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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被抓住了

    仁山连忙说道:“是是是。我我我就就叫他们退去,开门便了。”随叫:“众人快快不要动手!丢了军器,开了各重门户,请高老爷出去!”庄客们一声答应,就把军器丢了,一路开门,不敢拦阻。朱木随将刀架在仁山颈上,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挟紧了他,慢慢由书房走出庄门之外,意欲将仁山放了。回心一想:“这狗头我若将他放了,他定必带着手下一班狗党追来,须无大碍,也要大杀一阵。万一被他暗算了,到底不妙。莫若我拿这狗子到县里去,再摆布他便了。”当下就一手挟着仁山,大步望着金平城一路而去。

    那区仁山一路杀猪的一般叫喊“救命”,庄客们远远跟着,又不敢上前相救。那些看的百姓,有曾受他害过的,都是口中念佛:这恶人今日也遇着对头了。

    再说朱木一路入城,来到金平县衙前,将区仁山放下。拿住他的辫顶上,提起拳头将鼓乱打,大叫:“伸冤!”县主随即升坐大堂,着衙役将二人带进,问:“你等有甚冤情?快禀上来!”

    仁山被挟,喘气未定,不能即答。朱木随即上前说道:“区仁山私铸伪银,恃势混骗张桂芳鸡儿一担,因换银子,彼此争论,反捏张桂芳白日持刀行刺绅士,瞒禀父台,已经收监。又要将他妻子发卖烟花,勒使他母子投河自尽。幸遇小可救回,因怜无辜,赠他银子百两,着桂芳之母杜氏前往仁山家内,求恳赎还桂芳,和息争讼。不料仁山良心尽丧,胆敢暗将伪银顶换,乱棍把杜氏打回,哭诉于我。只得亲到仁山家内,再三善言解劝,意欲多补些银子了结此事,免伤几条性命。仁山出言无礼,要索十万银两方肯罢手。小可以正言责了他一番,不但不从,即刻喝令手下家丁二三百名,齐举军器围我。万难脱身,不得已拿他开路,吓退庄客,来见县尊。务求明镜高悬,为民伸冤除害,实为公便。”

    此时仁山喘气定了,方才上前打恭,说道:“这朱木是海阳大盗,聚集强徒,意欲打劫小庄,被晚生识破他的机关,不能脱身,反陷我区仁山私铸伪银、强逼民命。望老父台明见万里,洞烛其奸,为晚生做主,感恩不浅。”

    朱木就将区仁山顶换铜银一百两,当堂送上,说道:“请县主验明伪银,即刻着人查抄他家内,必有凭据。如有虚言,甘愿反坐朱木之罪便了。”这位徐知县老爷虽是清廉,但性懦弱,诸多畏惧。当下听了他二人口辞,腹内明知区翰林品行不端,倚势强横,为害子民,因他与府尊同年交好,往往朋比为奸,自己官小,奈何他不得。看这朱木一貌堂堂,有如此胆量,必是有脚力之人,亦不敢难为。只好将二人解到府衙,听其发落,有何不妙?随传集两班衙役,带了朱、区二人,随本县亲解上府,听候发落。连忙坐轿排道望金平府署而来。到了府衙,随即进内禀明知府胡涛大老爷,当即告退回衙。

    胡知府随升坐公堂,传进二人略问几句,不管青红皂白,就将区仁山释放回家。在公案上将威风子一拍,喝令:“将朱木候办。”朱木不觉勃然大怒,大骂:“狗官!枉食朝廷俸禄,包庇乡宦,偏断重案,通同作弊,剥害良民,问你该当何罪?死在临头还不知道,谁敢办我?”此际胡知府被骂,只激得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喝教手下:“与我重打一百嘴巴!”差役答应一声,正欲上前,早被朱木飞起左脚,将这差役打下丹墀丈余远近。又有数人扑上前来,意欲合拿,被打得东倒西歪,不敢上前。

    知府见势不好,正欲逃走,早被隔公案一把拖将下来,按倒在地。胡知府大呼:“救命!”谁敢上前相救?朱木打得性急,用脚在他背上一踏,用力太猛,只见胡知府七孔流血,呜呼哀哉。早有衙役飞报臬台。该臬宪姓黄,名得胜,字弼臣,河南长沙人,与弟有胜同在衙中。忽闻有人在公堂打死金平府,这还了得?即刻飞调金平游府,点兵前往捉拿要紧。又忙传令将各城门紧闭,一面点齐衙役前往会齐擒捉,各处紧要路口派人把守。

