救。
从那之后，曹卫便一直跟随萧风左右，征战诸天。
今日，莫说是老神王要带着他们主动挑起战争，哪怕是单让曹卫一人前往，他也没有二话。
眼瞧曹卫表了态，剩下的三位神明也都不再犹豫，纷纷上前。
“轩辕瀚愿跟随老神王。”
“道乙，愿誓死跟随。”
“袁懋无他，只求老神王能给我个前锋的位置，莫要让曹卫次次抢我风头！”
一时，观天亭内，四方尊者皆抱拳拱手。
老神王望向他们，缓慢地点了点头。
眼神瞥见叶时正要说话，便出声打断道：
“叶时不用去了，留下来和月儿驻守大界吧。”
叶时：？？？
“师尊，弟子也……”
“不必，我等出征，后方大界无人驻守，正是空虚。”
“那月儿也能守……”
“嗯？”老神王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皱眉看向叶时。
“……”
叶时心里依旧不满，但见师尊这不允许反驳的架势，知道今天当着众神的面，是不好再回嘴了。
哎，等回头自己单独找师尊去。
老神王见萧月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就不再提她。
起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四神说道：
“即刻准备，三日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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