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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护体绸杉

    叶宏基因见唐教头追赶诈败,引那人入后园之内,意必将他结果方来回报,故此将门户关锁,听候唐奂回话。不料等到三更时分,还不见来,心中着疑,莫非两个都逃了不成?此是城隍土地将他蒙混,好待圣驾平安,所以这叶宏基一时却毫无主意。等候夜深,方才命各人提灯烛火把进院追查,一面着家丁将打死尸骸收拾,打扫洁净。他却自己也随着众人一路细查园子,又大闹了一夜,周围遍哪里有人的影迹儿?是时方悟唐奂放走,自己也逃出园外去了。叶宏基勃然大怒,即差人到本城府县文武各衙门知会,说叶府教头唐奂盗去钦赐物件,昨夜走脱,所有各城门派人前来协同严密稽查,各官无有不遵,弄得江南城内商民,出入好生不便。那些叶府家丁人等复狐假虎威,借端索诈,小民叫苦连天,各家闭门罢市。陈府家人将此情由禀知主母,杜氏夫人大怒,即着家人与本府说知:“再若如此,是官逼民变,定即禀知相公,奏闻主上,勿谓言之不先也。”知府着忙,也怕弄出事来,只得知会宏基,将各门照旧放人,商民依旧开市。

    朱木在陈府书房中暂住,顿觉安静,有时翻看古今书籍,有时游玩花园,光阴易过,已住五天。此时朱木欲往河南省朱仙镇游览,随即辞了陈府夫人、小姐,起驾而回。到日青家内取了行囊,同了日青出门,望着河南省朱仙镇而来。久闻该处是天下四大镇之一,所以特意到彼一游,以广见闻。行了七日方到,果然好个镇市,热闹非凡,各行生意兴旺,胜过别处。因此是居天下之中,四方贸易必由此镇行过,本地土产虽然不及南京富厚,出处不如聚处,所以百货充盈。酒楼、茶馆、娼寮,更造得辉煌夺目,街道宽畅,车马往来不绝。朱木与日青即在歇店息下,直至把身边所带零碎银子用完,方悟预先汇的河南银票失漏在日青家内。他是用惯阔惯的人,无钱焉能过得?虽可回京取来,其中耽搁日子也要用钱,只得将身上护体五宝绸汗衫暂为典质,以作度用,即命日青去当。走了数家当铺,不识货。来到大街成安当铺,有一姓张名计德,乃是一个识货朝奉,认得这五颗衫钮,乃是五粒连城宝珠,即叫写票人写了一张一百两的票子,当了一百两纹银,交与日青去了。

    铺中各伙不知是宝,就对东家说道:“今日柜面老张,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还是发颠发狂,一件旧绸汗衫,一口价就当一百两银子,好生奇怪。”东家听了众伙的言语,急取了汗衫看,果然是件旧绸衣服,随问计德道:“因甚将我血本这样做法?莫说是旧绸汗衫,即使就是新的,也不过二两余银,至多不过当一两或八钱。你今当了一百两,岂不要我折本么?”计德笑道:“东家若要知道这件衫子的值钱之处也不难,只要请齐本行各友。”东家说道:“你莫非真是颠了不成?”张计德笑道:“莫说一百,就是一千两,此人必定来赎,断不亏本。同上会馆,待我当着众人面前,将这件旧绸汗衫试出他值钱好处,只怕同行各朋友都要赞我果有眼力。斯时要求东翁每年添我束,还要多送花红,以作酬劳。如果试来并无好处,我愿在俸内扣除照赔,不知东翁愿否?”东家大悦,忙说道:“说得有理,兼可叨教,同业心中也舒服,我还有什么不愿意呢?”随吩咐家人:“快去将各当执事即刻请来商议,明日同行齐集会馆。”家人去不多时,各执事陆续请到,就将此事详细说明。各人也觉奇怪,随问计德:“怎样一个试法?”计德道:“做出便见,毋庸多讲。只须预备大缸十个,满注清水;再备新铁锅十口,炭一担,烧红放在锅内;利刀十把,临朝取用。”各执事答应道:“就依办了。”当下说完,各散。

    到了次日早上,张计德约同铺中东家伙计众人来至会馆,见了合镇当押行中各家朋友,陆续先后齐集,约有数百余人,彼此礼毕。茶烟之后,计德将汗衫呈出,细细把缘由说明,放在桌上,众人齐声赞好。接来细看,并不见甚好处。其中有几家,是日青当过不肯还价的,就说道:“昨日我们亦曾见过这件衣服,他开口要当一百两纹银。就许他五粒钮子是珍珠的,也不值这个价钱。故而没理他。不意张兄有怎般好眼力,其中好处祈望指教。”计德道:“这五粒珠钮儿,乃是连城之宝,难定价值。当日狄青五虎平西,取回的珍珠旗,上有避水、避火、避风、避尘、避金五颗宝贝,就是此物。诸君不信,待我试与列位观看。”取过预备下的十把利刀,分与十人拿着,将这件绸汗衫移放砧板之上,摆在案上,吩咐这十个拿刀的人:“只管放胆乱砍,就显得那避金珠的功力。”十人照说,用力斩了百多刀,刀口已经崩缺,那汗衫却毫不损动。众人大惊,齐声道:“果然好宝贝!亏得张先生指点我们这番见识,千古奇闻!”

    计德又叫这十人将大扇红各锅中炭火,随将此衫盖在头一锅炭火上,即见锅中往下一缩猛火,不及一刻工夫,通红一锅炭火尽都熄了。取起又向第二锅盖上,仍复如此。一连十锅,未到一个时辰,尽行熄灭,各人鼓掌称奇。又见计德拿着宝衫走到十缸清水旁边,将衫放在缸内,只见缸中之水如飞由四围泻出,缸内一滴不留,衫并不湿。当下各执事走来拦住,说道:“请不必第二缸了,恐怕弄湿了地方,一缸既然避得,其余九缸都是一样的了。难得张兄这般博识,可敬可敬,从此本行要推老兄首席了。”计德再三谦逊不敢,众人就此而散。成安当铺主回入店中,备办酒席与张计德酬劳。至晚间,见衫上宝珠放光,计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意欲吞没此宝,随唆使东翁将赛珍假珠顶换。商议定当,即将五粒宝珠藏起,把假珍珠穿在原衫之上,等候取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