    朱木进入二堂,寻了一把大刀,复出大堂,将胡知府一刀斩为两段,随即出了府署,意欲前走。行未数步,只见街上兵马团团围住,别无去路。心中一急,只得奋勇杀将上来,手起刀落,连杀十余人。手中大刀已经不堪用了,兼且越杀越多,不能透出重围。街路又狭,不便用武。两边店铺都闭了门,将板凳丢出街心,阻住去路。游府许应龙督领兵丁,会合臬署差人,用绊马绳绊倒朱木。幸而身上内穿五宝衫,护着龙体,再有神兵暗助,因此毫不受伤。各兵一拥而来,同到臬宪衙中。

    黄得胜即刻升堂,吩咐将人带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当今太子。得胜前在京师当差多年,因此认得圣容。斯时大吃一惊,不知圣驾因何到此。只见太子昂然直立,冷笑两声,说道:“黄得胜,你可认得我么?”得胜此时连忙吩咐,将他带进后堂,传令掩门,书差各人退下,与弟有胜急速上前亲解其缚,请太子上坐。朝见已毕,跪问:“太子因何到此?臣等罪该万死,还求陛下宽恕。”太子道:“不知者不罪。卿家何以认得寡人?”得胜道:“臣当年在京当差,所以仰识圣颜。”朱木道:“卿既忠心为国,本宫当嘉奖。今日之事,卿宜秘密,不可传扬。预备人马,候本宫旨捉拿区仁山,不可有误。本宫因欲往江南一游,就此去也。”兄弟二人即易便服,私送出城,叮咛而别。

    朱木回到店中,与日青说明,一宿无话。次日早起,写下密旨一道,着店家立刻送往江苏巡抚署内,赏银十两,作为路费,嘱其切勿迟误。店家领取书银,立刻起程去了。遂命日青收拾行囊,投往别店住宿。

    现任江苏抚台,姓庄名有恭,系广东番禺县人氏,由状元出身,历任江苏巡抚。一日在署,忽接得密旨一道,忙排香案跪读。

    本宫来游江南,路经金平府区家庄。遇民妇张桂芳之妻高氏,携带男女五口,连孕六命,欲投水自尽,凄惨之形,目不忍见。再三询悉,为仁山区翰林诬陷其夫于死罪,威逼此妇发卖烟花,因欲全贞,故而自尽。本宫当即面见仁山调处,几为所害。金平府胡涛狼狈为奸,被朕杀了,幸遇臬臣黄得胜送朕出城。卿见旨即点齐人马,会同该按察司,捉拿区仁

    现任江苏抚台,姓庄名有恭,系广东番禺县人氏,由状元出身,历任江苏巡抚。一日在署,忽接得密旨一道,忙排香案跪读。诏曰:本宫来游江南,路经金平府区家庄。遇民妇张桂芳之妻高氏,携带男女五口,连孕六命,欲投水自尽,凄惨之形,目不忍见。再三询悉,为仁山区翰林诬陷其夫于死罪,威逼此妇发卖烟花,因欲全贞,故而自尽。朕当即面见仁山调处,几为所害。金平府胡涛狼狈为奸,被朕杀了,幸遇臬臣黄得胜送朕出城。卿见旨即点齐人马,会同该按察司,捉拿区仁山,就地正法。不得违旨。

    庄大人读罢圣旨,谢了恩,火速点齐五千飞骑,与中军王彪亲自统带,连夜赶到金平府,扎下营盘,着人知会黄得胜。当下黄臬台带领合城文武,预备人马,来到营盘参见。随与各官排齐辇驾,到店迎接圣驾,岂知已于昨日起行去了。此时不敢怠慢,即与各官会合大军,将区家庄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区仁山一闻官兵前来攻打,就知不好,忙请齐庄内一班亡命之徒,四围紧守。因他向日包庇响马,坐地分赃,因此多财逞强,私造军器,庄外四围十分坚固,炮火一应齐备,急切难以攻下。一连困了两日,然不敢出来迎敌,一味死守,官兵亦不能近他。

    庄大人见他如此坚守,恐怕误事,随与臬台商议,分兵四路,自攻打他南路,黄按察攻打北路,王彪攻打东路,金平游府施国英攻打西路,四面着力一同攻打,使他首尾不能相顾。果然至第三日午刻,庄内炮石用完,箭亦放尽,抵挡不住。官兵四面扒墙而入,开了庄门,大队涌进,如斩瓜切菜一般,那二三百庄丁一时杀尽。区仁山带着死党教师十余人,往外拚命杀出,正遇王彪兵马,将他围住,一阵乱箭,射死数人。仁山与余匪身被重伤,尽行擒捉。

    当下打入庄中,不分老少尽行捆绑,抄没金银数十万,军装器械不计其数,房屋放火烧为白地。庄有恭即委提刑按察使司黄得胜,将各要犯分别办理。男丁自十五岁以上者,一概就地正法;女眷除该犯妻妾儿女外,所有下人,及从匪家属等,均各从宽赦免。是日请命,共办男女匪犯五百二十三名,释放妇女小孩七百余名。庄有恭督同文武各官拜摺后,即各归衙署。张桂芳及所有被害之人,均皆当堂释放归家。

    朱木躲在一间僻静小客店中,打听得庄巡抚从宽办妥此案,十分欢喜。念张桂芳之妻高氏贞节可嘉,临难捐躯,实为难得,草诏一道,交日青持往,面呈按察使司。黄得胜见旨,即在抄没区仁山家产内,拨银十万两赏与该氏,奖其节义。桂芳自得此银之后,居家富厚,兼且乐善好施,方便为怀。后来五子均皆成名,出仕皇家。此是后话,按下不提。再讲周日青回店,就与朱木随即起程,又往别处游玩。

    广东省肇庆府高要县孝悌村,有一富翁,姓方名德,表字济亨,娶妻李氏。自少离乡出门贸易,做湖丝生理,历年在南京城朝阳门内大街开设万昌绸缎店。因是老店,人又诚实,童叟无欺,所以生意极为兴旺。家乡有两个儿子,长名孝玉,次名美玉,都已成家立业,掌守田园。方德每岁回家一二次,店中所得银两,陆续带回广东,因此家中颇称富厚。现在年近六旬,怕那路途极其跋涉,往来辛苦,近年都是两个儿子去的。

    一日,方德偶然在铺闲坐,时将午刻,天变起来,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风又急,正在吩咐伙计等将店门暂闭,避过风雨再开。忽见有一老者,挑了一担盐,冒雨走进铺内,口中说道:“求各位大掌柜容老汉避一避雨,免得淋坏这担盐,感恩不浅。”

    伙计们只因嫌他盐箩不洁,怕弄污糟铺面,一面推出,一面说:“请往别处去罢,我这里要关门,不能相留。”方德一见,听他声音是广东,动了乡情,又怜他老迈,连忙应道:“不妨,只管请进来避雨。”伙计见东家开口,不敢阻拦,让他挑了盐担入门放下。随向各人见礼,站在一旁。

    方德道:“请坐。请问仁兄是广东那一县人?在下也是广东。”老者拱手答道:“原来东翁也是粤东人,失敬了。小可乃是连州连山八排洞里土人,姓苗名显。流落在此,已经十有余年。初时因为友人请来教习拳棒,不数年间,因病失馆,人地生疏,无人引荐,又无盘费,不能回乡。前年老妻去世,举目无亲,又无儿子,只有女儿翠花,今年十六岁,父女相依为命。万分无奈,贩盐度日,幸而老汉有些手段,那些巡查的人奈何我不得,因此稍可糊口。

    今日若非东翁可怜方便,我这一担盐就被雨水冲溶了,没有本钱,纵不饿死,也难过活了,实在感激不尽。敢问乡亲高姓大名?哪县人?望祈示知。”

    方德答道:“岂敢。在下肇庆府孝悌村人,姓方名德,字济亨。开此万昌卅余年,妻儿还在家乡。如果苗兄不弃,得便倒可常来小店谈谈。彼此既是同乡,如有本钱短少,弟虽不才,也可资助一二。现有银十两,送与苗兄做做别项小本生意。卖盐一事,乃是违禁之物,虽易赚钱,到底不妥。更加见雨就化水,连本都亏了,似非良策。”

    苗显喜出望外,接了银两,千恩万谢,说道:“方东翁如此疏财仗义,惜老怜贫,世所罕有。不知现在有几位公郎?可否在此?俾得拜识为幸。”方德答道:“小儿两个,年中轮流到此,前日已经回乡去了。大的今年廿岁,小的十六岁,都已娶有妻室。在府城也是开设绸缎生理,将来苗兄见他们,还望指教一二为幸。”

    苗显说道:“好说。”彼此谈谈说说,那雨下得连绵不止。斯时已是申牌时分,店中已安排晚饭,方德就留他用膳再去,苗显也不推辞。适天晴雨止,挑了盐,拜谢一番而去。